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由立场反动发展到反革命的小集团
1955-08-16盛禹九殷之慧
盛禹九 殷之慧
今年五月,上海市军事管制委员会军法处判决了一个反革命集团的案件。参加这个反革命集团的都是十九就到二十二岁的青年。其中大多是上海市第一医学院、浙江大学、交通大学、上海机床技工学校和格致、长宁等中学的学生。几年来这批反革命分子潜藏在各个学校,进行了猖獗的反革命活动,他们的最后目的是阴谋举行暴动,颠覆人民民主政权。
从立场反动发展到反革命
事情是从一九五一年开始的。当时上海格致中学等有这样的几个学生:杜通泉,他父亲当过伪保长,为非作恶,犯有血债罪行,镇压反革命时被政府判处了无期徒刑;张维珊,他父亲曾当过二十五年的伪巡捕房的警察和巡官,他哥哥也做过伪巡官等职,解放后,“巡官”作不成了,家中没有非法收入,生活也不如以前了,金忠彬,出身於资产阶级家庭,外婆家是地主,土地改革中被斗争。这几个人解放以来,没有接受党的教育,对於他们作恶多端的父兄、亲属不仅不痛恨,和反动家庭划清界限,反面站住反动阶级的立场上,对人民政府和新社会表示强烈的不满。这三个人和每一个家庭过去也在反动政府做事、深受反动思想影响、又不愿接受新社会对他的教育的唐光武,很快地熟悉了,他们彼此臭味相投,经常聚集一起,发牢骚、说怪话,暗中收听“美国之音”,互相传播反动思想。杜通泉曾说:“共产党领导下的生活,太不自由,只允许你前进,不允许你后退。只有美国生活才是真正自由的生活。”这些话,在他们中间是深深得到共鸣的。
一九五二年六月十七日,他们在外滩公园聚会,谈起了他们的“远大理想”。他们幻想自己将来成为“大好佬”,成为“干一番大事业”的“英雄”,比如金忠彬美着望“世界上都知道有我金忠彬”;他们要“报仇”张维珊说:“如果我将来作了要人,政权拿到手,我要……”。他们越谈越起劲,在强烈的阶级仇恨和腐朽的个人名利思想的支配下,这撮毒菌,开始萌起了进行反革命活动的念头。
当时,他们也感到干反革命勾当,自己还缺少经验。为了学习反革命的本领,他们在书摊上买了“步兵操典” 、“童子军操典”等书籍来传阅,积极作好准备。一九五三年年底,班上几个团员发现了他们鬼鬼祟祟的活动,便把这个情况向团组织反映了。他们本来就“看不惯”团员和进步同学,知道这件事后,更愤恨在心,处心积虑地去打击、暗害团员和进步同学。他们先是写信给学校行政,以两个团员有病,会传染人为藉口,要求校方勒令这两人退学。学校当然不答应他们的要求。他们又写信给“解放日报”,这个阴谋也失败了。但是,这些从阶级仇恨出发巳经变成了反革命分子的家伙并不死心,相反的,手段更加毒辣。他们偷偷在金忠彬家里制造了砒霜,并乘人不备把砒霜放在团员田晶、周丽娟的饭盒内,一连下毒三次,只是由於他们配方错误,才没有毒死人。
这次放毒以后,他们的胆子更大了。他们又开始试制炸药和化学武器等。他们又认为光靠三、四个人,成不了什么“大事”,还必须扩大反革命的队伍,以便进行大规模的破坏活动。于是张维珊和唐光武参加了基督教,企图在教徒中物色“对象”,并利用教堂做为反革命活动的场所。
政治阴谋
在上海长宁中学,本来也有个反动小集团。这个小集团中的五个人大都因为出身於反动家庭而对政府不满。其中的一个名叫杨士斌,他后来在学校的教育和同等的帮助下,有些转变,学习和工作也一度表现积极,因而被吸收参加了青年团。但他在入团的时候,欺骗了组织,没有把小集团的事讲出来;入团以后,他也知道不向组织交代这件事是错误的。又始终缺乏向组织忠诚老实的勇气。他还这样想:“能隐瞒住,就隐瞒算了吧。反正我也不参加小集团了。”
向组织隐瞒自己政治问题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呢!就在这时,一九五三年四月间,正在四处寻找“对象”的张维珊和金忠彬等人经过坏分子的介绍,发现了这个对组织不忠实的杨士斌。来往了几次,最初杨士斌还怕“出事情”,不想参加,后来张维珊就写信给他,称赞他“爱国(按:实为叛国)热情,高超非凡”,“应争取作一个不平凡的人”,他就动摇了。他想,不参加吧,他们“大概巳经知道我过去的活动”;参加吧,“将来事业有了发展,自己就是有功劳的人”。把柄在人家手里,再加上严重的个人名利思想,杨士斌和小集团中其他四人就都决定参加了。於是,两个反革命集团就这样合流了。
合流后,他们曾开过几次会议,策划和布置反革命阴谋活动。这时,他们已经从中学毕业,除杜通泉失学在家外,其他人都分别考入上海和杭州的大学和专科学校。一九五三年秋天他们又开了一次会,为了参加和主持会议,金忠彬还远道从杭州赶来上海,在这次会议上。互相介绍了“工作”情沉和经验。一致同意成立正式的反革命组织,准备定名为“中华党”或“三民主义小组”,并且制订了反革命的“政治纲领”、“守则”和“工作大纲”。会议中,杜通泉还根据“美国之音”分析了“国际局势”。他说杜勒斯正在积极备战,第三次世界大战一定会爆发,“假如世界大战一旦发生,我们就可以趁机发展”,他们还狂妄地计划在十年内推翻我国人民民主政权,他们说:“只要我们组织发展到二百万人,就可以在各大城市一起暴动了”。“那时,我们这些人都是中央啦”!
