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起点

傅　贵　杨家伦

一

一九九七年五月的一天，夜幕降临，下班的人群匆匆忙忙往家赶。小城经历了短暂的喧嚣后，便很快恢复往日的宁静。可技术监督局的办公室里却灯火通明，气氛凝重，计量股的徐股长把满腔的怨恨和盘托出，这位在技术监督部门干了十几年的老“监督”，越说越来气，冷不防突然站了起来，冲着何建东局长大声地说：“何局长，这下我们技术监督的干部反倒成了被告，成了明火执仗的贼了!”与会的人们一下将目光对准了局长何建东。

这是一位年近半百，但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显得年轻的局长，中等身材，皮肤白皙，一副书卷气，锐利的目光透出他处事的干练与果断，表面上显得格外的冷静。他从走出校门三十年都在机关工作，从事时间较长的还是文案工作，曾担任过县委农研室副主任、农委副主任、县委办公室副主任……这不，到技术监督局任局长不久还没有烧起自己的三把火，倒被别人先告上门来了。

他非常生气。

此事得从头道来：

定远县的大桥乡地处定远县和肥东县的交界地带，改革开放以后，市场逐步繁荣起来。特别是近几年，生猪交易市场的生意十分的火红。近邻的乡镇永宁、界牌、观寺、仓镇、义和等地的生猪出售，全都云集到大桥，因为这里的生猪售价每公斤高出周边乡镇0．6—1．00元，这一可观的高价格收购，吸引了更多的本地和外地的生猪饲养户。金钱具有无穷的诱惑力，一些财迷心窍的不法商人瞅准这个机会，就

定远县技术监督局局长何建东在暗地里做手脚克扣生猪的份量。辛辛苦苦养猪的农民兄弟心里直犯嘀咕，“在家称的好好的，怎么一到这就少了一二十斤呢?”大桥的生猪交易市场不公平的买卖，上上下下或多或少都有耳闻，县技术监督局也不止一次接到群众举报，要求对少数不择手段坑害农民赚昧心钱的不法分子给予处罚。

1997年元月25日，这天天气阴沉，寒冷，怪的是大桥的生猪市场反而更火爆。上午9点多钟，四面八方的农民拉来200多辆四轮机车的生猪，涌向交易市场。这时技术监督局的四名执法人员穿着便服冒雨赶到大桥交易市场。准备执法。他们推断“鬼”可能出在磅砣上，就将敏锐的目光紧紧地盯住每一个磅砣。

正当生猪过磅繁忙的时候，执法人员突然出现在行老板面前，掏出检查证，要依法检查磅砣。磅砣的真假，内行的人一看便知，问题主要在万分之一铁片调整上，而这几家使用的磅砣上面的铁孔，在不同程度上，均有被破坏的痕迹。

“做贼心虚”。猪行老板惊慌失措，眼看磅砣要被执法人员拿走，有了检测结果，一切真相大白。结果就不言而喻了。对这一切，行老板是再清楚不过，他们知道，一旦假磅被拿去，一切都晚了，所以拼命要保住“砣”。“把砣还我，不丢下砣，你们不要走人。”猪行老板的发火引来地方上的500多人。紧围执法人员，由争夺到拼抢，直到对执法人员进行殴打，你一拳他一脚，四个人只有招架之时，没有还手之功。一时间，个个被打得鼻青眼肿，其中一人皮夹克被撕扯成碎片。尽管如此，围攻人员仍不肯罢休，将执法人员死死围困在墙角，一些不明真相的人也跟着起哄，猪行老板故意煽动：“他们不是执法人员，冒牌的。”“打他，打……”起哄的人越闹越起劲，眼看着，事情就要闹大了，被镇广播站的一工作人员制止：“别胡闹，快放人，他们的确是执法人员。”几名执法人员总算冲出重围，但砣却被抢了回去。天依然没晴，几个执法人员的心情更沉重了。

