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的情愫
1994-12-29红叶子
红叶子
我拿起话筒,一听,哈,竟是她:声音还是那么脆,那么甜!顿时,我的周身就象注入烈火似的,沸腾起热血,燃烧起思绪。
我在乡下工作时,她在镇政府隔壁的一家工厂做文书,走路开会,我们常常相遇。但我因家属身体不好,经常上班匆匆,回家急惠,没心思也没时间多与外人接触。忽一日,她像小鸟般地飞进我的办公室,先甜甜地问一声:“唷,秘书工作好忙啊!”声音象银铃,我还没有从文思中回过神来,她又露出两排雪白的米牙,殷切地说道;“秘书的文章写得太好了,能不能教教我们哪!”说着,以期待的神情,向我射来两道黑白分明的艳丽目光。面对这天外飞来的仙女,我慌忙搁下手中笔,不知所措地问了一句:“您看过我的东西吗?”
“您登在报刊上的文章,我篇篇都看了!”接着她一口气说出好几篇文章题目,并讲了哪篇构思巧,哪篇语言好……我平身第一次能为有这样一位异性的知音读者而激动不已。
针对她想适应厂里出简报的要求,我手忙脚乱地给她找,几本新闻写作入门的书籍,鼓励她多看多写,只要不懈追求,就能获得成功,以后,她常常来还书、借书,丢稿子让我修改。也真是“天赐良缘”,领导上见她有这个爱好,不久,干脆将她调到镇报道组,做起我的部下来。
说实在的。她太美了。虽不是黄花淑女,但玲珑、素洁、娴秀、绰约的少妇风度,一见面就扣住j我的心。经过一段时间接触,发现她有着许多更动人的魅力。
她非常聪慧,很快即能单独写稿见报;她非常勤奋,每天办公室的卫生、茶水等几乎全由她包了,她善解人意,常常见我因忙家务,早饭来不及吃。塞上一块烧饼,倒上一杯热茶。见我衣服钮扣掉了、毛线衣袖口破了,让我脱下给缝补上。她还常常劝我:你爱人有病,要格外地对她好。但你自己也应振作精神、注意仪表,以清新的面貌、拥抱生活……
我的心完全被她吸引了,一天不去办公室,一天不见她的面,心里就空空的,有时烦恼起来,一想到她,马上“阴转晴”,精神倍长。她的朗朗欢笑、盈盈脚步,都成了启动我热血沸腾的闸门。
对天发誓,我对她从未有过非礼的动作。她也从没对我有过轻浮的表示。只是一年“三八”节,单位给每个女同胞发了两张电影票,我开玩笑地说:“我们看电影去吧!”她机灵地一笑:“不行!我家那位第一。你可以算第二,有三张票一定请您去!”够了,对“第一”的那种爱,我当然不可能、也不应该得到,能有个“第二”,也就心满意足了。
从此,我不再郁郁寡欢,不再遗里遗遇,无论对家庭、对领导、对同志都更加和善,对工作更有着一股说不出自々劲头。一首首歌颂农村生活的优美华章,一份份闪着思辩之光的学术论文,一页页带有指导性的调查、报告,接二连三,像奔腾的黄河,一泻千里,跃然纸上,我见了高兴,她见了欢笑。在艰辛的中年步入老年的十几年间,我一直容光焕发,头上竟无一根白发。
人人见奇:“他真绝哩!”
这怎么说呢,只有我清楚,多亏心中有了对她的那份爱,才使我留住了青春,增添了不老的活力!
去年,我因工作需要调离了这个镇,告别了她。我们见面的机会少了,但现代化的通讯工具,仍使我们保持着紧密的友情。前不久,_她还和她的他一道到我们家作客。这不灭的情愫永远给我温馨,激励我向前。
她。恐怕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