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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家

2005-06-22陈泽民

新宁杂志 2005年4期
关键词:入籍乡亲房屋

陈泽民

家,一个多么亲切的字眼,无论是谁都会经意或不经意地提起它:国家、家乡、家庭。当家字从口中飘出是那么亲切、那么温馨。无论是战火纷飞,还是和平安定,无论烈日当空,还是寒风徹骨,无论欣喜若狂;还是忧心忡忡,当想起家来,心头便少了一份不安的忧愁,多了一份宁静和温暖。无疑每个人都无刻不为自己的家所梦魂萦绕,倾注着全部的爱。

不论是浪迹天涯,还是富贵荣华,很自然就会想起了“家”。这是避风港,可以给人一种亲切的归属感,纾解心中的疲劳,调养好精神,在人生旅途的奋斗中重出江湖,再战江湖。有一首唐诗“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名诗意味着什么?人在荣华富贵时会想起生我育我的家,回老家见见乡亲,宴请乡亲,是人之常情。

家是什么?社会学家说,是社会最小的细胞,婚姻学家说是风雨相依的两人世界。家庭是社会独立的个体,家乡是独立个体组成的群体。

在美国与友人相聚时,朋友问我:“你的家是在OCEAN.AVE吗?让我送你回家吧!”“家,我的家在哪里?你能用车子送我回家吗?”朋友大感不解,他指着海洋街的一幢房子,那不是你的家吗?我回答说:“这不是我的家,这只是我们的房屋,我的家是在中国大陆。”

我要我的朋友清楚明白:我的家是指我的家乡,不是一个简单的概念。家不是房屋,不是彩电不是冰箱,更不是物质堆砌起来的空间。物质的丰实固然可以给我们一点感官的快感,但那是转瞬漂渺即逝的。

试想,在那个空间如果充满暴力和冷战,同床异梦,貌合神离,家将不成其家,而成为一个争斗的战场,房屋汽车充其量不过是这个现代化的战场中悲剧的摆设罢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好像乡情也变得越来越浓,对家乡中的家越来越思念。对生我育我的家乡每一个方块之地都是那么熟悉,念念不忘。相信现在家乡的家中灰尘积满,空气不流通,屋里家具残烂亦剩下无几。满屋霉气,没有一点物质的价值,但仍得我爱,仍在挂念,家乡的人和事都在我脑际萦迴,虽然我带着全家在异国成了家,但我心里总觉得有种落叶归根的感觉。

来到了美国这么多年了。当决定了要继续生活在这个国家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应该把自己交给这个国家才是,虽然按时按份地缴纳了各式各样的税款,同时也享受了这个国家所给予的福利,就应该顺理成章地入籍这个国家。这是名正言顺的事,但是此时在准备入籍的过程中却感到了一种失落感觉。好像我在精神上那根唯一的与家乡牵连的线,就要在宣誓那天不得不被扯断了,感到有点失落,有点伤感,也有点无奈。

事实上,心里有的和早已存在的什么也不会因为这个形式上的改变而改变,中国是我的祖国,身体内流着炎黄的血液。记得移民官在面试时问了一大堆问题,其中有一个问题让我的心颤抖一下:“当美国和中国对立时你会忠于美国吗?我说“会”,但心里却在问自已:真的会吗?这也许是作为一个中国人的本能反应吧!

家乡仍是在哪里?仍在我的心里,一切都不会因此而远离和消失。人生的路不管换成什么样的形式,我对家乡的感情却永远会随岁月伸延下去。

不管别人怎样看我,不管我持有什么护照,我想我还是个中国人。故乡情是任何不能改变的,想到这里,心里觉得安慰了很多。概括地说,家是爱的聚合体,试看天下之家,皆为家而聚,无爱而散。我寻自己的家,在意义上是人类的宿命,一个灵魂的栖息地,一个精神的乐园。家是全家人在一起的感情的全部,这是我们生命中的真情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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