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码韩国电影创作 : “ 千万电影 ” 的多重叙事风貌
2024-11-22王天昱
【摘要】自1999年韩国电影《生死谍变》取得票房突破后,韩国电影行业经历了显著的复兴和发展。在韩国政府推动下,到2019年为止,韩国电影市场已经攀升至全球第四位。尤其值得注意的是,24部观影人次超过千万的电影,它们展现了涉及历史创伤与民族共鸣、社会审视与暴力角斗、家庭伦理与温情表达等多重叙事风貌,成功地吸引了大量韩国观众。本文旨在探究这些“千万电影”作品的叙事手法和文化内涵,以揭示它们广受喜爱的原因。
【关键词】韩国电影;千万人次;“千万电影”;叙事风貌
【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4)44-0080-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44.020
在1999年,由姜帝圭执导的电影《生死谍变》吸引了超过620万的观众入场观看,打破了之前由好莱坞巨作《泰坦尼克号》保持的韩国票房纪录,这一事件标志着韩国电影复兴的开端。尤其值得关注的是,自2003年卢武铉政府宣布了旨在将韩国打造成全球第五大电影强国的战略计划以来,韩国电影业经历了二十年的类型发展、创作品质的提升以及产业结构的升级。到2018年,韩国电影市场成功跻身世界五大电影市场之列,并在2019年进一步攀升至全球市场的第四位。即便在2020年,韩国电影业仍大体上保持在世界前五大市场之内,并且在艺术表现和国际影响力方面也取得了显著进步。[1]与大多数国际电影市场不同的是,在韩国,电影在推广或营销策略上更习惯运用观影人数来衡量影片的市场效应,而非票房。2003年12月24日,韩国电影界迎来了一个划时代的时刻:本土影片《实尾岛》横空出世便吸引了1,108,100人次入场观影,成为首部观影人次突破一千万的韩国电影。这一成就标志着韩国电影正式迈入了“千万观影时代”。截至2024年5月,韩国电影史上累计有24部影片的观影人次突破了千万大关(如表1所示)。对于一个仅有约5000万人口的国家来说,这样的票房成绩无疑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本文旨在深入探讨这24部“千万电影”的叙事风格,以解码其成功吸引大规模观众的原因。
一、战争创伤与民族共鸣
(一)对日本侵略者的抗争
“摆脱日本殖民统治、朝鲜战争、民族分裂是韩国电影史上三件意义深远的大事。”[2]朝鲜半岛历经数百年的日本侵略,这段历史在韩国民众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创伤。这种集体记忆在韩国电影中得到了显著体现,尤其是在描绘对日抗争战争的电影作品中。以《鸣梁海战》为例,该片展现了1597年“丁酉再乱”期间,朝鲜名将李舜臣指挥的海军在数量上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依然能够取得胜利的历史事件。这不仅是对历史的再现,也是对民族英雄形象的塑造,进而激发了观众的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3]《鸣梁海战》自2014年上映以来,观影人次高达1761万,其在韩国文化心理中的持久影响力可见一斑。在20世纪的朝鲜半岛,历史的苦难同样深重。二战期间,朝鲜半岛同样遭受了日本的侵略。韩国电影不仅仅揭示了侵略者的暴行和抗日英雄的勇敢,还深入探讨了民族内部的矛盾与斗争。