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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女商人情陷北京城

1999-06-14○简平

现代家庭 1999年11期
关键词:丽莎新加坡北京

○简平

1997年12月。圣诞节前夕。冬季的北京。

由新加坡飞来的航班,经过六个小时的空中飞行,顺利抵达首都机场。舱门打开后,走下了一个气质高雅脱俗的中年女子,她叫余丽莎,是新加坡商人。她款款地走向出站口,这时,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场急风骤雨般却是刻骨铭心的爱情正悄然而至……

我在哪儿遇见过你

丽莎这是第二次来北京。就在前不久,她已经来过一次。说起来,她是个华裔,可她是在新加坡出生长大的,连筷子都不会用,对中文更是一知半解,英文也好不到哪里,与人交谈是英语、华语、马来语、潮州话夹杂在一起,有人戏称新加坡语言是“漂泊的语言”,没有祖没有根。可丽莎一直是向往着中国、向往着北京的。在她心目中,那是个似曾相识而备感亲切亲近的地方,那儿有着她的祖她的根。由于商务繁忙,丽莎始终没有机会去一次向往中的北京,不料,一场震撼东南亚的金融风暴却让她在大伤元气之时圆了遥远的梦。

丽莎在新加坡掌管着当年由父亲创下的实业。或许是继承了父亲的基因,天资聪颖的丽莎将家族的那份实业管理得井井有条。而且规模越来越大,名声越来越响。她的那幢掩映在热带植物的浓浓绿荫中,望得见山脚下的赛马场的豪宅,便是她成功的象征。孰料,历经风雨的丽莎,这回没有抵住金融风暴的袭击,损失惨重。为保存实力,她咬咬牙,决定变卖豪宅以套取现金,等待时机东山再起。丽莎不敢在报纸上做卖楼广告,生怕影响公司在股票买卖和地产物业投资方面的正常运作,便托熟人物色新加坡以外的买家。只一星期,买家就找到了,来自北京的李先生以两千两百万坡币的代价成了豪宅的新主人。豪爽的李先生对丽莎非常赏识,他非但不要丽莎搬离大屋,还盛情邀请她去北京旅行。

三天的游览,北京城给丽莎留下了美好的印象。回到新加坡之后,她发现脑子里满是北京的影子,挥之不去。北京的诱惑力竟是那样的强大,以至才相隔短短几月,丽莎决定再次去北京,在那里度过长长的圣诞节。

李先生以主人的身份邀丽莎去一家夜总会跳舞、唱歌。当丽莎赶到那里的时候,她看见随李先生迎出来的还有另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李先生向丽莎介绍说,他叫韦克明,是他的好朋友。丽莎微笑着朝克明点了点头,就在这一瞬间,她心里一颤,觉得仿佛在哪儿遇见过这个人。

这时,一首30年代的曲子响了起来。克明邀请丽莎跳舞。别看丽莎久经“沙场”,可她既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连她自己都惊奇的是,此刻,她居然身不由己地站起身来,随克明下了舞池。丽莎握住克明的手,抬起脸,这时她看到了一双平静又热情、奔放又压抑的眼睛。舞曲荡漾着,旋转中的丽莎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和谐和舒畅。忽然,一颗泪珠从她的眼里滴落下来。克明看见了,俯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别这样。”他的温热的气息扑过来,让丽莎觉得一阵眩晕,一切都模糊不清了。

音乐停了,丽莎坐回沙发,可她听见自己的心还在怦怦跳着。她再次将目光投向克明,发现他也正静静地凝视着她。丽莎合上眼睛,蓦然间,感到一只大手将她的手轻轻地捉住了。顿时,一股暖流像电一般流遍她的全身。

这一刻,丽莎觉得有种生生世世的感觉,可她一下子什么也说不上来。

仿佛回到初恋时光

丽莎听从父亲的安排,从美国哈佛大学毕业后,回到新加坡,并与相识了十多年的男友结了婚。婚后,他们生下了一对儿女。丈夫几乎是个无可挑剔的男人,里里外外,帮着丽莎打点一切。可以这样说,没有他,丽莎是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功的。可是,五年前,丈夫却离开这个家走了。至今,丽莎都不能完全想明白,为什么最终丈夫会弃她而去。是不是自己只知道拼命工作,变成了一台印钞票的机器,而不经意间疏淡了交流、疏淡了感情?

