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心事

佳　仪

阳光明媚的星期六下午，我在书房看书，女儿和小表姐在厅里。房间里很静，一会儿，听到女儿细细的声音：“姐姐，妈妈老是打我。”

“为什么?”

“她说我不乖。”

三岁的女儿在“告状”，她把表姐当作倾诉的对象，诉说她的烦恼。我心里涌起一阵歉疚，虽然在房间里我看不到女儿的表情，但从女儿的声音上可以想象出此刻她的大眼睛里正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前一段时间，小表姐回老家，家中少了一个帮手，生活有些忙乱，搞得很心烦。遇到孩子不听话，脾气就上来了，孩子难免受皮肉之苦。我还以为小小的人儿不会“记仇”，原来她把这些藏在心里。

说不清女儿的性格到底是内向还是外向。有时她很活泼，又蹦又跳，又说又笑；有时她很沉静，默默无声地望着天空，或是在角落里和自己的公仔轻声细语，问她说什么呢，她只冲你一笑，一副神秘的样子。现在的孩子不知比自己小的时候聪明多少倍，所以，即使三岁小儿，也不能等闲视之。

这时，女儿走进书房，“妈妈抱抱”，一边说一边爬到我腿上，把脸贴在我胸口上。看着她一脸满足而乖巧的样子，忍不住在她脸蛋儿上亲了一下，告诉她：“妈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