《暗杀》讲述了20世纪30年代抗日人士联合起来对抗亲日派的故事。影片通过展现朝鲜抗日人员与韩奸之间的激烈对抗,引发了对背叛行为背后动机的深入思考。在影片的结尾,韩奸角色李政宰在临死前透露,他之所以背叛同志和国家,是因为他没有预见到国家的独立。《暗杀》在商业外表之下,深藏着对日据时代朝鲜民族内部自相残杀、甚至手足之间互相屠戮的深刻反思。这一主题赋予了影片沉重的民族悲情色彩,使其不仅是一部娱乐大众的电影,而是承载了对历史沉痛记忆的沉思与反省。《破墓》则是在迷信和恐怖元素的掩饰下,巧妙隐晦地呈现了日本帝国主义对韩国的侵略历史。“狐狸斩断老虎腰”似乎也将朝韩分裂的原因部分归因于了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历史。电影不仅提供了一种文化表达,还暗示了殖民统治下的深层社会影响和心理创伤。
(二)朝韩民族的身份认同
二战后的朝鲜战争导致了朝鲜半岛的分裂,形成了政治体制截然不同的两个主权国家: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和大韩民国。这两个国家的对峙局面一直持续至今,尽管朝鲜半岛的政治局势仍然不甚明朗,但双方都是源于同一朝鲜民族,共享着相同的传统文化和历史渊源。这种民族和文化的共通性,加强了韩国民众对民族认同的意识。电影《太极旗飘扬》通过对重大历史事件的描绘,深入探讨了民族战争的惨烈性及其对国民心灵的深远影响。影片中的哥哥振泰跨越战线进入北方,寻找他的弟弟振硕。当振泰得知弟弟振硕尚在人世时,随即调转枪口以保护弟弟返回南方家园,最终在北方军队的炮火下牺牲。这一情节深刻地揭示了兄弟情谊对于振泰来说是超越了国家立场的至高无上的价值。《太极旗飘扬》通过其叙事,传达了一种超越意识形态和国家观念的立场,反映了同一民族内部的残酷冲突。影片通过振泰和振硕两兄弟的形象,隐喻性地表现了朝鲜和韩国这两个本属同源同种的国家,因政治阵营与意识形态的差异而长期处于割裂状态,传达的正是对这场战争的深刻反思。[4]
二、社会审视与暴力角斗
(一)对民主化进程的审视
从1961年的朴正熙“5.16事件”,到1979年全斗焕的“二月二政变”,直至1992年金泳三当选大韩民国第14届总统,才结束了韩国长达31年的军政府统治。在这段时期里,韩国的爱国学生、市民等各界人士纷纷发起了示威游行。1980年5月18日发生的“光州事件”,引起光州民众及爱国学生的强烈抗议。韩国知识分子对韩国独裁统治深恶痛绝,他们发起了一系列的民主示威,这也加速了韩国的民主化进程。《出租车司机》正是以平民视角直接呈现这场民主抗争运动,从计程车司机、外籍记者的角度,以视觉化的方式展现“光州事件”,同时也将矛头指向全斗焕军政权。正因如此20世纪80年代的民主化运动,“是韩国当代生活政治合法性的来源,文化多元化的开端,在韩国民族集体记忆中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将其视为当今韩国民族集体记忆之魂,当不为过。”[5]通过多维度书写,韩国政治电影对这一历史时期进行了全方位的描绘,既有助于塑造了对该时期共同的历史记忆,同时对于建立现代韩国政治共识起到了重要作用。《实尾岛》这部电影于2003年面世,揭露了发生在32年前的“684派北部队”与“实尾岛事件”的真实细节,这部影片在韩国引发了巨大的社会反响,上映58天就有超过1000万人次的观众观看,创下韩国电影史上观影人数首次突破千万的纪录。该片展示了“684派北部队”在一个扭曲的社会背景和历史时期中形成,成员们经历了极为严酷的军事训练,却被朴正熙政府抛弃,并极力抹去他们的历史足迹。