在那段没有丈夫的日子里,丽莎只有更加拼命地工作,藉此忘掉痛苦。一位法师对她说:“丽莎,人不学走路,怎么会有跌倒,可不要让自己的生活留下遗憾!”渐渐地,丽莎从悲哀中重新站起来,在茫茫人海中再次试图寻找心中的至爱。寻寻觅觅但徒劳无功,丽莎有些疲倦了,她想,心灵深处的那扇窗子大概要永远地关上了。

可是,现在,一个素不相识却又似前世约定的人,竟莫名其妙地搅动了丽莎内心的情愫。

这不,第二天中午,丽莎不能自已地给克明挂了电话。克明立刻听出了她的声音,并说马上到她下榻的酒店去接她共进午餐,二十分钟后到。由于堵车,克明那二十分钟的路程走了整整一个小时。丽莎等不及,干脆站在酒店门口等。克明终于来了,脸上的焦急掩饰不住。见丽莎冻得有些发抖,克明赶快脱下西装给她披上。

克明驾着自己的奔驰车,把丽莎带到一家地道的北京餐馆。进门处有着高高低低的积雪,丽莎犹豫了一下,不敢跨过去。没有想到,克明二话不说,背起丽莎,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下,从容不迫地跨进餐馆。伏在克明背上的丽莎,心像小鹿般地欢跳起来,虽然外面是一派冬日的灰蒙,她的内心却绽放出了充满生机的绿色。这一刻,她勇敢起来,她决定不再忧虑,不再彷徨,要无所畏惧地去追寻自己的幸福。虽说不能预料未来的一切,但丽莎认定她新生活的开篇序曲已经奏响。

后来,丽莎又让克明陪她去登长城。克明对长城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让丽莎十分惊奇。克明告诉她,十六岁那年,她母亲得了肺病,可家里穷得没钱抓药。刚好同村的一位叔辈在长城摆摊替人拍照,问他愿不愿意做帮手,一个月给八块钱。他立刻答应了,第二天就退了学,来到长城。后来叔辈老了,索性把摊位交给了他,这样,他在长城上足足呆了十年。丽莎听罢,不禁为克明的身世而感动。那天,他们还去天坛放了风筝,丽莎觉得仿佛又回到了青春年少的时光。

回到酒店,克明让丽莎好好休息,可她执意要他再坐一会。丽莎感到自己的语气和心情就像二十岁左右初恋时那样,忍不住笑了。克明问她笑什么,丽莎的脸颊飞起了红晕。克明走到她身边,在她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丽莎拥住克明问:“你喜欢我吗?”克明回答:“是的,让我们永远在一起。”丽莎又问:“你喜欢我什么呢?可不能花言巧语哟!”克明说:“我已四十多了,早过了花言巧语的年龄。”丽莎娇嗔地“抬杠”道:“那我也不是青春玉女,而是徐娘半老了。”克明说:“在我心目中,你永远是长不大的邻家女孩。”说着,克明把丽莎抱到床上,并给他盖上被子,“别多想了,好好睡一会吧。”

丽莎闭起眼睛,陶醉在温馨甜美之中,克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全然不知。现在,她唯一清楚的是,她已坠入情网。

急促的电话铃声把丽莎惊醒了。是从新加坡打来的国际长途。电话那头,母亲气咻咻地说道:“真想不到,你在北京搞出那么多的事来,李先生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丽莎想解释,可母亲不由分说地下了命令:“我已叫你的秘书小韩坐飞机去北京接你,你明天一定得回来!”

