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自觉视阈下信息茧房破解策略研究

摘" "要：从文化自觉视角探索信息茧房规律，拓宽研究思路的同时为多角度破解信息茧房实践提供理论参考。在简述文化自觉和信息茧房内涵的基础上分析二者在公众主体意识层面的矛盾关系，通过归纳在文化自觉中主体意识形成途径，提出三维信息茧房破解策略：包括从课程文化自觉维度提出增设多元文化课程、开展信息素养教育、共享教育信息资源策略；从娱乐文化自觉维度提出拓展多元娱乐文化渠道、多维共筑娱乐文化主体意识、提供多元娱乐文化阅读服务策略；从文化创新维度提出文化内容创新、文化场域创新、文化形式创新策略。

关键词：信息茧房；文化自觉；课程文化；娱乐文化；文化创新

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1199（2024）02-0053-06

DOI：10.19327/j.cnki.zuaxb.1007-1199.2024.02.007

1．郑州航空工业管理学院 信息管理学院，河南" 郑州" 450046；

2．教育部教育技术与资源发展中心，北京" 100031

云计算、个性化推荐等技术的广泛应用深刻影响了公众的生活方式，同时也催生出“信息茧房”“困在系统里”等问题［1］，造成公众在信息活动中主体意识缺失、群体极化现象加深、公众公共事件话语权被解构等不良现象，如何破解信息茧房也成为近两年业界关注的重点。国内外学者从推荐算法改进、信息资源组织方式优化、加强舆情管理、提升用户素养［2］、图书馆服务协同［3］、精准思政［4]等视角对破解信息茧房开展了深入研究，但从文化视角破解信息茧房的相关研究尚不多见。本文基于已有研究，从哲学视角分析信息茧房形成机理，以恢复公众主体意识为核心，提出文化自觉视阈下破解信息茧房的三个维度，为后续相关研究及实践提供参考。

1 信息茧房与文化自觉概述

1.1 信息茧房内涵

随着信息技术的应用，人们可能会在个性化驱使下，接受符合自己的信息而排斥异己信息，长此以往人们便会被同质化信息包围，作茧自缚进而导致信息茧房现象［5］。其内涵体现在封闭式阅读、时间积累、圈子化和回音室效应四个方面。一是封闭式阅读是在不自知情况下将阅读范围仅限制在兴趣之内，封闭阅读环境将会不自觉形成；二是信息茧房的形成需要较长时间封闭阅读积累；三是圈子化，公众在网络空间基于相同兴趣或某种关系时会形成圈子社交，而长期受圈子内部情绪渲染将失去信息判断能力；四是回音室效应，桑斯坦提出信息在封闭环境内不断传播过程中可能产生扭曲或夸张，回音室效应在圈子化影响下极易导致群体极化［6］。综上所述可以看出，封闭式阅读为圈子化和回音室效应创造条件，回音室效应促使圈子化形成，圈子化进一步加强回音室效应，最终在时间积累下形成信息茧房现象，逐步消解了公众在信息行为中主体意识。

1.2 文化自觉内涵

文化自觉指本民族在自身文化中产生“自知之明”，明白它的来历、形成过程、所具特色以及发展趋向，在自知过程中觉醒自主意识，并不断通过实践达到创新［7］。其内涵包括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和文化大同四个方面。“各美其美”是在文化自知过程中，主动学习、发现自身文化优点并实现传承；“美人之美”是要做到摆脱本位中心主义，有选择地、带有批判态度学习外来文化；“美美与共”是指采取多元并存的观点，推动人类文明实现创造性发展［8］；“文化大同”是指在“美人之美”基础上，形成文化凝聚力，做到国与国、民族与民族间和平共处、共存共荣［7］。可以看出，文化自觉时刻强调公众主体意识，从“各美其美”到“文化大同”均彰显出主体性意识的重要性。公众在自身文化的认知、学习中恢复其主体意识，在创新、实践中彰显文化自信。

1.3 文化自觉与信息茧房关系

恢复公众主体性地位是文化自觉联系信息茧房的重要纽带，也为破解信息茧房提供了新视角。文化自觉与信息茧房的关联体现在公众信息行为中主体性地位的存在方式。从文化的信息属性视角看，文化自觉是一种自觉主动的信息行为，它凸显了公众自身在信息行为中的主体性地位。而信息茧房现象中客体信息成为主导公众信息行为的主体，公众主体性地位受到影响甚至瓦解，信息选择的主动性消失。文化自觉与信息茧房反映了公众主体性地位的正反两个方向。

