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世
2007-05-14
问世
●慈禧问:“康有为要变法,为什么不来找我?”
●鲁迅在日本留学初期时问:“怎样才是最理想的人性?中国国民性中最缺乏的是什么?它的病根何在?”
●1919年初,王光祈问:“英美的资本主义制度究竟与大多数人的幸福有无关系?”
●郁达夫在《沉沦》中问:“祖国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强大?”
●鲁迅在《狂人日记》中问:“从来如此,便对么?”
●杨靖字被捕前问:“这些天遇到的怎么都是这号中国人?”
●瞿秋白赠给狱医陈炎冰的一幅照片上,写着两句话:“如果人有灵魂的话,何必要这个躯壳!但是,如果没有的话,这个躯壳又有什么用处?”
●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末,国民党保密局局长毛人风大肆搜捕共产党,在发现了陈布雷的女儿陈琏是共产党后,蒋介石曾大为惊讶、震怒。毛人凤在大抓特抓之余,感慨说:“我们这样抓、这样杀,还是有这样多的人敢提着脑袋闯进来,真不知是为什么!”
●梁思成问:“是这样的北京城门,是这样的北京城墙,为什么要拆?”
●王赓武问:“‘文革究竟埋没了多少天才?”
意志
●魏源得到儒家经典《大学》的古文,一见之下,欣喜若狂,连夜苦读。等汤金钊前去探望时,只见魏蓬头垢面,发辫不整,乱草般的发丝根根旁逸斜出,身穿一领破旧的长袍,不着马褂,上面亦是污迹斑斑,脚上随便穿一双旧得发白的黑色便鞋,未穿布袜。往日沉稳严谨的清贫才子无迹可寻,魏浑然一个浪迹街头的乞丐,汤大奇:“默深何以如此?”魏源揖道:“晚生自寻到一册古本《大学》,甚是喜欢,抄录全篇又将之与今文《大学》相校相勘,不知已过了如许时日。”
●孙中山曾对蔡元培说:“我不善处成功,而善处失败;愈失败,我的精神愈焕发。”
●1904年,陶成章自日本归国后,积极奔走于浙江各地,联络会党,策划革命。他经常日行八九十里,用麻绳束腰,穿着芒鞋,蓬首垢面,惨淡经营,四过杭州,而没有回家。一次将近除夕。人们劝他回家过年,他说:“幸老父犹健,家计无忧,一至故乡,恐被人情牵累,不能复出矣!”“既以身为国奔走,岂尚能以家系念耶!”
●徐锡麟字伯荪,绍兴人,以排满革命为职志,到安徽谋差得巡抚恩铭信任,任警察学堂总办。而徐因此伺机刺杀恩铭。徐被捕后被恩铭卫士分食心肝。有人问徐:“恩抚台待你不薄,何故如此?”伯荪说:“恩待我是私交,我对他是公义,私交何得胜过公义?我一死而已,不必多言!”
●清末民初,蔡元培为北大校长,事务冗繁。有一次,北大学生因为不肯交讲义费,几百人聚集要求免费。蔡先生坚持校纪,不肯通融以至秩序大乱。于是这位身材接小、瘦巴巴的文人,站在红楼门口,挥拳作势,怒目大声喊道:“我跟你们头斗!”包围他的学生只好纷纷后退。
●张伯苓多次说他办教育的理由:“我在北洋水师学校,亲见旅顺大连为日本割去,青岛为德国人所夺走。当我到济公岛的时候,看见两个人,一个是英国兵,另一个是中国兵。英国兵身体魁梧,穿戴庄严,但中国兵则大不然,他穿的是一件灰色而破旧的军表,胸前有一个‘勇字,面色憔悴,两肩齐耸。这两个兵相比较,实有天壤之别,我当时感到羞耻和痛心。我自此受极大刺激,直至现在,还在我的脑海中回荡,我当时立志要改造我们中国人,但是我并非要训练陆军、海军,同外国周旋。我以为改造国民的方法,就是办教育。”
●李宗吾曾在四川任中学校长及省监学等职,有一年中学学生毕业,省府派李为主试委员,李认真考试,学生恨之。一夜学生多人,手持木棒哑铃。把李宗吾拖出,痛打一顿,临走骂道:“你这狗东西,还主不主张严格考试?”李被人扶起,大声说:“只要打不死,依然要考。”后裹伤上堂,继续考试,学生不敢再抗。一律就试。
●王芸生等人所办《大公报》社训为“不党、不卖、不私、不盲”,王以为新闻记者要敢于说真话,不怕杀头。他曾对后生小子们说:“抓到刑场,揪住小辫儿,钢刀一举,咔嚓一声的时候,小子,你要一声不吭,咬紧牙关顶得住,才算得一条好汉,一个好记者。”
●段锡朋律己甚严,近于苦行主义,临终时说:“我已经算好的了,我还没有欠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