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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为周恩来给张学良传递密信等

2004-04-29

党史博览 2004年12期
关键词:短剑反革命集美

谁为周恩来给张学良传递密信

20世纪60年代,周恩来曾给张学良写了封亲笔信,全文共十六个字:为国珍重,善自养心;前途有望,后会有期。多年来,围绕这封密信,各界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近日,笔者通过查阅大量史料和走访知情人,对密信的相关史实进行了深入考证。

笔者在中央文献档案中找到一份周恩来向中央作汇报的原始资料,时间是1961年5月1日。周恩来写道:

张学铭、张学思给张学良的信,已托朱五送到台湾张学良手中,我写“为国珍重,善自养心;前途有望,后会有期”几句话已带到,张现在董星光家中,仅获有限度的自由。

笔者根据这一线索,走访了张学铭的儿媳吴量绩,意外地获知,参与密信传递的人除了张学铭夫妇、朱五外,还有一位,就是此人最终将周恩来的信交给了张学良。她就是现居台湾的朱浣筠。

张学铭的夫人朱洛筠是北洋政府代总理朱启钤的大女儿。朱洛筠的五妹叫朱湄筠,人称“朱五小姐”,即上文提到的朱五。朱湄筠的丈夫朱光沐是张学良的亲信。张学良遭到幽禁后,朱光沐做了宋子文的秘书,当时在美国,朱湄筠则带着子女在香港生活。

朱浣筠是朱家的“十小姐”。当时住在台湾,她的丈夫卢志德是蒋介石的私人医生。朱浣筠夫妇都信奉基督教,跟蒋介石、张学良同在台北的凯歌堂做礼拜。

据吴量绩回忆,1960年的一天,周恩来在北京宴请张学铭夫妇。席间,周恩来谈到如何花了很多的钱,找了好多的渠道、好多的人,都不能跟张学良接触上的无奈。希望听听张学铭的意见。张学铭略加思索,向周恩来提议,此事找他的夫人办最合适,并向周恩来介绍了朱家姐妹的情况。周恩来听了张学铭的介绍十分高兴,马上拿出纸笔写下了十六字信。并将此信交给张学铭。

此后,张学铭夫妇在周恩来的安排下,将周恩来写给张学良的密信连同张学铭、张学思写的两封信交给了在香港的朱湄筠。1961年春,朱湄筠专程前往台湾,将信交给了朱浣筠。5月的一天,朱浣筠将信夹到一本《圣经》里,带到了张学良常去做礼拜的凯歌堂。在做礼拜时,朱浣筠巧妙地靠近张学良,将事先准备好的《圣经》递给了张学良。

(摘编自《炎黄春秋》2004.9范丽红文)

周而复创作《上海的早晨》

上海解放后,华东局成立统战部,上海市市长陈毅兼任统战部部长,上海市副市长潘汉年兼任副部长。陈毅约周而复谈话。陈毅表示,他知道周而复是位作家,对上海与华东一些省市的情况比较熟,希望他先在统战部工作一段时间,然后再回到文学岗位进行写作,而且在统战部工作对今后创作也有好处。周而复同意了,在华东局统战部任秘书长。

当时,上海市委没有设立统战部,由华东局统战部兼管。相当时间以后,市委才设立统战部,周而复任常务副部长。

在工作中,周而复经历了上海解放初期的接管;团结私营工商业者恢复和发展生产;反对与打破美帝国主义对华的侵略政策;建立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上海市委员会,以及上海市人民代表大会及其常设机构;土地改革、抗美援朝和镇压反革命三大运动;“三反”、“五反”运动;工厂中民主改革;对农业、手工业以及资本主义工商业进行社会主义改造的传达和学习……于是,周而复有了用长篇小说的形式把这段生活经历反映出来的想法。

1958年,《上海的早晨》第一部发表和出版后,引起广大读者的兴趣。因作品生动、真实地反映了党对资本主义工商业和民族资本家进行的社会主义改造,所以许多同志,包括周恩来、陈毅、李维汉和杨尚昆等少数有关中央负责同志,都很重视这部小说的出版。陈毅还在外交部党组会上,要驻外使节看看这部小说,向国外介绍中国的经验。杨尚昆、李维汉对书中典型人物的兴趣更浓。不断有人问周而复,书中某某资本家是现实生活中哪位资本家?

对此,周而复说了句外交辞令:无可奉告。但工商界人士自己可以对号入座,小说中某个人物身上有他的这一部分和那一部分。

(摘编自《传记文学》2004.9周而复文)

陈嘉庚与集美的归属

1952年10月底的一天,我接受了一个特殊使命,前往集美向时任全国侨联主席的陈嘉庚先生请示集美的归属问题。

陈嘉庚的家乡集美村,与厦门岛的高屿村隔海相望,是大陆通往厦门的主要渡口之一。集美过去一直隶属泉州府同安县,陈嘉庚在集美办了许多学校,形成了相当规模的集美学村。这些学校多属于“县团级”,与同安县政府同级,故直属晋江专署领导,但专署鞭长莫及,省政府便委托厦门市政府就近管理。这就形成行政和学校交叉管理、矛盾迭出的局面。教育界人士喜欢连同政区一起划归厦门,但祖居集美的居民却不愿意,因为他们世代都是泉州人,这一划就成了厦门人,感情上转不过弯来,尤其是海外集美人反响更强烈。

我用闽南话向陈老问好。陈老一听我讲的是闽南话,便对我的身世产生了兴趣,问我是哪县人,哪个学校毕业的。我说:“南安人,福建人民革命大学毕业的。1949年11月1日在福州听过您的演讲。”话题一开,彼此就忆谈起那晚的场面。我打趣地说:“您老人家开头是这么说的,你们都是大学生,我只读过私塾,能同大家见面很荣幸。”

不经意间,我们聊了半个多小时,两代人已无隔阂,陈老似乎忘了我为公事而来。我适时提出正题:“省民政厅要我们晋江专署向您请示,集美依旧归同安县管呢,还是划归厦门市?”

