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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兰元宇宙电影的媒体考古研究

2024-08-13马浩王振宇

新闻爱好者 2024年7期

【摘要】科幻电影为元宇宙提供媒介载体以及主观的影像表达。诺兰的电影作品融合当下电影技术,多呈现时空畸变的科幻设想,直观展现元宇宙的不同形态。元宇宙作为传播技术下的产物,应将其放在媒体技术的发展史中去感知元宇宙形态的变化。从元宇宙的样态、内涵以及创作背景三个角度对诺兰指导的元宇宙电影进行文本分析,探究传播技术的发展和现实环境的变化对元宇宙呈现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诺兰对元宇宙的影像建构具有阶段性特征,与电影技术的进步呈正相关。与此同时,虚拟与现实的对抗必然引发有关主体的自我确认,“以人为本”是构建元宇宙未来生态图景的基本点。

【关键词】元宇宙电影;媒体考古学;诺兰;元宇宙

一、研究缘起:元宇宙呈现与电影技术的关联

2021年是元宇宙元年,元宇宙是现实环境的再现,代表人们对虚拟与现实融合的深度向往。目前,学者对元宇宙这一概念还未形成统一的界定,但多涉及时间空间。本文对“元宇宙”概念的理解不局限于虚拟空间,而是进一步拓展其外延,将平行现实空间的其他空间统称为“元宇宙”,此种界定有利于梳理元宇宙样态的变化与媒体技术发展之间的关系。

元宇宙作为数字技术迭代的产物,当它以可感知的虚拟空间存在于现实社会时,应将其放在媒体技术发展的历史下去考察。媒体考古学显然是颇为可行的视角。媒体考古学围绕技术与需求进行横向与纵向的综合考察,将技术与社会结构联系起来,揭示媒体传递内容之外的意义。电影作为“非言语的经验形式”,可以将“超现实”搬进艺术创作中,通过电影技术与大荧幕向观众提供虚拟和梦境的内在世界。媒体考古学认为“在电影影片中,那些技术中已经流逝了的时间,又随时可以重复出现,某个过程或者事件的时间箭头,可以被逆转过来,已经成为虚拟信息的时间空间,可以彼此叠加,可以得到延伸或得到加速”。[1]于是,电影技术满足人们利用“数字身份”在虚拟世界进行互动的体验。克里斯托弗·诺兰导演作为利用电影技术,打破传统电影时空结构的奠基者,其作品具有明显的元宇宙特征。本文通过研究诺兰元宇宙电影,把元宇宙置于媒体考古学的谱系中,有助于重构元宇宙的框架,辨析电影技术与创作思想对元宇宙影像呈现的阶段性构想。

二、研究设计:诺兰元宇宙电影的媒体考古

(一)研究现状

目前关于诺兰元宇宙电影的研究主要有以下两个方面:一是元宇宙电影的时空叙事。诺兰电影多采用“迷宫式的复调叙事,打破好莱坞的传统叙事模式,交叉并行的时间线索和画面突转的空间跳转带给观众以眼花缭乱的审美体验”[2],极大增强了观众对电影意义的解读,便于深入了解其背后的创作思想以及创作背景。正是在此种打破时空的叙事之中,“虚拟时空拥有了与现实时空产生纠葛的能力,甚至在反复的‘拟真化’实验中不断向现实逼近,从而消解与现实之间的差异,最大限度地对现实世界产生作用”。[3]二是元宇宙电影的文化研究。诺兰影片“既有关于秩序的创造,又有关于秩序的消解”。[4]《盗梦空间》《记忆碎片》等影片通过非线性叙事行走在机械秩序与无序混沌之间,“既实现了精英文化和大众文化的相互成就,又在二者的相互妥协中实现了作品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5]诺兰通过电影,赋予观众讨论社会、善恶、未来等价值观念的权利,电影的文化意义映射了国家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的交织结构。

(二)研究问题

通过文献整理,有关诺兰元宇宙电影的研究主要有以下不足:一是多针对元宇宙本身的静态研究,较少将其置于历史语境和社会现实下进行动因剖析;二是在元宇宙与电影的关系中,多以叙事学、哲学视角为主,缺乏传播学视角的考量;三是多个案分析,少类型化电影综述。因此,本文采用媒体考古学的研究范式,从技术发展的角度探讨元宇宙电影与媒体技术之间的关系,总结其规律并解答以下问题。

Q1:诺兰电影中元宇宙的呈现变化是否与技术发展有关?

