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生日快乐

非　非　康　延

一个北方都市的清晨，一位洒水车司机缓缓开着车，在洒水的音乐声里，为黎明的大街沐浴。

在反光镜里，他很奇怪地发现，一个男孩蹬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总是不紧不慢地跟着他，如同一个甩不掉的影子。

走过几个街口，他终于忍不住好奇心，猛地停下车，拦住了眼里满是慌乱又未及溜走的男孩。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厉声问。

男孩使劲地摇着头、低着头，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

只因洒水车在重复着“祝你生日快乐”的乐曲，而今天是他的生日，可他是孤儿……

洒水车司机半晌没说话。他摸摸男孩的头，把他的破单车放在路边，拉着男孩上了司机仓。

洒水车又开动了。整个城市，整个在沐浴中的城市都听到了，比任何一个黎明都响亮得多的乐曲——祝你生日快乐。

(王宁、邓小红摘自《深圳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