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发展共同繁荣是民族工作的根本任务
2001-01-15赵延年
赵延年
中国共产党80年的历程,以1949年新中国成立为伟大转折点,是中华民族由黑暗走向光明,由屈辱走向振兴,由四分五裂走向团结统一,由积贫积弱走向欣欣向荣的极不平凡的峥嵘岁月。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向世人充分说明:马列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革命具体实际相结合而形成的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是指引全国各族人民前进的灯塔,是包括解决我国民族问题在内的各个领域取得辉煌胜利的锐利武器。
我们党在青少年时期,就提出要解决中国的民族问题,并作过决议,进行过尝试。那时,马列主义的民族理论早已创立;苏联已经制订和实行了一套新的民族政策;一批原来受奥匈帝国、奥斯曼帝国和沙皇压迫的民族纷纷独立,单独或联合建立了新国家。但是,当时的中国仍处于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封建军阀的压迫统治之下,如何从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实际出发,对外争中华民族之独立解放,对内争兄弟民族之平等和团结进步,我们党仍处于探索之中。经过遵义会议,确立以毛泽东为核心的中央领导集体、形成毛泽东思想之后,中国革命才驶入了快车道。随着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和法西斯势力的覆灭,世界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进入高潮,殖民地半殖民地的民族解放运动风起云涌。二战结束后的几十年时间里,亚、非、拉出现近百个新独立的国家,十多个国家先后成为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新中国的建立,是中国和中华民族发展史上的丰碑,也震撼了全球。它既是世界民族解放运动中影响最广最深的伟大事件,也是国际无产阶级革命中影响最广最深的伟大事件,改变了世界进步与反动力量的对比和格局。
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领导集体,根据马列主义民族理论的基本原理,密切结合中国实际,创造性地制订和实行了一套适合我国民族情况的理论和政策,成为毛泽东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向全党明确指出,处理民族问题必须遵循平等、团结、互助、共同繁荣的基本原则;必须紧紧抓住团结与进步的主题;始终注意把各民族的共同发展、共同繁荣,作为我们党在民族问题上的根本政策、根本立场。同时,还制订和实行了具有独创性的理论和政策措施:为体现彻底的民族平等原则,规定凡是有显著特点的稳定的人们共同体,不分人口多少、社会经济发育程度高低,一概称为民族,一律平等,不分主体民族和非主体民族,不分民族和氏族、部族,只在内部工作中分析哪些还处于氏族、部族阶段;实行统一的共和制,不搞联邦制,把民族区域自治作为基本制度,以保障少数民族管理本民族内部事务的权利和促进民族干部的成长,并便于少数民族参与国家事务的管理;在少数民族占绝大多数的牧区实行牧主、牧工两利的赎买政策,不批、不斗、不划阶级;在少数民族地区实行改革,采取与民族上层协商和稳(步子稳)、宽(政策宽)、长(时间长)的特殊政策;在扶持农牧业生产、发展民族贸易和民族特需用品的产销等经济方面,采取一系列优惠的政策和措施。这些民族理论和政策措施的成功实施,促进了全国各民族的大团结和国家的统一,促进了经济和各项社会事业的恢复与发展。那个时期,根据国际、国内形势和党的总任务,从解放生产力出发,在民族工作中强调平等、团结和稳定,着力进行民主改革和社会主义改造等变革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方面的工作,是完全必要和正确的。1957年后,由于“左”的思想的滋长和冲击,有些同志企图人为地淡化民族问题,曾经吹过一股“民族融合风”,发生过反地方民族主义扩大化等错误。十年“文革”,更给党的民族工作造成了严重损害。直到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民族工作才得以正本清源、继续前进。
以邓小平为核心的党的第二代领导集体,在纠正过去错误的基础上,分析国内和国际的新形势,作出了我国还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科学论断,制订了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和基本纲领,提出了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一系列重大方针政策,形成了邓小平理论。党在新时期的民族理论和政策也得到了新的丰富和发展,成为邓小平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它的核心和灵魂是突出和强调发展进步。邓小平同志早就一针见血地指出:“实行民族区域自治,不把经济搞好,那个自治就是空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的十多年间,他反复阐述了要发展、要改革的道理,提示全党:“应当把发展问题提到全人类的高度来认识,要从这个高度去观察问题和处理问题。”对民族问题,他就是从这个高度去观察处理的,明确指出:“观察少数民族地区主要是看那个地区能不能发展起来。”同时,他也十分关注团结和稳定。当存在着影响稳定的严重问题时,强调要当机立断解决存在的问题,切实维护稳定是“压倒一切的”,而维护稳定正“是为了更好地改革开放,进行现代化建设”,科学地阐明了稳定与改革、发展这三者的辩证关系。