文化自觉与信息茧房在人的主体意识层面具有矛盾关系。该矛盾的实质体现为主体（公众）与客体（信息）对自主意识的争夺，而外在表现为“信息行为”的主被动选择上，即自觉、主动的意识主导与被动、无意识的浏览行为之间的矛盾。“信息选择”的主被动行为取决于文化自觉与信息茧房中“主体”的存在方式，文化自觉确立公众主体意识，强调在思想自觉过程中恢复公众主体性地位，相反在经历“回音室效应”“圈子化”等负面行为后，信息茧房最终结果导致公众主体性地位被消解（如图1所示）

2 文化自觉视阈下三维信息茧房破解思路

人们往往通过知识学习、日常生活、文化创新等途径实现自我价值认同［9］，形成并强化主体文化自觉中的主体意识，因此可以从课程文化自觉、娱乐文化自觉和文化创新等视角，提出信息茧房破解策略。课程文化自觉是学习和教育的具体实践［10］，能够使公众形成自觉理性价值，培养并提高其信息素养，使其主动掌握社会主流核心价值体系，为破解信息茧房提供教育依据。娱乐已成为公众生活中的重要信息行为，而娱乐自古以来又是社会与个人生活中的重要维度［11］。所以娱乐文化自觉从娱乐维度出发，强调以理性态度选择娱乐活动，合理分配日常生活，恢复公众娱乐信息自主选择权，进而破解信息茧房。文化创新是公众对自身文化进行全面深刻认知［12］，在思考基础上进行文化信息创新创造。通过文化创新，公众由信息接收者转变为发布者，实现信息行为的主动选择，从而破解信息茧房。课程文化自觉、娱乐文化自觉和文化创新从教育、生活和创新三个视角构成三维信息茧房破解策略。

3 基于课程文化自觉维度信息茧房破解策略

课程文化自觉通过教育提升公众知识水平和文化素质，树立公众文化自信和民族文化认同感，培养公众主动获取知识的能力，使其以理性的自觉过程恢复公众主体意识。在此以公众知识素养提升为方向，提出增设多元文化课程、开设信息素养教育、共享教育信息资源等信息茧房破解策略。

3.1 增设多元文化课程

文化教育主要通过课程教育和社会教育完成，旨在培养信息的收集、处理、创造和免疫能力［13］，以此建立公众信息行为中的主体意识，更好地发挥个人浏览信息过程主观选择作用从而破解信息茧房。通常教育部门和公共文化机构担负课程教育责任，因此可以从传统文化、民族文化等方面建设多元文化课程。在传统文化课程教育方面，学校可从国学、历史、遗址等中华传统文化中发掘经典素材，提炼其中人物、情节、故事、影音影像等资料，开发编写相关教程，同时可与博物馆、档案馆、文物场所等合作现场教育，提升学生传统文化素养；在民族文化课程教育方面，学校可开办少数民族文化课程，从民族体育、音乐、工艺、美术、戏剧、舞蹈、民俗、文学等方面展开课程教育，保护并传承我国丰富的民族文化，巩固其文化自信，提高青少年信息行为主体意识。同时，公共文化机构应注重社会层面的传统文化和民族文化教育，带领公众体验文化寻根之旅并筑建精神文化家园，以文物展览、主题文化公园、城市记忆工程等形式培养公众文化归属感，加强公众信息免疫能力，预防信息茧房侵害。如河南博物院品牌教育，涵盖宣讲团、社教、暑期少儿、历史教室等活动，相关团队深入中小学与社会举办历史文化教育，用讲解、音乐会、表演等形式将文物历史生动呈现，其教育形式深受学生欢迎，成功使文化教育在学校层面广泛推广。

3.2 开展信息素养教育

信息素养是指在信息社会中，个体成员在生活、学习和工作三大现实场景下所需要具备的信息意识、信息知识、信息能力和信息伦理等多方面的总和［14］。信息素养教育在素质教育中的重要地位愈发突出［15］，因此学校和图书馆应以信息意识、信息知识、信息能力、信息伦理等内容为基础，通过教学课程、专家讲座、阅读活动等教育方式提高公众信息素养。在教学课程方面，学校应以线下和线上方式向学生和社会公众提供免费课程，全面讲解各类信息技术与工具，提高公众信息能力，通过信息伦理教育规范公众信息行为，摆脱信息茧房侵害。在专家讲座方面，图书馆可邀请行业专家，结合信息素养内容定期举行多主题科普讲座，加强公众的信息意识和科学批判精神，提高公众信息判断能力。在阅读活动方面，图书馆可通过书目推荐、阅读沙龙、辩论赛等活动形式引导公众阅读学习信息素养相关书籍，培养公众自主学习信息知识的习惯，避免其被同质化信息包围。如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通过创办《信息素养》专题系列讲座、在线微课堂、嵌入式课程、数据库专场讲座等个性化定制活动，开展立体化、多维度的信息素养培训服务。