案发后，狡诈的猪行老板采取恶人先告状，先发制人，一口咬定县技术监督局的执法人员抢走他们的2000元钱，让你真假难分，有口难辩。这是一种挑衅、一种扰乱。何建东工作了几十年还从未遇见过这种浑水摸鱼的局面，双眉紧锁，胸中的怒火越来越旺。人在最激动的时候往往很难控制自己的感情。何局长拍案而起：“真是无法无天，我就不相信共产党的天下竟能让几个猪贩子搅得乌烟瘴气!我就不信邪能压正，共产党的干部也决不是吃干饭的!这次我亲自去，看一看何方的神圣能有三头六臂，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就不信我们一个政府执法机构。斗不过几个欺行霸市的猪贩子。”

时隔不久，又是大桥逢集，又是下雨的天气，何局长亲自带领五名执法人员，在公安部门配合下，又一次深入大桥生猪交易市场。四面八方的小手扶机、四轮机扑扑通通地开往大桥生猪交易市场。雨停了。云开雾散，太阳露出了笑脸，聪明的生意人与朴实憨厚的庄稼人皆利用这个时机将生猪拉到这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行着一行人，一身朴实农家打扮，不紧不慢，东瞅瞅，西逛逛，不时地前去与卖猪的农民攀谈，与他们讨价还价。谁也没在意他们，更没有引起疑心，只当他们是外地来的猪贩子。猪行的老板脸上露出狡诈的笑容，又是一个难得的好时机，仿佛满把的钞票已经装进了自己的口袋，浑身七千二百个毛孔像熨斗熨过的一样，惬意极了。

今天的集市出奇的火爆，猪市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大猪、小猪叫个不停。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果断决策的人在做事情之前总是含而不露的，而当他行动时却能做出惊人的奇迹来。何建东正是这样的人。正在开磅高峰时，何建东抓住有利时机，一个箭步跨上去把磅砣牢牢抓在手中：“我是技术监督局的，要检查磅砣。”其他几名执法人员蜂涌而上，将所有的磅砣全部收缴。这个突如其来的行动将一个个猪行的老板震蒙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执法人员会神速行动。在铁的事实面前，“黑砣”主子不得不彻底交代制假砣坑农、害农的违法事实，老老实实接受处罚。

大桥“战役”速战速决，打得漂亮，打得干净利落。这不仅仅是出口恶气的问题，这是何建东局长走马上任以来向邪恶势力打响的第一枪，同时也拉开了向邪恶势力及其制假贩假重拳出击的序幕。这一点是许多制假、贩假、销假者所始料不及的，一时间在定远的土地上邪恶与正义展开了一场大较量。

定远是个农业大县，农民是县财政的衣食父母，保护农民利益就是保护我们自己的利益。假劣农资一直是困扰农业及农民生活的一个大问题。善良的农民自我保护意识又比较低下，经常受到假冒劣质农资之苦，给农民造成大面积减产或绝收的恶性事故，使本来就脆弱的农村经济遭受致命的打击。在农村长大的何局长看到那一件件惨重的损失，就像一根根针扎在他的心上一样的难受。作为一县的技术监督局局长，他有权力、有义务。保护农民利益不受侵害。因此97年秋季，技术监督局开展农药市场大检查，7天时间，检查全县36个乡镇、69家各类农药经销户，109批次农药。抽取检验样品33组。从检查的情况看，全县农药市场存在三个方面问题：一是管理混乱，个体经销户和赶集流动商贩到处摆摊设点，部分供销社和农机站挂单位牌子，行个人承包之实，进货渠道杂，质量难把关；二是假冒伪劣禁而不止，打而不绝。一些违法个体户不顾农民利益，将过期变质的农药销售给农民，牟取暴利；三是产品标准不全现象突出，无农药登记批号、无产品执行标准证

号。对此，技术监督部门要履行他们的神圣的职责。

在一般人看来，技术监督是一种悠然自在的工作状态，靠吃“皇粮”过日子，夏可遮阳，冬能御寒，撑不死，也饿不坏，可以奋斗前行，也可以麻木不仁，没有竞争意识，没有时间观念，得过且过，心安理得。其实这是对他们工作的一种误解。其实在我们的生活中，从生产领域到流通领域，从服务体系到管理体系，无不凝聚技术监督人员的一份心血和汗水。