苦涩的感情苦涩的泪

丽莎乘坐的SQ878航班一抵新加坡樟宜机场,她就看到七十六岁的母亲率领十多个家族成员一起前来接机,真可谓浩浩荡荡。丽莎顿时感到了沉重的压力,禁不住搂着母亲哭了。

母亲拍拍丽莎的肩膀,说一切已经过去了,还说那个韦克明不适合丽莎,因为她读的是洋书,而他念的是唐书。“一时的激情,并不代表永恒的”,母亲边说边吁了口气,好像心里的一块石头放下了。在她看来,随着环境的转变、时间的流逝,丽莎在北京发生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但她没有想到,丽莎偏偏是个执著的人,那份刚刚萌发的爱意,固执而热狂。

当晚,身心疲惫的丽莎用新加坡盛行的“花水”洗了澡,以期洗去心中的烦恼和忧伤,但怎么洗也洗不掉。丽莎坐在床头,把电话一次次地拿起又放下。一瞬间,她失去了力量。

半夜两点,电话骤响,丽莎惊喜地一跃而起,她知道一定是克明打来的。果然是他。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个在冬季的北京,一个在夏日里盛开着胡姬花的新加坡。克明首先打破了沉默,对丽莎说:“我会一直等你。”丽莎回答道:“我一定会再去北京。”她的声音利索而勇敢。

丽莎的朋友们也知道了她的“北京故事”。她们问她,克明是怎样一个人?这不,连丽莎自己也被问倒了。她竟然都不知道他的年龄、职业、学历乃至婚姻、家庭……朋友们都说丽莎太盲目了。

我真的很盲目吗?丽莎问着自己。可爱本身常常就是很盲目的呀。丽莎这样回答着自己。丽莎想,或许命运犹如一张网,罩住后就很难再冲破。但其实人生的一个意义就是要冲破命运的安排,去获得新的可能性,从而使生命永远鲜活。能否冲破命运之网,很多时候决定于自己是否愿意,且落实履行,而一切的改变都是从心开始的。

那位李先生专程从北京飞来了,他为自己把克明介绍给丽莎后悔不迭。他告诉丽莎,克明有太太,有孩子。丽莎在一阵沉默后说:“谢谢你的提醒,可我真是有点不可自拔了,我不愿放弃。如果这注定是杯苦酒,我愿意喝下去,我相信生命因为有了痛苦会变得丰富。”

接下来的日子,丽莎活得很辛苦,时常失眠,夜夜流泪,动不动就觉得疲劳,食欲极差,人明显地消瘦了,丽莎不愿再折磨自己,终于瞒着家人,再次飞往北京。

丽莎和克明又相拥在了一起,他俩紧紧地攥住对方的手,好像生怕不经意间一切就会溜走。克明说:“你别走了,就留在北京吧。”丽莎笑着说:“哪能呢,我还不知道你究竟是何许人呢。”

克明立刻把丽莎带到了自己的商场。那是一个规模很大的百货商场,足足有一千多个小摊位。丽莎随克明从这儿走到那儿,腿都有点发酸了。克明说,中国的消费市场大得不得了,但由于消费者收入还不算高,所以高档的商场未必迎合市场需要,中低档的、实用的商场却很受欢迎。他说他摸索好一阵了,要在中国经营百货零售业,走这条路最符合国情,但规模一定要大,品种一定要齐全。事实上,他已开设好几家这样的大型百货商场了。

丽莎停在了一个摊位前,那地方有幅醒目的广告:“收购旧小学课本”。丽莎好奇地询问克明,收购那么多课本干什么。克明说,给我的孩子呀。“你有很多孩子吗?”丽莎追问道。“有一千多个呢。走吧,我带你去看。”克明驾着车,和丽莎一起来到了北京郊区昌平县的一所乡村小学。这时,刚好下课铃响,一群孩子涌出教室,当他们看见克明时,纷纷亲切地叫着“叔叔好!”克明告诉丽莎,小时候由于家境贫困,一直没能好好念书。这几年赚了些钱后,他回家乡建了学校,希望今天的孩子不要再像他童年时那样读不成书了。

