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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炳是一个成长中的无产阶级革命英雄吗?

1964-08-29曾繁茂翟纲绪等

中国青年 1964年17期
关键词:资产阶级阶级革命

曾繁茂 翟纲绪等

编者按:《三家巷》和《苦斗》(长篇小说《一代风流》的第一、二卷)虽然在青年中流行甚广,但是大家对这两本小说的评价,却一直存在着根本的分歧。

很多青年认为,这两本小说所宣扬的是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思想感情,书中没有塑造一个值得青年学习的革命英雄形象,不是站在无产阶级立场,用无产阶级观点来描写阶级关系和阶级斗争,尤其是对爱情的描写,更散发着浓厚的资产阶级臭味。因此,认为它们是坏书。也有些青年觉得,小说还是反映了大革命前后的斗争,可以帮助读者认识当时的时代,也塑造了不少正面英雄形象,主人公周炳就是一个值得青年学习的榜样。

究竟这两本小说是好书还是坏书?应该怎样看待这两本书?这关系列青年在文艺阅读中如何运用阶级观点来分析作品的问题,关系到青年在文艺欣赏和意识形态领域内如何坚持兴无灭资斗争的问题。因此,我们希望所有读过这两本小说的青年,都认真思考一下这个问题,积极参加对这两本小说的讨论,以提高自己的识别能力和思想水平。这里,我们发表了北京师大中文系曾繁茂等同学的文章,以后将陆续发表有关文章。希望读者踊跃来稿发表意见。

《三家巷》、《苦斗》是被命名为《一代风流》的这部长篇小说的第一卷和第二卷。在《三家巷》“内容说明”中指出,这部作品是“描写大革命前后广州年轻的无产阶级在政治上和道德品质上的成长过程”,“作品成功地塑造了周炳、区桃……等正直、勇敢的革命青年的形象,写出他们在斗争中的觉悟和成长”。《苦斗》的“内容说明”是:“这一卷在广阔的时代背景下,深刻地反映了大革命失败后革命和反革命的搏斗。”不少评论文章对这两本小说曾加以推荐和赞扬,认为小说反映了中国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时代精神,而周炳这个人物,“会成为一个当之无愧的革命英雄”,等等。

真是这样的吗?作为一群青年读者,我们读了这两卷小说以后,印象却迥然不同。我们觉得这两卷小说算不得是革命小说。我们实在不大懂得作者的创作意图究竟是什么。我们特别感到书中所描写的周炳并不是一个什么成长中的无产阶级革命英雄,也不是一个什么自觉改造的典型,看不到他“在斗争中的觉悟和成长”。我们认为,小说是否反映了当时的时代精神,很值得研究,而书中所创造的这个形象,绝不能作为我们青年学习的榜样。现在,我们只就作品中周炳这一人物形象,谈谈我们的看法,请同志们指正。

一、是为了革命理想,还是为了“个人复仇”?

按照书中的描写,由于周炳的工人阶级家庭出身和少年时期的经历,他本来也有些朴素的革命要求,但推动他投身于革命的主要原因,却是他爱人区桃的牺牲。

一个没有受过多少革命教育的青年,抱着个人复仇的动机参加革命,原是可以理解的。在我们现实生活中,本来也不乏这样的人物。如果小说能够写出周炳这个青年在这方面的改造和成长过程,对我们青年读者也不是没有教育意义的。问题在于:书中有没有描写出来周炳在革命斗争中逐步提高对革命的认识,以正确的革命理想代替不纯的动机的过程呢?没有。可以说,直到《苦斗》结尾,我们还看不到周炳对革命的基本认识有什么提高的表现,更看不出他的觉悟已经达到具有无产阶级革命理想的高度。

