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酷哥”搭讪的结果
2007-12-29木糖猫
中学生百科·小文艺 2007年10期
偶一日,教室外的花坛边人头攒动,水泄不通。卖什么呢!我携着书,真希望有零食可买。挤进人群,见一身着迷彩衫的男孩在静静地写生,他身材颀长,火红的头发在阳光下格外抢眼。怪不得,这些只对时装和怪物感兴趣的小女生会肯牺牲自己的目光。
刚想走,平儿拉住我,打赌说如果我能跟这位酷哥搭讪,她愿意请吃话梅。我一向和话梅无仇,试试也无妨。
“Hi,你好!画得好好哦……”“哎,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呢……”我正琢磨哪个借口听上去更礼貌更合理些,突然看见帅哥欲往画布上描橙黄色。
“喂,住手,笨蛋!应该用赭石色!”我的温柔荡然无存,伸手一把了下去,没想到他的手太爱抖,半幅画全涂上了橙黄色,花叶合一。他抬起头来,那细小的眼睛努力集于一点,寻找我的“罪恶之手”。扁扁的嘴唇气得发了青。我吓了一大跳,背影赏心悦目,正面惨不忍睹!哪是什么帅哥啊!
后来平儿告诉我那个人名靳衡宇,那幅作品是要参加省画展的。据说他现在正悬赏缉拿我。
为了避免和丑哥起冲突,我勉勉强强蜗居了七天,下课连教室门都不出。第八天,放学的时候没有躲过,丑哥等在校门口。
我一鼓作气冲上前去,恶人先告状地说:你不用瞪着我,眼小再瞪也瞪不大的。
丑哥吓了一跳,然后说:神经病!
临近国庆,周日学生会的一位老师打来电话,要我把国庆会演的服装送到学校。无奈只得自己拖着一大包服装蹒跚地走了100米路,死拉硬拽地到了学校,当我拖着酸痛不堪的腿爬到学生会门口,那扇大门却上着锁!
旁边经过的两个男生在偷笑,他们肯定知道内幕!见我狠狠地盯着他们,两个人想绕开。
“说,怎么回事?否则……”我把大布包丢在他们面前,“你们扛着它跑1万米!”
“都是靳衡宇搞的鬼……我们绝对没参与……您……千万保重身体……”
我一定要复仇。
我跟踪他,摸准了他们高三放学的时间。他每天要搭366公车回家。那个车很挤,于是,我也偷偷潜伏在车上。我买通了他们班的一个女生,偷走他一只手套,当晚,我偷偷地把他的这只手套沾上纸条:MM,你真的好漂亮!我已经注视你好久了,你身边的男生是个蠢猪……使劲一抛,不偏不倚正好抛在他前面一对恋人的怀里……
“谁的手套?”那个男的就像举着挑战书。
“啊,我的我的……”靳衡宇屁颠屁颠地迎了上joMQBERF8ImummLeFbupNQ==去。
“你的?”男人打量这根豆芽菜,鼻子哼了一声,“那跟我下车一趟!”
一个小时后靳衡宇站在公交车站,鼻青脸肿。远远地,我知道他看到了我,也看到了我那带些许同情和歉意以及后悔的笑。
但我还是逞能。走上前去,毫不示弱地说:“呵呵,你的样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太衰啦!”
我以为靳衡宇再也不会理我了,我也抱着在高中年代多一个仇人的打算了。可是,国庆会演那天,我迟到,离开演只有5分钟了,我急急地朝小礼堂跑去,一脸花里胡哨的妆,满头傻乎乎的花。如果你想知道什么是神经病,我的形象已经离那不远。我快哭了,该死的瘦裙子,我怎么也跑不快呀!
突然身后一串清脆的车铃声:“喂,上车吧!”是靳衡宇,“还等什么?神经病。”
会演结束后,我想找靳衡宇道谢,但是他又十分不给面子地说:“怎么,你还想免费坐专车回去呀?世界上没有这种美事了……”然后他笑了笑,真的跨上车远去了。我停在原地也笑,因为秋天穿薄裙子跳舞,我感冒了,我笑的时候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鼻涕泡。
编辑/孙栎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