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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逖的诗

2005-04-29

延安文学 2005年2期
关键词:锁门头巾樱桃树

宋 逖

苹果树

南礼士路的PIZZA店用一列苹果树来为春天锁门

我的悲伤先走

但带不走那喘息着的孩子

在卡布奇诺的大海上飘摇不动

我的心用那朵被你看中的炮弹的云来锁门

让蝴蝶们发动引擎来回家

“我们的姑娘们已经不再年轻”

让她们发动所有的QQ信件来和我对位的MSN的睡

眠一起回家

第二次见面你成为我最昂贵的客人

带着那些新种子和对你有些敌意的声音的湖泊一

起回家

回家就是抛弃告密者们的

苹果树所批改的全部的QQ号码

我爱你我这回看到的你脸上的皱纹

我的心用那场歌剧里的雨来锁门

让两个人一起回家

我的村庄来不及用一队苹果树来锁门

“我们已经不再是年轻的姑娘们”

我将用一队你梦见过的苹果树来没收你的时装店

我将在打烊时分回过头来和你的头巾一起摇晃

我将用临时演员的力量去卖掉那片云彩

我将没收苹果树们的春天户口簿

现在就去悄悄地睡去吧

没有人会理你

我的村庄用一棵被冬天没收了全部果实的苹果树

来锁门

我的诗歌也要用夜莺来为那比她高的天空来锁门

来不及接吻的不是那些被新主人收割掉的

田野上炊烟的河流

我的村庄来不及用一棵苹果树为春天锁门

带伞的梦境里树木们都被剃掉了融雪的帽子

我用一个来不及的吻为我们的爱情锁门

鸟儿还是要追赶着堤岸上的斜线

冬天的雾为一队迎面而来的苹果树来锁门

告诉你用那些星星的步伐为这头晕的店铺来锁门

一片云彩把你上一次爱情的QQ号码都召集到云彩

像春天在选她自己的女高音

离开了你并没有什么

我为那些暴风雨留下了足够的岔道和烟雾

昨天的女友们像音乐被突然停止

我的河流却仍在迎接你

就像一棵失去了全部果实的苹果树

为骤然来临的春天锁门。

无题

你残忍的爱情在摧残整个世界的春天暴君

和我的村庄上面那些停电的雨滴

你的爱情把暴君变成苹果树

你残忍的爱情让我用手扶住她

上一次你用石头这次你用暴风雨击打我

你身体的暴风雨挺拔

带着我跟着村庄的电梯往上头晕

今天我太累了

今天我太累了我来不及跟上你

在那有尖塔的田野深处带着你的孩子们行走

今天我的乡愁在向所有的墓碑分发大提琴

今天我梦见我的河流在邀请你跳舞

你的暴风雨回来了

在敲着冬天的门让星星们陪着你头晕

在这个我的姐妹们的享乐年代

她们扔掉了所有的苹果树的裙子

她们批改着那些河流签名的冬天作业

语法的酒却并未减少

我是你那春天的暴君那最无用的雨滴

我身体的苹果树在你的梦海上挺拔

这一切该被预感的波浪变成了什么

今天——献给一个人

今天,谁还愿与我相见

今天,我的全部诗歌已被你砍下头颅。

今天,我回到了我自己的村庄

今天谁愿与我伤痕累累的村庄相见

今天我眺望着那被茫茫云雾带走的地平线

还有一个月就是你的生日

还有一个月我该送你什么样的礼物

还有一个月我的全部的星星要去寻找你天上高傲

的地址

还有一个月我要学会带着我这些失去了头颅的村

庄跳舞

还有一个月我要记起我曾吻过你留在大地上的冬

还有一个月我像灯塔被汹涌的海浪的火焰裹挟着

还有一个月昼夜的苹果树为你准备被荒废的叶液

还有一个月我要抓住那些睡眠的铁桥

还有一个月我也暴露在你名字的强光下

在最古老的墙壁上我好象应该如此

今天,我珍惜你的那棵醒来太早的黑樱桃树

今天你醒来太早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为你准备天上被云彩完成的童年

和鸟群

今天我还带着你的头巾在梦中的地平线上巡逻

我即使在梦中也没有和你在一起

还有一个月就是你的生日

我还要一个人带着我的全部没有头颅的诗歌和你

隔绝到什么时候

我的村庄在返回人群前我要

像那些羊群在遇到岔路之前昂起头

今天有你刺目的灯光的鞭子在抽打着我伤痕累累

的心房

今天的霜冻命令一位更有名的诗人和村庄一起老

今天我们没有坐在一起

你永不承认我带来的晚会形成了最秘密的风暴

从现在往那里去还来得及

还有一个月今天我愿与谁相见

还有一个月那整个国家的冬天被我的悲伤蔑视着

树梢上有太多的灯把眺望整理成一道通向我的河

你的梦里有太多的头巾把八月引入歧途

我的客人们也要像你一样在走道里整理黑樱桃树

的衣裙

被死亡邀请的舞会又要开始了

更高地昂起头颅你回到我的身边

你伸过来的手令我身后握着电影票的枝桠们在颤

还有一天就是你的生日

但今天还有谁愿意和我相见

我可以像一场暴风雨完全知道那一棵黑樱桃树现

在在哪里。

这里的土地

被你照亮的人,现在去照亮整个天空和云彩

被你照亮的人,在天上的旅途中匆匆回家

带着太早得到的不幸,树木向西打开了她们雾海的

裙子

我的疾病在和于台烟通电话

姐妹们都是已婚女人

你手上的玫瑰像那在轮船上逆风而行的火炬

让我的悲伤从我的童年中取出全部照片

姐妹们都已经是已婚女人

我秘密的头巾也会随着舞曲变灰

在两棵树之间制造出小提琴的形状

就这样去眺望那比我们的命更高的失败和日落吧

就这样我还可以安慰自己是一座被你的身体住过

的村庄

你曾在我这里让我用我全部的悲伤为你避风挡雨

你像向日葵被欢乐地拔走了

你悲伤的泪水却像黑麦深入这里的大地

我的姐妹们都是已婚的女人

在一座你永不回来的村庄里将注定没有人为我们

哭泣

在这里土地是如此肥沃而神秘

在天上的农夫们在匆匆地回家

我点起篝火,这一次被你彻底烧焦了的土地是如此

地肥沃

也已把我的姐妹们全部变成了已婚女人

汹涌的河流像黑麦被注入到这里的土地上

让我的心底这一次是彻底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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