Q2:诺兰对元宇宙样态的构想是否受到多元因素的影响?

(三)研究对象

本文研究对象为诺兰指导的元宇宙电影。通常而言,电影中呈现的元宇宙样态大致可分为虚拟时空、宇宙时空、时空回溯三类。[6]本文结合元宇宙概念,将诺兰指导的电影作为样本库,筛选出《蚁岭》(1997)、《记忆碎片》(2000)、《盗梦空间》(2010)、《星际穿越》(2014)、《信条》(2000)等5部具有典型元宇宙特征的影片作为研究样本。

本文选取诺兰元宇宙电影作为考察元宇宙发展的分析文本基于两点原因:其一,电影的动态影像是真实世界的直接反映,但生产过程是对真实世界的再创造,是人们经验性的、可改良的产物。因此,它的生产逻辑与结构化社会是密不可分的。其二,诺兰导演突破传统好莱坞电影工业体制,其电影作品注重传统时空的破碎呈现、讲究电影技术的合理运用。“无序世界”的故事内容符合元宇宙的概念。

(四)研究方法

文本分析法主要探讨文本深层的意义,意义的阐释要置于当下的社会语境,符合媒体考古学现实性的特点。电影可以展现具象化的文本,因此本文采用文本分析法,通过梳理5部诺兰元宇宙电影,结合元宇宙的概念以及研究问题,总结出元宇宙样态、元宇宙概念、创作背景三个编码维度。重点考察元宇宙样态变化背后的底层技术和现实依据。

三、研究发现:元宇宙的时空展现与技术逻辑

(一)电影技术演进与元宇宙样态呈现

随着电影技术的演进,本文以1997年诺兰第一部元宇宙电影《蚁岭》为起点。诺兰元宇宙电影具体分为有声胶片电影、彩色宽银幕立体声电影和数字胶片电影三个阶段。

1.电影技术的媒体考古

电影技术实现了机械复制现实的论断。起初,电影受电影技术的局限,多为现实世界的复制与再现。20世纪90年代,胶片录音技术广泛应用到电影生产中,电子剪辑技术的轻便、廉价、易操作的特点使其迅速渗入电影行业。随后,为满足观众的综合感官,彩色宽银幕立体声电影得到大力推崇。变形镜头是宽银幕的技术基础,通过横向变形扩宽影像画面,更加符合人类横向视觉的生理特征。观众直接地接受和认可电影对现实二次创作后的“虚幻而真实”的影像,转换的过程主要是宽银幕和立体声技术对观众想象的完形。

21世纪,数字技术在科幻电影中的广泛应用不仅改变了传统的制作方式,还为科幻电影创作带来全新的表现手段。VR、AR、MR、可穿戴设备等技术通过电影制作者判断、推理和联想等思维过程,真实再现元宇宙的技术逻辑,由单纯的艺术创作过渡为对未来社会样态的现实思考。

运用媒体考古学的纵向逻辑,可以看到元宇宙的呈现和剪辑方式基于电影技术的迭代。电影技术受到时代环境和科技水平的限制,具有历史阶段性特征。在不同技术史阶段寻找元宇宙演进的考古痕迹,可探寻元宇宙与电影技术间的关系。

