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节气

在人类的美德中，无产阶级的革命气节是最伟大最感人的。在我们所受到前辈的教育和影响中，这大概也是最深刻的了。每当我们谈起革命先烈和前辈们的事迹时，就会引起崇敬和立即要向他们学习的激动。

无产阶级的革命气节是真正的共产主义战士共有的精种特征。它是无产阶级改变世界的革命气概和英雄主义的集中表现，它以自信，坚决，革命的乐观和自我牺牲精神，激励着整代整代的青年去进行斗争。这样的战士，以共产主义的利益为最高利益，以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作靠山，因而具有最坚定的立场和性格，敢于蔑视帝国主义与一切反动力量，经得住刀、枪、苦刑的威胁，经得住金钱、美女、地位、一切物质的引诱，经得起欺骗、嘲笑、咒骂和孤立，无论在平时与在紧要关头，都表现得最勇敢、最沉着、最机智和最有骨气。昂然走向绞架的李大钊，砍了几刀仍在刑台上高呼：“头可断，工不复！”的林祥谦，雨花台前慷慨就义的恽代英，直颈横向敌人铡刀下的刘胡兰，冲向敌人机枪口的黄继光，数不尽的永生的先烈们，都是光辉的榜样。他们是中国无产阶级的光荣，中华民族的光荣。我们永远以有这样的前辈而感到骄傲。

无产阶级的革命气节也是一种强壮剂和兴奋剂。在茫茫的黑夜中，无产阶级的革命战士，肩起了黑暗的闸门，举起了火炬，一切彷徨不定的人，摇摇摆摆的人，导找方向的人，都能从它吸取力量，感到希望，终于坚定起来，敢于向着强大的敌人，猛扑过去。

正如美与丑、忠与奸是并存一样，叛徒是另一种人，具有奴颜媚骨的性格。这种人，本来就不是真革命。革命得势，活灵活现；情势不妙，逃之夭夭。在敌人面前，不堪一击。还没有战斗几个回合，便滚鞍下马，倒头下拜，高呼饶命不已。过不了几堂，几经拷问，吃不住刑罚，便和盘托出。在激烈的阶级斗争年代里，好多同志吃过这种人的亏，使革命组织遭到破坏，同志的生命遭到损失。还有更可耻的，往往摇身一变，翻脸不认人，把昨日同志当作冤家，献计邀功帮助敌人捉人，其面目之狰狞，行为之可耻，令人切齿。真是“简直没有什么人，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同叛徒比较。我想，同叛徒比较甚至于要侮辱了伤寒症的虱子”。（高尔基语）所以，在共产主义教育的内容中，教育人们对同志的阶级友爱的另一面，便是教育人们对叛徒的警惕和憎恨。

气节，古人亦是很看重的。人们常拿松、菊、梅、兰等自然界最美的名称，去赞美能够坚持节操的人。文天祥、陆秀夫、史可法，许许多多的古人至今为人称道。自然，古人所谓的气节，带有极大的时代与阶级局限性，和无产阶级革命的气节不能相比。无产阶级的革命气节教育是共产主义教育最重要与最丰富的内容之一。一个人走进革命队伍的第一课，便是学习作一个终身的不屈不挠的共产主义战士。所谓“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到底”，这“到底”二字就包含坚持无产阶级革命气节的意思。只有始终不渝的坚持无产阶级立场的人，才有可能坚持无产阶级的革命气节。然而，近年来，关于气节，好像是谈的少了。提倡锻炼性格，似乎也没有阶级内容了。是不是以为现在无产阶级已经掌握政权，劳动人民成了国家的主人，这个问题已经失去现实的意义了？

社会主义革命和共产主义革命是人类历史上空前伟大与艰巨的革命事业，只有全心全意的忠诚不渝的人才能担负得起来，坚持无产阶级的革命立场和气节，不论是过去、现在和明天都是一个共产主义战士的最主要的品质。在激烈的阶级斗争时期，劳动人民是被统治者压在地下，反动派霸占着国家，稍一反抗，便会被敌人镇压，随时都有失去自由与生命的危险，因而要求革命者坚持气节，以无产阶级的英雄气概和纪律率领广大的阶级队伍，和敌人冲蜂陷阵，才能保证革命事业的胜利。今天，国内阶级关系虽然起了根本变化，大规模的暴风雨似的阶级斗争已经基本过去，但是，在通向共产主义的道路上，还有着严重的困难和各种斗争。阶级斗争还会长期存在。国外还有帝国主义；国内还有台湾没有解放；还有残余的反革命分子；还有和想使资本主义制度复辟的右派分子的严重斗争；在思想上政治上彻底清除资产阶级思想影响，更是长时期的任务。经过激烈的阶级斗争各种考验的革命战士，还必须经受社会主义革命时期的各种斗争的考验。过了民主革命的大关，还要过社会主义的大关。社会主义革命较之任何革命，在人们的思想、心理、习惯方面所激起的矛盾和斗争都要深刻的多，激烈的多。人们在改造社会，同时也必须改造自己。资产阶级思想渗透在一些人的头脑中时时拉人倒退，必须时时警惕和它作斗争。张子善、刘青山，高岗、饶漱石在民主革命取得胜利后，到和平的社会主义革命时期成了共产主义事业的叛徒，便是先例。谁能说，在现在的历史条件下，加强无产阶级的革命立场和气节教育，失去意义了呢？只要地球上还有帝国主义，只要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一天没有建成，为共产主义奋斗“到