即便这些士兵最终通过引爆手榴弹牺牲,他们仍被贴上了“军队管理特殊犯”的标签,并被视为阴谋暴动者。随着电影情节的推进,这些震撼人心的事件真相被无情地展现在观众面前。《实尾岛》不仅重现了一段尘封的历史,也对朴正熙政府的强权统治进行了深刻的批判。《首尔之春》则是韩国影史上首次以全斗焕发动的“双十二政变”为原型改编的电影,电影中塑造了逐渐被野心吞噬的以“全斗光”为首的“一心会”和为正义坚持到底的“李泰臣”正邪对立的两派阵营。“李泰臣”的名字正是由朝鲜名将“李舜臣”改编而来。可也正是因为政府军官在“双十二政变”中的软弱无能表现,才将政权与军权拱手相让于全斗焕,戏剧性地上演了一出“臣正欲战死,陛下何故先降”的情景,最终导致了“光州事件”“釜林事件”等历史悲剧,因此这一段真实历史也引起了广大韩国民众的强烈共鸣。
(二)对暴力角斗的宣泄
在20世纪80年代,《英雄本色》的上映标志着“香港黑色电影”在韩国的兴起。这一现象对韩国电影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催生了以本土文化为根基、融合民族美学理念的犯罪动作片新形态。这些影视作品不仅构建了一套独具特色的暴力美学框架,而且形成了一种具有深刻内涵的电影意义体系。[6]尤其是,韩国21世纪以来的犯罪类型电影,其最大的特点就是擅长使用悖论的叙述方式来刻画人物,从而增加了人物性格的复杂程度,同时也加深了电影的主题内涵。所谓的“悖论”叙述,其实就是一种价值观念的碰撞,也就是将人物困在无法解决的困境之中。韩国警匪犯罪片善于利用悖论叙述的技巧,让角色在情节上面对极端抉择,进而实现对人性和价值的深入探索,也提升了类型片的艺术水准。[7]《老手》中,警察徐道哲对崔常务说:“一声道歉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把事情搞成这样?”可以说是整个电影剧情发展、矛盾激化的关键点。除恶务尽,本来就是警察应该做的事情,然而面对上级施压,家人受到威胁,他仍然不顾自己的生命,去处理自己管辖范围之外的案件,这就更加显示了他对正义的执着和坚守。2019年上映的《极限职业》,以犯罪类型为框架,融入动作片的激烈场面和喜剧片的幽默风格。该片在韩国市场取得了年度观影人次和票房的双重冠军,位列观影人次总榜第二,仅次于《鸣梁海战》。影片讲述了一队缉毒警察为了执行任务而伪装开炸鸡店监视贩毒组织头目,结果炸鸡店意外走红的故事。影片不仅探讨了职场晋升、家庭矛盾、社会问题等现实主题,还通过五名性格各异的刑警角色深入描绘人物性格。剧情在办案过程中不断推进,人物处境和命运反复逆转,同时融入动漫元素,增强了热血感和游戏感,为观众提供了丰富的视听享受和情感释放。张燕评价为“可谓闹剧中不失真情,无厘头搞笑中不缺批判”[8]。另外《犯罪都市》系列常被视作韩国版的“速度与激情”,自2022年上映的《犯罪都市2》起,该系列电影以每年一部的频率,持续在“千万电影”排行榜上占据显著位置。值得注意的是,该系列是唯二在榜中呈现连续性的影片,且有三部作品同时入榜,这一现象不仅罕见,也反映了韩国观众对这一系列电影的广泛认可和持续热情。《犯罪都市》系列通过马东锡饰演的刑警马锡道,塑造了符合韩国民众期待的理想警察形象,以至于被戏称为“韩国队长”。该系列电影不仅提供了紧张刺激的动作片体验,而且在叙事结构中融入了对社会问题的深刻反思,如官商勾结和资本霸权等,极大地满足了韩国观众在“拳拳到肉”的视觉震撼与思想共鸣方面的观影需求。
三、家庭伦理与温情表达
(一)多维视角下的家庭伦理
