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铁生、黄侃等
2024-12-07
史铁生 拖延的最大坏处还不是耽误,而是会使自己变得犹豫,甚至丧失信心。不管什么事,决定了,就立刻去做,这本身就能使人生气勃勃,保持一种主动和快乐的心情。
——史铁生
黄侃 国学大师黄侃是庶出,生母周氏原为皇室女仆,后被其父黄云鹄纳为妾室。父亲去世后,黄侃怕母亲在大家庭中受欺负,每日晚饭后,他都要牵一头毛驴,让母亲坐上去,在黄家的花园中闲逛,以示尊崇。时间长了,母亲实在难以忍受,对他说:“儿啊,我实在受不了你的孝顺了。”黄侃这才作罢。
汪曾祺 汪曾祺读初二时的代数老师叫王仁伟。虽然汪曾祺代数不好,但王仁伟很喜欢汪曾祺。有一次汪曾祺病了,好几天没去上学。王仁伟便问与汪曾祺同班的堂哥汪曾浚:“汪曾祺的病怎么样了?”堂哥回答:“他死不了。”王先生大怒:“你死了我也不问!”初三几何老师顾调笙,也很是器重汪曾祺,一心想培养他进自己的母校中央大学,而且要学建筑,将来当建筑师。无奈,汪曾祺虽然画画常常被美术老师当作范本,但几何总是学不好,顾老师白费了许多心血,最后叹一口气说:你的几何,是桐城派几何。
法拉奇 1956年,法拉奇被派到好莱坞去采访影星玛丽莲·梦露,然而,她完全没有梦露行踪的任何线索。她找得几近于疯狂,先后联络了十余位各界名流帮忙。在两个夜晚,她和同事寻找了十二家餐厅、十八家夜总会、八家电影院和十四个剧场。意大利同行提醒她:“你还是拉倒吧!我找了她六个月,一直是白费力气。”梦露签约的二十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则打趣地回答她:“当您找到她的地址后,如果能跟我们也说一下,我们会十分高兴的。”不久之后,这个年轻的意大利女记者本身成了一条新闻,大家都在打赌:“那个意大利女记者能采访到梦露吗?”在这次旅行的最后,法拉奇不得不接受没有采访到梦露的事实,一无所获地回到了米兰。但是她并不认输,她决定写一篇关于自己没能采访到玛丽莲·梦露的文章,她将自己设定为文章的主角,结果大受读者欢迎。
闻一多 闻一多上课,一派名士风范。他一边上课,一边抽烟。学生来上课,也可以抽烟。在西南联大,上《楚辞》第一课时,他打开高一尺半的很大的毛边纸笔记本,抽上一口烟,用顿挫鲜明的语调说:“痛饮酒,熟读《离骚》,便可称名士。”闻一多的课都不考试,学期终了交一篇读书报告即可。但是,并不是所有学生都喜欢这种讲课风格。闻一多从前在青岛大学讲课也是这种风格,后来学校闹风潮,有学生在黑板上写打油诗,讽刺闻一多上课喜欢“呵呵”地笑。诗曰:“闻一多,闻一多,你一个月挣四百多,一堂课四十分钟,经得住你呵几呵?”
江冬秀 胡适与江冬秀在美国期间,一次,胡适外出,江冬秀独自在厨房烧饭。突然,一个高大魁梧的贼从窗外的防火梯闯入家中,江冬秀与闯入者四目相对,她既无惊慌,也未尖叫,挪着碎步将客厅门打开,对窃贼怒喝道:“Go!(出去!)”结果那贼真就从门口“Go”了。她关上门,依旧迈着碎步回厨房,继续烧饭。从此,胡适对这位小脚夫人另眼相看,赞不绝口,逢人便说,哪怕知识女性临难,也未必有如此沉着稳健之能耐。
容庚 古文字学家、金石学家容庚收藏青铜器和字画,财力不足,靠的是眼力。他擅长辨别铜器字画的真伪,人家看走眼的,他就以平价购入,再用十倍的价钱卖出,此之谓“生财有大道”。有人曾在批斗大会上揭发容庚,说他在新中国成立前把贵重文物卖给美国人。他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有!那个鼎是假的,我是把假古董卖给美国人了。”此言一出,批斗他的那帮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哄堂大笑,对他的批斗也就进行不下去了。
蒙文通 蒙文通以教书为业,曾两次遭遇未被大学续聘的尴尬。一次是20世纪30年代在北京大学,他在历史系任教年余,却始终未去文学院院长胡适家拜访过一次。据说此事弄得胡适很难堪,以至置北大隋唐史无人授课一事于不顾,也不再续聘蒙文通。而蒙文通处之泰然,仍我行我素,后转至天津一女师任教,与“领导”交往依然如故。另一次是20世纪40年代在四川大学,由于学阀玩弄手腕,蒙文通未被文学院续聘。但一干学生倾倒于他的学识,请求他继续授课。他说:“我可以不拿钱,但我是四川人,不能不教四川子弟。”于是他让愿意上课的学生到自己家里,继续传授。
罗西尼 焦阿基诺·安东尼奥·罗西尼是意大利作曲家,一生创作了近四十部歌剧以及许多宗教音乐和室内乐。一次,一个作曲家带了份七拼八凑的乐曲手稿去向罗西尼请教。演奏过程中,罗西尼不断地脱帽。作曲家问:“是不是屋子里太热了呢?”罗西尼回答说:“不,是我有见到熟人就脱帽的习惯。在阁下的曲子里,我见到了那么多的熟人,不得不连连脱帽。”
(文/田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