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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第8期,总第8期-书讯

1979-07-15

读书 1979年8期
关键词:屠格涅夫杜邦刊物

《政治经济学辞典》,许涤新主编,人民出版社将出。

这部辞典分上、中、下三册。上册包括三个部分:导论、前资本主义和资本主义。中册包括四个部分:帝国主义、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与新民主主义革命、中国经济思想史、外国经济思想史。下册是社会主义部分。今年将出版上册。

出版这样的辞典,在我国还是第一次。参加编审工作的有九十多位同志。他们力图依据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科学理论,对一系列的基本概念作出简明的、比较准确的阐述。词条共两千多条,大体上按经济理论的体系或历史的顺序排列。附有笔画索引。

《对大庆经验的政治经济学考察》,于光远主编,副主编马洪、孙尚清、周叔莲。人民出版社将出。

本书是在认真的调查研究的基础上编写的。参加编写工作的有国家计委经济研究所、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和东北有关单位的同志们。全书分为五篇:第一篇:理论,阐明大庆诞生的条件和它产生、发展的历史。从中可以看出大庆工人阶级在党的领导下是怎样走出了一条同资本主义和修正主义有本质区别,又同斯大林时代的苏联的做法有所不同的新的办社会主义工业的道路。第二篇:理论,深刻地说明毛泽东同志关于办社会主义工业的理论。第三篇:生产,分析大庆是多快好省地发展生产的典型。第四篇:分配,说明大庆如何在分配方面坚持无产阶级政治挂帅,正确处理国家、企业和个人的关系,正确贯彻按劳分配原则。第五篇:新型矿区,阐明大庆是一个工农结合、城乡结合、有利生产、方便生活的社会主义新型矿区。

本书是第一次从政治经济学方面对大庆的发展过程和基本经验作了全面系统的考察。书的结构严谨,再现了大庆发展的道路及其全貌。它对我们学习大庆有很大的帮助,特别是它不仅给了我们在本世纪内实现四个现代化的必胜信心,而且也为我们怎样根据我国情况实现四个现代化提供了经验。

《莎士比亚喜剧五种》,方平译,上海译文出版社将出,734页,插图9幅。

这本选集介绍莎士比亚的著名喜剧五种:《仲夏夜之梦》、《威尼斯商人》、《捕风捉影》、《温莎的风流娘儿们》、《暴风雨》,代表他各个创作时期的不同的喜剧风格。

卷首有译者所写的长序,分析了莎士比亚喜剧的思想意义和艺术成就。译者提出: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者抱着美好的理想,深信人类的前途是无限光明的,这种乐观主义的精神是莎士比亚的喜剧创作的基调,而贯穿在他那些最优秀的喜剧中,两个相互联系着的主题思想是:清晰地表达出要求个性解放、热爱现实生活、歌颂真挚的爱情等人文主义思想;另一方面,拿笑声做武器,对于各种各样阻挠社会向前发展的封建保守势力,给以无情的讽刺。

序文又说:对于主张个性解放的人文主义者来说,妇女敢于从封建思想的桎梏下解放出来,形成自己的鲜明的个性,显示新的精神面貌,表现出可以跟男子们争一日之长的才华和机智,这才是最值得赞美的。个性解放,在莎士比亚笔下,首先从受压抑最深的妇女开始,而且在她们身上表现得最为鲜明、最富于光彩。当《威尼斯商人》中的女主人公波希霞女扮男装,把自己的性别隐蔽起来的时候,一向被埋没的妇女的才华,便令人眩目地显示出来了。莎士比亚在好些剧本中采用过女扮男装的情节,取得一种轻松愉快的喜剧效果,但是披着黑袍、登上了法官席、替束手无方的男子们解决难案的波希霞的形象特别富于社会意义。

序文在许多地方,特别是对于夏洛克和福斯泰夫的典型性格的分析,以及对于《暴风雨》中的女主人公蜜兰达的分析,提出了译者自己的独到的见解。

我们已有了莎士比亚全部戏剧的散文译本,优点是通顺流畅,有利于普及,但在诗意的传达上不免有所冲淡。《喜剧五种》是诗体译本;尊重原著诗剧的格式,是为了力求更好地传达原著的韵味和情趣。