那一夜,丽莎又失眠了,她感到,那个既有企业家眼光又有菩萨心肠的真正的男人已经彻底虏获了她的心。她想,她真的要留在北京了,她也要在这里开创自己的事业。

丽莎不再偷偷摸摸地过日子,她在北京开展市场调查,并把结果和设想提交给公司董事会。最终,董事们采纳了丽莎的建议,决定抽调一部分资金到北京开拓市场。

现在,北京——新加坡成了丽莎最熟悉的一条空中航线,她对克明的感情也像升空的飞机越爬越高。

那晚,夜半三更的时候,丽莎下榻的酒店客房里,电话骤响。

“你是有钱人,要哪个男人不可以,为什么偏偏缠住我丈夫?”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愤愤的声音。

“你是谁?”

“我是他妻子。”

丽莎一阵眩晕,她知道,一场风暴不可避免地袭来了。

把残缺的爱完整地留在北京

克明的妻子找上门来了。这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眼睛也算漂亮,只是穿着和涂抹的口红显出一些粗俗。她开门见山地要求丽莎把克明还给她。她说丽莎抢走了她的丈夫;她说丽莎没有出现前,一切都好好的;她说丽莎破坏了她的家庭,使她受到了伤害,使她痛苦万分;她说她的孩子需要父亲。

丽莎听着她的责难,心如刀割。是的,这个女人太可怜了,男人在她的生活里是一根梁,断了梁,整个屋子都会倒塌的。丽莎想到了退出,可心里顿时泛起了酸楚的潮水;难道自己真要永远抽身而去,再没有生生世世的承诺?丽莎无法想象离开克明,难道两个人可以从此再不见面,再无半点关系,形同陌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让丽莎失声恸哭。

隔了几日,丽莎看了欲改建成商场的地盘后回到酒店,刚步入大堂,忽然被窜出来的四个男女拦住了。其中一个女人不由分说地打了丽莎两个耳光,另一个年纪大些的也扑过来,撕扯丽莎的衣服。她们边打边称自己是克明的岳母和姨母,是来教训丽莎的。这时,有人在远处大叫:“妈,不要这样!”丽莎捂住流着鼻血的脸,寻声望去,只见克明的妻子缩在咖啡座里,显出一副憔悴、无助的样子。保安赶了过来,把四人团团围住。他们问丽莎是否要报警。克明的妻子冲过来,央求丽莎放过她母亲。丽莎无力地靠在墙边,挥挥手,对保安说:“放他们走吧。”

克明赶来了。那晚,他在丽莎的房里默默地喝了许多的酒,一直喝到脸上的酒红退去后变成苍白。突然,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而后用双手捂住脸哭泣起来。

丽莎扶起万分沮丧的克明,不无真诚地说:“回家吧,她终究是孩子的母亲,再说,我们都是女人,何必相争呢?”

克明抹了抹眼睛,说:“答应我,给我点时间,你必须要等我!”

“我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等不了了。”丽莎伤心地回答。

克明一把攥住丽莎的手说:“我们去旅行吧,换一个好心情。走,现在就去机场!”丽莎摇头说不行,但克明不容争辩地把她抱起来,走出屋子,听任丽莎在他怀里又捶又蹬。

谁也没有想到,接下去发生了一连串的飞来横祸。飞机刚刚抵达烟台机场,接机大厅电视机里播放的一条新闻便让丽莎和克明怔住了——他们共同筹建的那家即将开业的大型百货商场发生了火灾,大火烧了整整一个半小时。两人迅速飞回北京,赶赴火灾现场,不料又遇氧气瓶爆炸,把丽莎震得两天一夜才苏醒过来。

