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世界，从读《世界知识》开始
2024-09-22罗洁
上世纪90年代中期我入职《世界知识》的时候，社里刚刚在人民大会堂举行了创刊60周年的大庆。那时候正值期刊的黄金时代，能成为《世界知识》的一分子，幸运中更有几分惶恐——她的历史太厚重了，不知道自己即便站在前辈的肩上是否有能力把这份事业传承下去。一晃《世界知识》在今年的9月16日迎来90岁生日，我就在半个月一期的选题会、联系专家、约稿、采访和发稿中与她一起走过了30年。近年来，在一期期发稿的间隙，我也做了一些刊史研究，但面对她90年漫长又沧桑的历史，能够写出来的只是她的只鳞片爪，挂一漏万。
诞生于抗日战争的烽火之中
1934年9月16日，综合性国际时政半月刊《世界知识》由中共地下党员胡愈之联合一批进步文化人士在上海创办。这一年，在中国，日本帝国主义加紧了侵华的步伐；在国际上，纳粹希特勒进行独裁统治，法西斯黑云笼罩着欧洲。中国向何处去？世界向何处去？人们急着要找寻答案。
据《世界知识》前辈杨学纯的回忆文章，胡愈之曾说，“当时党需要有一个进步刊物讨论国际形势，故由我负责出版。实际上《世界知识》是在国民党区内中共领导的刊物”。党指示他，以马克思主义分析形势和普及世界的相关知识。和胡愈之一起创办《世界知识》的包括邹韬奋、徐伯昕、毕云程、张仲实、金仲华、钱俊瑞、张明养等一批进步知识分子。《世界知识》最初是邹韬奋经营的生活书店的一部分，在那里出版发行。胡愈之在创刊词中写道：“我们的后面是坟墓，我们的前面是整个的世界。怎样走上这世界的光明大道去，这需要勇气，需要毅力，——但尤其需要认识。《世界知识》在这个时候呱呱坠地了。这绝不是偶然的。”
从创刊到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世界知识》作为党对群众进行国际形势教育的一个重要阵地，在群众中普及国际知识，帮助群众认识世界、认识中国、认识中国与世界的关系，对推进抗日救亡和发展国际反法西斯运动，发挥了很大的积极作用。
1937年7月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不久，日军加紧了对上海的进攻。这时的《世界知识》以全部力量报道我军民不惜牺牲、浴血抵抗侵略者的英勇事迹，宣传只有抵抗到底才是中华民族唯一的出路，坚决反对投降主义。她的大量文章，帮助广大读者了解了中国共产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
在我社的孤本库里，我曾一本本小心地翻阅那些已经泛黄且纸张发脆的老刊，那些号召抗战的文字，今天读来依旧令人热血沸腾和泪流满面。
一本杂志流浪中的抗战
1937年11月上海沦陷，《世界知识》无法继续出版了。迫于形势，《世界知识》在时任主编金仲华的带领下随生活书店一起经过香港、广州、桂林一路颠簸，迁往战时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武汉。1938年元旦起，《世界知识》在汉口出版。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世界知识》仍坚持向人民大众宣传抗战，并介绍世界反法西斯的情况。抗战前担任过《世界知识》主编的钱俊瑞（解放后担任文化部副部长）曾写道：“抗战开始后，《世界知识》迁往武汉……金仲华先生为《世界知识》主编，我是全国救国联合会的党团书记，《世界知识》杂志的办刊方针和每期的主要内容、题目，都经过党团会上研究讨论决定，然后请一些党员和党外进步作家分别撰稿……”