正文后面附有“评注”,除了提供必要的注释外,还收录了英美学者和戏剧家的一些论述,供爱好莎剧的同志参考。

译本封面由曹辛之同志设计,很有新意。

《杜邦家族》(TheDuPontFamily)约翰.D.盖茨(JohnD.Gates)作,美国双日书店(Doubledaydes.)出版,11.95美元。

本书作者系杜邦家族的姻亲,深知杜邦家族内幕,在书中极尽吹捧之能事,但文笔轻松悦人,不同于一般叙述杜邦企业的书籍如《尼龙纬幕的后面》等书的累赘与呆涩。

杜邦家族的始祖比哀尔·萨缪尔·杜邦(1739—1817)原为法国人,后移居美国。杜邦家族以化学工业起家(杜邦家族在两次大战中,经营军火工业,又发了战争财),很早就列名为美国十大亿万富豪之一。杜邦家族的后人自称全家素来没有能以文才胜人,而所以能兴业发家,完全是由于前几代祖先的辛勤劬劳。杜邦家财究竟有多少,从来没有公布过,本书中也只提他家积聚财产的过程,说明杜邦之起家完全是和金融巨头梅隆(Mellons)、摩根及石油巨头洛克菲勒一样的。等到财产接近亿万数字时,才开始分散到家族的各个支派。这种分散财产的做法,加上所得税的种种限制,使得杜邦的家产永远比不上汽车大王福特(Ford)家或洛克菲勒家,而且象这两家似地建立种种基金设施,或是象梅隆那样捐献巨款,建造国家画库。但是杜邦家族从本雪佛尼亚发展到达拉华州,作为他家的事业中心,逐年捐款公路建设,慈善事业,学校,特别是达拉华大学的建树。

杜邦家族目前的后代,大都挥霍享乐——如大型游艇、飞行及狩猎,没有出类拔萃的人才。这家的男男女女都爱好花卉和经营植物园。个别的人也参加政治活动,如亨利上校曾设法弄到了一个参议员的位子,但在任期内也没有做出显著的成绩来。现在的家长杜邦四世任达拉华州州长,但不满意此职,因为他嫌行政立法等工作过于烦琐。家族中的女性在三十和四十年代也有人参加过工会的纠察行动,但多属于右倾保守的组织。罗斯福总统的一个儿子娶了艾赛尔·杜邦为妻,却经常以斥责攻击这一财阀世界为乐,引起了杜邦家族的极度不满。

总的说来,杜邦家族的后代都是些平庸之辈,年轻的一代中竟出现了一些专事无聊恶作剧的人,如用绒布做馅的蛋糕来作弄宾客;甚至有人在宾客前假装被其妻谋杀,表演得十分逼真,使来客大为吃惊;另外则还有一个在邻居门前堆积了几吨水泥,使人哭笑不得等等。

跟着资本主义的畸形发展与衰落凋蔽,这一家中的人员也有在超级富翁的行列中掉队的。虽然杜邦家族的总财富依旧是全世界顶峰之一,但能过份奢侈与玩乐的子弟日益减少,而不得不求业谋生的却不断增加。据盖茨说,这对杜邦家族的后代来说显然不是件坏事,只要这些花花公子能拿出必要的勇气来面对现实,杜邦家族才能继续维持他们的世家地位。

《屠格涅夫:他的一生和时代》(Turgenev:HisLifeandTimes),里昂纳·沙比罗作,美国兰顿书屋(RandomHouse)出版,15.95美元。

《纽约时报书评周刊》登载海伦·莫契尼克(HelenMuchnic)题为“政治小说家”的评介,摘记如下:

沙俄时代的文豪中只有屠格涅夫真正为西方世界所接受,连杜思妥也夫斯基和托尔斯泰都有所不及。他之成名不在本土,而在他长期居留的法国巴黎等地。本书作者里昂纳·沙比罗是伦敦经济学院政治学名誉教授,写了此书叙述屠格涅夫的政治生涯。作者不循一般人对屠格涅夫作文学或心理的分析,而从他的政治生涯来纠正论者对屠格涅夫不正确的概念。作者不仅从屠格涅夫的写作艺术和气质,他的无数友情和爱情来评价他的政治生涯,而且认为他的艺术成就很大部分来自他当时所遭受的政治逆流的启示。

