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锡悦，仍不认错

图/视觉中国

历时两个多月，韩国总统尹锡悦的弹劾案终于接近尾声。

当地时间2月25日下午2时，在庭外4000多警力的严密保护下，韩国宪法法院举行尹锡悦弹劾案的第11次，也是最后一次开庭审理。控辩双方均作最后陈述。此时，距离韩国国会通过弹劾案，已过去73天。

针对2024年12月3日尹锡悦下令的非法戒严事件，以在野党共同民主党为主的国会弹劾方，在庭审中播放了戒严期间国会大楼地下室的监控影像，显示在国会已经通过投票解除戒严后数小时，尹锡悦部署到国会“逮捕议员”的军队，依然在国会内活动，并切断了大楼电源。弹劾方再次指控尹锡悦试图利用戒严“建立独裁统治”，呼吁宪法法院迅速做出裁决，以恢复民众对公共机关的信任。

尹锡悦辩护团队则通过播放议员们当晚翻墙进入国会的影像，试图证明国会未被封锁。尹锡悦的律师还引用了美国最高法院去年7月关于特朗普就“国会山暴乱”事件“免受刑事指控”的裁决，称该裁决应被韩国法院参考。庭外，尹锡悦支持者经过长期征集，宣称凑到19万人联署“反对弹劾请愿书”，亦于最后一次庭审前提交给法院。

下午4时多，尹锡悦从被羁押的首尔看守所来到庭上。这是韩国历史上首次有现任总统在弹劾审判中亲自作最后陈述。然而，尹锡悦并未如执政党国民力量党连日来公开呼吁的那样，为自己采取非法戒严的措施真诚道歉，而是重复其在历次庭审中的老生常谈，再次否认戒严的违宪性。

除了尹锡悦的“死硬”支持者外，朝野都对其“抵赖到底”的作风感到无语。亲保守阵营媒体《中央日报》发表社论称，尹锡悦自戒严失败以来，每次公开发言都说戒严不可避免，从无悔过之意，无视韩国国内动荡、国际声誉丧失。文章指出，无论尹锡悦还有何高论，“很多国民首先想听的话，是领导人应该为自己造成的国家危机作出反省”。

此前已逐渐选择和尹锡悦割席的国民力量党现任院内代表（国会领袖）权性东亦表示，尹锡悦必须向国民诚挚道歉。至于弹劾结果，权性东说，执政党“除接受结果外，别无选择”。

根据惯例，宪法法院在结束弹劾案庭审后，需要两周左右的时间做出裁决。在韩国历史上，针对卢武铉、朴槿惠的弹劾案，法院分别在审结后14天和11天发布裁决。一旦裁决弹劾案通过，韩国将在60天内选举新总统。反之，如果法院宣布驳回弹劾，尹锡悦将立刻复职，完成其任期。

事实上，韩国政坛从2月25日开始已进入“最紧张时期”。除尹锡悦弹劾案即将宣判外，针对尹锡悦“内乱罪”设立的国会特别调查委员会亦在25日结束最后一次听证。

更重要的是，针对共同民主党党首李在明违反公职人员选举法的二审判决将于26日进行。如果二审法院再次确认一审对李在明的缓刑判决，虽然李在明方面仍有一次上诉机会，但其“有罪之人”身份必将在选举中遭到攻击。

共同民主党方面则试图推动“明泰均特检法”落地。有证据显示，“第一夫人”金建希通过向韩国知名政治掮客明泰均打电话请托等方式，介入地方议会选举的党内初选。不过，从一些共同民主党议员的言论看，他们似乎想深挖明泰均与权性东的关系，甚至在大选前引起国民力量党内领导层变动。

有分析指出，尹锡悦的非法戒严，似乎没能让韩国政坛的斗争变得“体面”，双方都在进一步走向“检控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