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新词的产生与构成
1980-07-15罗斯
罗 斯
为《10，000英文新字字典》写的序言
总括起来，世界上的语言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是目前已经没有人使用的，已不通行的，或已被废弃了的，称为“死”语言(dead 1anguage)；另一类是目前仍然通行的，称为“活”语言(living language)。希伯莱语、古拉丁语等属于前者；而汉、英、日、西、法、德、俄等语言俱属于后者，而且是其中最通行的几种。
“活”的语言有一个很重要的共通点，就是它们都跟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变化。英语是这样，其他的语言也是如此。不过，由于英语在世界上的通行度和通行范围都胜于其他各种语言，所以其变化尤烈。
英语的变化主要表现于语法和词汇两方面，并借这两种变化推动发展，构成现代英语的基础。近二十年来语言学理论最重大的进展之一是出现了“转换一生成语法”(transformational—genera－tive grammar)，这种语言学理论的诞生使英语进一步科学化。与此同时，大量新词汇的涌现使英语的表达力加强了，形式丰富了，因而使英语更趋生活化。
新词汇的产生
新词汇到底是怎样产生的？
当人们发现新事物，遇到新问题，总结了新经验，发展了新思想的时候，便需要新字和新词来表达，这是因为旧有的、沿袭使用的表达方法已经不适合或不敷应用了。另一方面，由于以英语作母语及第二语言的国家遍及全球各洲，而各地的风土人情、生活习惯和社会环境大有区别，这就必然会出现不同的表达形式和用语，而这些语汇中不少会被逐渐吸收进经典的英语词典中，成为英语的一部分。
在目前日益进步的社会里，科学和技术是新词汇的主要供应者。每当某一门科学发展到一个新阶段的时候，就有相当大批新词涌现。在这些新词当中，很多是该等学科的专用词汇，鲜为外行人所知晓，只有专科字典及词典才有收载；但是，其中也有不少常被应用和引用，结果成了一般人所喜闻乐道的用语。
例如，当美国太空人成功地登陆月球时，英语中出现了moon－walk(月球漫步)，lunar rover(月球车)，moonrock(月球标本石)，earthrise(地出)，soft landing(软着陆)等一系列有关的用词。由于近年发射了不少人造卫星绕月运行，故此就很必要地创出了apolune(远月点)和perilune(近月点)二词。太空船与太空站在空间会合对接，使docking增添了一个新含义，同义的还有linkup(靠泊)。发射太空船被视为人类科学发展的象征，故很受注意。因此，不少与太空船有关的用词已被广泛使用，如CM(commandmodule：指令舱，指挥舱)，splashdown(溅落)，spacesickness(宇航病)，spaceage(太空时代)等。在谈到探索deepspace(深空间，远空间)和其他太空现象时，quasar(类星射电源)，pulsar(脉冲星)，neutronstar(中子星)及神秘的blackhole(太空黑洞)等已是耳熟能详的用语。
近二十年来，遗传学的迅速发展创造了许多使人耳目一新的词汇，如geneticcode(遗传密码)，codon(密码子)，DNA(脱氧核糖核酸)，transferRNA(传输核糖核酸)，messengerRNA(信使核糖核酸)，transcription(信使核糖核酸的形成)等。这些新词流行日广，连到一般的书刊报道都有应用，故此早已被广大读者所接受。
近年来发展迅猛的电脑工业带来的新词汇也着实不少。常听常用的包括FORTRAN(公式翻译程序语言)，COBOL(面向商业的通用语言)，ALGOL(算法语言)，BASIC(初学者的通用符号指令码)，adsOluteaddress(绝对地址)，databank(资料库，数据库)，floppydisc(柔性塑料磁盘)，pushdown(下推存储器)等等。旧有的用词如keyboard，terminal，memory，bit等也分别加添了新的用法。