何建东局长在没有到技术监督局任局长之前，从未像现在这样对打假问题思考的这么多，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肩上的担子这么重。在由传统的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时期，人们的法制观念、商品意识、消费者自我保护意识、产品竞争意识、价值观念都出奇的混乱，受利益的驱动，一些人唯利是图，只要能赚钱，没有什么不敢干的。这一时期伪劣产品充塞市场，消费者淡假色变，深恶痛绝，因而把过多的希望的目光投注到技术监督局这群执法人员身上。“王海”现象的产生，其土壤就是转型时期的“无序”，是一种社会制度不完善的产物，从这个意义上说技术监督首先在打假上应加大力度，维护消费者权益，使人民群众购物放心，净化市场，使社会步入一个良性循环的轨道。可在转型时期要做到这一点又特别难。尤其是在农村，人们的整体素质较差，加之，盘根错节的社会关系，为制假、售假多了一把保护伞与防护色，更给打假工作带来一定的难度。

但这并不是说对“假货”就真的没有办法。

98年春节前夕，定远市场上的品牌名酒，名目繁多，于是各种假冒伪劣酒趁机而入，使一些消费者受骗上当，消费市场怨声四起，骂声不断。但不法之徒并没有因为怨声、骂声而停止制假、售假活动，反而变本加厉进行假货销售。根据群众提供的情况，技术监督局有针对性地进行执法专项打假活动，对市场上的茅台、五粮液、剑南春、泸州老窑、郎酒等进行执法检查。通过这次检查进一步发现定远县名酒市场进货渠道混乱，质量难以保证。制假、售假者不断变换手段，柜台内摆放真品。仓库内储存假货。为保护消费者的合法权益不受侵犯，执法人员顶住关系网、人情户，明查暗访，追踪查源，根据举报，前去调查核实“幸福楼”、“东城大酒家”、“西海酒店”、“府前大酒家”等经营者所使用的“五大名酒”系列产品。

“府前酒家”的老板说：“我这里的名酒都是领导放在这里的，哪会有假。企图借某些领导来压住执法人员，真是用尽了心思。西海酒店”的老板更妄自尊大，不但不愿意接受处罚，反而在电话里谩骂执法人员。何建东听取汇报后十分气愤地说：“我就不信邪，我不管你的后台是谁，就是天王老子，只要你作假被我查到了，都要接受处罚，不就这顶乌纱帽吗，大不了摘了。但只要我当这个局长一天，就不允许这些狐假虎威。胆大妄为，无视国家法律、法规的不法分子扰乱市场!”对不讲道理，不接受处罚的人，技术监督局当机立断，旋即安排在电台、电视台同时曝光。何建东就是这么个叫真的人，当天晚上黄金时段，电视台播放了现场检查实况和技术监督局的公告，立即在小城掀起轩然大波，观众无不拍手称快，一片赞扬与支持的声音：“就这样查好，让见不得人的东西曝光。看他们今后可敢赚昧心钱，坑害消费者了。”电视连续报道，一天几次播放，一时间成为街头巷尾热门话题。被曝光的几家大酒店顿时信誉扫地，顾客锐减，门前罗雀。老板立刻慌了手脚，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主动跑到技术监督局承认错误：“何局长，求求你，我们愿接受处罚，请不要再曝光了。”

面上的假酒销售网是净化了，定城各大饭店、宾馆基本杜绝销售假名酒了，可暗地里仍有人在制造假名酒，这是假酒的源头，若论从销量上、损害消费者的利益上，远远超过全城各大酒店的总和，其危害程度无法估计。技术监督局决定，这种黑窝点必须铲除。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技术监督局人员与县检察院同志悄悄来到南门县棉麻公司与木材公司之间的简易房前。这一段是待改建路段，目前，旧城改造尚未扩建到这一段，不太引人注意。不法分子瞅准了这块真空地段，认为比较安全，用水泥砖拉了一道围墙，盖了几间简易瓦房，做为造假窝点。这家主人整天鬼鬼祟祟的，门始终关着，白天都很少开，但院内整日机器轰鸣，院内的水昼夜不停地向外哗哗地流着。周围的群众纳闷，这家人整日将门关的铁紧，从不跟任何人接触，院内怎么还会传出机器轰鸣声，问他是生产什么，他却打哈哈，从不说。这里有鬼。后有人举报，这是制造假名酒窝点。技术监督局执法人员会同检察院检察官来个突击搜查。“嘭嘭嘭”一阵急促敲门声后，室内顿时一片慌乱，立即拉灭电灯，好大一会才从屋内传出一个颤抖的声音：“什么人什么事，深更半夜的，有什么事明天谈吗，我们睡觉了。”“快开门，我们是检察院的，要执行公务，快把门打开。”一直磨蹭足半个小时才把门打开，还装出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黑暗中一人正准备越墙逃走，遭到一声断喝：“别想溜，院外都是我们的人，快把灯打开，老实点。”不法分子只好束手就擒，乖乖地将电灯打开。原来他们正在装酒，院内放着一箱箱刚装好的“五粮液”。再看里间堆得满满的是“茅台”、“五粮液”、“沪州老窖”、“剑南春”。这些都是你生产的?铁的事实面前，犯罪分子无法抵赖，被送到公安部门接受审查。从他的窝点搜出整整一卡车价值数万元的假酒。群众对端掉这个假名酒窝点无不拍手称快。

