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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受辱女青年的呼吁

1984-08-20

中国青年 1984年11期
关键词:畜牧场宿舍姑娘

下面是三名女青年给本刊编辑部的信,她们反映的问题,有关部门正在积极解决。根据她们的要求,发表时隐去了她们的姓名和地址。

——编者

冤屈到哪去申诉

我是个农村姑娘,学生时代曾经担任过学校团委副书记,多次被评为三好学生、优秀团员。高中毕业以后回到农村,开始在村里当宣传员,后来被调到公社任广播员和文化辅导员。

到公社工作不久,新调来一位领导,他见我年轻貌美,便心怀鬼胎,表现出对我非常关心的样子。他一会儿说帮我解决户口,一会儿答应给我安排正式工作。对于他的“亲近”,我本能地感到了恐惧。可我的处境,他的地位,使我不知所措。于是他得寸进尺,对我动手动脚,做出许多下流动作。一个比我大二十岁,又有妻子儿女的人,却口口声声说要和我结婚。我渐渐看清了他的嘴脸,坚决拒绝了他的无理要求。从此,他怀恨在心,想出种种办法迫害我。我找他评理,他威胁说,“这事你要去报告,只能毁了你自己。”

没过多久,公社传出一些流言蜚语。为了自己的荣誉,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向组织上讲了。可万万没想到,他却没有受到丝毫触动,销声匿迹了两个月,又重新走马上任。而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农村姑娘,却被轰回了老家。

我的名誉,我的前程都被葬送了。这满腹冤屈该向何处申诉?

无人理睬我的呼救

两年前我到一家工厂当工人。进厂不久,我所在班组的组长、也是我的师傅,对我异常热情。他常常跑到我的宿舍给我电影票,帮我打水、买饭。开始我没有介意,时间一长,车间的工人都说他爱上我了。当时我对他也有好感。

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我发现他是一个品质很坏的人。他根本不是关心我、爱我,而是只想占有我、糟踏我。

6月的一天晚上,天下着雨,我看完电影出来,走到厂食堂后面,他突然将我按倒在满是泥水的地上,企图用暴力糟踏我,我又打又叫拼命反抗,终于挣脱出来。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平时满脸堆笑的人,竟然如此残暴。由于自己天生怯懦,他的暴行我不敢向人讲,也不敢跟父母说,我怕伤了他们的心,怕今后没脸见人,只是决心和他一刀两断。可是我错了,我从此再难逃脱他的魔掌。

几天后,我正在午休,他又闯进我的宿舍污辱我。我实在没办法,终于当众宣布和他没有任何恋爱关系,想以此得到人们的同情和帮助。可别人并不理解我,还认为恋爱闹别扭是常有的事。我只好告到保卫科请求保护。但科长却说:“他因参与赌博正在学习班写检查,现在和他断绝关系不是时候。”

领导的宽纵,使他更加有恃无恐变本加厉地报复我。

一次他冲进我的宿舍,把一瓶煤油倒在我的床上,擦着火就要点,同屋的姐妹们吓得纷纷逃离。

又一次他踉跄着窜入我的卧室,口吐白沫,声称喝了硫化锌,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受摧残、受凌辱的日子怎么过啊!我再次跑到保卫科,他们虽然答应调查了解,但却没有采取措施。保卫科的态度,使我痛心极了。

第二天,他得知我又去保卫科,趁没人闯到我屋里,用手卡住我的脖子,叫嚣着要把我整死。幸亏外边有人来,他才匆匆跑掉。姐妹们见我脖子被卡出血,昏沉沉地倒在床上,吓得大声惊叫起来。可这声音又能触动谁呢,为什么没人出面救救我,我真的没有出头之日了吗?

孤立无援的境地

我是一个刚刚开始独立生活的女青年,一年前来到县畜牧场工作。这里虽然条件很差,远离家园,但我毕竟开始了新的生活,我对未来充满无限美好的希望。

新到一个单位,一切都那么陌生,什么活也不会干,我多盼望能有个人来帮助啊。这时,畜牧场的张队长向我伸出“温暖”的手。我感激他,把他看作是自己的兄长。我知道他已成家并有两个孩子,所以始终和他保持一定距离。起初他对我也很尊重,后来他借口介绍对象找我胡缠,甚至放肆地动手动脚,他那充满欲火的眼光,使人看了心惊胆颤。从此,我拒绝他的“帮助”。但他却邪念难收,竟写信对我说:“你不要怕接触我,要知道你在我的手掌之中……”

我的寝室原与他家相连,为了躲避他,我找机会搬走了。可他哪肯罢休,一天,乘我同屋的女伴不在,钻进屋来。我看他不怀好意,立即往外跑,挣扎中上衣被他撕破。事后,他仍然嘻皮笑脸,还说宁可离婚,也要把我弄到手。一个月后,他又在菜园里把我拉住,污辱我。当时我真想向领导告发,可害怕、羞怯使我几次欲言又止。几天以后,我干完活,正走到一堆棉杆旁边,只见他手握一把锄头向我扑来,用暴力百般污辱我。事后我痛苦之极,终于鼓起勇气向场领导反映了此事。可哪里想到领导却拖拖拉拉不予解决,还说要我注意自己的行为。这时张更加得意,对旁人说:领导和我关系好,她能把我怎么样?严酷的现实,使我痛不欲生。我是一个正派善良的姑娘,怎么竟落到如此孤立无援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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