医学的飞跃发展同样带来了大批新词，包括了医学上的技术性用语及新制成的药品名称，新发现的病菌、病毒等。其中如photoacanning(光扫描)，openheartsurgery(开心手术)，picor－navirus(细小核糖核酸病毒)，cribdeath(摇篮病)，heartman(换心人)，microcircuIation(微血管循环)等都是近期出现的。一些用词如thepill(口服避孕丸)，test－tubebaby(试管婴儿)，trans－sexualoperation(变性手术)等已成日常口语。
核物理学发展的结果，好象要把人们带进微观世界。ka0n(K介子)，muon(u介子)，pion(π介子)等陆续发现，lepton(轻子)，baryon(重子)的分别，当然还有引起轰动的quark(夸克)。假设上由各种antimatter(反物质)如antiproton(反质子)，antineutrino(反中微子)，antiquark(反夸克)等组成的anti-world(反物质世界)也备受重视。
数学和其他学科也在不停地发展。在通俗的教研、科普读物中，不难发现以下的名词术语：NOT(“非”逻辑算子)，parame-tric equation(变数方程)，近年中小学推行的new math(新数)，artificial intelligence(人工智能)，magnetocardiogram(磁性心动描记图)，IC(集成电路)，piscicide(鱼类灭绝)，hot mooner(热月学家)，Sealab(海底实验室)，radiosteri1ization(放射性消毒)等。新的学科也在不断形成，例如bionics(仿生学)，cryosurgery(冷冻手术)，macrometereology(大气象学)，oceanengineering(海洋工程学)，phytochemistry(植物化学)，bǐotelemetry(生物遥测学)，astrionics(太空电子学)等数十种新的学科都在发展和壮大。
军备竞争激烈，武器日新月异，自然也产生了不少新词汇。ABM(antiballistic missile：反弹道导弹)，MIRV(multiple indep-endently targeted re-entry vehicle：多弹头分导重返大气层运载工具)，the Bomb(核威慑)，helilift(使用直升机运输)，GreenBerets(“绿色贝雷帽”特种部队)，grunt(步兵)，beam weapons(死光武器)等，几乎成了家喻户晓的用语。
交通工具的改进，也使人有瞠目结舌之感。天空上充斥着SST(supersonic transport：超音速运输机)，airbus(空中巴士)，air-taxi(空中的士)；英法合制的Concorde(协和式飞机)在航空史上当然也占着重要地位。HST(hypersonic transport：特超音速飞机)的诞生，使飞机工业有了新发展。一些富裕的有闲人士经常乘搭喷气式飞机到各地旅游集会，成了一个特殊的阶层，称为jet set。喷气式飞机的乘客有时也会患上这样或那样的不适症状，统称为jet syndrome。在水面和陆地上，新型的交通工具接连出现，包括ACV(air－cushion vehicle：气垫式运载工具)，ATV(all-terrain vehicle：全地形车)，hovercraft(气垫船)，freightliner(货柜火车)，bullet train(子弹车)，aerotrain(悬浮火车)等。
除了科学和技术之外，动荡的政局、日趋变革的社会环境和世界性的文化及各方面的交流，也是英文新字的来源。例如自六十年代初期“-in运动”的兴起、转化和发展，使这个“家族”膨胀得使人吃惊。从第一代的sit-in(静坐示威)，到第二代的teach-in(宣讲会)，以至第三代的be-in(颓废派的社交集会)，一共出现了数十个-in的用词，其演变之速，实令人咋舌。
近年来，世界政坛风云变幻。西欧诸国为加强团结，发展贸易，组织了EEC(European Economic Community：欧洲经济共同体)。中东和南美、非洲的石油输出国也组织了OPEC(Organ-ization of Petroleum Exporting Countries：石油输出国组织)。在美国爆发了水门事件之后，Watergate一字被广泛用以指任何的政治丑闻。在越战期间及结束阶段，phase down(逐步降级)，Vietnamization(越南化)等用词先后出现。在政府内部，主张用武力解决争端的一派人被称为hawk(鹰派)，主张和平手段的称为dove(鸽派)，而dawk是介乎鹰派与鸽派的消极反战者。苏联出席联合国会议的代表，特别是外长葛罗米柯，被称作nyet-man(否决专家)，因为他们常为一己之利而在安理会运用否决权否决其他国家的合理建议。其他的政治用词如establishment(政府)，atomic club(原子俱乐部)，advance man(先行人员，助选人员)，political animal(政治动物)等亦常见用于报刊之上。
