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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利场》中蓓基·夏泼 和爱米丽亚·赛特笠的女性主义解读

2024-10-09陈璐

青年文学家 2024年26期

维多利亚时代的小说《名利场》是威廉·梅克皮斯·萨克雷的杰作之一。小说主要描绘了19世纪初生活在英国上流社会的两个美丽女孩蓓基·夏泼和爱米丽亚·赛特笠的相遇和命运。本文从女性主义的角度探讨小说女主人公蓓基·夏泼在男强女弱、女性社会地位极低的社会中追求独立、自主、平等的女性主义形象,以及爱米丽亚·赛特笠的温顺、软弱和盲目服从。本文旨在从女性主义的角度,通过探究蓓基·夏泼和爱米丽亚·赛特笠在婚姻、家庭、社会地位和遭遇的困难等方面的不同语言和行为以及不同的态度,对这两个女性角色进行分析和对比,进而鼓励女性反思自己,勇敢地追求自己的人生。

一、女性主义

“女性主义”也被称为妇女权利、妇女解放和性别平等,它是指为结束性别歧视、性剥削和性压迫,促进性别阶级平等而创立和发起的社会理论和政治运动。女性主义能够促进全人类实现男女平等,它的目标是创造而非歧视,这对于创造平等至关重要,以确保没有人因为种族、性别、语言、宗教、性取向、政治以及其他信仰、社会出身、阶级或财富地位等各种因素而被剥夺权利。

女性主义对社会生活的许多方面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首先,是对公民身份的影响,包括女性的投票权、更平等的工资、接受大学教育的机会等。其次,在对语言的影响方面,许多以英语为母语的女性主义者支持使用中性语言。例如,Ms指所有已婚和未婚女性,当性别不明确时,使用he或she,而不仅仅he。再次,是女性就业的增加。女性主义运动导致美国和欧洲女性就业人数急剧增加。最后,是女性婚后姓氏自主性的增强。在西方国家,女人婚后随丈夫姓氏是一个历史悠久的习俗。从20世纪60年代末到90年代初,随着女性主义的发展,西方女性在婚后选择保留娘家姓,或者在婚后使用连字符来显示姓氏的人数略有增加。“女性主义”这个词听起来像是一种单一的意识形态,但它实际上有很多种流派。

二、女性主义视角下的两个女性角色分析

(一)蓓基·夏泼和爱米丽亚·赛特笠的语言和行为

时代对文学创作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名利场》是英国文学的代表作,它的语言风格复杂、辛辣、幽默,对崇尚名利的资本主义社会进行了全方位批判。小说中的语言呈现出一定的真实性,女性语言呈现出现实主义的特征。在当时的写作语境中,女性受社会支配,她们的语言没有任何主动性。她们主要扮演倾听者的角色。因此,当时女性的语言是非常委婉的,她们经常使用一些感叹词和形容词,而她们谈论的话题只能是家庭、爱情以及生活中的琐事。名利场是一个买卖名利的地方,它显示了英国社会的一些丑陋之处。女性本身是社会上的弱势群体,但是当她们进入名利场的时候,她们会为了名利而不择手段。

蓓基·夏泼语言犀利,带有一定的叛逆气质,是女性追求权力的代表。为了进入上流社会,蓓基·夏泼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所以她的语言非常功利。背景卑微的她,试图通过各种手段挤进上流社会,而她也成功了。“她拥有高过一般男性的才智和勇气,但她的社会价值观却十分扭曲。”(李频《〈名利场〉中的女性形象塑造及社会意蕴》)这个女人充满了叛逆的性格。在小说中,她的语言非常夸张。因为她的家庭背景并不出众,在与上流社会混在一起后,她对一切都感到陌生,习惯性用夸张的语言来赞美别人。当蓓基·夏泼和爱米丽亚·赛特笠的哥哥一起吃饭时,她充满了赞美和夸张的感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蓓基·夏泼用各种语言和各种修辞来征服男人。蓓基·夏泼的语言很有目的性。为了跻身上流社会,她非常谨慎地使用语言,甚至使用各种语言来取悦别人。她对男人们的赞美使他们非常依赖她,甚至爱上了她。就这样,蓓基·夏泼嫁给了有钱人,成了上流社会的一员。蓓基·夏泼的话从来都不是为了表达她的真实感受,只是为了达到目的。19世纪的英国女性在言语上是顺从的,当时女性的语言很拘谨,但蓓基·夏泼不一样,她的语言很犀利,经常逗别人开心,别人也喜欢和她交流。她与其他人的语言交流打破了当时英国女性的谈话方式,使谈话更加活跃,为自己赢得了更多的优势。

