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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掉出身包袱 走革命的道路

1966-08-17王凤莲

中国青年 1966年4期
关键词:入团穷人毛主席

我是出身在地主家庭的青年,一九六二年初中毕业后,回乡参加了农业生产。几年来,在党团组织的帮助教育下,我有一些进步,并在一九六四年四月参加了共青团。

背上了家庭成份的包袱

一九五九年秋天,我高小毕业考上了泰来一中。全家非常高兴,认为这下可有希望了。母亲还不止一次地跟我说:“你要好好读书,将来升高中、念大学,毕业后离开农村去当医生、当干部,多清闲自在。”母亲的“教育”在我的心灵深处扎了根,三年的时间,我就是抱着母亲所灌输给我的这种“理想”学习的。初中毕业后,我没有考上高中。回到家里,母亲对我说:“得了,这回你这个小地主也回来挨专政来了!”我想:干农活,又脏又累,哪能受得了?自己家是地主成份,我回家不仅要受改造,还得受人歧视。越想越苦恼、越悲观、越觉得没有出路。这时,一向“关怀”我的母亲又对我说:“凤莲,农村呆不得。还是给你姑姑去信,让她在城里给你找个工作吧!”这话正合我的心意,我立刻给姑姑写信。信寄出后,等了好多天,终于收到了回信。急忙拆开一看,不禁大失所望。信上写道:“凤莲,农村是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又说:“响应党的号召上山下乡,走上农业第一线,这就是干革命。”看到这些,我很抵触。心想:不用你给我上政治课!一气之下,就把信烧掉了。

正当我苦闷的时候,团支书高勇军到我家来了。她说:“我看你呆得太苦闷了,借给你几本书看吧!”我接过书一看,原来是毛主席的《青年运动的方向》和《纪念白求恩》。我心想:这明明是教育我来了,好让我留在农村干活。于是,我不耐烦地说:“这些书我在学校里都学过了,请拿回去吧!”高勇军再三劝我说:“这是毛主席的书,得反复学。”我勉强地把书留下了。过了几天,我打算把书还给高勇军。可是又一想,就这样把书还回去,高勇军一定说我没看,还是把重点地方画一面,让她知道我这个初中毕业生多少也有点儿理论水平。我翻开了《纪念白求恩》,当看到“不少的人对工作不负责任,拈轻怕重,把重担子推给人家,自已挑轻的。一事当前,先替自己打算,然后再替别人打算”这段话时,觉得毛主席说得对。白求恩是个外国人,为中国的革命事业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我是个中国人,难道就不能为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服务?可是又一想,不行,我即使学习白求恩,满心好好干,但成份不好也没有多大前途。我又去翻《青年运动的方向》。当我看到“看一个青年是不是革命的,拿什么做标准呢?拿什么去辨别他呢?只有一个标准,这就是看他愿意不愿意、并且实行不实行和广大的工农群众结合在一块”,思想斗争更激烈了,心里真象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我想,我究竟要做个什么样的人呢?做革命的呢,还是做不革命的或反革命的呢?如果要做革命的,就应当和广大工农群众相结合,否则又算什么革命的呢?可是又一想,自己成份不好,即使我愿意和工农群众相结合,人家也不愿意和我结合呀!算了,只好随波逐流地混下去。我把书给高勇军送去了。高勇军翻开书看了看说:,“学习毛主席著作要理论联系实际,改造思想。希望你好好学习,和大家一起参加劳动。”回来后我想:和自己同时回乡的知识青年都参加劳动了,自己长期呆在家里也不是个办法,既然走不出去,还是到队里去干点活儿吧!就这样,我勉强地参加了农业生产。

认识家庭的剥削本质

这年秋天,正当我背着家庭成份的包袱、感到没有出路而苦闷的时候,高勇军等叫我参加毛主席著作学习小组,我听了非常高兴。可是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母亲时,母亲却阻拦说:“毛主席的书是给人家穷孩子学习的,你去混什么!”母亲这一说,我又动摇了。后来,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参加了学习。当天晚上由副队长高清福辅导学《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他说:“毛主席在这篇文章里教导我们说,认清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是革命的首要问题。”接着他说:“咱们首先来分析地主阶级……”我一听到“地主”两个字,脑袋里“轰”的一下好象当头一棒,什么也听不进去了。我想,这算什么学习呀!不纯粹是整我吗?下课了,我赶忙往家走。在回家路上,高清福叫住我,一边走一边对我说:“地主、富农发家都是剥削穷人得来的。你要正确认识你的家庭,和家庭划清思想界限,站到贫下中农这一方面来。”第二天,我问我母亲:“过去咱家发财是剥削穷人得来的吗?”母亲说:“别听他们瞎说了。他们还能说地主的好话?咱家过去发家是你奶奶会过,细心攒下来的。”我想,既然是攒下来的,那为什么白白地分去了我们的土地和财物?现在还搞什么阶级斗争、阶级分析?我看怎么分析也不合理。这时,我的情绪十分低落。党支书和辅导员看我在讨论会上一言不发,就找我个别谈心,又进一步耐心地帮助我学习《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和《怎样分析农村阶级》。通过这次学习,我从道理上开始明白,几千年来,地主残酷地剥削和压迫贫下中农,贫下中农起来斗争地主,分地主的土地,这完全是正义的。不过,我还认为自己家没有剥削过别人,总感到把自己家也叫地主有点委屈。