世界性的经济危机，通货膨胀和工商业的发展也是新词的重要来源之一。ASP(American Selling Price：美国售价)，slump-flation(萧条膨胀)，addedvalue tax(增值税)，Eurodollar(欧洲美元)，petrodollar(石油元)，revenue sharing(国库分享)等都是近期产物。
社会的变革在过去两个年代中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不少基本意识形态受到了冲击。女权运动的爆发产生了象Womens Lib(妇解运动)，chairperson(主席)，male chauvinist(大男子主义者)，sexism(性歧视主义)，girlcott(抵制)等新用词，但也促成了Mens Lib(男人解放运动)的诞生。六十年代末期美国黑人运动Black Power(黑色权力)爆发后，不少表示“…运动”的用语即仿此而出现，计有：BrownPower(褐色权力)，Flower Power(花癫派权力)，student power(学生权力)，Red Power(红色权力)等；更有人戏谑地创出green power一语，意指“金钱魔力”(因美元背面是绿色的)。
道德观念的转移造成了generation gap(代沟)，而gap一字的用途又在此基础上多样化，以致产生了credibility gap(信誉沟)，culture gap(文化沟)，communication gap(通信隔阂)等新词。西方青年的思想与旧习俗社会的脱离，迫使他们要寻找发泄的途径。于是Mary Jane(大麻)，LSD(迷幻药)，upper(兴奋剂)，soft drug(软毒品)，hard drug(硬毒品)，headshop(迷幻商店)，commune(嬉皮士公社)，psychedelphia(迷幻村)等词又应运而生。一代一代的颓废派亦相继出现：bippie(嬉皮士)，flowerchildren(花癫派)，Gentle People(温和人)，street people(街头颓废派)，teenybopper(少年颓废派)，等等。他们又提倡potculture(大麻文化)，搞smoke-in(吸大麻集会)，并且实行 sy-nergamy(共婚)，gangbang(多男一女杂交)，亦有成为gay(同性恋者)，swinger(性伴侣交换者)，grouper(参加集体性交活动者)。一九七四年的下半年，美国大学的部分大学生兴起了一股裸跑风，西方记者立即名之为streaking，跟着又有snailing(裸行)和mooning(露臀狂)出现。
五十年代后期出现的“乐与怒”(摇摆乐)狂热，在六十和七十年代重现。这些年中出现的摇摆乐有：soul rock，jazz rock，ragarock，folk rock，country rock，acid rock，Latin rock，progressiverock，reggae rock，punk rock，rhythm and blues，big beat等。随着disco(的士高)的兴起，sound-and-light(光幻音响)，glit-ter rock(闪烁摇摆乐)大为流行，现时更有jassothèque(爵士够格)的出现。
抽象派艺术看来有成为艺术主流的趋势。简单的几何图形艺术如ABC art，minimal art，process art，reductivism等非常流行。随着欣赏角度的改变，assemblage(集合艺术)，found object(拾得艺术品)，funk art(恶臭艺术)，junk art(废料艺术)等大受欢迎。更新的如op art(光效应艺术，欧普艺术)，luminalart(彩光艺术)，kinetic art(动力艺术)，feelie(感觉艺术品)等亦日见流传。其他还有happening(哈普宁艺术)，actionpaint-ing(行动派绘画)，drip painting(滴色绘画)，brutalism(野兽派艺术)，soft art(柔性艺术)，environmental art(环境艺术)等。
