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各大学学生与反动思想进行斗争的经验
1952-08-16
解放后,特别是抗美援朝运动以来,北京市各大学学生思想上有了显著的进步。爱国主义思想已普遍地树立起来,绝大多数学生都能关心政治,努力学习,积极响应祖国的号召。但在学生中也还有极少一部分人,由于过去受反动思想影响较深,在抗美援朝、土地改革、镇压反革命等运动中对党、人民政府和青年团采取敌对态度,散布反动言论。因为这些人在北京各大学学生中是个别的,因此并没有引起北京各大学青年团组织和一般进步学生严重的注意。他们没有了解到在革命阵营内部,只要有一个具有反动思想的人存在,就会对革命起着腐蚀和破坏的作用;应该引起我们的注意。他们认为这些具有反动思想的极少数人,不可能在学生中造成多少坏影响,因而对反动思想没有进行坚决的斗争,采取了麻痹的自由主义的态度。中华全国学生第十五届代表大会提出了在深入进行爱国主义教育中要划清革命与反革命的思想界限后,对反动思想进行斗争的问题,才引起了北京各大学学生广泛的严重的注意。
与反动思想进行斗争的经验
北京市各大学,在与反动思想进行斗争中,取得了如下一些经验:
一、在与反动思想进行斗争当中,一定要帮助广大学生明确地认识清楚什么是反动思想,什么是资产阶级与小资产阶级的思想。要做到这点除了必须向广大学生讲清楚反动思想的本质以外,更重要的是要善于在运动中随时根据具体情况进行分析。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把不是反动思想也错误地当做反动思想来斗争,才能使反动思想受到严重的打击,也只有这样才能在斗争中发劲群众,教育群众。有些地方把不安心工作等小资产阶级思想也当做反动思想来斗争,这是错误的。这样,就反而会在群众中模糊了大家对反动思想的愤恨。北京师范大学在第一次斗争该校数学系学生唐佩尧的反动思想的时候,把他的反对人民政府,反对共产党,青年团,反对苏联,崇拜美国等反动思想都归结为小资产阶级的个人英雄主义的落后思想,这也是错误的。这样,就使唐佩尧的反劲思想没有受到正确的批判,群众也没有在斗争中受到应有的教育。当《中国青年报》推出了唐佩尧思想言论的反动性以后,该校数学系全体同学,在进一步地酝酿、学习与讨论中,才大大提高了思想认识。
二、对反动思想的斗争,要结合中心运劲来进行。就是说要首先批判对当前中心工作起阻碍作用的反动思想,因为中心工作是当前全体人民所集中注意的,直接影响全体人民生活与思想的重大事件。我们结合中心工作与反动思想进行斗争,就能广泛地发动群众积极参加,同时也就有力地推动了中心工作。清华大学结合土地改革运动,进行了反对封建思想的学习运动。北京大学和师范大学对于在各种运动大一贯散布反动言论的思想反动分子进行了斗争,都收到了很好的教育群众的效果。天津有些中学校为了斗争封建思想。骨在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运动即将开始的时候,展开讨论“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像这样地脱离中心工作去进行思想斗争,就必然花费了很多时间,不能收到良好的效果。
三、在斗争中选择反动思想的典型也很重要。因为如果只是一般地反对反动思想而不结合具体的典型人物的反动思想进行讨论,就会使讨论流于空泛、不深入。但选择典型,一定要选最突出、最严重的反动思想。如果某一个学校并没有阻碍当前运动发展的最突出最严重的反动思想,就不应该在学校内部硬找典型。讨论其他学校的典型,其他地方的典型,报上发表的典型,同样可以教育群众。北京某些学校中,曾有人担心选择最突出、最严重的反动思想作为斗争的典型,因为大家一望而知其思想的反动性,恐怕不容易发动群众积极参加讨论,他们主张找不好不坏的,代表“一般性”的反动思想作为典型。北京各校的经验,都证明了这种看法是错误的。恰恰相反,愈是突出的反劲思想,愈能发动广大群众群起而攻之,而通过这样的斗争,更能启发教育其他一般存在着反动思想,或在个别问题上受了反动思想影响的人进行自我检讨,反省、扔掉思想包袱,改造自己。如果我们选择一般的有一点反动思想的人作斗争的典型,就会反面使思想最反动的人逃避了斗争。清华大学在反封建思想的学习运动中,先以要想“忠孝两全”但最后仍然检举了恶霸地主父亲的郑逢时思想的典型,展开讨论。发动面并不大,而那些问题比较严重的人,根本未动。后来又公布了替地主分散财物的卫葆衡和要为地主父亲报仇的谢国璋的严重破坏土地改革的材料和信件,全校的学习讨论就十分热烈地展开了。思想上反对土地改革的,和在土地改革中有包庇地主行为的人,纷纷坦白、检讨,使运动更加普及和深入。