这一充满怀阶级仇恨和政治野心的反革命分子,还决心要“为父亲报仇”,而确定“当前的任务”是“发展组织”。
“发展组织”的策略
不可把这一批狂妄的反革命分子看得太简单了,他们进行反革命活动也有一套恶毒的“策略”的。
一九五三年十一月十二日,杜通泉写信给金忠彬说:“以后如有密信,请将邮票贴在信封口上,如平常信可贴在正面左角上……因为这样可以在我们拆信时注意周围。”
一九五三年十月二十一日,杜通泉给金忠彬的信中说:“……首先,应在各方面表现积极,……如有可能,争取作点班会工作。但注意,不要太做作……。其次,和全班同学的感情要搞得好,这是很重要的。尤其对那些团员,要避免跟他们谈政治;……要探探落后团员口气,看看他们的思想,同时也必须注意一般同学的政治反映和政治态度,尤其要注意各人的“牢骚”,因为“牢骚”就是表现“反应”和能度“的。并且还须随时(有机会)用各种方式、语气(如讽刺性的笑话等)去刺激他们的“牢骚”。……还必须注意长期,不要心急……。”
九天之后,金忠彬在回信中写道:“到现在为止,班里同学认识很少,……没有发牢骚的发现。……当然,二十四个团员中,不会都是绝妙的,可能亦有‘进步的。”他又说自己在班上是“亦不前进,亦不落后,以后我还要设法改进。”他又分析了同宿舍的七个同学,说某人是现任团组委,在宿舍,只有他比较前进,应把他另眼看待,……我当然和他极热络(按:即很能谈得来的意思)”;某人“虽是团员,但各方面都极差,……成为开小组会的检讨目标”;某人“比较好些,不问政治,钻功课”;某人“规规矩矩,非常遵守“纪律”……是十足“‘呆鸟”;某人“平时作风极散慢',是团员中的‘标准油条,与我很谈得来。”……
金忠彬在宿舍中特别看中了那几个“不问政治”“不关心社会活动,小组合上不发言,对政治课、大报告不感与趣”和“作风极散漫”的同学,尽量迎合他们的兴趣和爱好,接近他们。对於喜欢下棋的,金忠彬就经常陪他下棋,还故意输棋,以讨对方的喜欢。对於一天到晚钻书本,扣数理,想当专家名扬天下的,金忠彬就时常陪他上图书馆,和他研究数理,鼓励他不要过问政治。
不久,那个“作风极散漫”的团员犯了严重错误,被开除团籍。金忠彬连忙去拉拢他,挑拨他和团组织的关系。金忠彬在写给杜通泉的信中详细地叙述道:“×月×日,团组织公布×××开除团籍……班团小组开会,邀请我参加……会上决定大家应很好地帮助他。会后,团组委找我谈,说我和他感情较好些,叫我常常和他谈谈……。我觉得迫是很好的机会,就答应下来,还吹了一吹。当天,××就找我,问我团里说了些什么。我就说,没关系,只要学习上努力点,不要太“乌搞 ”(按:不要太糟糕的意思),就不要紧。……并说到学校来是求学问的,何必给大家“攻击”呢。……我就一边去团组委面前吹吹,问他对××有什么意见,……一方面就和××讲,是“团”来了解你的,你以为怎样讲比较妥当些。这样,我们感情就更好了。”
杜通泉等知道金忠彬找到了这个“对象”后,马上回信说:“继续了解他……发现有什么不利於他的事,就告诉他叫他注意。……使他与你感情更好起来,慢慢变成知己朋友。然后再用方法跟他坦白说”。“若有可能,争取他入团(按:指参加他们的反革命组织)。
与此同时,这个反革命组织的其他成员也在积极进行物色“对象”的工作。唐光武在交通大学物色了一个天主教徒和一个有“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思想,平时不关心政治的华侨同学。他对於这两人,特别是这个“一个人在上海,没人照顾”的华侨同学,更是十分“关切”,企图把他们拖下水。
在两年中间,这个反革命集团已有十二个成员,并且物色了不少“对象”。如果不是这个反革命组织被破获得早,大概还有一些“对象”会叫他们网罗去的。
必然的可耻下场
一九五四年四月,金忠彬写信给张维珊说:“一年以来,实际工作进展极少,尤其是组织人员方面。而近来形势发展极为迅速,奈何。”在同一信中金忠彬还说,要准备“发起高潮,并策划在八月(暑期里)正式成立小组……现已开始筹划基金,以便备用”。
怎样才能发起“高潮”,“基金”又从哪里“筹划”呢?他们开始四出寻找支持力量了。杜通泉找到某中学一个“圣母军”的“小头目”,张维珊访问了一个脱党变节分子,他们企图通过这些人和美蒋特务建立联系。但是,没有等到他们“发起高潮”,和美蒋特务取得联系,他们就在一九五四年四月被我公安机关逮捕了。和一切反革命分子的下场一样,这一撮毒菌的阴谋已经被人民彻底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