人们对环境污染的注视在近年特别显著，这可见诸环境学家的倡议设立Earth Day(地球清洁日)和Earth week(地球清洁周)。“污染”这一用词无日不见出现于报章杂志之中，较新的词汇包括environmental pollution(环境污染)，heat／thermalpollution(热污染)，internal pollution(体内污染)，visual pol-lution(视觉污染)，antipollutionist(反污染者)，environmen-talist(环境问题专家)，dystrophication(河湖污染)等。
在教育和语言研究方面，也因教学方法和教学用具的改革而出现了一系列的新词，如schoolbook(教科书式的)，pass-fail(取否法)，CAI(computerassisted instruction：电脑辅助教学)，au-diovisuals(视听教材)，coedism(男女同校教育)，preppie(预科学生)，open classroom(开放教室)，polyversity(多元大学)，megaversity(超级大学)，generative grammar(生成语法)，ker-nel sentence(核心句)和Chomskian(乔姆斯基理论的)等。
娱乐和体育亦是较大的新词汇供应者。电台和电视台的au-dience rating(视听率)，call-in(电话节目)，sitcom(长寿单元喜剧)，soup opera(肥皂剧)，prime time(黄金时间)，ins-tant replay(即时重播)，VTR(磁带录影)，VCR(卡式录影)等都是人所共知的用语了。多姿多采的新体育运动也丰富了英语的词汇。近期新兴的玩意包括skateboarding(滑板运动)，skydive(缓张伞跳伞)，skinny-dip(裸泳)。land／sand yacht(沙滩艇，陆地风帆)，hang glider(飞行风筝)是较高级的玩物。一些组合词如cyc1o-cross(自行车越野赛)，rolIer hockey(滚轴冰球)，demolition derby(撞车大赛)等也因新型运动的兴起而相继出现。体育家们还发明了slimnastics(减肥体操)，isometrics(静力锻炼)等健美身体、增强力量的方法，当然还有扬威海外的中国kung fu(功夫)和日本的aikido(合气道)等。
很多的新词汇实际上已经进入人们的日常生活和每个家庭之中。hot panta(热裤)，midi(中庸装)，mini(迷你装)似乎是妇女们所专有。现在，很多家庭里都有VCR(卡式录影机)；而原来称为television set的电视机现被谑称作box，gogglebox，idiotbox，idiots lantern。microwaveoven(微波电
为了加强表达的力量，不少新的日用词汇被创造出来了。这一类的用词近年来大行其道，若不弄懂实难与英、美人士交谈。举例而言，精神病医院的新名称是funny farm，而fat farm却是减肥中心；在停车场向违例停泊的车辆派告票的女警察被称为meter maid(老虎机女郎)，用油特多的“大食车”是gas eater；容易到手、尤其是以不正当手段得来的金钱叫做quick buck，色情书刊名为sex mag；Afro是近年流行的爆炸装(发型)，AC／DC的新义是对两性都有性欲的；off the track表示疯狂的、错误的，clean的新用法是指一个人没有毒癖的或没有藏毒的；makeout表示性交，get on the stick是精神饱满地工作，等等。
事实上，新词汇产生的原因及其来源非常广泛，可以说是由世界上各式各样的变化促成的，故此无法尽量罗列。总而言之，大量新词的涌现说明了社会在变化，英语在变化。
新词汇的构成
根据研究和统计的结果，在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中，共出现了一万多新的英文词汇。然而，这个数目所包括的仅是已经确立并被广泛使用的字和词，一些未被大多数人接纳、太专门化或罕用的词语尚不算在内。按这一万多的新词汇所作的研究，其构成法可以分为四大类：
1、创新法——即创造出一个全新的英文字。据研究结果显示，用这一种方法创出的新字新词所占比例较小，因为到目前为止，英语已经有了相当雄厚而根基巩固的“班底”，新词汇可由旧字和原有的词根变化出来。用创新法构成的新词汇包括：
