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蒙古

大　陆

飞机上供应烧饼

在飞往蒙古国737—300客机上，不到30％的上座率使每一位旅客至少享受两个座位空间的头等舱待遇。全部为内蒙古籍的空姐儿的微笑服务一点不含糊，讲授完注意事项后，马上忙碌着为旅客供应茶点。因为班机起飞时间是早上8：20，大部分旅客已经饿得前心贴后心了。当空中小姐把茶点递到我手里的时候，我乐了。茶点中包括一个又大又圆、热气腾腾的烧饼，还有大片的牛肉、火腿和新鲜的三文鱼。把这几样组合在一起，再来一大杯橙汁，吃的这叫一个爽。从空姐的口中得知，飞往蒙古国的航班上大部分是经常往来于蒙古国和中国的蒙古国和欧美的商人，对早餐都比较重视。尝试着拿中国传统的烧饼来代替面包，不曾想受到旅客们的一致欢迎。所以烧饼成为蒙古国航线的招牌食品。

飞机飞行1小时50分钟，扩音器里就传出即将在蒙古国首府乌兰巴托降落的消息。从舷窗向下望，没有宽阔的跑道和高大的候机楼，只有低矮的山脉和大片的草原。机场草坪上几乎没有任何大型飞机，只有几架类似中国运七的小型客机，还有十几架军用直升飞机。一切显得荒凉和安静。机场的候机楼是一个小型的二层楼房，有点像居民住宅。通关手续非常简单。只用了不到20分钟，因为整个机场只有我们这架飞机上的30多名乘客。没有自动扶梯，乘客入关后步行下到一楼就算进入候机大厅。大厅只有40多平米，靠墙放着两排座椅，有点像医院的走廊。机场前面是很大一片开阔地。远处有牧民在放牧。浓烈的蒙古气息迎面而来，回眼看小小的候机楼有点像草原上的蒙古包。

蒙古包包围乌兰巴托

机场离乌兰巴托市内大约有20公里的路程。车子行驶了20多分钟后，经过一个类似凯旋门的建筑就算正式进入乌兰巴托。但道路两边几乎都是密密麻麻的用木栏围起来的蒙古包。整个蒙古238万人口中将近三分之一住在乌兰巴托。城市化生活日益成为潮流。很多蒙古人带着蒙古包到乌兰巴托结束游牧生涯，希望在城市里面找份工作，成为正式的城市居民。几乎没有工业的蒙古国不可能给大批涌来的新移民提供很多的就业机会，这些城市新移民就在城市的边缘搭起了蒙古包，一边放牧一边等待工作机会。一个名叫巴特尔的蒙古汉子几年前从南戈壁省携妻带子来到乌兰巴托，他每天到外汇黑市给人家放哨，每天能挣到1000土克里克，每个月大约30美元，靠这点钱维持一家三口的生活。渐渐地大片蒙古包群落把整个乌兰巴托市紧紧地围在中间，形成了乌兰巴托特殊的城市风貌。

购物以个为单位

蒙古是以个为计量单位的。比如：50土克里克一块口香糖；40土克里克一根卷烟；100土克里克一个鸡蛋。如果从整排香蕉上拔下一根,递给老板问多少钱,不会有人认为是开玩笑。如果要买一挂葡萄中的几粒，也不会有人认为是神经病。在蒙古国任何可以拆的东西都是可以分解后出售的。蒙古国的物资大部分依靠进口，几乎没有自己的粮食和蔬菜的种植基地。人们每天的食品大部分是牛肉、羊肉和猪肉。超市里所有的火腿肠都是混合肠，只是里面掺有猪肉的要做特别的提示。虽然是混合肠但是味道十分鲜美而且没有淀粉。超市里面所有商品的标注都是重量而并非是价钱。到前台还要称重后算出单价。