在韩国电影历史发展中,伦理片一直是韩国电影的重要类型之一,因为以家庭故事为主轴的伦理片有着独特的社会人文情怀,一方面内在契合了韩国传统悠久的以家庭为主导的儒家文化,一方面也更贴近普通大众的情感娱乐需要。当前在韩国电影的兴盛发展中,伦理片仍然以数量众多、风格多元的创作态势成为韩国电影生产格局中的重要现象。[9]在“千万电影”榜单中不乏《国际市场》《与神同行:罪与罚》等彰显孝道文化的家庭伦理片。《国际市场》是一部展现男主角德秀一生为家庭责任和孝道观念而奋斗的影片,被称为“韩国版《阿甘正传》”。故事贯穿了他从幼年到老年的经历,包括朝鲜战争造成的家庭分离、为了筹集弟弟学费和妹妹嫁妆资金而远赴他国工作和参战。德秀始终忠于对父亲的承诺,即使身为丈夫和父亲,依然不懈地履行长子的责任。影片最后呈现了德秀实现承诺的成就感,儿孙绕膝的同时,也流露出个人牺牲与辛酸的情感。德秀的生活轨迹是对韩国家庭和孝道理念的深刻体现,“但他从来不是他自己,他是韩国人对于家庭意识和孝观念理想的化身”[10]。《与神同行:罪与罚》是一部融合现代审美与传统元素的奇幻电影,讲述了消防员金子洪死后在阴间使者的引导下,经历七层地狱审判的故事。影片以奇观式的地狱场景和视觉特效展现了东方文化,尽管电影采用了奇幻的形式,它的核心仍然紧扣家庭这一主题,尤其是母子之间的深厚情感最为触动人心。该片不仅是对韩国现代电影工业技术的展示,也是对传统孝道主题的现代诠释。电影《寄生虫》在家庭伦理片的范畴中独树一帜,以锐利的批判视角揭示了财富差异所引发的社会阶级冲突。影片巧妙地构建了三个社会阶层迥异的家庭(主要集中在两个家庭)的叙事,它们虽属不同阶级却因奇异的情节安排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营造出充满戏剧张力的对冲效果。在这一过程中,影片不仅展现了剧烈的冲突与对立,还深刻地呈现了韩国传统家庭文化在现代社会语境下的演变与演绎。
(二)灾难背景下的温情表达
“灾难电影是对现代文明的一次反诘,是对人类在工具理性驱使下,所进行非理性行为潜在的灾难后果的银幕演练。”[11]从叙述性质上看,灾难片揭示了人类内心的苦难,这不仅是由物质欲望所致的傲慢,更是由灾难带来的阶段性的人性的考验。而在《汉江怪物》中,宋康昊扮演的主角朴康斗,一个中年无所成就的男人,以及同样平凡的家人,在面对女儿被怪物绑架的绝境中,却爆发出惊人的潜力,最终成了消灭怪物的英雄。“作为社会基本单元,家庭是社会动力的根本源泉和社会矛盾的缓冲地带……家庭是抵御灾难的最坚实堡垒。”[11]正是这种深植于心的家族意识,成为人们对抗灾难的强大动力,家庭成员间的情感联系在共同面对危机和灾难的过程中得到了加强与修复。在《釜山行》中,职业为股票经理人的单亲父亲,最初以自我为中心,利用职务之便进行不正当交易以谋取私利。这位角色在影片的前半部分展现出了明显的缺陷。然而,随着灾难的发展,他逐渐意识到女儿对他的重要性,逐步恢复了一个“父亲”应有的责任感与形象。最终,在为了保护女儿不惜牺牲自己生命的高潮情节中,这位曾经有缺陷的父亲形象圆满升华,同时也铸就了电影中最感人至深的经典一幕。[12]韩国的灾难电影并不单纯聚焦于灾难事件本身,而是利用这一背景来探讨其所承载的更深层次的价值观念。这些作品涵盖了对生命的关怀、对人性的理解以及对情感纽带的重唤。因此,这类灾难影片不仅仅关注人的认知层面,也提供了对社会现象和结构的深入反思。
四、历史叙事与宗教寓意下的现实观照
(一)历史叙事的现实映射
