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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的小蜡烛

2007-12-29周方佳

中学生百科·小文艺 2007年10期

  一
  
  班主任王老师一脸温和地走进教室,径直来到我的座位旁,身后跟着一个大男孩。或许是他的发育过早,憨厚的脸上长出了许多小痘痘,像个高中生。他身穿一件不大合身的衣服,一条已经发灰的牛仔裤,样子有点古怪。
  “你就坐在他身边,以后你们要互相帮助。”王老师指了指我。
  “我叫石小成……”他冲我嘿嘿一乐,身上散发出一股子怪味。我皱了一下眉头,瞥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脖子戴着一个精致的小挂件。那是一个七彩的小蜡烛,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呈波浪式上下排列,像彩虹一样灿烂,一时我心痒痒的。
  石小成的到来给班里平添了一种特殊的氛围,同学们嫌他土里土气的没人愿意接近他。作为同桌,偶尔,我会逗逗他:“喂,你脖子上的玩意儿,借我玩两天怎样?”此时,他便摇摇脑袋,瓮声瓮气地挤出两个字:“不行!”
  
  二
  
  “喂,你的小蜡烛在哪儿买的?借我玩两天吧……一天行不?”一天早晨,我进了校园,在篮球场边碰上了石小成,又开始逗他。
  “不行,这是爸爸给我的……不能随便借给别人……”石小成的嘴角又动了一下,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却又忍住了。
  “别这么小气!”我故意靠近他,“玩半天怎样?”
  “不行。”他瓮声瓮气的,扭身直往教室里走。
  我紧跨了几步拦住了石小成,逼着他:“真的不行?”
  石小成不再搭理我,抡着胳膊想甩开我。
  这时,有几个同学围上来看热闹,我觉得有点儿下不来台,怨恨一下子顶到脑门子上,伸手就去扯他脖子上的小挂件。石小成反应还挺快,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子,急说:“你这不是抢劫吗?”
  “抠门!小气鬼!”我一看没有得逞,另一只手又去扯他的七彩小蜡烛。可能是我用劲大了,小挂件的绳被我扯断了,只听“啪”的一声,七彩小蜡烛摔在了砖地上,断成了两截。
  石小成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突然,他像被激怒的小狮子朝我扑过来,我不肯退缩,扭打在一起。正赶上班长张伟路过,想把我俩拉开也不奏效,只好将王老师请来。王老师了解了前因后果,指着我的鼻子说:“他刚来几天,你怎么就欺负人家?”
  “我没有……”我勾着头说。
  “还说没有!”接下来王老师就是一阵训斥。我只有乖乖地听着,时不时地偷瞄下石小成。石小成好像对王老师的话并不在意,手里只顾摆弄着已摔成两截的小蜡烛,不过,他两只眼睛红红的,就差哭出来了。
  
  三
  
  第二天放学轮到我和张伟做值日,忙活了有半小时总算打扫完毕。夕阳的光线投映在静静的操场上,篮球架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只见一个人好像忘记了时间,傻傻地坐在阴影里。
  “那不是石小成吗,他怎么还不回家?”我一眼认出了石小成。
  我和张伟快步走到石小成的身边,而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正低着头,双手正试图把断成两截的七彩小蜡烛拼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