过了几天,团支部组织了一次忆苦思甜会,请邵福和张向文等几位苦大仇深的老贫农给我们讲家史。从邵福的诉说里,我知道了他过去给我们家扛过几年大活,受了不少苦。这时,我开始对母亲的话怀疑起来。为了进一步弄清这个问题,我又去访问邵福。邵福说:“过去你家雇五个伙计,种三、四十垧地,打二百石粮食。五个长工苦巴苦业劳动一年才分一半,而你爷爷不劳动就分一半。”接着,我又访问了许多贫下中农,并听了村史报告,这样不仅了解了我们家的剥削史,同时也了解到我们村的村史和许多贫下中农的家史,受到了深刻的阶级教育。

在访贫问苦的基础上我又一次学习了《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这时我感到毛主席的话十分亲切,句句是真理。我边学边想:在旧社会里,为什么邵连发冻掉了双脚,而我爷爷没冻掉双脚?为什么何福荣十几岁给我们家放猪放马,而我父亲十几岁却上学念书?为什么穷人披麻袋,衣不遮体,而我们家却衣被满箱?为什么苏发卖掉了三岁的儿子才换来三斗米,而我们家的粮食却东仓满西仓流?为什么劳苦大众常年劳动却吃糠咽菜,而我爷爷能吃到大米白面和鸡鸭鱼肉?这些难道是合理的吗?怎么能说我们家对穷人没有剥削呢?活生生的事实证明:我们家的发家并不象母亲说的那样是靠勤俭会过攒下来的,而是和所有的地主一样,从穷人身上剥削来的。认识了地主阶级的本质,我开始痛恨自己的家庭了。可是又产生了一个新的念头:真倒霉,我怎么偏偏生到地主家庭里呢?党支书闫祥知道我有这个想法,就找我说:“你生在地主家庭里,这不要紧。只要你能背叛自己的家庭,认真改造思想,站到贫下中农一边,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就有前途。”他的话一字一句地打动了我的心,当天晚上我激动得一宿也没睡好觉。我想自从我回乡以后,并没有谁歧视我,相反,党团组织对我是那样的关怀、教育和信任,借书给我读,吸收我参加学习,同我谈心,还让我当读报员和办黑板报,我有什么理由怀疑组织呢?想来想去,心里亮堂了,从那以后,我下定决心要走革命道路,安心于农业生产,在劳动中改造自己。

在劳动中,我看到了农民那种同大自然作斗争的冲天干劲,特别是那种热爱集体经济的高贵品质,我的思想感情开始发生变化。有一次,天正下大雨,一匹母马在草甸子上生了个小马驹,这时模范饲养员吴振荣怕把刚出生的马驹浇坏,便脱下自己的雨衣把马驹包上,抱了回来。回到家时,不仅全身浇透了,也把雨衣弄得很脏。我想,如果自己是个饲养员,能不能做到这一点呢?恐怕是做不到的。我又反复学习了毛主席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毛主席在这篇文章里说:“最干净的还是工人农民,尽管他们手是黑的,脚上有牛屎,还是比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都干净。”毛主席说得真对。我是个出身于剥削阶级家庭的小知识分子,怕脏怕累,对集体经济又不关心,这种个人主义思想,同工人农民高尚品德相比,相差得多么远!我下决心要向农民学习。

同剥削阶级思想进行坚决斗争

由于思想觉悟不断提高,我曾多次申请入团。一九六三年七月一日,团支部吸收了一批团员,但没有我。这时,母亲对我说:“你真是癞蛤蟆上樱桃树,竟想高口味,”还有一些地富分子说:“王凤莲还想入团,这不是坐飞机打堂锣——空想!”听了这些冷嘲热讽的话,我又有些灰心了:一方面埋怨组织对自己帮助不够;另方面又怀疑地富子女恐怕不能入团。我便去找团支书高勇军谈。高勇军对我说:“你对家庭虽然有所认识,在思想上也初步地划清了界限。但同家庭和社会上的剥削阶级思想、行为进行斗争还不够坚决,为贫下中农服务还不够主动。”她又说:“能否入团,关键不在别人,而在自己。”听了高勇军的话,我又反复学习了《矛盾论》,认识到“事物发展的根本原因,不是在事物的外部而是在事物的内部,在于事物内部的矛盾性”。我更进一步认识到自己所以没能入团,还是自己思想没有改造好。