沙比罗写道:“人性问题确是屠格涅夫小说中的主要命题,但是要叙述19世纪沙俄时代的史迹,他就不可能不深深卷入当时的逆流中去。”这种卷入对不同作家自有不同之处,而屠格涅夫之不同于其他人的,是他所独具的独立性质,这既表现在他的文艺创作上,也表现在他的政治生涯中。”

英国文学家约塞夫·康拉德评屠格涅夫是一位“具有绝对理智和最有深湛敏感的”艺术家。他的精诚的人道主义,使西方世界同情他笔下创造的人物,无论是幸运者和不幸者、压迫者和被压迫者都充满了人情味,而不是虚伪的盲目的生灵。他接近西方人更甚于他的斯拉夫民族性,因此他和托尔斯泰与杜思妥也夫斯基曾经激烈争辩过。这两位大师都认为屠格涅夫不够严肃,把他视为感伤主义者,没有生气而且十分做作的人。

屠格涅夫自幼目睹社会上惨无人道的事件,使他终身成为受压迫者的维护人。他的《猎人日记》对俄国农奴解放起了一定影响,使他很感自豪。但他拒绝向任何意识形态的纲领屈服,甚至不肯把他所维护的对象加以理想化。

尽管屠格涅夫不愿置身于任何旗帜之下,他的作品中所表达的信念,是既明确而又坚定的,正如他的论文《哈姆莱特和唐·吉诃德》所标明的一样。他热爱现实世界中坚决、宽大和忠心耿耿的唐·吉诃德,喜欢坎坷一生的文学批评家别林斯基……他对别林斯基又钦佩又怜悯,直到死时,甚至要求把他们俩紧挨着埋葬在一处。他轻蔑那些以自我为中心,猜疑多端和冷漠无情的哈姆莱特式人物,也就是别林斯基的对立面。屠格涅夫小说中人物往往是可怜的,软弱的,坚强而悲惨的,崇高而又受摧残的性格,他们都是现代装扮下各式各样的哈姆莱特和唐·吉诃德。

屠格涅夫的艺术、气质和政治观点是个完善的整体。美国作家亨利·詹姆斯曾经把屠格涅夫视为一位大作家而又作为一个普通人来崇敬,说他“是一位崇高和真正引人入胜的典范”,而作为一位纯真的人“是可亲可佩的。……如此纯朴、自然、谦逊而毫无矫揉造作,……是最最平易近人而又有非凡才华的人,我们的邂逅是我最大的幸运”。

这种虚怀若谷,彬彬有礼和宽宏容忍以及透过他的轻快言语中的默默孤寂之感,经常反映在他的小说之中。表现在他作品命题中的自我克制和失败主义的滋味,他那种从不固执己见的容忍态度,正是他典型的政治观点。

沙比罗教授这本著作的唯一缺点是不太象部传记,倒象是部详细诠释的大事记。一部艺术家的传记,不仅应致力于发挥有关他作品的一切,而且得阐明重要著作的本身。沙比罗在各个叙述阶段都未能很好地勾勒屠格涅夫的重要作品,只做了些粗疏的概括,往往说明不了作品的内在意义。但是作为一部记事录,倒是既全面而又生动的,通过屠格涅夫的生活哲学、长日旅行、交往的友人和风生的谈吐来引导读者进入作家的思想境界和情绪起伏中去。本书不失为一部有一定魅力的重要读物。

美国的另一本权威批评刊物《纽约书评》(TheNewYorkRe-viewofBooks)也对沙比罗此书写了评介,作者是已经退休的伯列斯托尔大学比较文学教授亨利·吉福德(HenryGifford),这是位研究俄国文学的专家。他在文章中说,尽管屠格涅夫长期旅居国外,但他关切俄国故乡之心,并未减退。他早期的成名作《猎人日记》和《父与子》,都是在国外写成的。在他写作最后一部小说《处女地》时,生怕自己与祖国远离久了,情况隔膜,便及时返回故乡来完成此作。这部小说实际上证明屠格涅夫对十九世纪七十年代帝俄统治下的人民生活和当时形势,比久居当地的人还熟悉得多。看来,离家乡远些反而增加他对祖国事务的洞察力,同时他又能从欧洲文化的角度,更好地判断俄国的情况。