由于武汉告急，《世界知识》在这里也只出了12期，金仲华不得不冒着敌机轰炸的危险，于1938年7月转至广州出版，在广州停留了约一个月，共出了三期，其中两期还是合刊。后随着广州形势日益危急，1938年8月不得不出走香港。初到香港时因无法获得港英当局颁发的出版资质，因此《世界知识》在版权页上仍旧印有“在广州出版”的字样，但在“编辑室”栏目中告知读者，如有稿件或书信，请交给就近的生活书店转来（当时大后方的一些城市仍有生活书店分店）。后经宋庆龄介绍、廖承志推荐，金仲华到华侨企业家胡文虎父子的《星岛日报》任总编辑。在胡氏父子的帮助下，《世界知识》才拿到资质，得以合法出版。1939年，乔冠华也加入了这个行列。他在德国留学时钻研军事理论，对于分析复杂多变的战局得心应手。他为每期的“战争形势专栏”撰写国际述评，一直写到太平洋战争爆发。这个时期，党的领导仍旧在《世界知识》发挥着最重要的作用。1985年，连贯（抗日战争爆发后曾任八路军驻香港办事处中共党支部书记兼华侨工委委员，解放后曾任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副部长）曾写道：“抗战期间在香港办的《世界知识》是由廖承志和我领导的。当时我们在香港设立八路军、新四军办事处，直接受党中央南方局（书记周恩来同志）领导。”
日寇侵占华南后，香港与内地的交通严重受阻，为了把《世界知识》送到内地读者手中，中共领导的东江纵队游击队起了很大作用，他们利用一些秘密交通线运送杂志，不仅使大后方和抗日根据地的人们能够看到《世界知识》，甚至在一些敌占区也能看到《世界知识》。钱俊瑞在1984年回忆说：“1941年我在苏北和新四军代军长陈毅同志见面时，他说‘你们《世界知识》是我们了解国际形势的主要来源，我们常派专人出去采购呢’。”
1941年12月太平洋战争爆发后，英国对日宣战，随即日军占领香港。迁至香港的《世界知识》所有资料、图版全部散佚，不得不终止出版。当时曾酝酿将《世界知识》迁往桂林等内地出版，但在国民党反动派一再掀起的反共浪潮下未能实现，《世界知识》被迫停刊。这是《世界知识》历史上第一次停刊。
这一时期，《世界知识》编辑部还出版了各种图书，如《战争途中的日本》《日本人民反战运动》《苏联红军是怎样成长的》等，对推动全民坚持抗战发挥了积极作用。当时，延安的报刊也曾转载《世界知识》的文章。1939年6月，毛主席在《反投降提纲》的报告中，曾指名引用了《世界知识》一篇文章的材料，揭露日本帝国主义的凶残与虚弱。这篇文章正是郑森禹（解放后曾担任世界知识出版社社长兼总编辑）用笔名麦逸写的《敌报悲鸣录》系列文章中的一篇，刊载于1939年2月1日出版的《世界知识》上。
2022年10月27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带领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瞻仰延安革命纪念地时，笔者在电视里看到了摆放在杨家岭毛泽东故居窑洞里的《世界知识》。
抗战胜利后复刊、上海解放后再复刊
1945年8月，抗日战争以中国人民的伟大胜利而结束。为了阻止内战，毛泽东和周恩来到重庆与蒋介石谈判。其间，他们前往宋庆龄重庆寓所做客，金仲华作陪。宴会结束后，毛泽东握着金仲华的手说：“这几年《世界知识》停刊了吧？这本杂志办得很好，深入浅出。前些年我在延安经常阅读，启发很大，希望你继续把它办下去。”金仲华听了很受鼓舞，说道：“我正计划到上海去复刊，一定不辜负毛先生的期望。”同年12月，金仲华冲破国民党上海市政府的种种阻挠，使《世界知识》在流亡七年、停刊四年后在她的诞生地上海复刊了！之前，《世界知识》一直在生活书店出版发行，但当时内战的气氛已经很浓，为了便于在国民党反动派统治下“分散作战”，按照党的指示和安排，《世界知识》脱离生活书店，另行筹备建立了世界知识社，专门出版国际问题书刊。世界知识社由中共上海地下党文委直接领导，乔石也一度参加了世界知识社的工作。
复刊后的《世界知识》在国民党统治区的险恶条件下，揭露帝国主义和新殖民主义的侵略和战争政策，揭露美蒋勾结制造中国内战。1946年6月，世界知识社全体同志参加了上海人民举行的声势浩大的反内战、争和平的大示威，并在7月1日出版的《世界知识》上发表了《和平在苦难中》的文章，指出反对内战是全国人民的一致要求，绝不是用打（游行代表）可能阻止的。内战开始以后，《世界知识》用巧妙的手法，不时向国统区的人民提供战局的进展和人民解放军胜利的消息。比如1949年3月12日出版的《世界知识》发表了题为《春到江南》的文章：……对方的饮马长江，为期已经不远了。古人诗道“若到江南赶上春”，的确，今年的春天似乎来得迟一些，但是终归要来了。
