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送礼品也不容易
1988-11-01舒柱
舒 柱
我们当中几乎每一个人一年里都会有一次问问自己,我究竟赠送什么礼品好?……而男子尤其觉得赠送礼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圣诞节的时候,礼品的包装纸在圣诞树下闪闪发光。她的心房跳动了。她想象着那里边一定是令人激动的东西,那是她的朋友的心意啊,她小心翼翼地解开包装带子,扯下哗儿响的包装纸。一时间,她屏住了呼吸,然后嘴唇颤动地说:“心上人儿,你从哪儿知道我巴望有一个煮蛋器呢?”她的内心煮沸了。
赠送礼品是不容易的,而接受礼品也同样不轻松。这并非只是说在圣诞节的时候。
政治家接受礼品也同样艰巨。
联邦德国前总统卡斯滕斯访问尼日尔,他礼貌地微笑着接受了东道主赠受的礼物:一匹畸形的骆驼,而骆驼在德意志民族的风俗中是表示蠢笨的动物。尼克松给海涅曼带来的是一块月球上的土,康拉特·阿登纳从日本一个代表团接受了一件在日本用于自杀的器械。
简而言之,与礼品馈赠有关的事情是繁纷复杂的。在这方面进行过研究的人士断言,交易的第一个方式就是赠送礼品。后来,人们认识到并且说:你赠我这一件,我赠你那一件,整个儿叫做交换。
现在,世界上还有些地区没有吹到旅游业风,那儿还没有人想到,招待了一个外国人之后应当讨钱。但是,这些地方也是高兴接受礼品的。
哲学家路德维希·科拉哥的观点有点别开生面。他认为,“礼品赠送的冲动”来源于“实际上的或者想象上的富足”。事实上也就是有这样的送礼人,主要是想给接受礼品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另一方面,大多数较新一代思想家都赞同台奥多尔·阿道尔诺的观点,认为富足为许多人提供了赠送礼品的可能性,同时也给他们造成了负担。四十年前,一磅咖啡是一份厚礼。而1928年圣诞节时,著名的儿童作家艾里希·凯斯特奈反映真实地写出诗句:
“明天,孩子们,
什么都没有!
只有还有东西的人,
才得到礼品。
妈妈赠送给你们生命:
如果好好想一想,
这就足够了。”
今天世界上有一种礼品营业,发疯一般繁荣在美国:一个纽约的公司把年轻的女人做为礼品送到家里或者办公室里,让她们在那里跳肚皮舞。在德克萨斯州一家1909年建立的公司里,两年前,还能够用225万美元买一个与原物同样大小的罗马特列菲喷泉的复制品,当然,只有美国电视连续剧《登沃家族》中的人可以考虑,只有他们才可能需要。做为一种神话传说式的享乐——一次香槟酒洗浴,要花54,000美元。但是,这家公司在1985年8月倒闭了。
下面有一则小故事说明,小小的礼品也有大大的含义。一个青年小伙子悲哀地对人说:“我的婚事泡汤了。”问他为什么,他说:“我生日那天,她送了我一个台灯。”台灯并不难看,但是,感情细腻的小伙子认为:“不仅仅是因为我不需要台灯,而是她没有送给我或者表达她本人或者涉及我个人的物件。”的确,后来不到两个月这对情侣散了。
那么,究竟给一个您喜欢的人送什么礼品为好呢?这里有一个秘诀:
您赠送人的东西,必须是您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自然,您要考虑礼品的接受者,礼品要对他合适,要使他高兴。不过,做为礼品的东西必须您自己也喜欢。这样,您的礼品才能表达前面我们说的那个小伙子,在台灯上找不到的东西:既表达送礼人的心意又迎合了未来物主的心愿。
(题图:孙凤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