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

（哈萨克族）哈斯木汗

微风吹拂看于静的大地。

天边朦胧着美丽的月晕。

人们正沉溺于如画的美景，

这时却袭来了蝙蝠的乱影。

它们歪斜着翅膀飞来飞去，

皮毛生得令人生厌；

低飞时会撞上人的脸，

胆小的人会被吓得胆战心惊。

有时它俯冲到草地上，

令花草也发出呻吟。

它飞翔的架式让人觉得是鸟类，

其实它只是鼠的化身。

它总以为自己可以飞得很高，

但飞起来却常常撞了短墙；

造物主将它们脱生成这般模样。

实在是可怜愚蠢的一群。

它们张开翅无序飞行，

在低空里为自己的“勇猛”暗自兴奋；

在黑夜里它们捕食幼小的昆虫，

以为这是上苍对它们的恩宠。

这带着野性的一群，

怎比那高空翱翔的山鹰?

但雄鹰却被人类驯养着，

蝙蜗却能随意放纵。

每当看见这低空里的阴影，

便想起那被绳索捆绑的山鹰；

不知它们何时才能冲出樊笼，

展翅高飞，直上青云。

(刘小球、邓清摘自2001年8月2日《南方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