3.3 共享教育信息资源

共享教育信息资源旨在让公众获取数量更多、内容更丰富的免费高质量学习资源［16］，增加优质资源供给同时，拓展公众知识面从而提升其知识水平，达到破解信息茧房目的。教育主管部门、学校及图书馆等相关组织机构，可从来源、使用平台、呈现形式等方面推进教育信息资源共建共享，为公众提供公平且多样化的教育信息资源。在来源方面，相关教育部门可组织学校和社会文化机构主动组织和上传教育信息资源，如电子版书籍、教学视频、学术论文等，为公众增强信息能力提供高质量资源支持。在使用平台方面，可利用互联网技术，以网站、APP等形式建设教育信息资源共建共享平台，整合优质数字教育资源，为公众提供多元信息服务以避免其陷入封闭式阅读环境。在呈现形式方面，相关教育部门可通过政策文件转载、经验新闻、科普文章、在线课程视频、电子教材、VR线上虚拟展览等形式创建教育信息资源，为公众接触多样化信息资源提供便利，有效抑制信息茧房形成。如我国教育部开设了国家中小学智慧教育平台为广大中小学校师生、家长提供专业化、精品化、体系化教育资源服务，实现优质丰富的免费教学资源开放共享。

4 基于娱乐文化自觉维度信息茧房破解策略

娱乐型信息获取是信息茧房形成的重要情景之一，而娱乐文化自觉在理性精神复归的逻辑起点上，使公众以客观理智态度汲取娱乐信息，以自我主观意识选择娱乐方式，自觉摒弃低俗娱乐文化并满足其健康娱乐需求。结合信息获取行为特点，本文从拓展多元娱乐文化渠道、多维共筑娱乐文化主体意识、提供多元娱乐文化阅读服务角度提出破解信息茧房措施。

4.1 拓展多元娱乐文化渠道

提供丰富多彩的文化娱乐内容及多样化渠道能使公众有更多选择，公众通过接触多样化娱乐形式掌握娱乐文化选择自主权从而降低信息茧房的消极影响，可通过文化展览表演、体育文化娱乐、文旅娱乐开发等形式积极拓展娱乐渠道。首先，艺术馆与话剧院等相关场所可定期举办艺术展览或剧作表演，主动引导公众接触优质娱乐活动，以多元的展演主题内容激发公众自觉思考，持续吸引公众注意力。体育馆等公益性体育场所可扩大开放区域为公众提供多元、便利的运动环境，营造全民健身氛围以促进公众到馆娱乐，以体育娱乐增加公众在不同环境的沟通交流机会。同时，在文旅融合背景下，公共文化机构可深入挖掘内在文化历史含义，打造聚焦娱乐与文化传承于一体的多情景场域，通过全景域场景公众获取多种娱乐体验。此外，多元文化娱乐渠道可帮助公众转移平台算法机制下娱乐注意力，引领公众接触多元化娱乐形式，通过现实娱乐行为破解信息茧房。如洛阳洛邑古城风景区，其建筑造型大量采用仿唐风格，景区内以保护遗址为节点串联新老建筑，体现洛邑古城深厚历史文化内涵，提供汉服租借、汉服大赛等一系列汉服文化服务，使游客融入景区，获取最大娱乐文化体验，通过文化娱乐提升公众文化认知内在自主性，抵消信息茧房中信息选择行为的盲从性。

4.2 多维共筑娱乐文化主体意识

多维共筑娱乐文化主体意识是在政府职能部门主导、社会各界参与下，建设正能量娱乐文化阵地，通过清理糟粕娱乐信息强化网络信息生态治理[17]，保证我国社会主义娱乐文化主体意识。监管部门可利用智能网络巡检、网络访问行为检测等程序，同时辅以人工审核机制，定期或不定期开展清理活动、专项治理活动，治理互联网娱乐信息乱象。其次互联网企业要规范算法机制，杜绝用户局限于算法推荐而造成封闭式阅读，可根据用户阅读习惯，定时定量推送多种类信息，增加信息偶遇以突破封闭阅读。另一方面，媒体平台可制定严格审核机制，阻断不良娱乐信息传播，严厉惩罚散播不良娱乐信息作者，从根源上打击此类违法行为。如2021年国家网信办开展“清朗”运动，针对违法行为和不良信息进行严厉打击。累计清理违法和不良信息2200万余条，处置账号13.4亿个，封禁主播7200余名，下架应用程序、小程序2160余款，关闭网站3200余家，有效遏制了算法乱象，为公众还原绿色健康互联网环境。