(a)少量的社会科学及自然科学用词，如：“periapsis(近拱点)，cladiatics(遗传分类学)，penetralium(核心组织)，ekis-tics(城市与区域计划学)，isomorphism(同构)，quark(夸克)；
(b)已通用的新产品的商标名(代表或用来指同一类产品)和已被用作普通名词的专有名称，如：lasercomp(激光电脑排版机)，doIby system(杜比系统)，miniteller(迷你出纳机)，Rent-a-Train(出租列车)，polarvision system(宝丽视系统——即影即有电影系统)，sealab(海底实验室)，watergate(政治丑闻)，Frisbee(玩具飞碟)；
(c)人名和地名等专有名词衍变出的普通词类，如：Hitch-cockian(希治阁式的，悬疑的)，Chandler wobble(钱德勒振荡)，cocacolonization(美国化)，a-go-go(阿哥哥舞厅)，McLuhan-esque(麦克卢汉式的，电子化的)；
(d)经常被使用的字首缩略词(acronym)和普通的缩写语(abbreviation)，如：SALT(StrategicArmsLimitationTalks：限制战略武器会谈)，COBOL(Common BusinessOriented Lan-guage： 面向商业的通用语言)，BADGE(Base Air DefenseGroundEnvironment：地域半自动防空警备体系)，ACV(air-cu-shion vehicle：气垫式运载工具)，EEC(European EconomicCom-munity：欧洲经济共同体，欧洲共同市场)，comsat(communi-cation satellite：通讯卫星)；
(e)新的习语，包括以前未被收入正式词典中的俚语(slang)和口语(col1oquialism)，如：posh(非常时髦的)，bonkers(疯狂的)，easy meat(易办的事)，like a lead balloon(毫无作用)，canofworms(一团糟)，merchant of death(死亡贩子)，goforbroke(尽最大努力)，carry the can(面对责备，负起责任)，selllike T shirts(货如轮转)。
用这一种方法创成的新字新词中，还包括了一种把长字缩短而保持原义的新形式，如deli(delicatessen：熟食店)，mod(mo-dern：时髦的，摩登的)，nat(nationalist：民族主义者)，neut(neu-tron bomb：中子弹)，divi(dividend：红利)，disco(discothè-que：的士高，唱片夜总会)等。这种新形式与原字同样流行，有时甚而超过。
一部分商标名被接纳为普通用词后，用法、含义和词类属性上亦起了变化。如telex原为名词(用户电报，电报用户直通电路)，现可作动词用，表示“以用户电报通知”；xerox原为名词(干式影印，静电影印)，现可作动词；STP原为汽油附加剂，现指幻觉剂；Tom原是名词(逆来顺受的黑人)，现作动词用于Tomit一词中，表示“逆来顺受”。
2、结合法——在旧有用词的基础上，加上前缀、后缀或其他构词成分构成新词，或使两个旧有用词或旧有用词的部分结合起来成为新词，或使两个构词成分结合成新词。利用这种方法构成的新词汇所占比例较大，词义亦较易理解推出。例如：
microelectronics(micro十electronics：微电子学)，antikid-napping(anti十kidnapping：防绑架的)，autocue(auto十cue：自动提示器)，electrofishing(electro十fishing：电力捕鱼)，photobo-tany(photo十botany：光植物学)；
educationese(education十ese：教育界术语)，Pekingology(Peking＋o＋logy：北京学，北京问题研究)，Dullesian(Dulles十ian：杜勒斯式的)，robotesque(robot十esque：机械人似的)；
Housemanship(house十manship：英议员的雄辩)，Ameri-candom(American十dom：美国人的世界)，crypto-security(crypto十security：秘密安全部的)，paint-in(paint十inz油漆示威)，pe-destrianization(pedestrian十ization：人行道化)，peacenik(peace十nik：反战运动分子)；
