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土著参与高等教育的机遇与挑战

黄海刚

［摘 要］ 21世纪以来，面对知识经济的发展和全球竞争，加拿大开始实施教育强国战略 ， 将高等教育作为实施科技创新与增强国际竞争力的主要动力。但是，土著群体作为加拿大社 会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历史的、文化的、地理的以及其他一些原因，参与高等教育的 比例一直较低，这不仅阻碍了土著社区的发展，也不利于加拿大经济的进步和教育公平的发 展。因此，提高土著居民参与高等教育的比例，增加对他们的经济资助，成为近年来加拿大 高等教育的重要议题。

［关键词］加拿大；土著居民；高等教育；教育公平

［中图分类号］G649．3［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1672-0717（２００８）06-0086-05

加拿大作为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国家的繁荣与社会的稳定依赖整个社会各个群体的协同 发展与进步。在知识经济发展和全球竞争日益加剧的背景下，加拿大大学与学院联合会、联 邦政府都相继出台了各种政策和计划，以保证加拿大在未来的国际竞争中取得成功。近几年 ，加拿大土著青年人口的迅速增长与加拿大整体人口的老龄化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在一个人 力资源相对缺乏的国家，如何培养更多高质量人才，促进国家进步和知识经济发展， 成为加拿大高等教育的一个重要议题。提高青年接受高等教育的比例，尤其是提高人口迅速 发展的土著青少年接受高等教育的比例，将成为加拿大未来能否培养和储备足够的人力资源 以满足劳动力市场的需要以及成功应对世界竞争的关键因素。

一、加拿大土著民族及其教育状况

1．加拿大土著人口发展特点

在2001年的人口调查中，大约130万人认为自己是或者至少有土著血统，占加拿大总人口的4 ．4%。其中，有97．6305万人确定自己是土著人（约占总人口的3．3%），包括北美印第安 人、 梅蒂斯人、因纽特人^[1]，土著居民总人口的62%为北美印第安人，30%为梅蒂斯人 ，5%为因 纽特人。加拿大的土著居民大部分集中在加拿大的西部地区，虽然土著居民的总人口只占加 拿大人口的3．3%，但马尼托巴湖和萨斯喀彻温省的土著人数量约占总人数的14%，阿尔伯达 占了5%，其他4%集中在英属哥伦比亚地区。在西北的大部分地区也聚居着许多的土著居民。 加拿大的土著人口可分为生活在600多个保留区内的土著人和生活在其他地区的土著人。 在2001年 ，有71．3万住在保留区外的人将他们自己认同为土著人，约占加拿大土著总人口的70%。对 加拿大土著人的进一步划分，是在历史上和法律上将土著人分为拥有身份的（status）和 没 有身份的(non-status)印第安人（不同于梅蒂斯人和因纽特人）。拥有身份的印第安人作 为 加拿大人数最多的土著人，在2005年3月31日的人口调查中，共有73．3626万人^[2]，这些人的 名字在印第安人登记簿中可以找到，这个登记簿是由联邦政府保存的官方列表。只有这些拥 有身份的印第安人被印第安立法承认并享受某些联邦给与的特殊利益。

2．加拿大土著适龄青年的特点

加拿大土著居民的年龄结构相对加拿大整体人口的水平要年轻。在2001年的人口调查中，他 们的平均年龄为24．7岁，而非土著的人口平均年龄则为37．7岁。土著人的出生率也是非土 著 人口的1．5倍。其中，1/3的土著人口年龄在14岁以下，而非土著人口在14岁以下的人数只 占 总人口的19%。在2001年，17．3%的土著人年龄在15岁到24岁之间，占加拿大这一 年龄阶段 总人口的4．2%。从现在到2016年，年龄在15岁到24岁之间的土著人口将迅速增加。在接下 来 的十年，将有31．5万名土著儿童出生，他们将进入加拿大K-12教育系统，并进入未来的高 等 教育机构^[3]。总之，如果高中毕业生的比例持续增长的话，对加拿大北部和西部 的一些高 等教育机构的冲击将很强烈。土著人口中，工作年龄人口的迅速增加对加拿大而言，既是挑 战也是机遇。挑战主要表现为：政府要为这些人提高生活条件或提供教育机会。同时，在加 拿大总的出生率下降、国家老龄化问题凸显的背景下，土著劳动力人口的迅速发展却又缺乏 教育的现实表明其人力资本的利用率很低。

