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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门文学》——永远飘扬的旗帜

2006-09-21蒋维新

厦门文学 2006年8期
关键词:刊物厦门张力

蒋维新

我的第一篇小说是在《厦门文学》发表的。

二十四年前,我斗胆把刚写好的短篇《照墙下》投寄给《厦门文学》(那时还叫《厦门文艺》),然后忐忑不安地等待回音。没想很快便接到小说编辑林培堂的来信,告诉我稿件已送审通过,准备编发。说实话,当时我简直受宠若惊了。更有意思的是,我不无炫耀地试图让朋友分享那种喜悦,某君却死活不肯相信,他断言我的作品还达不到这般水平,甚至打赌上小酒馆撮一顿。我这朋友也算是个文学爱好者,由此可见《厦门文学》在他心目中的品位。结果自然是对方输了———《照墙下》赫然刊登于《厦门文学》1982年第一期,而且是头条。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与《厦门文学》结下了不解之缘,成为其忠实的读者、作者乃至曾经的代售者———当时刊物尚自办发行,而我恰恰在家乡崇武经营一家小小的书店。

大概是1986年吧,《厦门文学》举办“闽南金三角文学编辑、作者座谈会”,我有幸作为泉州地区八名受邀者之一,参加那次为期一周的活动。参观胡里山炮台,坐登陆艇到青屿采风,通过高倍望远镜观赏金门岛的风景等等,安排得丰富多彩。适值“全国长篇小说创作学术座谈会”也在厦门召开,我们得以列席,认识了不少知名作家和学者。此行真可谓大开眼界,获益匪浅。在我相当有限的类似经历中,那是印象最深的一次,其间尝试好几个第一回:第一回吃西餐,第一回乘电梯,第一回上电视。而这都是沾了《厦门文学》的光哪!更值得一提的是,由于我没有工作单位,编辑部给我报销了往返车费,住宿深田路厦门日报社招待所的钱也是公家替交的,还发给我“误工补贴”,这些照顾是所有与会者中惟一的特殊。至今想来,犹自感动不已。

多少年来,杂志社的人马换了一拨又一拨,老面孔消失,新面孔出现。而我照样收到鹭岛寄来的每期刊物;偶或投稿,照样被优先采用。如此种种,证明《厦门文学》始终将我当老朋友看待。惭愧的是,我到底为《厦门文学》都做了些什么呢?———应当承认,尽管我在这家刊物曾发表过不少篇小说和报告文学,论分量其实微不足道。我想,一直保持在我们之间的,确切地说是一种超乎编者与作者关系的友情。我记着培堂称我为弟,从先辈的交往拉回现实,敞开心扉的长信内容:我记着跟元麟和张力聚于崇武旅社那每个床位一块钱的客房,彻夜交谈的情景;我记着佳兆每同我在一起,逢人便问“你看我俩长得像不像”的得意;我记着唐敏初次见面便大呼小叫着给我一拳的亲热劲儿,以及她在我书亭前问“有书卖吗”的风趣;我记着和春池合作《惠东女人》,有时不谋而合,有时争得脸红耳赤的每次碰头;我记着王莹双手将头发拢往脑后,笑问“怎么我变得认不出来了吗?”的神态……

难怪,泉州文学圈子里好些人说我跟《厦门文学》“最哥们”、“最铁”。我当然引以为豪,然而往往因之触动自己心中最柔软的部位。于是,一张张鲜活熟悉的脸庞浮上脑海:林培堂、黄后楼、杨钧炜、张力、鲁萍。尤其是培堂和张力,那是我多么亲密的兄弟呀!最难忘1998年10月20日上午,在厦门大生里殡仪馆跟培堂兄最后告别的时刻,我情不自禁地冲出队列,扑跪在他遗体前泣不成声……

告慰逝者,自有后来。我坚信,如今有陈元麟的老马识途、运筹帷幄;有谢春池的妙思迭出、挥斥方遒;有编辑班子的精诚团结、敬业奉献;还有一茬接一茬的新苗破土,生机勃勃,《厦门文学》这块园地将永远葱茏悦目。《厦门文学》这面旗帜将永远在南国的春风里猎猎飘扬!

这是我———一位老朋友真诚的祝福。

【责任编辑 黄哲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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