四、反对反动思想的斗争,必须在党的密切领导之下来运行。青年团要起推动作用,学生会也要能够做好号召,组织的工作。要具备一定的干部力量,同时又必须使之成为群众性的运动。党的领导、团的推动与具备一定的干部力量,是保证运动正确进行的必要条件。有了这必要条件后,群众能否动员起来,就是斗争成败的关键。只有把群众发动起来积极地参加了斗争,并在斗争中受到了教育,划清了革命与反革命的思想界限,这样,我们才能说对反动思想的斗争取得了真正的胜利。如果不广泛发动群众参加斗争,并在斗争中提高他们的思想认识,而只是由党团孤立地进行,那末,这个斗争至多只能做到从形式上打击了反动思想,实质上反动思想在群众中的影响并没有根除,反动思想还有在群众中隐蔽活动的可能。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北京师范中学等校在斗争中都能很好地发动群众,是使运动能够走向深入的重
要条件之一,北京师范大学数学系学生在第二次斗争唐佩尧反动思想之先,全班同学都准备好了发言提纲,有的除了帮助唐佩尧进行改造外,更认真联系自己思想进行了自我检讨和批判,因此对大家的教育意义很大。
五、在对反动思想进行斗争当中,应本着思想问题思想解决的原则,不能采取斗争反革命分子和恶霸地主的方式来斗争仅是思想上反动的人,而应以工人阶级的思想为武器,对反动思想进行坚决的斗争,因此与反动思想进行斗争必须有领导地进行。北京大学由于掌握了思想问题思想解决的方针,所以与反动思想进行斗争中做到了稳步前进,没有产生什么偏差。但是“思想问题思想解决”并不等于放弃了尖锐的斗争。必须对反动思想进行深入的分析和严厉的批判,不要单是翻来复去运行深长地学究式的讨论,以免减弱了改造思想、教育大家的力量。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团委会及学生会负责同学,在与反动思想斗争中,深入下层帮助思想上有问题的同学,分析、反省、检讨,以便他们真正从思想上解决问题。对于自动坦白,检讨深刻的人,对于思想反动派不再散布反动言论,或表示愿意进步的人,则一律不究既往。欢迎他们的进步,这样做是正确的。
六、在对反动思想进行斗争中,必须同时用工人阶级的思想去批判与反动思想有关的资产阶级与小资产阶级的错误思想,也就是说必须从划清革命与反革命的界限中,同时进行划清工人阶级与非工人阶级的思想界限。因为许多人所以对革命与反革命的思想界限划分不清楚,就是由于不是用工人阶级的立场观点,而是用资产阶级的或小资产阶级的立场观点去观察问题。北京各大学在与反动思想进行斗争中,都着重地批评了对反动思想采取自由主义的小资产阶级思想,特别是在团内。清华大学在讨论“要不要土地改革?”“要不要斗争?”等问题中,一方面说明了土地改革的必要性,同时批判了“和平分田”,“是制度负责还是地主本人负责”等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错误思想,这样也就使广大群众在土地改革问题上同时划清了革命与反革命以及工人阶级与非工人阶级的思想界限。
广大同学受到了教育
经过这次对反动思想进行斗争的运动,北京市各大学同学的政治觉悟又普遍地提高了一步,更进一步地认识到以工人阶级思想改造自己的必要。各校同学普遍地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并把努力改造自己思想增订到爱国公约中去。过去受反动思想影响的落后集团,开始瓦解了。有的过去受反动思想影响因而不进步的同学,坚决要求进步。例如北大工学院唐务涵同学在检讨中说:“反动思想所以能影响我,就是因为我自己平常不关心政治,被他钻了空子。”他表示今后要努力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来改造自己。这场思想斗争,同时也给一贯有反动思想的学生,指出一条光明的前途。清华大学生有些在土地改革中犯了严重错误,丧失立场的同学,绝大多数都交待了问题,其中十个青年团员,在批判了过去的错误以后,表示今后要积极起来,为祖国而努力学习。被开除团籍的谢国璋,也表示在团外努力学习,改造自己,清华大学本学期参加共产主义与共产党的学习的人就有二千八百人,占全校人数的三分之二。
值得注意的一个问题
北京市各大学在历来的学生运动中,一向有较好的基础,有较强的领导骨干,一般群众觉悟也较高,故能较好地发动群众,做到了稳步前进。但北京各校由于群众基础和其他条件不同,问题不同,各校的做法也不完全一样。因此其他地区的学校更不能生硬地搬用北京学校的经验,必须结合当前的中心运动,根据具体情况,根据学校中所存在和发生的问题,领导骨干的主观力量等等条件而决定如何开展对反动思想的斗争。一般说来,干部力量较好,群众基础较差的学校,在发动群众以前应先学习一定的文件,使群众明确方针并掌握思想武器;发动群众的工作,应经过较长时期的酝酿和准备,不可贸然发动一个全校性的思想斗争。至于中学校,一般不应该搞。(编者按:关于这一问题,请看本期双周谈座“在中小学生中进行思想教育不要大搞运动”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