为了同我母亲的反动思想以及社会上的剥削阶级思想进行坚决的斗争,我第三次学习了《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通过这次学习,对于“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领会得更深刻了,阶级观点增强了,向一切剥削阶级思想做斗争的勇气也就更足了。有一次,我给我母亲讲什么是地主,地主是怎样剥削穷人的。我母亲越听越不耐烦,她说:“算了,你别给我讲了,我不愿意听。什么剥削不剥削,咱家发家就不是剥削来的,是省吃俭用攒下来的。”我问:“既然是勤俭攒下来的,为什么还放债呢?”母亲说:“放债也是为了帮助穷人。咱家放债还帮助穷人要了媳妇呢!”我说:“既然是帮助,为什么还要利呢?还不清的利滚利,最后闹个家破人亡,难道这就是帮助吗?”我看母亲有点张口结舌,无话可答了,就进一步揭露说:“你说发家是攒来的,那么为什么还雇工?”母亲说:“雇工也不白雇,他给咱家干活,到秋后咱家也给他粮食呀!”我说:“咱家过去雇五个长工,这五个长工劳动一年才分一半,而我爷爷不劳动就分一半,这不是剥削又是什么?”母亲讲不出道理来,便大骂我一顿:“小黄毛丫头,学点儿臭理论回来跟我争辩来了。给我滚一边去!”这次交锋,我取得了胜利,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愉快。我把这件事汇报给团支部,团支书鼓励我说:“你做得对,要多摆事实,讲道理。”又一次,我问我母亲象现在这样享受自己的劳动果实好不好?我母亲说:“我看没有过去好。过去多清闲自在!”我说:“咱家倒清闲自在,可是劳动人民却起早贪黑地劳动,还吃不饱穿不暖。”母亲说:“那是因为他们没‘能耐,咱家清闲自在是你爷爷有‘能耐。”我说:“我爷爷的‘能耐纯粹是欺压、剥削贫下中农的‘能耐!”这一下可把我母亲说火了,她说:“早知你这样,不如一生下来就把你掐死。”这次斗争我又胜利了。富农分子高兴发是我舅爷,有一次他偷集体的白菜被我揭发了。母亲知道后,大骂我一顿,说我连舅爷都不认识了,并说:“以后不许你学毛主席著作!不许你往贫下中农那块儿凑!”我把这件事汇报给团支部,又得到了组织的鼓励。后来,我学习了《被敌人反对是好事而不是坏事》这篇文章,进一步认识到,敌人反对我,说明我做对了,我和他划清界限了。一定要记住,敌人赞成的我不做,敌人反对的我偏要做。

培养贫下中农的阶级感情

为了更好地培养贫下中农的阶级感情,真正站到贫下中农一边,我反复学习了《纪念白求恩》和《为人民服务》,注意从日常一点一滴的事情去为贫下中农服务。贫农丁永年家有十个孩子,他老婆家务活重,不能参加劳动。我想,丁永年在旧社会里受尽了苦,今天,难道我还能眼看着他的困难不管吗?我便用我们家的缝纫机经常给丁永年家做衣服。母亲越不让我做,我越做。我给老丁家做活,丁永年老婆能参加劳动了,不仅为生产队增加了一个劳力,也为老丁家增加了收入。去年刘队长家的衣服做不过来,我想,刘队长过去受苦,今天又勤勤恳恳地为贫下中农服务,难道我就不能牺牲些休息时间帮助他家做些衣服吗?就这样,两年来我把贫下中农的困难,当做自己的困难,发现他们有困难,就想尽办法去帮助解决。贫农关广才的孩子患了急病,没人去请大夫,急得直打转转,我便跑到车站去接大夫。贫农鲁大爷七十多岁了,在旧社会从关里逃到关外,受尽了苦。他家里什么人也没有。去年他得了重病,我和其他四个姑娘把他当作自己的亲爷爷一样轮流侍候,天天给他做饭、熬药……前后三个多月,直到他死。鲁大爷在病中流着眼泪,反复地说:“感谢党,感谢毛主席!”这时,我以自己的行动能使人们更加热爱党和毛主席而感到光荣。

一九六四年四月,当我知道被批准入团的时候,我的心万分激动。我感谢党对我的培养和教育,也更加相信了党的重在表现的政策。我从亲身经历中体会到:党为剥削阶级家庭出身的青年走革命的道路创造了一切有利的条件。只要我们自己相信党,依靠党和贫下中农群众,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自觉地运用毛泽东思想来改造自己,就一定有光明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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