有人说,周炳也宣传过工农政府的施政纲领,谈论过“共产主义理想”一类的词句,怎么能说他没有明确的革命理想呢?但是,从书中所描写的他的实际行动看来,真正跟他血肉相连的,并不是共产主义的革命理想,而是个人复仇的思想,这一点是非常清楚的。甚至他参加革命五年,经历过大革命、广州起义等多次斗争的锻炼以后,他的个人复仇思想仍然没有变。他坦然宣称,他的革命动机是“为了报仇!”“要不,人活着干什么?……”他在革命斗争中反复发作的严重的小资产阶级冷热病,也很能说明这个问题。

在这方面,书中有淋漓尽致的描写。我们可以看到,当环境顺利、革命处于高潮时,周炳表现得特别狂热;而当革命遭受挫折或者个人生活遇到不幸时,他就一变而为消沉悲观了。用书中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一会儿心红,一会儿虚弱”。比如,广州起义要开始时,他“党得大高地阔,遍体舒畅,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和白云山一般高大的巨人”。而当起义失败,他就悲观动摇起来,“叫痛苦、寂寞和悲愤缠绕着,挣不脱身”。四年之后,当震南村的赤卫队得到了党供应的枪支,革命势力开始壮大时,他的小资产阶级狂热病又来了。为了从何家买通的国民党士兵的手里抢救胡杏,他忘了党的“避免牺牲,保存力量,以便做一次最后的斗争”的指示,凭着一时的义愤,让赤卫队带着武装蜂拥去抵抗敌人。结果,由于他们这一轻率的行动,这支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革命武装过早暴露在比自己强大十倍的敌人面前,被迫解散了。随着胡柳的死和赤卫队的解散,周炳的情绪一落千丈,重又陷入消沉悲观的深渊。他悲叹道:“难道说,黑暗就永远统治世界么?光明就永远不回头了么?……”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作者也没有明确地回答这个问题。自然,我们不是说,作者不能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在描写周炳这个人物这种小资产阶级冷热病的表现时,不是采取批判的态度,而是采取同情、欣赏的态度。

像周炳这样的人物,到底是正在成长中的无产阶级的革命英雄呢,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资产阶级或小资 产阶级知识分子?从上面所介绍的看来,我们认为他恐怕只能属于后者,而不是什么正在成长中的无产阶级的革命英雄。我们这样说,并不是完全否定一个资产阶级或者小资产阶级的知识分子经过长期艰苦的思想改造和革命斗争的实际锻炼,也有可能成长为无产阶级的革命英雄。但是,从《三家巷》和《苦斗》这两卷小说所描写的周炳看来,我们始终找不出这种正在成长的具体过程。作者一开始就把周炳当作工人阶极家庭出身的少年英雄放到读者面前来,始终没有对他的缺点或者错误有过什么批判,而且百般美化他。(离奇的是,作者用了多少笔墨描写他的“美貌”啊!难怪甚至他父亲也提出了疑问:“莫非他将来要去唱花旦?莫非他将来靠相貌卖钱?”真是天晓得!)周炳用自己的实际表现证明,他并不是一个什么“正直、勇敢的革命青年”,距离一个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英雄就更加遥远了。这样,我们青年读者到底从他身上学习些什么呢?

二、是阶级斗争,还是阶级调和?

毛主席说:“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用阶级的观点分清敌我,并且爱憎分明,这是一个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应有的起码的阶级觉悟。而这两卷小说中的周炳,却是个连起码的阶级观点、阶级意识都完全缺乏的所谓“革命者”。从书中的描写看来,他头脑里只有抽象的阶级立场、阶级斗争,而在具体活动中却是亲戚观念压倒了阶级观念。他认不清敌人是谁,更看不透阶级敌人的反动本质,对反革命分子和资产阶级太太小姐,一直抱着荒谬的幻想,并且对他们表现出一副“菩萨心肠”。他的这种表现是很多的、在书中简直不胜枚举。