“不要说请示嘛,你们的意见呢?”

“还没有定,就请陈老先生拿主意。目前,集美行政属晋江专区同安县,而学校属厦门市,工作上很不方便,终归是该有一个统一的归属吧!”

“集美世世代代属泉州府,集美人走到世界任何地方都说自己是泉州人;划给厦门就变成厦门人了。倘能划给厦门,集美肯定会得到更大的发展,对工作是有利的。我倾向于划给厦门。这样做好不好?最好还要由政府来决定。”

我得到答案,大功告成,便起身告辞。时已11点多,老人留我吃饭。1953年,集美正式划归厦门市,厦门从此有了第一块大陆辖地。

(摘编自《世纪》2004.7李原文)

刑法中“死缓”的由来

在建国初期的镇反运动中,一大批匪首、恶霸、特务、反动会道门头子,受到了惩处。但在运动中,出现了量刑不准,有些不该杀的杀了,不该抓的抓了,以及扩大了镇压范围等“左”的偏向。这种情况,一经发现,毛泽东就及时提出,引起各地注意。

1951年3月30日,毛泽东在一个批语中写道:“山东有些地方存在着劲头不足的偏向,有些地方存在草率从事的偏向,这是全国各省市大体上都存在的两种偏向,都应注意纠正。特别是草率从事的偏向,危险最大。因为劲头不足,经过教育说服,劲头总会足出来的,反革命早几天杀,迟几天杀,关系并不甚大。唯独草率从事,错捕错杀了人,则影响很坏。”

在4月2日的一个批语中,毛泽东再次强调:“镇压反革命必须严格限制在匪首、惯匪、恶霸、特务、反动会道门头子等项范围之内,不能将小偷、吸毒犯、普通地主、普通国民党党团员、普通国民党军官也包括在内。判死刑者,必须是罪重者。重罪轻判是错误的,轻罪重判也是错误的。”

从1951年5月起,毛泽东和中央决定实行谨慎收缩的方针,集中力量处理积案。为实行这一方针而采取的首要措施,就是收回原来下放的捕人批准权和杀人批准权,杀人批准权一律收回到省级。

为施行谨慎收缩方针而采取的另一重大措施,是对犯有死罪的反革命分子大都采取了判处死刑缓期执行的政策。

在前一段镇反工作中,逮捕并迅速处理了一大批犯有死罪、民愤极大的反革命分子,群众拍手称快,对嚣张一时的反革命破坏活动起了震慑作用,有效地维护了社会治安,巩固了新生的人民政权。但是,杀人多了,即使都是犯有死罪的反革命分子,也总会在社会的一部分阶层中引起不安,甚至会丧失社会同情。

对犯有死罪的反革命分子大部采取判处死刑缓期执行的政策,就是为解决这个矛盾而提出来的。“死缓”,在古今中外的法典里,找不出这样一种刑名。它虽然仍属于死刑,但与死刑有重要区别。这是毛泽东的一个创造。后来,“死缓”就作为一个重要的刑名,写入法律,在中国施行了。

(摘编自《毛泽东传(1949-1976)》)

国民党军官佩剑“军人魂”的兴亡

“军人魂”这个称号,最早见诸于庐山军官训练团。

1933年5月,蒋介石因为“剿共”惨败,认定国民党军是一支“丧失革命精神”的“野蛮军队”。在成立“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南昌行营”督师“剿共”之际,蒋介石将进攻中央苏区的数十万国民党军重新编配,组成“赣粤闽湘鄂北路剿匪军”。此北路军,全数为蒋介石嫡系,亦即所谓“中央军”。为“培养学员的新精神”,“剿灭”红军和共产党,又“特设北路剿匪军官训练团”,这就是闻名的庐山军官训练团。当年7月18日至9月18日,该训练团连续举办三期,训练北路军军官及陆大学员共7598人。

当时,军官训练团团址在海会寺,寺前约两百米处,还专门建造了一座木牌坊,成为军官训练团的辕门,高悬蒋介石手书“军人魂”三字。可见,庐山军官训练团的办团宗旨,就是所谓的“军人魂”。而“军人魂”短剑,即为这一主旨的衍生物。每当学员结业时,每人就会获赠一把这样的剑。

由此,“军人魂”短剑开始成为国民党军正式列装的物件。1935年到1945年间,是“军人魂”短剑的“黄金时代”,各类短剑呈泛滥之态大行于市,佩剑之风漫卷“国军”。至抗战胜利,伴随着美式服装的出现,“军人魂”短剑运数告尽,基本上寿终正寝。

1945年8月,在“军人魂”短剑行将消亡之际,大大风光了一把。抗战胜利之际,在各战略区之要地,于日使洽降、对日受降之刻,国民党军的高级将领,个个佩“军人魂”短剑,接受日军降将的战刀和投降书。

(摘编自《军事史林》2004.9李学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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