diet pill(减肥丸)，easy meat(易办的事；易得的东西)，GreatSociety(大社会)，hard science(硬科学，自然科学)，land-mark(陆标)，cardcarrying(典型的)，carbecue(烤车架)，boatel(汽艇旅馆)，chunnel(水底列车隧道)；
electrophobia(electro十phobia：电气恐怖症)，homophobia(homo＋phobia：同性恋恐怖症)，bionics(bio＋onics：仿生学)，quarkonics(quark十onics：夸克学)。
有一部分前缀、后缀及构词成分是特别多产或特别活跃的，其中包括anti-，auto-，bio-，electro-，Euro-，extra-，geo-，hyper-，-ian，immuno-，in-，-in，inter-，intra-，-logy，macro-，micro-，mini-，multi-，-nik，non，para-，-phobia，photo-，poly-，psycho-等，此等构词成分在构成新词的过程中起着相当积极的作用。
3、 添义法——使旧词添上新释义。近年来，不少沿用的旧词增添了新的含义。这一类形旧义新的字为数不少，碰上和使用时宜加注意。例如：
gay，原义是快乐的，鲜明的，装饰华丽的；新添的意思是“同性恋的”，“同性恋者”。新义与原义风马牛不相及。不但如此，一系列与gay有关的用词亦随之而诞生，包括gay-in(同性恋者的性爱大会)，Gay Liberation(同性恋者解放运动)，gaybar(同性恋酒吧)等。
swing，原本含义和用法已相当多，可作多种词类。新的意思有①跟上潮流，②交换性伴侣。而swinger现亦用来指“性伴侣交换者”。
main，原只作名词和形容词，但在美国近年流行的俚语中，此字常作动词用，表示“(往静脉中)注射海洛英”。
Happening，旧用法指一次事件，新用法指“哈普宁艺术”(一种目的使观众意外、惊奇和投入的舞台或其他形式的演出等)。
这一部分的新词还包括了一些过去只能作某一种词类使用，现在却可作别一词类运用的旧字。如H-bomb过去是名词(氢弹)，现可作动词，表示“用氢弹袭击”；looking-glass过去是名词，指“镜子”，现在可作形容词用，表示“颠倒的”，“乱七八糟的”等意。又如soul一字既加添了新义，指“黑人文化”，更可作形容词，泛指“黑人的”，如soul music(黑人音乐，灵乐)，soul food(黑人食物)等。
一个值得注意的构词形式是back-formation，即所谓“逆序造词”或“倒反构词”。这是把一个现存的词的真正后缀或貌似后缀的部分脱落而形成该词的另一种词类。例如先有free association(自由发言，自由联想)，才有free associate；one-up(胜人一筹的，占上风的)和one-upman(胜…一筹，占…的上风)是从one＝upmanship一词倒反构成的。laser(激光)本是一字首缩略词，但是由于象是从lase变出来的名词，故英、美人士又创出Iase这个动词，表示“放射激光”，“使受激光照射”。
4、外借法——借用或吸收外来语。这种方法由来已久，英语中不少字和词其实是从外国语借来使用，最后成了英语中不可缺少的部分。这些外来语很多保留原来的样貌，有些按拉丁化拼音拼写成英语，亦有些被改头换面或按义译成英语的。例如：
discothèque〔法〕：的士够格，唱片夜总会
autostrada〔意〕：高速公路
autopista〔西〕：高速公路
mao tai〔中〕：茅台酒
sushi〔日〕：寿司
westpolitik〔德〕：(东欧国家的)西方政策
samizdat〔俄〕：地下出版(物)
favela〔葡〕：贫民窟，木屋区
haman〔阿拉伯语〕：海玛姆(伊朗公众浴堂)
又如black humor(黑幽默)原为法语humour noir，英美人士借用后按义改成正式英语；同样地，foundobject(拾得艺术品)来自法语objettrouvè。kirin来自日语kylin，后者又源于汉语chi lin(麒麟的旧拼写法)。
一九八○年二月于香港
(本书已在商务印书馆香港分馆出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