帝俄知识分子当时大量移居国外,这促成屠格涅夫有机会接近长期流放的赫尔岑和民粹派拉佛罗夫等人士,他交游广阔,结识了各色各样的文人,形成了一个友谊之网,他能和别林斯基结下莫逆之交,同时却又和完全不同典型的法国作家福楼拜做了好友。当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顺利交上朋友的,托尔斯泰就和他格格不入,激进派的杜勃罗留波夫也因为两人思想意识上的巨大差距,而阻碍了两人的交往;但他却又能和激进的评论家毕沙列夫谈得很投机。

屠格涅夫的作品和他的人品同样地具有很多优点。《父与子》毫无疑义是上世纪俄国小说中最优秀的作品之一,当然不能与《死魂灵》或《奥勃洛莫夫》相比,也不能和托尔斯泰及杜思妥也夫斯基的作品相提并论。

屠格涅夫的《罗亭》或《烟》称得起对当时的政治形势负有历史性的意义。《前夜》和《处女地》虽然有其短处,在当时也有它的头等重要性。又如《猎人日记》对农奴制提出抗议,获得普遍的赞许,连沙皇亚历山大二世也不敢予以忽视。《贵族之家》中对于乡绅的描写入木三分,博得读者的好评,再没有比屠格涅夫更善于描绘这一阶层的人物了。无论是写故事、回忆录或通信,屠格涅夫的巧妙笔触是为人所欣赏的。他不是一位“大诗人”,但他的诗句是受人称颂的。

评介者认为屠格涅夫的文艺作品,没有什么大可非议之处,比起托尔斯泰和杜思妥也夫斯基的好走极端,他不是属于这种类型的人。屠格涅夫被称为“最不可靠的天才之士”,是对他的一种“莫须有”的罪名。屠格涅夫不能超越当日时代的条件和环境,他已做到人类文明的一名忠实服务者。可是那个时代和大部分的文明早已消逝,他也起到了代表人物的作用。他生前的善长交往、富于讥刺和慷慨的性格,倒是我们这一代人所远远不及的。

《小刊物在美国:现代记录性历史》(TheLittleMagazineinAmerica:AModernDocumentaryHistory)E.安德森与M.金齐(ElliottAnder-sonandMaryKinzie)合编,美国普许卡特出版社(PushcarfPress)出版,25美元。

美国没有全国性的纯文学刊物,只在一般综合性刊物内登载一些短篇小说或诗等,而且大部专载成名作家的作品。文学青年要进身文坛,大都从办同人刊物开始。这种出版物被命名为小刊物,形容其篇幅小,经费少,寿命短,销路窄,有的发行量简直等于零。但是这些刊物的作者却抱有极大的希望,盼望能以小刊物为敲门砖,有朝一日进入美国的文坛。因为这些刊物虽然小,但他们往往提出新的文学主张,或自成一派,进行一种文学运动。终于这些小刊物的作者,有一日崭露头角而挤入作家诗人的行列。如今日负有盛名的依若拉·庞德(EzraPound),T.s.伊略特(Eliot),威廉·卡洛斯·威廉斯(W.CarlosWilliams)和W.斯蒂汶斯(W.Stevens),都是现代派文学运动的中心人物,而他们的处女作首先在小刊物中发表,受到认真的讨论、颂扬和挑战,才逐渐成为文坛盟主。这时原来的小刊物也许早已夭折消失,但它们却留下记录,既有难以想象的愚蠢、不切实际、虚荣自负和天真无邪的一面,也有继承文艺成果的丰富遗产的一面。

在“当代”文学尚未在大学课程中争得一席地位的日子里,这些小刊物竟是一个人的文艺教育所不能或缺的一部分。评介者自称他在这方面的经验,也许是极为典型的。他在大学一年级当新生的时候,就开始购买和阅读这一类小型杂志。那是一本叫做《重点》(Accent)的季刊,由伊利诺斯大学出版,但不是该大学出钱的。他就在那本杂志里,初次读帕斯捷尔尼克、布莱希特、聂鲁达、威廉斯,以及当时尚未闻名的作家如J.F.鲍威尔斯,詹姆斯·麦瑞尔、威廉·亨弗雷和罗勃·克里莱等等,那时《纽约客》或周末专刊的读者中,是没有人听到过这些作家的名字的,那时还是40年代。