作者通过生动的语言向读者展示了蓓基·夏泼犀利的言辞和机智的性格。在对人物动作的描写中,威廉·梅克皮斯·萨克雷从人物动作的细节中揭示了人物的心理和情感变化。小说一开始就展现了蓓基·夏泼的叛逆精神。作者通过“双手交叠”“冷笑”等动作,刻画了蓓基·夏泼在逆境中也不向上流社会低头的叛逆不羁的性格,并通过简单的动作描写来表达这一性格。当中尉打算提起蓓基·夏泼的过去威胁她时,她并不害怕。蓓基·夏泼是一个既虚伪又真实的复杂人物。面对当时女性极其低下的社会地位,蓓基·夏泼试图用自己的力量与整个社会抗争,表达对权贵的蔑视。她的言行表现出对父权制规则的反抗。

爱米丽亚·赛特笠是一个谨小慎微、循规蹈矩的女孩,她是蓓基·夏泼的对立面,是社会中完美的传统女性形象。爱米丽亚·赛特笠的生活和思想都离不开情感,她的语言也围绕着情感。她平时与人谈论的都是家庭生活中发生的琐碎事情。她是学校里每个人都喜欢的类型,人们都称赞她。她的语言令人感到愉快、友好,给人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在语言表达的过程中,女性比男性更有优势,她们可以更生动、更具体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也可以更好地理解别人的意思。在给未婚夫写信的过程中,爱米丽亚·赛特笠清晰地表达自己对爱人的感受和向往,让读者身临其境,深刻理解她的感受。她的语言有时候比较情绪化,没有实际的内容,但是可以很清楚地表达她的感受,让人听起来很舒服。她的语言很符合她的个性。

(二)蓓基·夏泼和爱米丽亚·赛特笠对婚姻、家庭、命运和生活烦恼的态度

维多利亚时期,英国社会以父权制为中心,父权制至高无上。女人必须绝对服从父权制。女性在男权社会中地位低下,几乎没有发言权。在某些方面,女性甚至只是一种可以交换的商品。俗话说“性格决定命运”,这在爱米丽亚·赛特笠和蓓基·夏泼身上都有体现。由于她们性格的不同,她们在面临人生选择时作出了完全不同的决定,这也导致她们走向了完全不同的命运之路。

19世纪的英国女性在家庭中的地位很低,因为女性没有独立的收入来源,只能依靠男性生存。因此,女性处于被压迫和被奴役的地位,没有家庭决策权。然而,蓓基·夏泼敢于改变女性的家庭地位,打破了女性在家庭中的传统地位。她凭借聪明才智,打开了一扇与上流社会交往的大门。“她虚荣、虚伪,不择手段。”(林青《试析萨克雷的〈名利场〉中女主人公的性格特征》)在她和罗登·克劳莱组成的家庭中,男人和女人的角色被颠倒了。蓓基·夏泼积极参与上层政治,为罗登家族迎来地位的一次次上升。文章多次提到“他是她的上等佣人和总管。他受她的使唤,绝对的服从”。她的重点是如何进入上流社会。这彻底颠覆了传统,使得女性形象有了新的定义。在婚姻中,蓓基·夏泼很大胆。根据凯特·米勒的观点,女性的地位来源于她们对男性的经济依赖,所以女性需要经济独立才能得到尊重。从女性主义的角度来看,蓓基·夏泼为了生存不断地争取经济独立和人格独立,这是值得我们称赞的。蓓基·夏泼用美貌和诡计来获得成功,属于一时的成功,但也预示了蓓基·夏泼命运的悲剧。蓓基·夏泼没有强大的家庭背景来支持她,解决她的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拥有一段有利可图的婚姻,所以她在爱米丽亚·赛特笠风趣的哥哥面前拼命想展示她的才能和魅力。结婚只是蓓基·夏泼跻身上流社会的一个条件,她所追求的只是名利,爱情不过是其中的一剂调味品。

在家庭生活中,蓓基·夏泼是决策者,是领导者,是统治者,而她的丈夫则是顺从的仆人。她安排罗登·克劳莱的所有行为,执行她的要求,包括为她照顾孩子,为她做家务。婚后,她仍然频繁出现在众多公共场合,彻底颠覆了男权社会中“男主外,女主内”的家庭观念,是女性主义思想的重要突破。蓓基·夏泼敢于挑战权威,不怕父权制的行为,值得我们称赞。在男权社会中,女性被要求为家庭和孩子无私奉献,她们不能有太多的自我意识和自我追求。贤惠是男性赞美和要求的标签。蓓基·夏泼完全推翻了这一传统要求,她让罗登·克劳莱照顾孩子,给他买书和玩具,和他一起玩。我们可以看到,蓓基·夏泼不服从男权社会的传统,她敢于反抗。从她对待婚姻、家庭和儿子的态度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对父权制的反抗。