2.元宇宙的样态嬗递

诺兰电影呈现的元宇宙样态大致包含时空回溯、宇宙时空、虚拟时空。由于创作者的主观性,故“样态”中的编码类目与现实电影技术的发展时间相互交织。

体现元宇宙“时空回溯”的电影共3部,分别为《蚁岭》(1997)、《记忆碎片》(2000)、《信条》(2020)。《蚁岭》为黑白电影,片中用循环叙事的手法,讲述一位男子在封闭的房间里捕捉“虫子”,最后竟发现“虫子”是微缩的自己,并且它跟自己在干同样捕捉“自己”的故事。该影片符合元宇宙时空循环的特征,多位自己同处同一时空,以此时的黑白胶片电影剪辑技术展现“嵌套式的故事、古怪神经的角色、黑暗的人性表现、希区柯克般悬疑惊悚的情节”[7]。《蚁岭》作为时空回溯的“元叙事”,《记忆碎片》参考此部创意,运用23个彩色片段(逆序叙事)、22个黑白片段(顺序叙事)交叉剪辑,革新传统顺序叙事影像,向观众呈现现实世界与纯粹记忆的循环碰撞。《信条》中的主人公通过时间逆转机器,与过去、现在和未来的自己相遇,角色之间的行动相互纠缠,彼此影响。以上电影均呈现时空逆熵的元宇宙样态,前两部电影主要以“蒙太奇”剪辑手法对拍摄素材进行打乱拼接,其原因是受到当时电影技术的影响,限制制作者非现实性的艺术表达,缺乏理性讨论人类社会未来发展的新样态。

20世纪末,伴随着数字技术的进化,元宇宙的雏形开始在科幻电影中显现。《星际穿越》(2014)体现元宇宙“宇宙时空”的样态。彩色宽银幕立体声的电影技术激发了导演的创作热情,由单维的时空回溯转向二维的平行时空。与此同时,数字技术的发明使数字图像器件代替原本的胶片图像,将电影制作方、观众的艺术构想搬入现实的电影荧幕中。《星际穿越》运用数字技术进行影像制作,用数字影像化方式展现时间关联与空间畸变。诺兰对元宇宙经验性的想法从后期剪辑过渡到数字再现,从被动地再现时空到主动地创造时空,人们的主观能动性在电影内容中得以加强。

《盗梦空间》(2010)则体现了元宇宙“虚拟时空”的样态。诺兰以“多层级嵌套结构”的叙事模式呈现在时间上“循环往复”、在空间上“层层嵌套”的递归结构,不同层级的“非现实”梦境借助数字技术真实再现。彼时“虚实共存”的想象借助数字电影技术,展现主人公对主观思维的控制和对客观世界的变革,强化自我表达。

3.元宇宙的内涵变化

5部电影的元宇宙内涵大致经历关联、链接、共享三个阶段,电影创作时间与电影技术发展时间呈正相关。

体现元宇宙“关联”的电影共2部,分别为《蚁岭》(1997)、《记忆碎片》(2000)。“关联”意为时间与空间、空间与空间产生联系,不再各自独立。20世纪90年代的胶片剪辑技术限制创作者“天马行空”的思想,诺兰的元宇宙电影多采用剪辑拼接技术手段对拍摄素材进行二次加工,上述两部电影均为现实世界的时空关联。

“链接”指人们主动构建与时空之间的关系。数字技术融入彩色宽银幕和立体声,加强多维时空创作的趋势。《盗梦空间》(2010)将传统的关乎人类自身尚未被充分研究的潜意识领域通过数字技术呈现给观众;《星际穿越》(2014)中主人公搭乘宇宙飞船考察适合人类居住的星球,却意外发现在五维空间能够以引力波透向三维空间传递消息。此类电影详细描述了人类如何利用时空机器链接平行时空,元宇宙内涵由“时空关联”发展为“人机链接”。

“共享”即元宇宙的终极内涵,是多人参与的数字新世界。《信条》(2020)不同于诺兰以往的平行时空电影,影片中诺兰以复杂的“时空并存”叙事手法,讲述主人公们陷入时间轮回拯救世界的故事,更加强调平行时空间的有效互通以及对世界进行自洽的假想与推演。在诺兰执导的元宇宙电影中,虽然缺少对个体虚拟身份的创作,虚拟现实技术的发展也为电影中元宇宙的构建提供技术支持和创作灵感。例如《虚拟游戏》《头号玩家》等电影中,主角会通过头盔、VR眼镜等可穿戴设备进入虚拟空间,尝试按照个人意愿探索元宇宙的无限可能。