国民党当局对此大为恼火，3月23日，《世界知识》接到上海市社会局的公文，勒令“永久停刊”。这是《世界知识》第二次停刊。然而，仅仅两个月后上海就获得了解放，6月《世界知识》再次复刊，出版了“解放号”，封面上印着“东方的新时代”六个红色大字。在“瞭望台”栏目里写道：“人民的力量最无敌，上海是我们自己的。”
就在这一年，《世界知识》第一次给自己过生日，在庆祝创刊15周年时，周恩来总理为刊物题了字。从1958年1月起，《世界知识》的刊名就采用了周总理的手笔，一直延续至今。
奉中央指示迁京出版
1950年，中央做出了《世界知识》迁京出版的决定。为了执行中央决定，社里同志分为两部分，一部分留在上海，负责将《世界知识》出版到1950年4月，另一部分负责到北京建社，确保1950年5月起在北京出版。
1950年5月5日，《世界知识》按原定计划在北京出版，随之上海社撤销。在北京，以《世界知识》杂志为中心正式建立了世界知识社。开始是公私合营，中国人民外交学会会长张奚若任董事长，副会长乔冠华任公方代理人，创刊人、国家出版总署署长胡愈之兼任社长。《世界知识》还成立了一个阵容强大的编辑委员会，中宣部、外交部、情报总署、新华社、国际新闻局等单位的领导应邀参加编委会，编委会主任是乔冠华。这段时间，《世界知识》积极宣传新中国的外交政策和外交成就，旗帜鲜明地反对帝国主义的战争政策，宣传世界人民保卫和平的斗争，反对新殖民主义的侵略行径，报道亚洲、非洲日益高涨的民族解放运动。
1952年9月，出版总署决定，世界知识社改为国营，并入人民出版社，对外仍保留世界知识社的名义，在人民出版社内专门成立《世界知识》编辑室和出版国际问题图书的第四编辑室。这一时期时值国际形势迅速发展，我国国际地位空前提高，《世界知识》对国际上发生的所有重大事件都做了报道和评述，如1953年朝鲜战争停战谈判，1954年日内瓦会议和中印中缅提出和平共处五项原则，1955年亚非万隆会议，1956年苏伊士运河战争等，并派出记者前往战火中的朝鲜采访。
由外交部直接领导
1957年1月，由外交部提出，经中共中央批准，从人民出版社独立出来的世界知识出版社正式成立，由外交部直接领导。1957年的第一期《世界知识》在《敬告读者》一文中说，“《世界知识》担负的任务是，一方面宣传国际时事，进行国际主义与爱国主义相结合的教育，一方面普及国际知识，推动和帮助广大读者学习和研究国际问题”“阐明我国的对外政策和对外关系”。
自1957年起，《世界知识》根据上述精神做了大量工作，特别值得提出的有以下几件事。
一是1958年《世界知识》编辑部把毛泽东同志历来阐述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的文章、讲演和谈话辑录在一起，在当年《世界知识》第20期以《毛主席论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为题做了一个专辑。很快，毛主席致函时任《人民日报》总编辑吴冷西，认为《世界知识》这个专辑提出的问题“在世界范围内都是一个大问题”，建议《人民日报》予以转载。《人民日报》全文转载并加了按语。这个专辑在读者中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其后，1960年第22期《世界知识》又发表了美国友人安娜·路易斯·斯特朗的文章《一个现时代的伟大真理——忆毛主席谈纸老虎》。
二是《世界知识》从1957年起开始试办“外论介绍”栏目，该栏目受到毛主席的关怀。当时，各国人士就国际问题撰写了不少文章并加以评述。用什fee8a583039c2479740274ea540c1353a9baa9aeb33c655702e51935c4d28d7e么方式把这些问题介绍给我国读者呢？经研究，决定在《世界知识》开辟“外论介绍”专栏，即译载一些立场、观点与我们不全一致、但有重要参考价值，能从不同的角度来说明有关问题的国外报刊的文章。经胡乔木建议，张闻天就正式开辟“外论介绍”专栏一事向中央打报告，毛主席亲自批示“可以试行”。