“爱米丽亚作为相对单一的女性形象出现,和泼辣美丽的蓓基在一起时也显得苍白无力、黯然失色。”(蔡振宏《晕轮效应视角下的〈名利场〉中女性命运解读》)爱米丽亚·赛特笠在婚姻中是软弱的。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是一个好母亲,她的一生都在照顾丈夫和抚养儿子。爱米丽亚·赛特笠极度依赖身边的人,同时也对事物缺乏自己的判断力。尽管如此,爱米丽亚·赛特笠还是很胆小,没有反抗。她也认为乔治·奥斯本的恶习是英雄的品质。她爱他,尽管老奥斯本切断了她儿子的生计,但爱米丽亚·赛特笠也没有停止爱他。婚后,爱米丽亚·赛特笠和乔治·奥斯本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而乔治·奥斯本放荡不羁的本性也逐渐暴露出来。他对爱米丽亚·赛特笠漠不关心,并与蓓基·夏泼调情。爱米丽亚·赛特笠虽然对这种行为感到怨恨,却不敢批评。爱米丽亚·赛特笠的单纯有些愚蠢,忠诚也有些浅薄,她的顺从甚至让乔治·奥斯本感到厌烦。她的宽容是如此无原则,以致她不能被丈夫所重视,她性格上的弱点从来没有被质疑过。威廉·梅克皮斯·萨克雷认为母爱是女性的内在情感,在乔治·奥斯本牺牲之后,爱米丽亚·赛特笠生命的唯一支柱就是她的儿子。爱米丽亚·赛特笠把对丈夫的爱倾注在儿子身上,当她看到儿子的时候,自然会想起自己的丈夫。所以,不管有多难,爱米丽亚·赛特笠都会尽她所能让儿子过上好的生活。

至于爱米丽亚·赛特笠对于命运和烦恼的态度,她接受命运的安排,但没有抱怨。爱米丽亚·赛特笠像是一个完全被“驯服的傀儡”,她认为社会上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她向命运屈服,接受了命运对她的不公。当社会的规则侵犯了她的权益时,她只是毫无反抗地接受事实。她是一个缺乏独立性的女人,在人生的每个阶段都有自己的精神支柱。乔治·奥斯本在她心目中至高无上。每当她遇到困难,她只是接受它们,而不是试图以任何积极的态度来解决它们。爱米丽亚·赛特笠来自一个上流社会家庭。她享受着所有家庭成员的爱和保护,这种家庭环境教会了她如何去爱和关心身边的人。所以,她在婚后努力做一个好妻子和好母亲。

小说通过对两个女人的描写,让读者意识到在这种情况下,不同的性格会发生怎样的变化。这两个女人的命运沉浮是对资本主义社会的强烈讽刺和无声控诉。爱米丽亚·赛特笠性格善良温柔,是典型的维多利亚时代女性;而蓓基·夏泼则具有叛逆精神,被认为是维多利亚时代女性的觉醒。《名利场》中两个生动的女性形象代表了男权社会中优秀女性的不同经历。爱米丽亚·赛特笠,什么都能容忍,最后她得到了地位、金钱和爱情;但是苦苦挣扎的蓓基·夏泼却一无所得,没有名誉,没有金钱,也没有爱,最后她只是假装自己是上流社会的一员,却被上流社会所鄙视。蓓基·夏泼的人生经历有一段辉煌的历史,也有过不好的经历。在她心中,欲望总是像水中的月亮,镜中的花,诱人却遥不可及。事实证明,无论是聪明狡猾、想要摆脱贫困命运的蓓基·夏泼,还是温柔善良、顺从的爱米丽亚·赛特笠,她们都经历过不幸,她们的性格、生活态度和社会经历完全不同。

小说中表现出两种完全不一样的女性形象,即独立有个性的蓓基·夏泼和一味顺从没有主见的爱米丽亚·赛特笠。蓓基·夏泼不满足于自己当下的现状和命运,所以她努力跻身上流社会;而爱米丽亚·赛特笠则是传统女性的代表,她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家庭。《名利场》既是蓓基·夏泼和爱米丽亚·赛特笠的悲剧,也是那个时代所有女性的悲剧。蓓基·夏泼和爱米丽亚·赛特笠都是父权社会的受害者,在生活中挣扎求生。事实上,女性应该在经济上独立。无论她们生活在什么样的社会,她们都需要有自己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