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欢之间

有美国媒体报道说：前第一夫人希拉里向其夫克林顿发出离婚最后通牒，并开出一系列苛刻条件。首项条件是不准分享她的收入，其次是不准与年轻女性约会，还必须接受输精管切除手术。如果克林顿不答应这些条件，希拉里将公开他的秘密情史，令他抬不起头。

希拉里，又一次让全世界震惊。

希拉里的忍功曾让世人惊叹。

当克林顿与莱温斯基的性丑闻成为几十亿人的笑柄，当歌女、小职员、离婚妇、实习生这些全然不在希拉里眼中的女人层出不穷地冒出来声称与克林顿有染，希拉里，这位高材生、名律师、智慧女强人的尊严被践踏得一丝不剩。然而，没有人看到她被愤怒扭曲的脸，没有人看到她悲伤哭泣。识大体顾大局的希拉里显示了她坚毅的性格，在人们同情的目光中扬起尊贵的头颅。她平静地宣称仍爱着克林顿；如常陪伴他飞往各地，把一家三口的亲爱画面传遍全球；甚至和夫婿双双穿起泳装，在海边树林含情脉脉起舞……聪明过人的希拉里明白，权力的竞技场不相信眼泪。在充满虚荣的生活里，需要的永远是演技。

是谁说过，隐忍的悲痛有一种高贵感，一种可供审美的因素。希拉里的一流演出化解了人们的疑惑，亿万观众都被迷住了，看着看着忘记了是在看戏。更出人意料的是希拉里宣布竞选参议员，在克林顿８年总统生涯中未能充分展示领袖才能的第一夫人，竟借着克林顿丑闻搭起的舞台，把“受害”的女配角演成了女主角，以胜利者的姿态采摘了痛苦之果。

如今，希拉里报仇的时刻到了。这回希拉里不演戏了，人们反倒错愕了。抛掉面具的希拉里赤裸裸地要她所要：她要克林顿加倍体验她所遭受过的痛苦。人们蓦然发现，希拉里的伤口之深创痛之剧，从未平复；她胸中的复仇火焰之烈，也从未熄灭。

政治与人性的舞台，塑造了性格矛盾的希拉里。有人说一个能为了权位而如此掩饰内心真实，表演虚情假意的女人，是何等的深不可测，何等恐怖。

但这个被尘世塑造得十分丰富的人物，却有足够的能力让无数凡人不断地寻找爱情的答案。

回望希拉里在２０世纪末前夜忍痛的地方，我们只有细细凝视，才能将答案与想象契合一致。G

《海外星云》（2001年19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