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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好好生活

2004-04-29

幸福 2004年24期
关键词:日记外婆眼睛

味 道

也许你不记得了?不记得7年前的事情了?我记得,而且很牢固,像一部黑白影片不时地在我脑海里播映。

那时候的我,刚刚参加工作,对未来,对爱情充满了幻想和憧憬。恰巧就遇见了你,我一生都无法逃脱的宿命。

那天我正在忙碌着上班的事情,你站在我身边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偷偷地看了你一眼,心里的花儿突然怒放,让我惶恐和惊喜。那面孔好像是我前世里就见过的,从此再也无法轻易地拭去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爱情,一见钟情的爱情。

那以后,我常常做梦,无论白天或者黑夜,梦里都是你会笑的眼睛和一张亲切的脸,醒来我把这些都记下来了,上了锁,不让任何人看见,包括你。

再次遇见你的时候,是一个月之后。你的外婆去世了,当时我正在值班,外婆合上眼睛的时候,是我忍着泪拔掉了维系她生命的针头,是你一件一件替外婆穿好寿衣。我不知该怎样安慰你,你却对我说:“你忙你的吧,我知道你们已经尽力了。”你眼里噙着泪,却没见泪滴落下来。可是,你知道吗?也许有一颗泪已经滴落了,在你我看不见的地方,在我的心里最隐蔽的地方落下了,带着无奈的疼。

可是,自那以后你消失了,而我的日记却一直没停,厚厚的几本,里面全是我的爱,对你的,执著而热烈。我一直相信你会出现,在适当的时候,在你可以爱上我的时候,所以我并不着急,我以为我还有很多的岁月可以用来等你,我以为我还有大把的青春做本钱,直到身边的人逐个地结束单身,成家立业,我才惊觉等你我已经耗去了原本可以轻舞飞扬的花季。

你终于还是出现了,在外婆去世后的第五年。我傻傻的望着你怀里的孩子,说不出一句话。我听见东西破碎的声音,我竟然笑了,笑自己五年等待竟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而这些你并不知道,你知道的是以后的一些片段。不是吗?你记得我之所以和你做了朋友,是因为我的婚礼举行的时候,我千方百计从别人那里打听到你的电话,然后告诉你:“能不能把你的车开来?我要结婚了。”你爽快地答应了,没一点的迟疑。

你开着那辆白色的别克车来了,带着满满的祝福,让我的心不断的下沉。我以为我要向你示意,示意我的幸福和你是一样的。可是婚宴上,我还是没把交杯酒喝完,红酒让我难以下咽,那些流失的青春,那些无怨的等待终于还是成为一抹血红的印记,永远地留在杯里,留在我心底,无法轻易的一笔划掉或一饮而尽了。

从我结婚之后,我们好像是朋友了。你可以和我交流了,谈彼此的家庭,彼此的工作。我很多时候只是淡淡的回答你,还是用一个简单的“嗯”字。你总是用笑眯眯的眼睛看着我,说我还是没变,依然是乖巧的、安静的样子。可是,你知道吗?很多年过去了,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当年的憧憬已成无奈的现实。只是你没体会到,只是你不知道我一直爱你,在爱你。

你终于还是离开了这个城市,你的事业不在这里,你的爱人也不在这里,所以你走了。接你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整理那些发黄的日记,挂掉电话的时候,我把那些日记一页一页地撕毁,焚烧。

我答应你,从此好好生活,好好快乐。

阿弥乱弹琴

你是弓你是箭

射成是一种方向

他没有倒,不是偏

而是他有他的弓他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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