4.3 提供多元娱乐文化阅读服务

图书馆具有休闲、娱乐的社会职能[18]，通过丰富娱乐文化馆藏资源、拓展多样服务方式等措施满足公众主流文化娱乐需求，减少不良文化娱乐带来的信息茧房危害。首先，图书馆可优化资源结构，增加文学、艺术、生活等弘扬正能量娱乐文化书籍资源，使公众可通过主流阅读达到愉悦身心目的。其次，图书馆可积极创新读者服务形式，如使用虚拟现实、人工智能等技术开展虚拟阅读，利用大数据、云计算等技术进行智慧管理，向读者提供沉浸式阅读等服务，让公众在新科技中获得休闲娱乐体验。此外，图书馆可开展图书市集、跳蚤市场、脱口秀等休闲服务，最大限度满足公众娱乐需求。最后，公共图书馆也可根据地理环境、地域文化等因素，建设特色分馆打造城市标签，同时在馆内设计舒适轻松、方便快捷的文化娱乐休闲环境，如设置演讲论坛空间、小型影吧、音乐演播室等，满足公众多样化文化娱乐需求。例如郑州图书馆举办世界读书日雅集活动，邀请众多图书出版社于展厅内摆放精选图书，又征集图书、手工、绘画、茶艺、摄影等摊位，丰富雅集内容，增添雅集文韵，同时举办阅读沙龙、脱口秀等项目增加市集娱乐性，吸引大批市民前来参加。

5 基于文化创新维度突破信息茧房策略

文化创新以自觉、主动意识实践文化自觉，形成信息二次加工与输出，打破信息单一接受局面，实现信息正向表达，从而破解信息茧房，主要包括文化内容创新、文化场域创新、文化形式创新三方面途径。

5.1 文化内容创新

文化内容创新主要通过多元信息创新平台设置信息分类、开展创新活动等途径刺激公众创新行为。多元信息创新平台可激发并引导公众创新行为，而公众借助多元化新媒体平台展示创新信息，在自主意识激发与信息交互作用下，破解信息茧房。平台可对信息资源进行分类，先从自身建设定位出发收集关联性信息，再根据信息内涵做分类处理，如文化、艺术、科学等范畴，同一范畴中可继续细分为更加具体的信息类别，形成多元化文化圈层。平台则根据用户需求给予针对性素材，使用户深度挖掘优秀文化内在核心精神，助其创作新时代正能量文化作品。同时，平台可定期举行音乐、影视、传统工艺等主题创新比赛，通过奖励机制鼓励用户创新，推广优秀作品以激励更多创新行为，实现创新行为引导。如哔哩哔哩视频网站，在拥有超过一亿用户基础上，形成涵盖7千多个兴趣圈层的文化社区，同时允许作者发起话题挑战，让更多用户参与创作，而B站特色的视频弹幕实现观众与观众、观众与作者之间双向信息交流。

5.2 文化场域创新

文化场域创新指相关主体在文旅融合大背景下对文化场所进行创新转型，通过场域空间创新、场域文创开发、创建专门文化体验场景等途径积极开展创新活动[19]，使公众深度感受场域文化，在潜移默化及场域的暗示下吸收正能量文化知识。在场域空间创新方面，可将文化元素融入各种现有空间，打造多类型文化感知场域，如创建特色纪念品商店、红色主题咖啡、情景式饭店等，将文化融入生活场景，为公众创建文化创新场域。在场域文创开发方面，各文化主体或个人可融合当下审美与潮流，开发地域特色、历史特色、行业特色、专业特色等文创产品，通过将生活产品融入场域元素，宣传文化。如西安文物主题地铁卡、国家图书馆甲骨文系列文创产品、河南博物院考古盲盒，以及故宫文创茶具、茶叶等。相关文旅主体可参考剧本杀、密室逃脱等体验活动，结合当地人文、历史、文化、旅游、非遗等一系列文化要素，开展文化主体创作并创建相应文化体验场景，使公众体验新颖文化活动。如国家图书馆充分利用自身空间和馆藏优势，举办“字节跳动古籍保护专项基金”成果展、万历文物主题特展、“甲骨文记忆”展等中国特色文化展览，结合前沿科技创新展览形式，设置沉浸式体验区和游戏互动环节，为公众提供新型文化观览体验。河南开封清明上河园不仅气势磅礴地再现了《清明上河图》，还以别出心裁的创意重现了宋代历史，使游人进入清明上河园，仿佛穿越时空隧道进入了一幅动人的历史画卷。在部分剧目体验中，游客可换上宋装、手持宋币，感受古人风俗。将人们的记忆拉回一千年前的辉煌王朝，从而唤起一个民族兴亡的激情和崛起的渴望，提升公众文化内涵和自信，从而抵消外部因素带来的信息茧房负面影响。