3．土著人高等教育的历史与现状

加拿大土著人教育有着悠长而又不那么令人愉快的历史。加拿大政府与土著人关系的一个重 要分水岭是最近关于土著人的皇家特许状。1996年出版的委托权力报告《Commission's Aut horitative Report》^[4]引起全国各部门重新评价他们在处理与土著人关系中的政 策与程序 ，委托报告第三卷重新审视了这一历史和目前土著人教育的状态，并提出相关的政策建议。

加拿大许多新的工作机会需要更多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接受高等教育具有高回报。调查显 示，完成高等教育的土著人将有更高的收入和更好的工作机会。一项关于加拿大印第安和北 部事务的调查研究显示：“随着教育水平的提高，土著居民和非土著人在失业人口上的差距 正在缩小……没有高等教育文凭的人之间的差距在扩大，而拥有大学学历的土著与 非土著人之间的差距正在缩小，几乎没有什么差别。”^[5]显然，在就业问题上， 接受教 育是减少失业的关键因素。土著居民接受教育的比例持续落后于加拿大的整体水平，几乎50 %的土著人只拥有高中以下文凭，而加拿大普通人口中这一比例仅占30%。土著学生更 有可能在9年级和10年级就结束他们的学习，那些居住在保留区的土著人在9年级之前退学的 比例是居住在保留区外土著人的两倍多。尽管这些数字令人担忧，但在过去的几年，土 著人在 高等教育的各个领域都取得了很多的成绩。在2001年，那些年龄在25岁以上拥有商业证书的 土著人口比例（16%）高于非土著群体（13%）。然而，大学毕业生中，土著群体仍然落后于 非土著人口——大于25岁拥有大学文凭的土著人的比例为8%，而其他加拿大人拥有大学文凭 的比例为15%。

4．加拿大政府在土著教育方面的努力

2005年11月24日至25日在克罗纳（Kelowna）举行了首次部长会议（土著人峰会），加 拿大总理、省长及地区领导人与土著领袖进行了会谈，并就健康、教育、住房和经济发展等 问题达成了广泛的新的资助计划。在高等教育领域，这次峰会主要达成了如下协议：“在20 0 1年，年龄在18～29岁的土著人口中有23%完成了他们的高等教育，而非土著人的比例是43% 。 加拿大政府称，他们要努力在十年内缩小土著人与非土著人接受高等教育的差距，这也就意 味着在接下来的五年内，将增加14 800名高等学校毕业生。为了达到这一目标，加拿大政府 将为高等教育提供50亿美元的奖学金和助学金。加拿大政府将与土著民组织和各省及地区合 作来决定如何更好地投资以达成这些目标。加拿大政府也承诺将进一步采取措施来帮助缩小 土著人与非土著人之间在高等教育上的差距。”^[6]

二、影响土著人参与高等教育的因素

不论对于加拿大还是世界其他国家，土著在接受高等教育时所面临的困难都在增加。最 近，由马拉泰斯特（Malatest）为加拿大千年奖学金基金会（The Millennium Foundation ）和加拿大教育部长委员会撰写的报告^[7]，归纳了加拿大土著教育所面临的问题 以及政府 和各个组织应该采取的措施。加拿大西部基金会也将土著教育视为劳动力市场的潜在力量， 在2003年的报告中，他们提出了一些鼓励土著学生继续留在学校中的策略^[8]。2 001年出版 的研究报告介绍了英属哥伦比亚和安大略省的土著教育计划并试图测量他们的成效^{[ 9]}。总 体而言，历史、教育、社会文化、地理、人口和经济等方面因素的共同作用使加拿大土著高 等教育面临着挑战。