对买办资产阶级的女儿陈文婷,他自始至终根本没有阶级分析的观点。如果说,他最初跟陈文婷谈恋爱,是由于当时的陈文婷在有些事情上还表现出一些小资产阶级的“正义感”,对大革命也有一定的同情,当时周炳又还年少幼稚,情有可原;那么,他在恋爱中的许多表现,却说明他完全缺乏工人阶级哪怕是本能的、朴素的阶级观念。对于陈文婷言行中表现出的许多资产阶级观点、情调,他不但没有一个世袭工人应

有的本能的反感和厌恶,反而十分欣赏。当大革命失败了,白色恐怖笼罩着广州时,周炳躲在一间小药铺里,深夜想起陈文婷,还竟然“觉着陈文婷的任何行动都是美丽的”。也就是说,陈文婷的骄横和任性,她的读了书将来“熬了个小小的出身,也对付着可以组织个甜蜜的小家庭”的资产阶级人生哲学,她用“你要真爱我,你就不要去北什么伐!”的话来拖周炳后腿的行为,也“都是美丽的”了!可以说,在他和陈文婷的关系中,他不但没有用无产阶级思想影响陈文婷,相反,倒是在一定程度上作了陈文婷的资产阶级思想的俘虏。再后来,当陈文婷的资产阶级劣根性日益暴露和发展,跟周炳断绝了关系,做了县长太太以后,参加过大革命和广州起义的革命斗争的周炳,还对陈文婷念念不忘,希望能够见她一面,“把话说清楚”。这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阶级界线?!

对陈文英,这个伪善、荒淫的官太太,周炳也是根本敌我不分的。他对她的态度,实际上是完全信任和同情的。他在上海虬江路看到革命者的活 动以后,就兴冲冲地跑回去急着要把自己的见闻和感受告诉陈文英。他甚至还天真地劝这个官太太去投身革命呢。

周炳对于资产阶级太太小姐们是这样拉拉扯扯,没有丝毫阶级观点,那么,对于直接参与叛卖革命、屠杀革命人民的罪恶勾当的反革命分子,他总该有所认识,有所憎恨了吧?不然!让我们再来看看书中是怎样描写的吧。

周炳的大表姐夫、陈文英的丈夫张子豪,是个十足的反动家伙。他参加了蒋介石发动的“四·一二”反革命政变。政变后不久,他就升任为反动军队的团长。后来,又调任上海闸北区区长。他曾得意洋洋地吹嘘他屠杀革命者的“功绩”说,上海的“清党”比用泻盐清的还要清,连一个革命者都没留下。可是,经受过大革命和广州起义的阶级斗争洗礼、自己的爱人和许多亲密的阶级兄弟被 反革命杀害了的周炳,对于这样一个双手沾满革命者鲜血的刽子手,不仅没有表现出刻骨仇恨,反而把他当作亲属的一员,竟能住在他的公馆里,毫无警惕地跟他生活在一起,甚至连内心的敌意也没有。他还幻想反动透顶的张子豪会给革命者以帮助呢。

书里还描写周炳曾经两次低声下气地去乞求反动的官僚地主何守仁发“善心”,请何守仁借粮、免租和不再迫害胡杏。在作者的笔下,他第二次乞求何守仁时的表现,十足象个看主人脸色行事的奴才。你看他在何守仁面前,“面红耳赤,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结结巴巴,说起话来含糊不清……越说越低,越说越弱”。何守仁甩开他不理了,他还一个人坐了半天冷板凳,最后才可怜巴巴地走了。这哪里还有半点革命者的气味?

尤其令人不能容忍的,是他热心搭救陈文雄、李民魁、何守仁等人的表现。陈文雄靠叛卖工人运动当上了洋行经理,李民魁是个一贯反共的国民党党棍,何守仁是个骑在震南村人民头上的大地主。他们是人民的死对头,周炳也曾经痛骂过他们。可是,周炳骂只管骂,到了紧要关头,却还是要下水去救他们的。就算他下水救人时不知道救的是谁吧,可是捞上来了以后,周炳是怎样表示的呢?他不是仍然热心地“指挥舢板,把捞上来的人送到岸上去急救”,并且对他们“微笑着”,始终是“热情”、“高兴”的吗?多么深厚的亲戚情谊!多么“高尚”的“人道主义”精神!