底”的问题就存在，气节问题也就仍然存在。不过，在新的时期，带有新的意义和内容罢了。

在这次右派分子的进攻中，气节问题的重要便看了出来。当右派分子祭起一阵罡风，一时风沙走石，乌云盖顶的时候，许许多多共产党员，共青团员，挺身而战，坚定地保卫社会主义事业。表现出无愧于共严主义战士的品质，我们也以有这样的同志为骄傲。但，在革命队伍中不幸也出现一些叛徒的面孔。有少数人在右派分子挑战前面，张惶失措，不战而逃。有的公然“白族高挂”反正了。个别的竟向右派分子忏然悔“罪”，想在右派分子的梦想的“匈牙利事件”中搭上一股，和右派分子站在一起，里应外合向党开火。叛徒的出现，自然使右派分子在向社会主义阵地的进攻中取得一些进展，在那些地方，一时邪气上升，右派气焰万丈。

历史自然不会重演，但在一些地方，往往也有类似。这就便人联想到三十年前，第一次大革命在陈独秀右倾机会主义领导下，遭到失败，蒋介石为首的反动派向共产党人、革命群众发动最野蛮的进攻，在此关头，许多人动摇了，开小差了，叛变了；只有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高举红旗，在一片血腥的白色恐怖中，杀出一条血路，抵住了反动逆流，把历史继续推向前进。三十年后的今日，红旗满天下，工农掌了权，几百万大军保卫着社会主义江山，帝国主义远在海外，一无杀头危险，二没有五花大绑捉将官里去，右派分子一阵反共妖风就使有些人放下武器，昨天还高呼共产主义万岁，社会主义万岁，共产党万岁，今天反过头来，自己也变成了右派分子，简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其可耻程度，比大革命时期的叛徒，实不相上下。但是，叛徒们估计错了，这一次右派并没有取得政权，党并没有打入地下，社会主义革命不仅没有受到挫折，而是更加强大和发展了。政治舞台上的反共锣鼓，才响了不过几通，就没有人理采，只剩下白脸和可怜的小丑。

事情也并不奇怪。只要社会上还有阶级斗争存在，还有资本主义思想存在，这些思想就会反映到革命队伍中来，影响一些思想不坚定的人，这些人平时就不是全心全意地准备为共产主义奋斗到底的。在这次右派进攻面前，有的人是情投意合，有的人则是完全吓坏了，看不到人民的力量，党的力量，失去信心与抵抗能力，因而投降。然而，这也未尝不是好事。二十几年前，鲁迅先生就谈到过：“时时有人退伍，有人落荒，有人颓唐，有人叛变，然而只要无碍于进行，则愈到后来，这队伍也愈成为纯粹、精锐的队伍了”。（二心集：非革命的急进革命论者）我们向社会主义进军还刚开始，这些半条心的人，软骨病的人，早点暴露出来，退出了行列，不再盗窃共产党员、共青团员和革命战士的称号，除了使我们队伍更纯洁，更能得到人民群众热爱以外，还有什么坏处呢？

值得注意的是，在人民群众的反击下，看到右派分子的大势已去，有些人后悔了，痛哭流涕地向党向人民认错了；倘是真诚，人民自然会给以出路的。但是，这里必须有条界限，既然和右派分子这场斗争是有关社会主义命运的斗争，对待这类人，就不能温情主义。必须和党外右派分子一样，进行坚决的斗争。对于叛徒的无原则，是对于党、对于人民、对于社会主义事业的不负责，也是可耻的。无产阶级的革命组织只能是永远经得住考验的共产主义战士的组织。千千万万的先烈和前辈，革命的人民用鲜血染红的共产主义的旗帜，决不能再让那些可耻的叛徒来沾辱！谁能保证再一阵风吹草动，不又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湾？

经过这场斗争，阶级立场问题，气节问题，许多青年明白得多了。但是，这方面的教育，还必须进一步加强，养成这个美德，使它成为每个人的性格的重要都份，对和平时期的青年来说，是要经过许多努力才能达到的，正如，要从温室中培植出经得起日晒雨淋，在严寒和曝热中俱能成长的花木一样。在这个意义上，要感谢右派分子，使我们上了很好的一堂课。经过这场大战，革命队伍更加雄壮，战士们更坚强了。

有趣的是，有些右派分子在这个时候谈起气节来了。他们在失败了的愤恨情绪下，威胁地说：“你们像达尔文一样把我烧死吧”！“把我碎尸万断，从每一断中都可找到力量”。“我要微笑地战斗，微笑地躺下去”。对于我们来说，有人真要为资本主义殉节，要当死硬分子，人民连帝国主义都不怕，自有办法对付它。然而也应该揭穿，有些人是耍无赖。稍有历史知识的人都知道，在过去几十年的政治斗争中，在帝国主义和反动派面前，右派分子几个有气节？在无产阶级面前玩弄这个把戏，只能当作阿Q式的自我精神安慰，令人有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