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ＷＴＯ的长远未来

彼得．萨瑟兰

WTO的诞生本身及在本质上就是多边主义最伟大的成就之一，全世界各国有能力为维护相互之间的依存而承担重大义务和法律责任。

当ＷＴＯ总干事素帕猜·巴尼巴滴博士邀请我担任顾问委员会主席，主持起草一个关于ＷＴＯ未来的报告时，他向我保证我们这个委员会在工作中的独立性，他严格遵守了这一承诺。因此，这一报告的责任完全属于我们而且只属于我们。此外，他明确表示并不要求我们对多哈发展议程发表评论，而是面向WTO的长远未来。

我在选择成员时非常幸运，大家群策群力，为完成我们所承担的工作汇聚了丰富的经验和卓越的专业知识。虽然有时我们的观点有分歧，每个人可能无法就报告中的每一个字达成一致，但分歧从未大到分裂的地步。我们都认为自己可以接受该报告，在所有问题上都不存在少数派的反对意见。我们有着一个共同的信念，即，WTO的诞生本身及在本质上就是多边主义最伟大的成就之一，全世界各国有能力为维护相互之间的依存而承担重大义务和法律责任。

显然，有史以来第一次，世界可以拥有一个以规则为基础的经济共存体系，大家就基本原则广泛达成共识。即便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始创各种国际机构的那个激动人心的时期，都未曾产生过如此团结一致的努力。至少在經济事务上，WTO成员不再为冷战时期的铁幕或其他本质性意识形态的不同所分裂，这一集体在实践中明确达成了这样一个谅解，即多边机构在维护这种独一无二的融合方面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过去，多边主义进行了多次令人肃然起敬的尝试，但后果往往未能按其奠基人所构想的那样得以持续或得到发展；但这次不同，我们坚信，在基于规则的体系下，我们期待着创造并保持一种经济事务中的深层次联系。破坏这一体系或任何倒退都将付出沉重的代价，这一点将愈发明确。然而，在充满挑战、国与国之间竞争激烈的时代，这只为未来提供了有限的保证。麻痹大意仍会导致机构的失败。

因此，全球化创造了机遇，也提出了挑战。从广义上看，贸易领域中的竞争不断加剧，这一点不可避免，新的增长动力也证明了这一点。WTO在许多重要方面维护了这种潜力，但从任何方面来说，WTO并未做好准备。WTO确实需要进行机构改革和获得更多的支持。

我们的报告遵循了两条主线。一个是务实的，集中讨论机构改进问题。另一个——并不是与第一个无关——是重新审视贸易体系中一些我们认为被误解或误用的基本原则。

我们试图提出可行的改革建议，而不是那种更加重大的变革，因为在我们看来，动作过大的改革无法获得必要的支持率，因而也是难以兑现的。我们相信，我们所建议的是重要的改变，相信我们所探讨的问题会引发认真的思考，最终有助于形成在方法、态度和实践上的变革。我们并不宣称我们的结论是唯一的，但我们希望我们可以引发一场建设性的辩论。

我要特别感谢ＷＴＯ秘书处林益和卡蒂·沃特斯所提供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