事实上,这本书并未涉及小刊物的全面史料,而且从某些方面看也算不了一部历史著作,只能说是本文件集,因为本书主要是由回忆录和访问记组成,可以作为未来写历史的准备资料而已。有若干重要的小刊物如《重点》、《哈德森评论》(TheHudsonReview)、《纽约之诗》(PoetryinNewYork)、《神经质者》(Neurotica)等都没有提到或偶而一提,或只见于“索引”之中。可是即使如此,该书也是对一切文艺爱好者有吸引力的读物,尤其是关于近30年的诗歌和评论文集。有不少故事不仅对高水平的文艺美学方面的问题,而且对文学生活中有关政治方面的事情,都作了坦率的揭示。该书的基调是:这许多小型杂志,一如美国文化的其它方面,已经今不如昔了。现代文学一如现代艺术,已经成了美国今日正统文化生活的一部分,受到各学院、基金会、政府和商业报刊的尊重和支援,因而也改变了小型杂志与文化主流的关系,过去主流是受到小刊物强有力的挑战的。

在三、四十年前创刊的小型杂志,大都自认是先锋派,这究竟是在什么意义上讲的呢?在米契尔·安纳尼亚(诗人,编辑,文学杂志联合委员会前主席)的一篇精辟论文《当代的钟楼与城堡》中说:

“从美学上讲,大多数新杂志都自称为先锋派,但只有少数才当得起这个称号。这种宣告是种礼仪式的,也表示这本杂志承认自己沿袭了20年代杂志的血统。”“许多杂志在这方面反映了社会的总倾向,在美国,怀旧替代了历史。”

列德·怀特摩尔在他那篇生动的回忆录中,也如此评价了《狂怒》(Furioso)杂志,这是他在1939年创办的。他说,“我们所隶属的现代派已进入中年时期,也许快近老年了。”这本杂志早年曾经发表过庞德、威廉姆斯、卡敏斯(Cummings)、麦克莱虚(MacLeish)、斯蒂汶斯和奥登(Auden)等人的作品,他写道,“现在回顾起来,我的印象是我们比自己意识到的更好古。”

其他小型杂志如《觉醒》(Wa—ke)、《政论》(PartisanReview)、《诗刊》(Poetry)、《南方评论》(TheSouthernReview)等刊的编者,都先后证实了曾经附和过现代派的旧事。雪德·考尔曼谈《原始》(Origin)杂志,罗勃·克里莱谈《黑山评论》(TheBlackMountainReview)等等,他们都承认发表过“垮了的一代”的作品,那些称为黑山派和纽约诗人的作家,现在都已在文坛上获得巨大影响和盛名了。

然而五十年代的《原始》和《黑山评论》是否比三十年代创刊的《狂怒》更少倾向于现代派呢?在三十年代时,现代派的旧传统,庞德和威廉姆斯当时依旧是统治一切之神,而创新的标准往往是指“新”的庞德——威廉姆斯同盟来反对旧的伊略特——庞德同盟(这时这个同盟已成为学院派季刊的队伍了)。《小刊物在美国》一书的焦点,似乎是伊略特的崇拜者和威廉姆斯的崇拜者之间在争夺本世纪现代派的主将庞德的文学英灵。威廉姆斯的崇拜者继续自视为先锋派,而伊略特的崇拜者则已经感到幻灭了。

正如怀特摩尔所指出的:“现代派的深谋远略是针对中产阶级的。”在反对中产阶级风气的文学生活中,小型刊物为一切无法立足于文化主流中的人充当了“避难所”,不管这些人是严肃的还是愚蠢的。而这两批人目前都已深深扎根于中产阶级文化中,小刊物也就无事可作了。

《小刊物在美国》并没有包括我们在前面所谈主题的历史,反正谁也不在写文学史,可是对未来试图从事这一工作的历史家,这倒是一部明智而又动人的著作。

书讯

鲍世江/吕思玉/叶/容/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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