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无毒不丈夫”
1999-12-25胡涔
胡 涔
新年,她陷入罪恶的梦魇
1995年正月十三上午8点多钟,张文颖(化名)自大年三十深夜被一个电话约出去之后,终于回到了家。他还带来了自己的弟弟和两个朋友。进得门来,张文颖殷勤地对于金玲说:“今天我要带你们娘俩去火山口吃火锅,车就在下面,快走吧。”
于金玲心里掠过一丝感激。可以说,自从1992年8月的那个夜晚,她在一家歌舞厅里,发现了丈夫与三陪小姐不堪入目的一幕后,3年了,她做梦都在盼望着丈夫的回归。
走了大约15分钟,车开进了一个院子里。张文颖对于金玲说:“你有病,我们是专门送你来住院治病的,快下车吧。”于金玲莫名其妙地被他们带下了车,抬头一看,一块牌子上写着“××医院”。她知道上当了,拔脚就跑。几个男人立即冲了上来揪住她,连拖带拽把她抓进了有层层铁门的一间病房,并且不由分说按在了一张病床上。接着,一位男医生带着两个护士,拿着病员服和针药水跨进病房,很快针头就扎进了她的静脉,一瓶药水已经吊上了。
见此情景,于金玲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知道越是大吵大闹,越会授人以柄,只好强忍着屈辱和愤怒。当最后一瓶药水即将吊完时,她平静地对男医生说:“今晚我暂时不住在这里。让我回去照顾女儿好吗?”男医生想了想,说:“只要你明天按时回医院,就放你回去。”于金玲赶紧答应。
她知道张文颖在害她,回到家,赶紧想脱身之计。可是她还没有理出个头绪来,就在药物的作用下沉沉地睡过去了。天明,于金玲早起给女儿梳头,张文颖急不可耐地要送她回××医院。于金玲坚持不去,并跪在张文颖面前声泪俱下地哀求:“你不要整我吧,我后半生只想做一个妈妈呀,我决不会妨碍你一丝一毫的。求求你饶了我吧!”张文颖说:“只要你承认有精神病,去××医院好好治疗,一切都好说。”
一会儿,张文颖说有事要出去一下,半个小时他就回来了,坐下还不到5分钟,男医生和一个护士跨进门来。于金玲终于怒不可遏:“你们这纯属侵犯人权,希望你们赶快出去!”男医生毫不在乎地说:“你说这话,就是精神病。”
几个人一拥而上扭住金玲,扒下她的裤子,打了一支白色针剂,又在她的胳膊上打了一支棕色针剂后,扒开她的嘴,塞进了一把药片,不久,于金玲便失去了知觉。
是医院,还是“炼狱”?
第二天早晨,于金玲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在有十几张病床的大病房里,她孤零零地躺着,泪流满面。
下面是从她的一份诉状中,节录的关于在××医院“治病”的情况。
——当天上午11点多,吴××(即上文的“男医生”)等三人像擒拿犯人一样将我强行推倒在床上,用一条绳子把我的一双手绑到床上,并强行往我嘴里塞药……中间我要小便,请求护士解绳子,护士说医生不让解,让我往床上尿。当我再次呼叫数十遍,才来了两名女护士带着一个小精神病患者拿着盆往(我)屁股下塞,如此五花大绑的把我绑在床上,只有屁股搁在盆上怎能解尿?由于膀胱肿胀,我将胆汁都吐出来了,还是尿不出来。对于一个犯了法的囚犯,在监狱里还有大小便的自由,而我这个正常人连大小便的自由都没有。就这样三四瓶药水滴完了,由于绑得紧,我的两只手像两个紫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