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中的“我”
1987-11-01
历史是伟大的,一个人面对着历史,特别是中华民族的历史,自己就显得非常渺小了。尽管如此,人们仍想在历史的画册上描绘一个形象,那就是“自我”的形象。年轻的大学生们更是“野心勃勃”了。有人说:理想中的我应该是一位中国伟大的企业家。有同学说:理想中的我就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周总理式的政治家。也有人说,理想中的我是一位很有风度的学者,成为一位副教授也就行了。
当然,有许多同学有更“伟大”和更“卑微”的形象,简直是“各阶层人士都有”。那么,我“理想中的我”是什么样的?我确实还很难概括出来,也许还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形象,总之,理想中的我,就是这样——他来了,总是这样匆匆忙忙,好象有许多急事等待着他去办。大概除了练竞走的人之外,没有人敢与他同行,因为,同他一同走路,太累了。
他眼睛平视前方,身体微向前倾,脚后跟似乎永远不会落地。与他同一时间出发,他却总是最先到达目的地。
正如别人无法跟上他的步伐一样,同龄人中也很少有人能跟上他的思想,大家说他是一位最忠诚的青年马克思主义者。他对马克思非常崇拜,,然而,他学马克思,不是为了跪倒在马克思面前,而是要全面了解马克思,从而能站到马克思的双肩上,引导人类向马克思已指出的那座山峰攀登。尽管他自己也认为,他自己以及下一辈的人们都无希望到达那座山峰,无法采摘到那山顶上的鲜花,但可以在他临死的时候,离那鲜花近一些,能多闻到一点她的芳香。
人生在世界上,不是一支短暂的蜡烛,而是一支由我们暂时拿着的火炬。因而,他希望这把火炬在他手上的时候,尽量把那条通往山峰的路照得亮一点,更亮一点,使后来的人们信心和力量更足一点。这就是他的心愿和理想。他相信:只要选择了最能为人类幸福而劳动的职业,人们就不会为它的重负所压倒,因为这是为全人类所做的牺牲,那时他感到的将不是一点点自私而可怜的欢乐。
他认为,要认识社会,了解社会,分析社会,把握社会发展的规律,充分认识到人民需要什么,社会需要什么,我能贡献什么,从而根据社会的客观需要和自己的特长、优势,设计出既能为人类谋幸福、又能使自我完善的成才之路。
确实,消沉与停滞不前对于他来说,不过是闪电的短暂一瞬。无论什么事,他都尽量做得完美些,而不是说一声“对不起”了事。假如问他为什么活着,他会说:因为这世界不尽是美好的,满地不尽是鲜花,天空不全是玫瑰色的,因而,他要活着。有时候,虽然碰得头破血流,摔得遍体鳞伤,荆棘曾一次又一次划破他的希望,但他仍然积极地学习、生活着。他不会轻易去死,不愿去做无谓的牺牲,但他一点也不怕死。
当然,他不是一位空想社会主义者,他要用真才实学去实现他的宏图大略。他在努力学习科学技术,力争做到名副其实。从他大学四年的生活里,你就可看到这一点。
在大学里,他想使这世界因为有了他而变得美丽与和谐。
无论谁,是相识的或是不相识的,无论什么问题,是思想上的还是感情上的,是学习上的还是生活上的,他都愿意帮助别人。他总是用自己的心灵去呼唤另一颗心,而且这呼唤极其真诚,充满友爱。他输出了热情,友谊,得到了同学们的信赖和赞誉,他的心灵得到了平衡。
他,连续三年的“三好”学生,模范党员,优秀团干部。尽管他推了又推,但同学们还是坚持把这些桂冠送给了他。他感动了,也感动了别人。这信赖、尊重的得来,不仅是因为他有高尚的思想品德,还因为他有广博的学识和非凡的能力。
大学四年,用在工作上的时间比学习的还多,但他的成绩在全班总是名列前茅。除了他的聪慧外,这还与他的学习方法、自学能力分不开。无论到哪儿,会场再乱,只要他开口,人们似乎只能与他一同思维,一同喜怒哀乐了。他写的文章,无论是诗、散文、小说还是杂文,不能说使那些学中文的望尘莫及,确也使他们惊叹不已。
至于他的组织能力,只要参加他组织的任何一项活动就知道了。同学们说他有一种魔力,使得人们都愿为他“卖命”。你不必惊讶,他还是校桥牌队的队员,跳舞是他的工作需要,网球是他的业余爱好!时间不够怎么办?那只能挤午休的懒觉和晚上的闲聊!
他之所以不会顾此失彼,而能使学习、工作、娱乐三兄弟友好相处,就在于他从不认为其中之一是可有可无的。三者在他的系统里是辩证统一的。这系统的功能就使他全面发展,为将来的事业提供“武器”和“给养”。
毕业以后,他要借助一切社会为他提供的机会来为这个社会服务。作为一个大学毕业生,无论领导安排干什么,都会干出象一个大学生的样子。他会在任何有可能的条件下,充分显示他的才能,对自己努力能达到的决不谦虚地说“试试看”。他哪怕第一年做“孙子”,第二年做“儿子”,第三年平等,第四年也想当“爸爸”,带领这个“家”一同奋斗,使所有的家庭成员更幸福一点。
他,就是理想中的“我”。
(老林推荐,摘自上海人民出版社《当代大学生形象设计》)
(题图:柯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