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菜与韩国的美食人生

俞晓莉

去韩国，不可不谈泡菜，不可不吃泡菜，不可不了解泡菜。韩国有一首古老的童谣：“啦呀啦，没有泡菜叫我怎么吃饭……”歌词就此一句，反复咏唱令人动情。

上个月，我随团去了一趟韩国。跟我们在一起的韩国导游朴小姐说，韩国上至国宴下至千家万户不离泡菜，韩国人从小到老泡菜不离三餐，韩国的西餐厅快餐店里也少不了泡菜意大利面、泡菜比萨、泡菜色拉、快餐泡菜等。记得剧作家萧伯纳有一句名言：“没有比热爱饮食更真诚的爱。”这句话用在韩国人身上真是恰当。

其实，韩国泡菜和中国泡菜属于同源，韩国泡菜之所以能够自成一派，得益于运用辣椒。大概在隋唐时期，中国古代的发酵类食品“菹”传人处于三国时代的韩国。直到18世纪末，辣椒被认为是更好的泡菜的主调味品而被积极利用起来，改变了中国用盐腌制的方法，延续至今。

与德国的啤酒节、维也纳歌剧节、西班牙奔牛节如出一辙，韩国从1994年起，创办了风味十足的泡菜节。泡菜节设在誉为“美食之乡”的光州广城市，通过展示泡菜的方方面面向游客展示韩国的民俗文化。

我们这次前往韩国，刚好赶上泡菜节，这使我们大开眼界。超过100种的泡菜展品摆满了一间110平方米的展厅。有历史最悠久、代表着韩国传统饮食口味的白菜泡菜、萝卜、泡菜、包泡菜、小葱泡菜等；有浸透着海岛生活风味的牡蛎萝卜、泡菜、海蜇泡菜、鱿鱼泡菜等；有凝结着因地取材智慧的成泡菜和淡泡菜、鱼酱泡菜和肉汁泡菜；还有反映出生活水平提高之后追求高档饮食的鲍鱼泡菜。

不仅光州有泡菜节，汉城还有泡菜博物馆；女主人有做泡菜的好手艺，会被丈夫四处炫耀；韩国企业潜心钻研对泡菜坛子的现代化改造，发明了泡菜号用冰箱；韩国人为保护泡菜的专利权，曾与日本人打上法庭。可以说，泡菜拥有了韩国人的爱，没有任何其它事物可以与之分庭抗礼。

韩国人何以对泡菜用情如此之深?泡菜节上，我们听到了“妈妈泡菜”的故事。据说：“韩国家庭自制泡菜最重要的一个环节是必须由妈妈亲手将腌制泡菜的辣酱涂抹到每一片菜叶上，涂抹时需如同母亲为婴儿擦拭身体一般细腻妥帖，这样的泡菜因具有‘妈妈的味道而格外鲜美。”

也许，正是这种“妈妈的味道”寄托着一份情，融进了传统的泡菜饮食之中，并随着岁月的堆积成为超越时空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