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屋及乌

文陈果

曾经有一次，爸爸的贴花中了5元钱的末奖，虽然数额很小，但他还是很高兴地上银行取奖。接待爸爸的营业员小姐很年轻也很傲慢，她先是忙自己的事，让爸爸等了很久，待爸爸催促她时，她竟翻着白眼，撇着嘴说:“哼，这么一点钱也来取!”爸爸很生气，真想怒斥她一顿，然后把钱撕碎丢在她脸上!可是正当他准备发作时，他发现那营业员小姐长得很像自己的女儿，也是圆圆的脸，也是那副幼稚而又自以为是的神态……于是他忍住了气，拿起那张5元钱，默默地走了。

回家后他把这事告诉妈妈，妈妈又告诉了我。妈妈说话的时候语气里含对我的责备，因为那时我正处在青春叛逆期，在家常常惹他们生气。当时我听了以后并没有多少触动，反而觉得这是又一次对我变相批评和“攻击”。——现在想来，那时真是太“聪明”!

时光飞逝，十几年过去了，现在爸爸已日渐年老。历经世事的我一天比一天理解了父亲那份“爱屋及乌”的包容，每次想起，眼眶都有点湿润。如今，我喜欢在车上为老人让座，喜欢在路上帮老人提重物……不为别的，只因亲爱的爸爸今年60岁了。

“爱屋及乌”原来是可以传染的呀!

(曾晟摘自1997年9月6日《羊城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