烤全羊多种手法

蒙古国石头烤全羊有三种烤法。一种是把羊杀掉，去掉羊毛之后，把羊肢解成为小块，在杀羊的同时把鹅卵石放在点燃的木头上烘烤。高压锅里面放一点点水，再加入洋葱、胡椒、盐等调料。把一部分羊肉放入锅内，再把放入已经烧得滚烫的石头，利用石头的热量来烘烤羊肉。已经被烘烤得半熟的羊肉放在火上烧40分钟左右出锅，配上胡萝卜沙拉和咖喱土豆，那滋味既有烧烤的味道也有炖煮的气息，配上蒙古产的伏特加就成为了地道的蒙古大菜。另一种是把羊用锤子击打致死后，把羊头割下，把羊脖颈处的骨头清理干净，形成一个出口。用手和刀从这个出口把所有的羊肉以及内脏掏出，刀功之细腻妙到颠毫，不能在羊皮留下任何的刀口，最后形成一整张完整的羊皮。把肉切成小块和滚烫的石头一起分批塞进羊皮内，再加入红萝卜、土豆还有一些调味品，用铁丝封上出口，滚烫石头的烘烤和形成的热气，使整张羊皮形成一个高压锅。再用木材点火在外面烧烤，这时候外面的羊毛成为保温层和烧烤的缓冲。当皮毛烧掉，羊皮变成焦黄色后就算是大功告成。整只烤羊端上餐桌，首先挑出羊肩胛骨位置的羊肉（蒙古人称答赖）。据说这个位置的肉十分鲜美，要和朋友一起分享，所以要分成若干份，也成为了餐桌上豪饮第一杯伏特加的引子。第三种做法就是保留羊头，把羊的肚子剖开一个小口，把手伸进去掐断羊的主动脉，马上致羊于死命，剩下的就和第二种做法大同小异了。无论哪种做法，刀工都细腻，火候都恰到好处。

新贵收入说不清

我住进一家家庭旅馆。女主人Und，在政府部门工作，会三国语言，汉语说得很好。男主人在国家科研机构工作。蒙古国政府的公务员薪金每月100美元左右。Und的小孩才11个月，每个月请保姆大约要花费80美元，但她家有两辆进口汽车，三处房产，甚至还想去香港购买丰田4700越野车。我粗算了一下，他们的工资不可能支付他们的日常费用，更不用说过得这样的奢华，使Und一家成为蒙古国新贵的原因是她在工作之余开办了家庭旅馆，她还为自助游客办理签证、安排旅游计划。而这是蒙古的普遍现象。在蒙古依靠工资生活只能维持一般的生存，大部分人都会有自己发财的门路。从蒙古改变国家体制后，蒙古涌现了一批新贵，他们过着让人羡慕的生活。开着奔驰车，甚至私人买下国营的大酒店。但在城市边缘的蒙古包里的人却过着很清贫的生活，甚至没有钱送孩子上学，所以蒙古贫富差距很大。新贵分成两种：其中大部分是做边境贸易发家；另一种就是有良好教育的背景，依靠知识和能力与欧洲做生意。一般都是做蒙古的特色产品，比如绘画、木雕以及开设家庭旅店或者小型旅行社。

蒙古国规定乌兰巴托周边的土地可以自由圈地，按面积每年提交土地租费，每亩每年大约100多美元，可以签约100年。蒙古国的新贵大部分在这里建别墅，

新生代让人眼花缭乱

乌兰巴托是年轻人的城市，在90万城市人口中，30岁以下的年轻人占了70％以上。年轻人给城市带来了朝气和迷茫，女孩儿很坦然地穿着十分暴露的服装，吊带装、透明装、露脐衫比比皆是。男孩儿的装束更加倾向于摇滚，各种摇滚明星大头像的衬衫、棒球帽、破破烂烂满是窟窿的牛仔裤是时尚青年的标准扮相。

夜晚是疯狂的，街道两边的酒吧和夜总会常常人满为患。乌兰巴托的美女们云集在几条主要街道的酒吧里。来酒吧的人大部分喝啤酒。酒吧里面乐队演奏也一般是流行歌曲和摇滚歌曲，很少能听到马头琴的声音。

蒙古人有一句话就是“如果男人不抽烟、不喝酒、不喜欢女人，那就不是男人”。乌兰巴托的男女比例有些失调。女孩占将近60％。经常看到一个男孩身边围绕着数个花枝招展的女孩，蒙古人豪爽的天性在女孩身上一览无余。每个蒙古女孩似乎酒量都极好。就在和朋友说话之中，旁边桌子上的一个女孩突然转身，对我用标准的普通话说“你们是中国人？”愣神之间赶忙说，“是呀！你也是中国人？”“我不是，但我在北京上学。”这个女孩叫翡尼，染得金黄的头发，吊带装短得不能再短。破破的牛仔裤，活脱脱一个哈韩少女。“我在中国不会这样穿的，在北京如果这样会让别人感觉你是一个坏孩子，但是在这里，我的朋友们都这样。所以回到蒙古我感觉很放松，很自由，这是我们蒙古人的天性。” 蒙古青年人的装束已经向亚洲时尚靠近；他们的思想保留着传统蒙古人的率真和执著；他们的生活方式还保留着东欧的色彩。但是他们对科技发展不很感兴趣，全国非常缺少理工科的人才。蒙古青年或多或少存在着一些英雄主义和浪漫色彩。他们满足现在的生活，并不向往紧张忙碌的工作而赚取过多的金钱。在生活中非常注重享乐，休闲度假是他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内容。

凌晨三点，“脱衣舞”竟然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