1．历史的因素

加拿大土著的教育历史充满着矛盾和斗争。多年以来，教育往往意味着同化，《印第安法案 》通过授予那些接受了高等教育的土著人以自治权来诱导他们放弃印第安人身份并把他们吸 引进主流社会。目前，声名狼藉的与居住地有关的入学体制将土著儿童与他们的父母和社会 分裂开来，以有意去劝导他们成为加拿大人。最近几年，土著学生常常面临着身体和性别的 歧视，许多学生既与土著群体疏远，又没有进入到主流社会中。不管这些试图促进他们前进 的背后动机是什么，对于教育的不信任传统流传了下来。1952年，整个加拿大只有两名土著 学生进入大学；到1969年，数量升至100人。今天，这个数字估计已经有30 000人^{[10 ]}。因为 土著人大规模的参与高等教育只是近年来的现象，也因为许多的研究生教育事实上已经成为 主流文化的同化教育，因此对于未来的学生而言，居住在保留区内的学生很少会成为其他土 著人的榜样。学校的土著教师在鼓励学生进入大学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2．社会文化因素

许多土著人并不认为典型的大学环境反映了他们自己或他们的文化，几乎没有土著人成为大 学教师，即使有，也很少是拥有高级管理职位的人。历史上，加拿大的大学课程并没有从土 著 人的视角来组织，学校中也缺乏关于土著人的文化和研究课题。近来，随着土著研究机构的 扩展，不论是在本科生水平还是研究生水平上，从土著人视角出发的研究项目都在逐渐增 加。但是，许多以土著问题为主的研究项目都集中在为数不多的领域，在更广阔的课程中反 映土著人的观点还需要更多的努力。当然，位于瑞佳娜（Regina）的加拿大第一民族大学（ The First Nation′s University）是一个例外，它在所有的研究项目中都顾及到了土著人 的 观点。同时，土著人生活的地区几乎没有大学，北部省份只有几所很小的教育机构，对于生 活 在偏远的北部地区的学生来说，最近的大学也在几百公里之外，因此，他们需要支付住宿费 用 以及交通费用，这更增加了他们的支出和负担，况且这种旅行在加拿大的冬天常常是有困难 的。

3．人口因素

许多土著儿童生活在偏远的小社区，当地的学校教育资源不平衡，他们缺乏英语或法语的良 好基础（因为这是他们的第二语言），甚至他们也缺乏数学或科学的良好基础，这些原因使 他们进入大学的某些学科(如工程学、科学和军事等)变得相当困难。土著群体比较低的入学 率也导致他们很难得到和主流学生同等的支持和鼓励。土著学生一般来说都愿意进入与他们 的社区或人群相关的专业领域。社会科学、教育、法律、医学、医疗保健是这方面的典型代 表，但这些专业需要很高的要求和申请标准。同时，进入高等教育的土著居民中女性占有大 部分，例如，萨斯喀彻温大学是土著学生最多的大学之一，在2004～２０05学年注册的土著 学 生中，62.4%是女性；同一年，曼尼托巴大学70.5%的土著学生及阿尔伯塔大学69%的土著 学生都是 女性。与这些数据相对的是，加拿大统计局最近的数据报告，在2003～２０04学年，整个加 拿大 大学注册学生中女性的比例为59%。千年基金会的数据分析研究报告指出，2002年，在加拿 大教育机构中就学的土著本科学生的平均年龄为25.8岁，而其他群体学生的年龄则为23.2岁 ，土著学生中71.5%为女性^[11]，而土著学生更有可能已经生育子女，因此，家庭 支持、经 济、照顾孩子等因素成为决定其学术能否成功的主要因素，这些人也更有可能因为家庭的原 因而随时离开学校。