在技术监督局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工作有了进展，可一些亲戚朋友倒替何局长捏了一把汗，纷纷劝他别那么死心眼。现在社会上做人谁不是多栽花少栽刺，这年头谁还这么顶真，你再这么干下去，人都叫你得罪光了。这小县城里不是亲就是邻，低头不见抬头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可何建东却有他的道理：“我不能啊，我总觉得对面一双眼睛天天在看着我，我不敢循半点私情。你们知道是谁吗?我对面坐着老包啊，铁面无私，我怎敢怠慢。”现在的技术监督局对面是县粮食局，就是旧县城衙门所在地。据《定远县志》与《七侠五义》记载，包公曾任定远县令，就在监督局现在的办公室对面，所以何局长常说，老包一生铁面无私，彪炳千秋，吾辈怎敢往他先哲脸上抹黑。我是宁得罪小人，也要无愧于先人。我不怕别人骂我“黑脸”。何局长敢碰硬，这一点全局上下有口皆碑，在定远县也有口皆碑。我们在采访老徐的时候，老徐给我们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98年秋，定远县市场上悄悄挤进一些劣质成品油，不仅直接损害车辆，而且严重危及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为净化市场上的成品油，县技术监督局在省石油公司检验站的配合下，组织精干力量，分成三个检查组，突击检查市场。在永康镇的市场上，查到个体加油站经营的小成品油为劣质成品油，因经营户林某本人也是国家执法机关的工作人员，他不仅不接受处罚，反而大吵大闹，扰乱执法人员检查。局长何建东果断决定对此加油站进行查封，林见势不妙，找到何局长的一位老领导，出面说情。为净化

成品油市场，保护消费者的合法权益，何局长感到自己身上担负的责任，他不为人情所动，也不为权力所压，仍然坚持原则下达处罚决定。这位颇为不悦的领导说：“你何建东行啊，你们单位很快要垂直了，就翻脸不认人了。”何局长听后笑着说：“不管垂直不垂直，还是在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下，办案还是一样，查市场还是一样，我们技术监督局干的就是这些事。”一席推心置腹的话，说得这位老领导连连点头，称赞他这种工作负责的精神。

二

正常人的眼中技术监督局就跟“王海”一样靠假货养活着，名义上打假，实质上这一行就是吃“假”饭的。一年多工作下来，何建东局长有了更深层次的思考。打假是手段，不是目的，而技术监督部门打假仅是全部工作中的一环，更重要的任务不光是打假，而是从源头上消除伪劣产品，从观念中转变人们的思维方式，树立精品意识，从管理上与国际接轨。市场经济不是坑蒙拐骗者的天堂，不是无序竞争，而应该是产品质量的竞争，服务方式的竞争，规范化管理的竞争，人的素质的较量。为了逐步走向规范化管理的轨道，技术监督局从基础工作抓起，标本兼治，采取大禹治水的方法，输而不是堵。

1997年定远县被安徽省监督局确定为消灭无标生产试点县，按照省局的要求，在滁州市局的指导下，何建东布置全局加强宣传，优化服务，严格管理，扎扎实实地开展消灭无标生产试点工作，首先成立了专门组织，调查摸底，制订措施，完成了培训骨干，申报审查，检查整改，考核验收等四个阶段。时届一年，全县118家生产企业的179种产品执行国家标准、行业标准的153个。执行地方标准的16个，执行企业标准的10个，其中单项年产值在30万元以上的工业企业52家97种产品，执行国家标准、行业标准的87个，产品抽检合格率达到100％，比试点前提高了30．9个百分点。产品抽样合格率比试点前同期提高38．7个百分点。

