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狼共舞,一个美丽羊奴的007行动
2007-07-06枉凝眉
枉凝眉
我妩媚地抱住何伟,亲吻着他的脸颊,颈子,他的热情和欲望很快被我挑逗出来,如饥饿的野兽般在我的身上撕咬。当他进入我的身体的时候,撕裂的剧痛让我流下了眼泪。第二天,他愕然地在床上看见一抹雪白的潮红。
1
这是我第三次穿着高跟鞋走进病房,不少师兄的眼光从病人身上挪到我的赤裸的腰间。我的硕士导师何伟不悦地看着我,他竟然当着病人的面批评我:“下次不要穿高跟鞋来,影响病人的休息。”
我惶恐地躬身:“对不起,何教授”。眼神却轻佻地飘飞。
何伟是著名的中医教授,对于一些无法治愈的癌症,他擅于利用中草药相生相克的原理来消除癌肿,延缓病人的生命。有一次,我曾经亲眼看见,一个病人的白血病急性发作,他独排众意,大胆启用砒霜来治病,后来这个病人竟然神奇般地恢复健康。他被业界同行称为“克癌专家”,也是我们学生最尊敬最崇拜的老师!
但是没有人知道的是,就是这个令人尊敬的长者和导师,是我的情人。
一年前,我因为欠下大学的学费,学校扣下了我的毕业证,没有一个医院肯要拿不出文凭的人。迫于生计和还学校的学费,我只得凭着从小练的舞蹈,去夜总会做脱衣舞娘。一个堂堂医科大学的高材生,竟要沦落到浓妆艳抹,衣着暴露地送往迎来。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凭着扎实的舞蹈功底和姣好的身材,我居然成了夜总会的头牌舞娘。许多客人慕名花钱要和我共度春宵,我懒得去理会,反而得到一个“冰山美人”的名头,这样找我的人就更多了。最后,我还清了所有的债务,却不愿意离开这里了。女大学生需要用卖身来还学费,这不知道是命运的玩笑还是我的悲哀。
这天晚上,一个出手阔绰的豪客清场包下了整个场子,更是点名要我出场,我认得他,他是我的常客,中天药业的董事长刘峰。我换上了几乎透明的衣服,玉臂粉腿,酥胸挺秀,摇曳生姿舞动着出场,眼神妩媚得要滴出水来,神态欲生欲死,撩拨着男人的神经。我舞到刘峰身边的贵宾,今天的主角面前,高跟鞋的鞋跟突然折掉,我重重地跌倒在地上,春光尽泄。
那个宾客把我扶了起来,我乘机坐到他的怀里,艳丽的红唇迎接他的嘴唇。身边的人哄然叫好:“看来还是何教授艳福不浅,冰山美人可是从来没有给过别人这样的待遇。”
他叫何伟,年纪在五十岁左右,眉眼中透着一股斯文儒雅的书卷气。面对我的投怀送抱和众人的调笑,他略有点儿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是应该把我放开,还是抱在怀里。我慵懒地揽住他的脖子,两个面孔的距离不足一寸,用细密的牙齿去轻轻地咬他的嘴唇,他微颤,最终回应了我的热情。
晚上,刘峰给我们开了一间房。何伟看着我一件一件剥下衣服,眼神散发出异样的光芒,双手微颤,这种男人我看得多了。他伸手去脱自己的衣服,他的皮肤有点松弛,青筋隐隐,让他有点难为情的是,他内裤破旧得起了毛边,原来的颜色也分辨不清了。
我妩媚地也住何伟,亲吻着他的脸颊,颈子,他的热情和欲望很快被我挑逗出来,如饥饿的野兽般在我的身上撕咬。当他进入我的身体的时候,撕裂的剧痛让我流下了眼泪。第二天,他愕然地在床上看见一抹雪白的潮红。
何伟的神情有些异样,似乎也要流下泪来,颤抖着从包里拿出拿出一叠厚厚的人民币递给了我,我轻轻地推开钱:“我不要钱。”
他惴惴地看着我:“那你要什么?”