4．经济因素

许多的土著学生面临着很高的费用（旅行、住宿及照顾孩子），几乎没有家庭能够为他们提 供经济支持，而兼职工作或暑期工作对于他们而言也很难找到，甚至对于生活在城市中的土 著人而言，大学费用也是他们非常关注的主题。通过加拿大印第安与北部事务委员会（TheIndian and Northern Affairs Canada Postsecondary Education Program，简称INAC）的 高等教育项目，联邦政府为土著学生进入大学提供资金资助，同时也为他们的书本、旅费和 生活费用提供资助。为了符合条件，学生需要在银行注册，并要通过银行委员会的审核 。没有身份的印第安人和梅蒂斯人不享受这些政府的政策。居住在西北地区（NWT）、努勒 维特地区（Nunavut）的学生，则直接由他们的地区政府来提供资助（联邦政府直接将资金 转移给当地政府）。由于资金有限，那些符合条件的有身份的印第安学生也可能得不到资助 ，因此，一般依据先来先得的原则发放，高年级的学生发现他们很难得到资助，而那些居住 在保留区外的土著人比保留区内的人更难申请。根据第一民族身份原则所确立的规则主要是 为了限制资助，或者是将某类学生排除在外。在2002～２０03学年，差不多在所有水平高等 教育 机构（包括学院和大学）的25 075名学生，通过INAC项目获得了总计约30亿美元的资助^{[12 ]}。与此同时，需要资助的学生数量也从1977年的3 600人迅速增至25 075人，资助的数 额远没有 跟上人数的增长。在这样的背景下，最近在克罗纳召开的首次总理会议上，联邦政府同意给 学生资助项目更多的资金。

三、 土著人参与高等教育：大学、省与政府的联合责任

所有的加拿大人都意识到，扩大土著人参与高等教育的数量对于土著人面临的挑战而言是非 常关键的，同时对于整个加拿大经济和社会福利的进步也具有重要意义。因此，需要大学、 省和联邦的合作来提高土著人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

1．大学方面的责任

在促进土著学生接受高等教育并提高他们学业成功方面，大学自身应该承担起应有的责任。 加拿大的一些教育研究人员指出，大学至少应该通过以下几个方面的努力来完成自己的使 命：

其一，大学应该积极与土著人组织沟通，来确定土著人最紧迫的一些需要并寻求解决问题的 可行的方法，来帮助土著人进步。同时，大学和土著人的组织可以共同合作来发展和扩大超 越计划，鼓励土著青年人接受高等教育。

其二，大学可以和一些私人部门合作，鼓励土著学生参与私立部门需要的学术研究项目。在 某些领域可以将私立部门的研究与土著学生的学习结合┢鹄础＊

其三，很多加拿大大学已经开始采取措施扩大土著人的入学机会。大学应该继续巩固现有的 项目，并通过彼此的合作为土著人提高入学机会寻找路径。例如为那些有潜力的土著学生 提供一年的过渡阶段以便他们达到入学的标准；支持土著学生的组织和活动；采用土 著语言进行授课等等。

其四，大学还应该进一步采取行动与联邦政府和土著人组织合作，主要包括：加强教师培训 项目，对于那些立志在土著地区工作的教师进行培训，从而提高土著学生的在学率；在土著 地区发展一些特殊的项目；提高土著学生在科学和工程学专业中的比例，为他们进入这些专 业扫清障碍。

2．联邦政府的责任

作为一个人力资源相对不足的国家，在面临全球化和知识经济挑战的形势下，联邦政府应该 关注土 著群体的教育，一方面为未来的劳动力市场培养高级劳动者；另一方面，也促进社会的整体 进步。联邦政府应该在以下两个方面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首先，在学生资助方面。土著群体参与高等教育的主要困境来自经济原因，由于缺乏必要的 资助，土著学生更有可能止步于大学门外。因此，联邦政府应该提供足够的经济财政资源， 设立更多的奖学金和助学金，保证那些有资格的土著学生及时得到资助，使他们愿意并可能 进入大学。

其次，对大学的资助方面。近些年来，加拿大联邦政府逐渐加大了对大学的投资，但这些投 资都是有针对性的，即那些与国家的经济关系联系紧密的研究才能够得到联邦政府的投资。 但联邦政府应该意识到，为了实现大学满足所有土著学生需要的可能性，就必须为大学投资 以使他们有能力来满足土著学生的需求。

3．地区或省政府的责任

提高土著学生参与高等教育的机会，既是应对未来加拿大人力资源不足的重要策略，也是促 进各省或地区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主要方式。由于土著群体散布于各省或地区，他们也常 常在本地的高等教育机构就读，因此，地区或省政府应该在土著参与高等教育方面发挥重要 的作用。