在丽莎身边尽心尽力看护了两天一夜的克明,见丽莎醒了过来,又急忙去处理火灾善后事宜了。他叫了辆出租车,要司机把丽莎从医院送回酒店。可司机是个急性子,车开得很快,就要到达酒店时,突然,一个女人横穿过来,司机来不及刹车,把那女人撞倒了。丽莎急急地打开车门,走到女人跟前,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女人竟是克明的妻子!丽莎尖叫着又唤 了辆车。血从克明妻子的身上流了出来,丽莎紧紧地捉住她的手,一遍一遍地说:“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活下去!”丽莎将她送进急救室,一直守候到医生出来宣布说,病人已脱离了危险。这时,丽莎才想起给克明打个电话。电话里,丽莎复述情况之后,说出了一句对两人都是最残酷的话:“分手吧,回到你太太的身边去!”

丽莎挂断电话后哭了许久,她决定立刻返回新加坡,她还决定把炽热的爱火熄灭在心底,让自己,也让克明和他的妻子重新回到过去平静的日子。

回来后的丽莎忙于商订北京零售商场的装修方案,没有歇息的时候。可再忙,她也无法停止对克明的思念,这份苦涩的恋情让她心力交瘁。终于,她病倒了。一纸诊断是那样的无情:她得了食道癌,并且已经扩散。

面对死神,丽莎坦然地接受了现实。她想,只要踏踏实实地生活过、爱过,生命就无悔无憾了,自然也就不会害怕死亡了。她平静地安排好了一切,只是内心深处始终忘不了韦克明——这个曾走进她生命中的男人,而且她还想求得克明太太的宽恕。母亲看出了她的心思,轻声说:“要不,再去一次北京吧。”丽莎听了,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1998年10月24日,丽莎再次独自踏上了由新加坡飞往北京的SQ878航班。

也许身体太虚弱了,加上飞机遭遇强烈的气流,颠簸得丽莎翻江倒海般地呕吐,最后连飞机是怎样降落的都浑然不知。航空公司把晕过去的丽莎,从机场直接送到了北京中日友好医院。醒来后,丽莎给克明家挂去了电话。是克明的妻子接的,丽莎让她到医院来一次。她来了,丽莎当面诚恳地请求她的原谅。她轻声地叹了口气,说她有些歉疚,因为她缺少学识,在事业上帮不了克明。她问丽莎,克明知道她来了北京没有。丽莎摇了摇头。她立刻说,她这就去告诉克明。

果真,克明匆匆地赶来了,还带来了他妻子送给丽莎的治疗用的灵芝孢子粉。那一晚,这两个曾经相爱过的人又相守在了一起。虽说更多的是默然相对,但丽莎感到了欣慰的满足,感到这个世界上除了爱情,还有一种刻骨铭心的真情;同时,她感到生命的活力再次在她的体内跃动起来。

四天之后,丽莎要回新加坡了。克明把她送到了机场。她摸出一把保险箱的钥匙,交给克明,“我走了以后,你叫你太太去打开它。我给她留了一枚平安符,一块我最心爱的古董卡地亚手表。”克明说:“我也有一封信要给你,可得上了飞机才能拆开来看。”说着,他给了丽莎深深的一吻。

飞机起飞了。丽莎打开了信封。克明在信中让她好好保重,还说为了帮助她度过难关,给她签了一张五千万港币的支票。回到新加坡后,丽莎把那张支票影印后镶进了镜框,挂在办公室的墙上。至于那些款项,丽莎把它们悉数捐给了中国的慈善事业,其中包括“希望工程”,她期望能在贵州山区为孩子们建立一所有小学也有中学的综合性学校。

丽莎想,现在,她将自己那份毕竟有些残缺的爱情,完整地留在了北京,留在了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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