从上面举的几桩事例可以看出,书中周炳的阶级立场是模糊的,阶级观念是薄弱的。他分不清敌我,认不清敌人的反动本质,对敌人没有强烈的憎恨,有时反而表现得颇为仁慈。而且,在作者笔下,他的这些问题几乎是一贯性的,经过了多次的革命斗争并没有什么根本的改变。这就不能不使我们感到奇怪:到底作者描写这些情节是为了什么?我们从书上看不到周家(工人阶级)和陈家(买办资产阶级)、何家(官僚地主阶级)之间有什么解明的阶级关系,实际上反而是亲戚关系超过了阶级关系。小说中没有通过这几个家族揭示出两个对立的阶级营垒之间必然发生的复杂的阶级斗争,反而使他们始终纠缠在亲戚关系、婚姻恋爱关系里面。仅仅从周炳参加革命,他的那些反动的亲戚不但不把他当敌人看待,而且还一直保护他这一点看来,就不能不令人有离奇之感。难怪有些同学说,“大概因为周炳长得漂亮,而且跟统治阶级的成员有亲戚关系,所以能得到统治阶级的宽大和照顾,受到区长太太、县长太太、女董事长……的保护,因而在残酷的阶级斗争中安然无事!”但是,我们却不能不从这本书中,嗅出了一股子不大对头的味道。什么味道呢?说穿了,就是资产阶级的人情味和人性论,也就是阶级调和论!莫非这就是中国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大革命前后的“时代精神”吗?果真如此,整个中国的革命历史应该重新写过了。

三、是无产阶级的革命英雄,还是二十世纪的“贾宝玉”?

爱情的描写在这两卷小说中占着非常重要的地位。我们不反对文艺作品反映生活中这一方面的问题。问题是作者站在什么立场上,采取什么态度来反映;并且,应该考虑在这一方面的描写、刻划和渲染,到底给读者一些什么影响,让读者受到什么教育。

首先,让我们看看书中是怎样处理周炳的恋爱问

题的吧。在作者笔下,周炳对于革命与恋爱位置的摆法,以及在恋爱中流露出来的情调,不能不令人感到十分低级、庸俗,充分暴露了这位“英雄”的资产阶级恋爱观和资产阶级的生活方式。

革命第一还是恋爱第一?对于一个革命者来说,这本来是不成问题的。一个革命者应该永远把革命放在第一位,终身为革命事业奋斗不息;但书中的周炳却恰恰 相反,他在若干次的恋爱中都是把爱情凌驾于革命之上。

周炳在跟区桃热恋时,对生活充满了激情,充满了幻想,觉得自己“完全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人”,把自己的幸福和“打倒军阀,打倒帝国主义”的革命联系在一起。可是,区桃被帝国主义枪杀后,他便立刻陷入痛不欲生的绝望境地,坠入虚无主义的泥坑。他觉得“大家不过在命运的簸弄之下过着可笑的生活,谁也不能幸免。一切都是虚妄,一切都是假象,一切都是幻梦!”自己“浑身上下连一点劲都没有”了,“眼前一片漆黑,好像到了世界的末日”。当时革命正在轰轰烈烈地前进,“整个省城都滚起来了”,他却还在“安闲自在地养病”;别人对他讲震惊世界的省港大罢工,他只是“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地听着”,此刻充满他的内心的,只有悼念爱人的无限悲痛。爱人一死,世界上就再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东西”,包括革命事业在内,值得他去留恋,去羡慕,去珍重,去奋斗”了。

如果说,这只是描写一个正在成长中的英雄,读者应该用发展的眼光来看待他,那么,好吧,我们看看他以后在这个恋爱问题上的发展吧。在《苦斗》中,他跟胡柳恋爱时,年纪已长了六七岁,特别是经历了几次革命斗争的锻炼,看来他是跟以前不同了,他此时已经能够口口声声讲革命,讲夺取政权,似乎懂得了不少革命道理;但是,胡柳一死,他却又旧病复发了。作者是这么形容他的痛苦绝望的:他“哭不出来,只使唤干枯的尖声嚎叫着”!有人投水了,人们都纷纷跑去抢救,他却“两条腿只是发抖,一步也挪不动”。周炳在这个问题上到底有没有进步,这不已经是十分清楚的事情了吗?