5.3 文化形式创新

文化形式创新主要采用转换、编译、改编等方式，通过不同艺术形式、新技术、文献类别、语种等对文化内容进行本意或创新性表达，进一步丰富文化内容，满足公众多层次多维度需求，破解信息茧房单一推荐的消极影响。在艺术形式方面，文艺创作团队可积极根据公众多层次需求，采用综艺、电影、网剧等多类型艺术形式，融入歌曲、话剧、竞赛等表演形态，加入专家讲解、历史见证者讲述等音频，重新诠释诗词、文物、著作等文化内涵与历史背景，创新优秀传统文化表达方式，如央视《经典咏流传》《国家宝藏》《中国诗词大会》等节目。在新技术利用方面，可充分利用环幕投影、增强现实、超高清显示等技术，展现奇幻瑰丽的影视文学作品和中国传统文艺表演，挖掘优秀文化精神内涵，带领公众深入感受文化作品，如北方昆曲剧院在抖音平台直播戏剧表演、广州粤剧院打造高清全景声粤剧电影《白蛇传情》等。在文献类别方面，可改变以文字为主的表达形式，通过报刊、漫画、手绘、立体书等多种文献形式讲述文化故事，如《半小时漫画中国史》、手绘版《山海经》等，增加传统阅读趣味性，帮助公众摆脱单一阅读束缚，从而破解信息茧房。在语种方面，可将传统文化做多语种精准翻译，借助媒体传播与影响力度宣扬优秀文化内容，突破文化信息被动输入形式并转为主动输出，创作优质文化作品实现古典美与时代性美美与共[20]而实践文化自觉，如2022年《中秋奇妙游》中《千里共婵娟》节目，邀请多国儿童着汉服，在观星台、少林寺、明堂遗址等具有历史文化意义的景观场所，用中、俄、英、西、法等八种语言演唱歌曲。节目以表演选址实现古今交融、以演员选择祝福世界和平、以词曲歌颂达到文化输出、以语言演唱体现文化大同，节目整体以创新性表演展示文化自信，唤醒公众内心文化自豪感，激发其主动学习正能量文化动力，从而摆脱信息茧房束缚。

6 结 语

本文从哲学视角反思公众信息行为，对比文化自觉与信息茧房之间的关联与矛盾，得出“主体意识”缺失是造成信息茧房的内在哲学逻辑。课程文化自觉、娱乐文化自觉以及文化创新三个维度在逻辑上呈线性和交互关系，按照一定先后顺序依次进行，并在某些内容上共同发展，同时彼此间又相对独立，三个维度在实践中通过文化自觉形成共同促进公众实现文化理性价值回归，强化其在信息获取中的主观能动作用，从而破解信息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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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杜宝花，张" 静

Study on The Strategy of Solving the Information Cocoons from Cultural Consciousness

ZHU Hongtao1，WANG Shuaixiang1，WANG Siyuan2，CHENG Lin1

（1.School of Information Management， University of Aeronautics，Zhengzhou 450046，China;

2.Center for Educational Technology and Resource Development， Ministry of Education，Beijing 100031，China）

Abstract：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law of information cocoon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ultural consciousness and expands the research field of ideas while providing theoretical references for multi-perspective practice of solving information cocoons. Based on a brief description of the connotation about cultural consciousness and information cocoons， this article analyzes the contradictory relationship between cultural consciousness and information cocoons at the level of public subject consciousness. By summarizing the formation pathways of subject consciousness in cultural consciousness， strategies are proposed to solve the information cocoons in three dimensions. Adding multicultural courses， carrying out information literacy education and sharing educational information resources were proffered under the dimension of curriculum culture consciousness. The strategies under the conscious dimension of entertainment culture include expanding diverse channels of entertainment culture， building the dominant position of entertainment culture in multiple dimensions and providing reading services for diverse entertainment culture. The strategies under the dimension of cultural innovation include cultural content innovation， cultural field innovation and cultural form innovation.

Key words： information cocoons;cultural consciousness;curriculum culture;entertainment culture;cultural innov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