在电影研究领域,历史题材的影片常被视为一种通过叙事来反思和重新理解历史的方式。《王的男人》背景设定在燕山君的暴政时期,借用底层小丑艺人孔吉和长生的视角,影片生动描绘了历史上的政治压迫与官场腐败。这两位艺人以喜剧表演作为反抗的方式,尽管赢得了民众的喜爱,却因批评当权者而遭受迫害。此叙述不仅重现了那个时代的严峻氛围,也凸显了言论自由和社会正义的普遍重要性。通过孔吉和长生的牺牲,影片映射出权力压迫下个体悲剧的普遍性,批判了历史上以及现代同样尚存的不公现象。《双面君王》则是通过光海君和河善的角色设定,探讨了权力的双重性和人性的复杂性。光海君作为统治者的表面与内在矛盾,以及河善作为普通人在权力场中的适应与冲突,二者的交互呈现了历史人物多面性的复杂内心世界。影片中对政治斗争、权力争夺和个人责任的描绘,不仅反映了过去的政治历史现实,也暗示了现代社会中权力运作的类似问题。这种历史的叙事方式,帮助观众理解过去,并引起对当前社会政治状况的深思。可以明显看出两部影片都采用了个人命运与广阔历史背景交织的叙事策略,通过对个人经历的深入挖掘,映射出更广泛的社会和历史问题。这种策略使得历史叙事不再是枯燥的年代记录,而是生动的情感体验和深刻的现实思考。《王的男人》和《双面君王》通过精心构建的历史叙事框架,映射出了当代社会的多种现实问题。这种跨时间的对话,增强了历史题材电影的教育价值和艺术影响力,为观众提供了一个理解和批判历史与现实的有力视角。
(二)宗教元素与现代价值观的融合
《与神同行》系列电影将宗教元素与魔幻场景融合,展现了韩国电影的丰富想象力和高超制作水平。影片中的地府、剑林、冥河等超自然景观满足了观众对于神奇地府的想象。创新之处在于它把现实生活中的元素带入魔幻世界,如主角金自鸿作为消防员的救援现场,以及他在家庭、打工餐厅的生活场景。第二部中,弟弟金秀鸿因枪支走火受伤,许春三和小孙子在平民区的生活,都是现实世界的真实写照。影片通过情节安排,让人物在阴阳两界穿梭,对话活人亡魂,穿越古今时代,展现出了现实与魔幻的完美结合。同时,影片还通过对地府景观的呈现和人物的刻画,展现了现实主义精神。如成造身为家宅保护神,一方面保护许春三的阳寿,另一方面却将拆迁补偿用于炒股、买基金,导致许春三爷孙被骚扰。这种保护者和加害者的身份缠绕在一起,增添了趣味和幽默感。[13]此外,影片还批判了现实社会中的阶层对立和差异,映射了韩国社会的历史背景和现实境况。《与神同行》虽然不是现实批判题材,但仍以现实批判为“己任”,导演通过成造神之口批判了现实社会的问题,也体现了其现实主义精神。
五、结语
尽管“千万电影”在韩国电影发行市场由少数大型公司如Show Box娱乐、CJ娱乐、NEW娱乐等主导,形成了一种高度的市场集中现象,这种格局长久以来也备受批评与争议。然而,不可否认的是,韩国电影之所以能够获得显著的成就,首要因素是其电影质量的持续提高。从2003年第一部票房突破千万观影人次的电影《实尾岛》起的21年间,累计有24部作品突破了这一重要门槛,成为“千万电影”行列的一部分。韩国电影人们思想开阔,胆识超群,通过在电影中直接或间接地展示韩国的现实困境、历史创伤、政治迫害、司法不公等深刻的社会问题,并善于用通俗易懂的商业题材或艺术形式去进行创作,逐渐形成了历史创伤与民族共鸣、社会审视与暴力角斗、家庭伦理与温情表达的多重叙事风貌,将电影主题与观众心理之间的密切关联,刺激着韩国观众的民族情感,进而实现了韩国观众对本土电影的热烈关注与狂热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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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天昱,男,汉族,河北石家庄人,河北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戏剧与影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