首先，省政府必须提供足够的资源，并采取措施提高没有身份的印第安人和迈蒂斯学生在 初级学校中的毕业率，从而使他们能够成功进入大学。

其次，省政府也需投入足够的资源，保证大学为没有身份的印第安人和迈蒂斯学生提供必要 的学术和其他方面的帮助，提高他们的毕业率。

四、结 论

由于文中所述种种原因，加拿大土著人在大学中取得成功者并不多，不仅是同一年龄阶 段大学的入学率相对加拿大整体人口比较低，而且总体上，土著学生的在学率和毕业率都不 尽人意。关于学生在校表现的可靠数据难以得到，因为几乎没有大学可以提供土著学生身份 认定的确切信息。作为拥有最多土著学生的萨斯喀彻温大学的报告说，在1998～１９99学年 ，所有在艺术和科学学院就读的土著新生中，有43.9%的学生退学或要求终止学业，而非土 著学生的这一比例仅有20%，这一比例在高年级稍有改善，但相对于其他学生而言，比例仍 然很高。土著学生最主要的退学理由是就业、疾病、“其他家庭方面的原因”和经济原因， 很多学生退学后将不再回到学校中。要解决这些问题，提高土著学生的入学率和毕业率，还 需要联邦、各省及大学的更好合作。

［参考文献］

［１］Aboriginal Peoples of Canada: a demographic profile.Statistics C anada. 2001 Census［EB/OL］. Ottawa,2003.

［2］Indian and Northern Affairs Canada. Departmental performance reports 2004 -0 5［EB/OL］.http://www. aboriginalroundtable.ca/sect/lrng/index_e.html,2008-10-13 .

［3］Government of Canada. Canada-Aboriginal Peoples roundtable［EB］. Lifelon g learning background paper,2004.

［4］Report of the Royal Commission on Aboriginal Peoples. Queen's Printer: Ot tawa 1996［OL］. http://www.ainc -inac.gc.ca/ch/rcap/index_e.html.2007-11-15.

［5］Hull, Jeremy. Postsecondary education and labour market .outcomes［EB/OL ］. http://www.ainc-inac. gc.ca/pr/ra/pse/01/01_e.pdf,2008-10-14．

［6］Meeting of first ministers and national aboriginal leaders［OL］http://ww w.aincinac.gc.ca/nr/iss/fmm－e.html.2007-11-13.

［7］R. A. Malatest and Associates. Aboriginal Peoples and postsecondary educa tion［EB/OL］. http://www.millenniumscholarships.ca/images/Publications/aborigin al－en.pdf,2008-08-11．

［8］Brunnen, Ben. Encouraging success: ensuring aboriginal youth stay in scho ol［EB/OL］. http://www.sfu.ca/ mpp/aboriginal/colloquium/pdf/Encouraging－Suc cess.pdf,2008-10-10.

［9］James, Keith. There are doorways in these huts: an empirical study of edu cational programs, native student needs, and institutional effectiveness in Brit ish Columbia and Ontario, Canada. Journal of American Indian Education (2001): 4 0(3).

［10］Figures cited by Assembly of First Nations at Kelowna Aboriginal Summit ［OL］. http://www.fns.bc.ca/,2008-10-11.

［11］Statistics Canada, 2005.［EB/OL］ http://www.statcan.ca/Daily/English/05 1011/d051011b.htm.2007-11-15.

［12］Indian and Northern Affairs Canada. Basic departmental data 2003. Ottawa : INAC, 2004.

(责任编辑 李震声)

The Chance and Challenge of Aboriginal Attending

Higher Education in Canada

HUANG Hai-gang

(College of Education,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Beijing 100875,China)Abstract: Since the 21st century, in the face of the development of knowledge ec onomy and global competition, Canada has begun to implement the education develo pment strategy, taking university as the major power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 nnovation, for enhancing its international competition in the future. But as animportant component, Canadian aboriginal groups' participation proportion in hig her education has been low for a long time because of the social, historical, cu ltural, geographical and other causes, which stops the development of the aborig inal communities, and it is not beneficial to Canadian economy and the developme nt of educational equity either. Therefore, enhancing Canadian aboriginal groups ' participation proportion in higher education and providing more financial assi stance to them become the important topics in Canadian higher education in recen t years.

Key words:Canada; aboriginal; higher education; equity of educat 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