1964年9月，《世界知识》创刊30周年时，陈毅副总理兼外长亲临祝贺，在纪念会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指示要办好刊物，必须“掌握正确的方向”，并亲自撰写纪念文章，发表在《世界知识》第17期上。
这一时期的《世界知识》是当时国人了解世界为数不多的窗口之一，甚至是一些中高层领导干部进行国际问题调研的重要参考资料。
1966年“文革”开始后，《世界知识》被污蔑为“卖国”杂志，人员下放，资料散佚，再次停刊。
改革开放后的辉煌
粉碎“四人帮”后，经过一年筹备，《世界知识》和世界知识出版社于1979年1月复刊复社。当时正值十一届三中全会刚刚结束，三中全会确定的改革开放方针要求用新的眼光审视外部世界。而“文革”期间对国际问题的评论报道几乎完全中断，读者对这十几年外部世界的了解几近空白。有鉴于此，《世界知识》复刊后有意识地对重大国际问题进行系统回顾与纵深介绍。她的时事评论着重揭露霸权主义在全世界范围内的各种表现，声援各国人民维护世界和平的斗争。她的基本知识则涉及各国政治、经济、科技、文化等各个领域。比如，关于国际形势的总趋势——“当代世界的两大主题是和平与发展”“世界大战可能避免”“冷战结束后趋向多极化的世界格局”等。同时《世界知识》也对这一时期的国际大事都做了及时、准确并有深度的报道。如上世纪80年代前半期的美苏争霸和阿富汗、柬埔寨、中美洲、中东等地区热点和军备竞赛问题，80年代后半期的对话与缓和、两伊战争、海湾战争、苏联解体、东欧剧变，以及欧洲、日本、发展中国家的动向和环保、能源、人口等全球性问题，等等。
1994年《世界知识》创刊暨世界知识出版社建社60周年时，时任国务院副总理兼外交部长钱其琛发表讲话说，“今天的中国已经与60年前大不一样了，中国革命的胜利结束了中国人民外遭侵略、内受压迫的悲痛历史。经济建设的日新月异，改革开放的逐步深入和扩大更使得往日中国的贫穷落后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帮助读者认识世界是为了促进改革开放，为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伟大事业服务。而这是《世界知识》半月刊和世界知识出版社在现时代的光荣使命。”
进入新世纪以后，互联网发展迅猛，纷纷扰扰的信息铺天盖地地袭来，让人难辨真伪。在这种形势下，《世界知识》确定了自己的办刊方向——“平实理性看世界”，不跟风，不煽情，拒绝炒作，对国际形势的分析一以贯之地坚持客观、真实。2009年，外交部长杨洁篪曾为《世界知识》创刊75周年题词“平实理性看世界，慎思笃行谋发展”。
在呈现方式上，从2003年开始，《世界知识》告别了有69年历史的黑白版，以全彩的形象呈现在读者面前。从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繁体竖排到新中国成立后的简体横排，从过去的单色到今天的全彩，从过去的“铅”与“火”到现在的“光”与“电”，《世界知识》在不断的革新和变化中发展前行。
2010年《世界知识》所属世界知识出版社从事业单位转为全民所有制企业，2018年底，又由全民所有制企业改制为国有独资公司，进一步完善了现代企业管理模式，并确立了“传承红色基因、理性认识世界、服务中国外交”的办社宗旨和“传承、奋进、守正、创新”的社训。
走进新时代
进入新时代以来，《世界知识》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引领，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和文化出版导向，努力为中国外交和国际问题研究与实践发挥参辅作用，为广大公众和读者提供更多更好的精神食粮。2021年，《世界知识》因突出业绩获得第五届中国出版政府奖期刊奖提名奖。这是我国新闻出版领域的最高奖。