以江泽民为核心的党的第三代领导集体,继承和发展了作为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重要组成部分的民族理论和政策。为了使中西部和少数民族地区与东部沿海协调发展,以利于逐步缩小差距,最终实现共同富裕、共同繁荣,中央领导同志反复强调要加快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的发展。同时,根据国内外形势发展的需要,大大加强了对民族工作的领导。1992年1月和1999年9月,党中央、国务院先后召开两次民族工作会议,分析新形势,总结新经验,分别部署了20世纪90年代和21世纪开局的民族工作,国务院还召开了三次民族团结进步表彰大会。江泽民同志在中央第一次民族工作会议的讲话中明确指出:“大力发展社会生产力,是社会主义时期民族工作的根本任务,各民族要互相帮助,实现共同进步和繁荣。”“在新的历史时期,搞好民族工作,增强民族团结的核心问题,就是要积极创造条件,加快发展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的经济文化等各项事业,促进各民族的共同繁荣。”并且高瞻远瞩地说:“加快中西部包括民族地区的开发建设,已成为我国经济发展的必然走向。生产力的合理布局和地区经济的协调发展,对国家的现代化建设和各民族的团结进步,都具有重大意义。”以后,他还多次讲到西部大开发和加快中西部发展。中共中央十五届四中全会正式作出了实施西部大开发的战略决策。江泽民同志在中央第二次民族工作会议上进一步指出:“实施西部大开发是我国下个世纪发展的一项重大战略任务,也是民族地区发展的重要历史机遇。”他强调“加快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发展,不仅是一个重大的经济问题,也是一个重大的政治问题。”近两年来,西部大开发的春风已经吹遍祖国大地、特别是包括绝大多数民族自治地方的西部地区,“十五”计划中已把西部作为重点开发建设区,一批重点建设工程相继启动,加快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发展已开始由渴望变为现实。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的二十多年,是中国社会主义事业经过改革开放而获得大发展的时期;而在国际上,则是风云变幻和世界社会主义事业发生严重挫折的时期。从民族领域看,苏联和东欧原社会主义国家因政策错误而导致民族矛盾日益突出和尖锐化,帝国主义明火执杖地利用民族宗教问题进行颠覆和破坏,形形色色的资产阶级民族主义纷纷出笼,使民族之间的对立加剧,甚至反目成仇,成为这些国家解体、质变的一个重要因素。一股按民族建立国家的冲击波,已影响到世界各地。美国人戴维·宾法和巴巴拉·克罗西特于 1993年2月 8 日在《先驱论坛报》发表文章,把这一系列的事变称之谓继第一、第二次世界大战引发的两次民族冲突浪潮后,第三次民族冲突浪潮。实际上,这三次浪潮是形似而质异。它正像我国一些学者分析的那样,压迫民族的民族主义从来是与无产阶级革命对立的,被压迫民族的民族主义也具有两重性,关键是领导权掌握在谁手里。前两次,是在世界社会主义革命高涨、民族解放运动与工人运动汇流而形成的进步浪潮。这一次,就原先身受大民族主义之害的弱小民族来说,挣脱枷锁的愿望是完全可以理解和值得同情的;但从总体和根本上说,则是内外反动派利用一些社会主义国家的当政者的错误,用资产阶级民族主义煽动群众而发生的。我们的党面对国际国内复杂、严峻的形势,面对这样那样突发的凶险事件,始终都从容应对,稳操舵盘,并扭住经济中心不放,抓紧发展自己,终于排险破浪,不断前进,在国内外两条战线夺取了令世人瞩目的胜利。就民族工作领域说,不仅顶住了压力,而且增强了各民族的凝聚力、向心力和免疫力,56个民族共同绘制出一幅不断推进现代化建设的新图画:发展加快,生活提高,团结稳定,边兴邻睦;正齐心协力地奔向新目标。有比较才便于鉴别。国内外的事实充分说明:我们党的民族理论和政策是经得起大风大浪考验、完全成功的。正确理论政策的制定和实施,经验和成绩的取得,凝结了全党和各族人民的心血、智慧,我们一定要百倍珍爱这些无价的财富,使其在今后实践中发扬光大,并不断丰富和完善。
时代在前进,形势在发展。在千年之交、世纪之交的历史关头,为了适应经济全球化进程加快和科学技术迅猛发展的新形势,为了提高党的领导水平,巩固党的执政地位,江泽民同志提出了“三个代表”的思想,要求我们党“始终代表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和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这“三个代表”的重要思想,体现了我们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和在新时期历史使命的要求,也体现了全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整个利益。它不仅是党的建设的指导思想,也是衡量各项工作的标尺。民族问题是社会总问题的一部分,要在整个社会的发展进步中去解决。反过来,妥善处理了民族问题,又有利于社会总问题的解决。我们相信:在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下,在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征程中,只要坚持以“三个代表”的思想指导民族工作,在不断加强民族团结、坚决维护稳定的前提下,紧紧抓住发展进步这个核心问题和中心环节,全面贯彻党和国家的民族政策、法规,我国的民族工作必将在新世纪里再上一个新的大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