周炳与陈文婷的恋爱,错误更加严重。除了这一爱情本身暴露出周炳丧失了起码的阶级警惕外,特别要指出,周炳在白色恐怖的情况下竟然不顾革命纪律,接二连三地给陈文婷写信,终于暴露了自己的隐蔽地点,使共产党员周金因此被捕牺牲。周炳为了见“爱人”一面,连革命利益、革命纪律都不顾,他只想着:“不知道她多少晚上失眠,流了多少眼泪,咬碎了几个绣花枕头?”这不是爱情至上又是什么呢?

问题在于,作者塑造了这么一个恋爱至上的人物,又把他放在革命的激流里,使他的爱情和革命不断发生纠葛,却并没有真正深刻地批判他,反而把他始终作为正面的英雄形象来歌颂,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到底要对我们青年读者进行什么教育呢?

在作者笔下,周炳在恋爱中还表现出大量的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情调和低级趣味。

从作品的描写来看,周炳和一连串女人的相爱,主要的似乎是外貌美的相互吸引。周炳的“壮健的身体”,“象雄马一样的颈脖”和“黑得象发光的漆”样的眼睛,使区桃倾心爱慕;而出名的“美人儿”区桃那“五官精致的杏仁小脸”,“窄窄的眉眼”,“长长的睫毛”,“飘逸”的风姿,也使周炳如醉如痴,神魂颠倒。而他们谈情说爱的方式、情调,更是缠绵悱恻,充满了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气味。

不能不指出,在这两部小说中,爱情描写占了大量篇幅,并得到了着力的渲染。爱情纠葛真是错综复杂、曲折多变:曾有人粗略地统计了一下,书中情人近二十对,三角恋爱五六起,还有三四人同时追求一人的场面;而那位“正在成长中的无产阶级革命英雄”、书中的主人公周炳,则是一个被七个女人追求着的“美男子”。陈文婷十一岁就说要和周炳作小俩口子,十二岁的胡杏同周炳喝交杯酒,十三岁的周炳就已经想十三岁的区桃做老婆了。作者特意在周炳的周围安排了许多表姐表妹,让他在姑娘堆里厮混,整天陷在个人感情的漩涡中爬不出来,革命斗争都被“哥哥妹妹”挤掉了。很难设想,周炳这样的人还能革命。但是,作者却是把他当作革命青年的形象来塑造的,而且还是正在成长中的无产阶级的革命英雄!难怪有人讽刺地说:“这样的革命何等美妙!红领带一挂,马上变成大英雄,又革命又恋爱,真是革命的贾宝玉!”是的,书中所描写的爱情,难道不都是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爱情,宣扬了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恋爱观、生活方式和趣味、情调吗?

总而言之,我们认为书中所着意刻划的周炳这样一个人,既不是正在成长中的革命英雄,也不是一个自觉改造的典型;而是一个浸透了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思想的知识分子。他的身上既没有无产阶级战士的高尚品质,也缺乏改造思想不断前进的自觉精神,因此不能成为我们青年学习的榜样。作为一群学生,我们虽然还不懂得较为高深的文艺理论,但是,我们强烈地感到,这两卷小说算不得是一部革命小说,更不能跟《红岩》、《红旗谱》或者《青春之歌》等红色的书并列;而且这两卷小说事实上已在青年读者中间散布了相当坏的影响。我们认为,这种坏影响必须加以肃清,否则势必会影响我们青年的健康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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