城镇工业在产品标准化管理方面取得了重大进展，技术监督局适时把基础管理工作向农村拓展。这是一个新的领域，且大有作为。他们一改过去被动式工作方式，变整治为服务，变依靠法律法规为借助科技先进成果，以发展农村经济为己任，推动技术监督工作向纵深方向发展。

98年根据本县是产油大县，油料产量居全省第一、全国第六这一特点，如何将这一农业优势转化为商品优势的经济优势，提高农民的收入，是何建东深思的问题。他想省和国家局不是有个农业标准化项目吗?我们为何不争取一下呢?打定主意后，他接连带领分管局长王友会和标准化股长谢长友跑了几趟省城，在做通省局有关领导的思想工作后，终于获准在原省级农业标准化示范区的基础上申报国家农业标准化示范区项目，并于98年6月正式得到批准。县政府对优质油农业标准化示范区工作十分重视，很快由分管农业的常务副县长亲自召开会议，安排落实项目工作的各项具体任务，使优质油农业标准化示范工作有声有色地开展。一是成立组织，加强领导；--是制定标准，分类指导。技术监督局帮助县政府制定了《定远县优质油菜生产农业标准化示范区实施方案》，以县政府名义发文。根据方案要求，98年示范面积安排1万公顷，制定了实施优质油菜育苗技术规程，优质油菜栽培技术规程和病虫害防治技术规程；三项标准和技术规程已经省局审查批准作为安徽省地方标准发布实施。三是抓点带面，整体推进。县优质油菜生产农业标准化工作领导小组确定重点抓好程桥、蒋集、张桥、西卅店、郭集、连江、二龙、义和、界牌集9个乡镇的示范工作，形成lO万亩集中连片规模，形成新的开发性农业的新格局。本着“谁建基地谁受益”的原则，九个乡镇与县粮食局签订了优质优价购销合同，技术监督局和县农技推广中心一起，先后到九个乡镇进行全面检查，5名农技人员和3名标准化工作人员已深入重点乡镇进行村头、街头、田头宣传指导，做到培植典型，以点代面，促进优质油菜生产农业标准化示范区工作的整体推进。

99年午季优质油菜示范区的重点乡镇获得大面积丰收，油菜籽收购1100万公斤，每公斤比普通菜籽价格高于0．20元，保守估算，仅此一项可使9个行政村的农民增收220万元。这使农民尝到了甜头，农民满意，政府满意，技术监督部门满意，可谓皆大欢喜。

97年以来定远县技术监督局各项工作卓有成效地开展，取得令人瞩目的成绩，作为一局之长的何建东，去年七月也被推为全省技术监督系统出国考察的人选之一。半个月的美国之行，使这位有着一定文化功底的何建东整整写了1万多字的考察笔记，耳闻目睹的美国高科技和先进的管理方法，激励着这位炎黄子孙职业报国的一颗挚热的心。他深深感到一个企业的生存和发展，重在产品质量、重在内部管理。随着经济发展全球化，国际上有了一个统一的、权威的标准化管理组织，简称"ISO"。这种全面的科学规模的标准化管理工程，已经在全省唯一的盐矿——定远盐矿实施，并有望到99年9月通过质量管理体系认证，使定远盐矿在质量管理跃上一个不可比拟的新台阶。经过认真酝酿和筹划，何建东还亲自主持起草和讨论修改了《定远县质量兴县实施方案》，并提交县政府常务会议研究通过，作为定远县经济工作的一项重大决策出台。《实施方案》规划三年后，全县主要工业产品质量将达到或超过全国平均水平，骨干企业将实施BG／T19000---LS09000质量管理和质量保证系列标准。届时，全县工业经济乃至商贸经济的运行质量和效益，都将有较大水平的提高。

有着强烈的时代超前意识的何建东着眼于21世纪的新未来，胸中正在绘制一幅定远技术监督事业发展的蓝图，并决心把这一理想一步一个脚印地落实到具体行动中。

责任编辑毛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