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的魅力(评析)
1987-08-24悠悠
中国青年 1987年9期
悠悠
一对青年男女,倚着栏杆,不紧不慢地叙着家常。开始时是雨天。后来雨住了,天却仍然阴沉着。再后来便有了明媚的阳光。这时已是万绿萌动的春日。我们看到,那株枯死多年的棕榈树“竟也冒出一点绿色,同她以前梦中见到的一样”。
没有谁去追究这可能或是不可能,科学或是不科学。我们阅读的是一篇小说,而不是有关植物学的报告。重要的是它是否已经把我们引入特定的审美情境,让我们为此而欣然动情。“棕榈树”维系着一个悲惨的属于过去的故事,也象征着一种不该泯灭的精神。现在成了这对青年男女的话题,在撞击着他们各自心灵的同时,便也展现出来一幅现时代的人生画图。不必再在这里解说什么。小说很好读,题旨也并非高深莫测,让人难以把握,读一遍便能了然。
有意思的是,这篇小说,除了片断的场景和个别的动作描绘外,基本上是靠对话进行的。对话,在这里,不仅是人物间互相交流的主要途径,而且成了展现背景、推进情节、营造氛围、传达人物心理等的重要手段,甚至还为作品实现总体构思提供了结构方式。这就颇有点类似于在小说中引进了话剧的手法,无疑拓展了传统的对话手法的容量,丰富了小说的艺术表现能力。
当然,这样做在国内外的文学创作中不算新鲜,也出现过不少十分成功的杰作(例如海明威的《白象似的群山》《乞里马扎罗的雪》等便是)。我们也不是说这篇作品就一定是借鉴了这一类作品的结果。我们仅仅想借此引伸一句,有各种各样的手法,才有各种各样的小说,青年文学作者自然可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通过创造性的实践开辟自己的文学道路,不必在各种前人的小说做法面前画地为牢,束缚住自己的头脑与手脚。对话如此,一切亦然,不妨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