我很平静地仰视着他:“何老师,我要考您的研究生。”
何伟愕然,手上的钱哗啦撒了一地。
2
我离开了夜总会,搬进何伟给我准备的房子,开始重新拿起书本。他每个星期都要来两三次,他不会再出现破旧内裤的难堪,每次来都给我买来贵重的衣服,珠宝,虽然那些衣饰的样式很老土。我问他为什么对我这样好,他的神情有些异样,嘴唇哆嗦半天:“因为你是我睡过的惟一一个处女。”
何伟的老婆很嚣张跋扈,当年为了前程,何伟娶了她。在新婚之夜,何伟才知道自己的老婆并非是处女,他感觉到这是一种男人无法忍受的屈辱。但是,他却不得不忍辱负重。
每次何伟和我做爱的的时候都犹如一场战斗,竭尽全力地拼杀,每次都几近虚脱,他最爱抚摸着我丰盈柔软的胸部喃喃叹息:“这里是我的温柔乡,我愿意老死在温柔乡里。”在我看来,他却犹如一个蹩脚的婴儿,永远不变的姿势,永远不变的过程。
我有时候嘲笑他的年纪和能力,他的皱纹堆积起来,几丝花白的头发覆盖在额前,略略茫然地不知道如何辩白。到了后来,他会像孩子一样拿出金钱来恳求我不要再说下去。这个渊博敬业的老学者,可以让我在鼓掌间玩弄。
终于,我凭着优异的成绩又重新回到校园,成了何伟的研究生。他喜欢把我打扮得漂亮高贵,他拿出所有的积蓄给我买房配车。在外人沸沸扬扬的传言里,我是神秘豪富的女儿。
我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追求我的男人开始如过江之鲫,他无可奈何地皱着眉:“林兰,你现在已经不是在夜总会了,能不能把衣服穿得保守一点儿,不要弄出招蜂引蝶的样子。”
我媚笑着坐到他的大腿上:“情人都是这样穿的,我没名没份地跟着你,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家妇女。除非,你和黄脸婆离婚,把我娶进门。”
何伟开始长久地沉默,他实在惧怕彪悍的妻子,还有舍弃不掉他来之不易,让人尊敬的地位。但是,他現在也已经离不开我了。
3
这天,我兴致勃勃地拿着新买的大衣和何伟撒娇:“您看,这件Miuccia Prada的大衣可是在北京发行的限量版,名牌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您觉得我穿上以后好看吗?”
何伟微微苦笑:“小兰,你的衣服已经够多了,能不能不要再买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学生就应该有学生的样子。”
我的脸上泛起一丝冷笑,反唇相讥:“您和自己的学生睡在一起,有老师的样子吗?”
何伟的脸色一变,却隐忍着没有说些什么。
我知道,何伟为了我花光所有的积蓄,甚至还向同事借了好多钱供我挥霍,可是他从来舍不得给自己多花一分钱。有一次,他在路边摊买到一把十元的剃须刀高兴了好久,却为我一掷千金连眼都不眨,他就是用这种方式爱我。
我的心酸酸的,从他的背后抱住他:“亲爱的,那个药厂的刘峰几次来找你,要重金聘请你去做他的医药顾问,你为什么不去?”
何伟微微一颤,脸上明显掠过恐惧的表情:“小兰,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刘峰是个毒枭,他是要我在实验室里为他提炼毒品。”
我微笑:“傻子,中草药中提炼阿芙蓉治病救人是很正常的啊,没有人会发现的。如果我们有了钱,一起去国外开始我们的新生活,人生不就是要及时行乐吗?”
何伟犹豫了一下,我自作主张地打通了刘峰的电话。
那天晚上,何伟一脸惊惶失措地拎着一个大黑皮箱走进我的房门,我打开皮箱,里面全是钱,足足有一百万。我欢呼着搂住了他痛吻起来,他开始还有点不自在,后来慢慢消融在我的疯狂里。
我把钱全堆散在床上,我们两个在床上做爱,钱咯得我的后背有点疼。但是我仍然是亢奋的,我爱这个男人,为了我,他付出了全部,甚至不惜触犯国法。
何伟在我的怂恿和刘峰的逼迫下胆子越来越大,他找了个研究新药的借口向医院申请了一个机密实验室,开始大批量提炼阿芙蓉。我曾经看过他的成品,晶莹剔透,宛如一颗颗小小的黑珍珠,可是就是这样美丽的小东西,足以让无数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我妩媚地问何伟:“是不是美丽的东西都是有毒的?”何伟的脸色微苦,他一把搂住我浮凸有致的柔软身体喘息:“这么美丽的女人,就算被毒死,也值得!”谁料,一语成谶。
何伟在一次提炼阿芙蓉之后洗手的时候警察冲了进去。在审讯的时候他拒绝承认制造毒品,赌咒发誓是为了临床医疗。这个时候,他完全没有了大学教授的气度,犹如一个蹩脚的小偷儿在行窃时被抓住一样可怜地辩白着,我在他的身后看见他局促不安的样子几乎要笑出声音来。
他回过头,脸色灰白地望着被两个女警押解着,戴着手铐的我。
我的神情淡然,甚至有几分喜悦:“是我报的警。”
他的瞳孔慢慢地缩小,透着不能相信的绝望。
我却近似欣赏他的绝望:“好多年前,我也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我的父亲是个芭蕾舞演员。他的小腿长了一个小小的瘤,而只因为你误诊成恶性肿瘤,父亲锯掉了视如生命的腿,他在得知真相以后不堪痛苦,自己结束了生命。我的母亲也抑郁而死,而你却没有任何责任。我成了孤儿,艰难地长大。那时候我就下决心报复你,复仇,是我活着的惟一目的。”
何伟的脸孔近似扭曲,我却仍然微笑,给他更致命的一击:“还有,我不是处女,我早就和无数的男人睡过。要不,刘峰怎么会找你来给他制毒?”
我再没有看他的脸色,转身走了出去,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我爱上了他,只有他,把我当女人来疼爱。因为恨他,所以我要亲手把他推进地狱。但是因为爱他,我愿意和他一起沉沦进地狱。
(责编:大漠孤烟zhoutaonan@yahoo.com.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