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悠悠

〔美〕小埃弗雷特·阿尔瓦兹　张　驰

8岁那年，我和祖母一起生中在加利福尼亚州的萨利纳斯。一天，她把我叫到一边，小声提醒我那天是妈妈的生日。我想给妈妈买点好东西，可我一分钱也没有。只有一个办法:拣空汽水瓶，一分钱一个卖到拐角的废品站。

于是，我就开始拖着我粉红色的小货车，在邻居的垃圾堆里找瓶子。每装满了一车，我就拖到废品站去。

天气很晚了，我估计我已经凑够了，就拉着小货车到了山上的杂货店，拿出我亲手挣的硬币。这些钱除了买一个生日卡外竟然还有点富裕。

我的眼睛盯住了棒糖，剩下的钱刚好还能给妈妈买一块。我把糖塞进裤兜里，把生日卡叠好放进村衣，便向家跑去。

这时，天已黑下来。当我绕到拐弯处时，看见妈妈正在找我。她一定很担心，甚至很生气。

“你干什么去了?让我到处找你!”

我很紧张，当被拉进屋里时，我哭了起来。

“你去哪儿了?”妈妈大声说。

我哭得更厉害了，欷歔着:“我拣瓶子卖钱给你买生日礼物了。”

我从衬衣里拿出没签字的生日卡，只有脏手在上面留下的黑印。我又抽出几乎断成两半的棒糖:“还有这个”

妈妈什么也没说，扑过来紧紧抱住我，把脸埋进我的头发里，嘤嘤地哭了。

那天晚上，邻居们问窗台上怎么有块糖?

“儿子送我的生日礼物!”妈妈自豪地说，眼睛湿润了。

(黄秀菊摘自《青年月刊》92年第1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