为服务读者更好认识和理解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世界知识》秉持“平实理性看世界”的宗旨，客观反映国际热点问题和国际变局，对新冠疫情、新一轮科技革命、全球化退潮、乌克兰危机、巴以冲突、美国大选等广受关注的议题进行了深入报道和解读。重点文章有《新冠疫情将如何改变国际关系》《全球加速“脱碳”，“碳中和时代”即将到来》《逆全球化浪潮下，世界将去往何处》《俄罗斯与乌克兰：从同根同源到兵戎相见》《加沙地带，“新前线”》《假若特朗普重返白宫》等。
为明辨是非，坚守公平正义，巩固主流舆论阵地，《世界知识》针对近年来国际上一些国家尤其是美国逆潮流而动的单边主义、贸易保护主义，做了大量文章予以批驳，并发出中国自己的声音，坚定维护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体系、以国际法为基础的国际秩序、以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为基础的国际关系基本准则，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重点文章有《中国角色：引领全球经济发展与合作的重要力量》《警惕世界从经济全球化走向地缘政治化》《在多极化进程中构建新型国际关系》《美国为何成为逆全球化的重要推手》《从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到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等。
为维护我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世界知识》组织专家学者积极调研咨政，建言献策。重点文章有《在半岛问题上拿出更具中国理念的办法》《扯下美国“再平衡”战略的面具》《南海争端是中美之间的较量和博弈》《稳定、发展、超越：对美外交应有的精神气质》《角逐网络空间“制空权”，中国焉能不争先》《“争”东海、“稳”南海》《打造国家海洋安全战略》《推动东北亚秩序重构正当其时》等。
为服务中国外交和高质量发展，《世界知识》深入报道和解读中国深化周边互利合作、斡旋中东和解进程、推动中俄关系提质升级、积极引领全球治理变革、稳步推进“一带一路”建设、推动三大全球倡议加快落地等成就。重点文章有《命运共同体：中国与周边国家应守望相助》《中国外交新思想及建立国际话语权的努力》《2014：激荡的世界与奋发有为的中国外交》《周边外交的习近平色彩》《中美建交40周年：历史与现实的省思》《新中国外交70年：辉煌路，新征程》《总体国家安全观》等。
此外，从2013年开始，《世界知识》每年举办“世界知识论坛”，现已成为杂志重要品牌。论坛为广大读者了解中国外交政策走向与国际形势变迁提供了窗口和指南，也为官学两界对话交流架起一道桥梁。论坛的主题聚焦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服务于中国特色大国外交，比如“秩序、规则与中国方案之年”“激荡的世界，中国的回应”、“疫情催化下世界格局加速演变，新时代呼唤新理论、共识和行动”“变局、竞争、挑战与中国担当”“变局中的纷乱世界，和平与发展的中国路径”等。
90年前，胡愈之在创刊词中说，“它（《世界知识》）将帮助你认识世界，在走向‘世界的中国’的途程中，它将尽一点小小的力量。”90年后的今天，中国早已是世界的中国了，但如何引导公众客观认识中国的基本国情、发展阶段和国际环境，理性看待中国与外部世界的关系，培育成熟理性的国民心态，《世界知识》依旧使命在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