(二)技术赋能与个体审美下的元宇宙构想

电影技术赋予导演创作思想多元化的权利。诺兰导演对平行时空的创作观念综合了技术赋能和好莱坞类型片的生产模式,逐渐形成带有个人审美的元宇宙电影。

“初步探索”阶段即诺兰元宇宙电影诞生初期。由于无前作之鉴,此时有关元宇宙的设想与创作者的艺术审美高度关联。诺兰被斯皮尔伯格称为“好莱坞最后的电影作者”。在好莱坞电影业走向固定化、程式化、类型化的俗套情节时,诺兰的影视作品具备悬疑、破碎、理性等非程式化特点。《蚁岭》(1997)作为诺兰导演元宇宙电影中的处女作,三分钟的作品时长充满紧张与悬念的气氛。此时,诺兰元宇宙电影呈现表现主义风格,并未较多受到社会结构的影响。

21世纪初,数字胶片技术的加持使得诺兰元宇宙电影呈现创作思想多元化的文化景观。《记忆碎片》为时空回溯的悬疑题材,《盗梦空间》为虚实空间的思想博弈。诺兰曾在采访里强调:“从来不担心自己的叙事过于复杂,让自己走得太远,脱离了观众。这些恐惧不一定都准,有些时候,当你过多地去想观众会怎么想,当你想得太明白,你会犯错。”[8]看似诺兰的非线性时空叙事是在有意为观众设置难度,实则是为加强观众的思考和与观众互动。此时诺兰元宇宙电影较少能对技术与人类的关系作出现实思考。

诺兰元宇宙电影在后期逐渐聚焦“人机共生”的现实问题。电影技术催生电影的发展,同时引起传受双方对未来社会的思考。《星际穿越》(2014)探讨人类未来的生存与发展,《信条》(2020)塑造“救世主”的形象。面对人机关系,诺兰答道:“某些新技术存在无限发展的理论可能性,但在某些领域,它会受到限制。而现实世界是无限复杂的,它没有限制。所以任何数字模拟技术,最终都会触达特定的局限性。”这体现了“将然”的政治权利观,即基于现代社会的现实,揭露并批判现代社会的各种弊端,通过对现实社会的打破重组,从而对未来社会进行重构。[9]

四、研究结论:元宇宙电影的多重支持

一方面,诺兰元宇宙电影概念的演进与传播技术的迭代呈正相关。电影技术使得元宇宙“得到了模拟,得到了统一,得到了表征,得到了转化和结构化,得到了扩大和组合,并且,最后它们得以跟那种感性知觉可以到达的符号素材联结了起来”。[10]纵观5部电影,电影中元宇宙概念的发展表现出一定的阶段性特征,这一特征与电影技术的发展有着直接联系。元宇宙样态为时空回溯、宇宙时空和虚拟时空,内涵体现为关联、链接、共享。电影技术发展史大致经历黑白胶片技术、彩色宽银幕立体声技术、数字胶片技术三个阶段。元宇宙的概念变化与技术变革在线性逻辑上大致相同。胶片剪辑技术赋予电影真实叙事的功能,便于体现混沌时空。数字胶片剪辑技术能将电影的画内空间扩展到画外空间,从而实现元宇宙“时空”样态的延伸,产生新型虚实相融的社会形态。就元宇宙电影而言,电影技术的发展不只丰富了元宇宙的艺术效果,也为电影创作者对未来世界的思考提供了更大的想象空间。

另一方面,诺兰对元宇宙的设想受到技术理性和价值理性的双重影响。诺兰元宇宙电影既是技术赋能,也是个体审美的创造。诺兰钟爱胶片电影,认为“胶片相比数字,画面好看得多,这种技术已经延续了上百年,并且一直十分可靠”。[11]胶片技术能够最大限度保留元宇宙的样态,从而让观众感受《盗梦空间》《星际穿越》等平行时空的拟真画面。

