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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不会坚强

2008-01-14水微凉

中学生博览 2008年16期
关键词:一格堂妹恐惧

水微凉

用“只剩”来修饰的倒计时。

三七二十一的乘法。

关键的三天。

我现在恐惧的也许不是那逐渐逼近的三天,而是看着日历里一天天被划掉的斜线越来越多,到预定的时间之前空白在一格一格减少。天数像被白蚁吞食掉一样,越来越迫近那摄人心魄的三天。

天空像心情一样压抑着,天空没有裂开缝,连红日也赶不走在上空盘旋的乌黑的云。

这些天,我到底干了什么?我为了谁而想上重点高中?我努力了多少?我又懈怠了多少?我该怎么办?

连眼泪都承受不住一连串地追问,“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我是在懦弱吗?我这样是在投降吗?我为什么要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无止尽的期盼和恐惧?

我做错了,是吗?我,为了什么?

我,又为了什么?

回家的路上,我一遍一遍地问自己。一遍又一遍,回应我的却只有无尽的沉默和我规则的呼吸声。

周围的田园是那样的绿,又那样的灰。我开始变得无力,连经过神采奕奕抬头挺胸迈着大步的年轻少妇时,我都羞愧地低下了头,连斜视都不敢。我只能假装匆忙,然后小心地越过。

忽然,“姐姐,姐姐”清脆地声音传入耳朵,那声音满载着美好。看着四叔,载着堂弟和堂妹从公园里出来,我对着他们扯出了一个大大的苦涩笑容。以前,我也是这样愉悦吧……

他们问我,“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家呀?”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车已经走远了,我感到悲凉和可笑。每天,在学校学习到那么晚,却摆脱不了考试的阴影。

我苦笑着,对自己说,在这样一条行人稀疏的大路上哭应该不是什么罪过吧?

然后酝酿已久的泪水模糊了苦涩的双眼。

然后,在它们滴落之际,伸手,擦掉,不留痕迹。

不可以哭,至少不可以在这里哭,不可以让别人看到我的软弱,看到我那么不堪一击。

我,会努力!

元博姐姐:长大需要勇气,也需要能力!是姐姐很喜欢的一句话。然后姐姐还要把几句曾经写给自己的话送给你以及所有努力学习和生活着的孩子——

不知道是哪一天的清晨或是傍晚

还是哪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我的心,忽然就轻盈和舒展了

所有纠结在一起的积郁似乎悄悄地从身体里流出去

日子就像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溪

终究会遇见大海,并成为大海

慢慢地积累和进步吧……

编辑/商元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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