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冲突中自我调适
1992-08-24唐田半
唐田半
有人猜测,学生不戴校徽可能是缺乏自信,我没有理由作出这种判断,因为他们曾自信地接受层层选拔,自信地离开故土走进高等学府,为什么在社会观念的矛盾冲突中就信心不足了呢?这也许正是我们应该深刻思考的问题。
我认为,学生的社会化是一个课题。社会呼唤学生社会化,学生要求社会化,这是一个十分令人振奋的现象。可是在这个现象面前,学生与社会双方又常常陷入这样一种迷误:社会要求学生不分良莠地容忍社会,而学生则不加思索地要超越社会。我们知道,青年学生的正确成长必须与社会相结合,为此,学生要认识社会、了解社会。但是,社会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它涵盖着进步与落后、科学与愚昧、精华与糟粕。因此,社会在接纳学生的时候,要提供给他们广阔的舞台和尽可能全面的社会内容,而不是遮遮掩掩、羞羞答答。青年学生认识社会的过程绝不是一般地认可的过程,更不是容忍和粉饰的过程,而是在全面认识和了解社会的同时,剖析社会,弄清社会的主流和本质。现在学生中有一股小小的“暗流”,就是一些人不愿再讲反腐败、反不正之风,而是随波逐流,跟着“潇洒”。有人说:“搞这个(不正之风)我不比别人差,要搞大家搞。”有的学生在痛恨不正之风的同时,又羡慕那些铤而走险者、那些“落落大款”者,这不能不让人担忧。
另一种倾向是,校园里存在一种“超越派”。心高万丈,想入非非,在不想认识社会前就想超越社会,于是在未发展自我前就“超越”了自我,在超越社会时反被社会所超越。从另一方面来看,这也可以看出在商品经济大潮和人与人之间差距不断拉大的对照冲击下,受高等教育的大学生所处的尴尬地位。丰富的精神生活要有相对丰富的物质生活为依托,“淡泊明志,宁静致远”也不能没有相应的客观环境,否则,就只能“游乎心”了。
最后的结论是:戴不戴校徽本身并不重要,人们应该相信,学生是民族的希望,而做为学生,每个人心中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和未来应有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