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的最后一年(下)
2007-04-29[英]萨拉·布拉德福
[英]萨拉·布拉德福
抛开表面的风光与繁华,戴安娜“真的自我”固执而忧伤。她经历了一场童话式的婚礼,却没有童话一样完美的爱情与婚姻。
内在的恶魔
可惜戴安娜未能克服天性中固执的一面,而且放纵自己的性情。她和部属、支持者以及明星朋友争执,例如跟·马丁·巴西尔吵架,取消和他合作出书的计划;又跟奇安尼·凡赛斯和艾尔顿·强闹翻,后来出席凡赛斯的葬礼,才和艾尔顿言归于好。
她没有忘记哈斯纳,也没有放弃和他结婚的梦想。1997年5月,她飞到巴基斯坦见哈斯纳的父母,希望两位老人家觉得她可以是个好媳妇。哈斯纳的母亲娜希德更是她必须讨好的对象,娜希德不喜欢西方文化,而哈斯纳虽然过着西式生活,对西方文化的看法其实和母亲相同。哈斯纳爱着戴安娜,对结婚一事却犹豫不决,因为,对戴安娜紧缠不舍的行为深感不安:戴安娜经常打电话给他,有时还开车到他家门前等待。
戴安娜的私生活一团糟,幸而还可寄情公开活动。这一年,她和儿子威廉一起出席新首相东尼·布莱尔的宴会,商讨她日后公务上可以做些什么;到华盛顿和希拉里·克林顿会面;随后,飞到纽约,晋见她的偶像德瑞莎修女(德兰修女),两人携手走过纽约市布朗克斯区;回到英国后,戴安娜自己开车到斯特拉福,拜访哈斯纳一位伯父和来自巴基斯坦的11名家族成员;两天后,她再飞到纽约,出席衣服义卖前举行的派对,但不待拍卖会开始就返回英国。那场义卖非常成功,共卖得近326万美元。
但戴安娜表面虽然风光,内心却缺乏安全感。她6岁即被母亲抛弃,而婚姻失败更令那不安全感牢不可破。镁光灯之外的戴安娜很孤独,很少和家人来往,与管家一起关在冷清清的肯辛顿宫中,沉迷肥皂剧。每逢周末,儿子去了父亲那儿,孤独的滋味更加难受。“我通常在市区里,假如外出,眼睛不是望地,就是向前直望。不管我走到哪里,传播界总有办法窥伺。”
1997年6月,她在纽约跟蒂娜·布朗和安娜·温图尔一起吃午餐,谈到夏天到哪里度假时,显得有些不安。事实上她无处可去。对她这样的名流来说,夏日无人邀请到别墅或乡间豪宅度假,是很难堪的。戴安娜和两个儿子经常都有警探和记者跟随,要邀请他们做客不能不三思。
但过了不久,戴安娜就接到度假的邀请。
致命的决定
有一天,戴安娜出席英国国家芭蕾舞团的庆祝餐会,坐在哈洛百货公司老板穆罕默德·法耶德身旁。法耶德问戴安娜:“今年夏天有什么安排?”她回答说:“不知道,还没有决定带两个孩子去哪里。”法耶德说:“来和我们一起怎么样?”戴安娜欣然接受邀请。
这不是一个好主意。法耶德生于埃及,曾申请英国护照,没有成功,因此耿耿于怀,一心要爬上英国社会最高层,戴安娜当然是奇货可居。他不惜一切做好预备,甚至花1500万英镑买了一艘游艇,长60米。7月中,戴安娜带着威廉和哈利,登上法耶德的私人喷射机,飞到他建在悬崖上的庄园。法耶德打电话到巴黎给42岁的儿子多迪,命他抛弃当模特儿的美籍未婚妻凯莉·费雪,马上回来陪伴戴安娜。7月16日,多迪抵达法国南部。
戴安娜接受法耶德的邀请,原因之一,应是7月堪称“卡米拉月”——1997年7月18日,查尔斯将在海格洛夫庄园为卡米拉举办50岁生日舞会,电视第五频道将播放卡米拉的记录片。这令戴安娜很不高兴。
7月18日,各小报满是戴安娜的照片。前一天,戴安娜刻意让随行的记者团看到她,记者团的船就停泊在法耶德别墅附近。她穿着性感的豹纹泳衣,在泳池旁搔首弄姿。她又和哈利骑水上摩托车,露出动人的乳沟。
传播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多迪也没认识,看见他和戴安娜母子一起,还以为他是法耶德游艇上的水手。戴安娜甚至驾快艇到记者团船边,告诉他们会有大新闻:“我要令全世界吓一跳。”虽然在事后,她公开承认那是闹着玩的。
7月20日,戴安娜回到伦敦,和哈斯纳摊牌。哈斯纳表明不可能和她结婚,但她还不死心。7月下旬,伦敦很多人都去度假了,两个儿子则去和父亲一起,示爱受挫,戴安娜唯一办法似乎就是投向多迪的怀抱。8月,报纸刊出多迪和戴安娜在游艇上拥抱的照片,轰动一时。戴安娜似乎和法耶德一样乐于公开她的新恋情。她显然希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特别是哈斯纳和查尔斯。
传播界对戴安娜展开了更紧密的追踪。她和多迪无论走到哪里,都有记者跟随——向记者透露他们行踪的人,可能是法耶德,也可能是戴安娜自己。8月30日,多迪和戴安娜来到巴黎,记者也在那里恭候。两人这一次最为奔放,骑着摩托车前来。
不久,当哈斯纳从巴基斯坦回到伦敦时,看见家门前放着戴安娜寄给他的生日贺卡,贺卡旁边,是一封邀请他出席戴安娜丧礼的信函。
(责任编辑王克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