元宇宙作为现实社会的再现,并非“数字乌托邦”的简单展现,而是融入价值理性的未来空间。“尽管技术的已有状况决定了潜在活动的范围,但是最终决定人的行动的,不是外在的技术事实而是人体本身的基本规范”。[12]诺兰后期的元宇宙电影中的价值理念已上升为人类未来的生存问题,从这个意义上说,元宇宙的发展不仅涉及哲学的终极命题“我是谁”,还涉及一系列“人机之辩”的伦理问题。只有清醒地认知媒体技术的本质,才能满足我们更高层次的精神需求,最大程度发挥元宇宙的现实意义。

[本文为“服务于应用型新闻人才培养的实践教学研究”(项目编号:JXYJ2023043)的阶段性成果]

参考文献:

[1]西格弗里德·齐林斯基.媒体考古学[M].荣震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33.

[2]杨晓.克里斯托弗·诺兰电影叙事策略研究[J].电影文学,2018(7):62-64.

[3]司培.裂变与循环:从诺兰科幻电影看后工业时代的时空叙事[J].天府新论,2022(3):143-151.

[4]曲宁.论克里斯托弗·诺兰电影的混沌哲学[J].电影文学,2013(22):16-17.

[5]王传领.试论克里斯托弗·诺兰电影中的文化博弈[J].电影文学,2018(1):82-84.

[6]司培.裂变与循环:从诺兰科幻电影看后工业时代的时空叙事[J].天府新论,2022(3):143-151.

[7]周稷之.有一种电影叫“诺兰”:从短片《蚁蛉》看克里斯托弗·诺兰对作者电影的拓展[J].传媒观察,2015(11):51-53.

[8]罗伯特·卡普斯.克里斯托弗·诺兰谈《盗梦空间》[EB/OL].(2010-11-29)[2023-10-02].https://www.wired.com/2010/11/pl-inception-nolan/.

[9]徐大同.西方政治思想史[M].天津:天津教育出版社,2000:8.

[10]西格弗里德·齐林斯基.媒体考古学[M].荣震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36.

[11]影视工业网.“盗梦者”诺兰专访:我不想以中立的态度拍电影[EB/OL].(2013-12-16)[2023-10-03].hhttps://m.guancha.cn/Celebrity/2013_12_16_192951.shtml.

[12]弗里德里希·拉普.技术哲学导论[M].刘武,译.沈阳:辽宁科学技术出版社,1986:149.

作者简介:马浩,河南工业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讲师(郑州 450001);王振宇,郑州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教授、博士(郑州 450001)。

编校:郑 艳

封面人物·陈娜

陈娜,南开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院长,教授。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博士后,复旦大学博士,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和加州大学圣芭芭拉分校访问学者,中国新闻史学会党报党刊研究委员会常务理事,中信改革发展研究基金会资深研究员,天津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体系研究中心研究员。

已出版专著3部,发表学术文章80余篇,主持完成国家级及省部级社科项目6项,主持天津市一流本科课程、天津市高校新时代课程思政改革精品课、天津市高校课程思政研究生示范课程,入选天津市高校中青年骨干创新人才培养计划、南开大学“百名青年学科带头人培养计划”。

被授予全国五一劳动奖章、全国向上向善好青年、天津市优秀共产党员、天津青年五四奖章、天津市五一劳动奖章、天津市最美女教师、天津市课程思政教学名师、天津市教育系统“教工先锋岗”先进个人等称号。荣获教育部霍英东教育基金会第十五届高等院校青年教师奖,首届全国高校青年教师教学竞赛文科组一等奖第一名,第九届天津市高校青年教师教学竞赛文科组一等奖第一名,第二届天津市教育系统师德演讲比赛一等奖,第十七届天津市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三等奖等。已获得教学技能工作坊ISW和教学技能引导员工作坊FDW国际认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