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挝“中文+职业技能”人才培养现状及发展策略
2024-07-30袁世梅李春忠杨丽萍
收稿日期:2024-01-04
基金项目:2023年度云南省教育科学规划重点招标项目“来滇留学人才培养质量提升路径研究”(BA23004);2022年度国
家级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国家级非遗助力中国-东盟文化交流研究——以材料科技赋能古法制潮汕
嵌瓷工艺为例”(202210685001S)。
作者简介:袁世梅(1994-),女,云南云县,硕士,助教,研究方向:国际中文教育;
" " " "李春忠(1973-),男,云南景东,硕士,教授,研究方向:高等教育;
" " " "杨丽萍(1978-),女,云南普洱,硕士,副教授,研究方向:国际中文教育。
摘要:中老两国的交往日益密切,单一语言技能人才已无法满足多元化的用人需求,当地社会对“中文+职业技能”人才的要求日趋增高,培养精技术、懂中文、通文化的复合型人才是未来人才培养的趋势。当前中老“中文+职业技能”人才培养得到两国政府的重视,但存在起步较晚、进展缓慢,配套政策和资源不充分等问题,为全面、系统地推进“中文+职业技能”人才培养,需积极促进多方合作,搭建多元共享合作平台,内育外培结合加强师资队伍建设,推进职业能力大纲构建互认、教材编写等资源建设以回应当前的发展需求。
关键词:老挝;中文+职业技能;现状;策略
中图分类号:G641" " "文献标识码:" A" " " 文章编号:2095-7734(2024)03-0130-06
" “中文+”是以培养复合型中文人才为目的的中文教育。[1]“中文+职业技能”是“一带一路”倡议深入推进和国际中文传播发展的现实需要,但仍处于起步阶段,缺少实证研究、相关学科的借鉴。[2]“中文+”教育的发展,此概念源于专门用途中文(Chinese for Specific" Purposes,简称CSP,亦称“专门用途汉语”)的发展,其教学实践最早可见于20世纪50年代初至六七十年代的汉语预备教育,以及理工、医学等专业学习阶段的“汉语课”,同时也体现在特定范围和固定场所的业务汉语教学,例如外交汉语、新闻汉语、经贸汉语等。[3]2018年国务院副总理孙春兰在全球孔子学院大会上正式提出了实施“汉语+”中文教育模式的倡议。随后,在2019年的国际中文教育大会上,首次设立了以“中文+职业技能”为主题的论坛,将职业领域语言教学的转型升级纳入关注重点。2021年6月,北京语言大学主办了“首届专门用途中文学术研讨会”,会议内容涵盖了医学汉语(西医汉语)、中医汉语、商务汉语、警务汉语、旅游汉语、法律汉语、军事汉语、航海汉语、工程汉语、工业汉语、酒店汉语、民航汉语、能源汉语等13个领域。[4]其中的“职业技能”还可以再分为“技能、职业、职业教育”。[5]“中文+职业技能”的内涵,广义上包含中文教育和职业技能教育各自独立的领域,以及二者相互交融的交集部分,狭义上指的是一种中文教学与职业技能培训相结合的新兴教育形态,以中文教学为主导,学习者以中文这一工具来掌握职业技能,教学者在进行中文教学的同时传授相关职业技能。[6]本文采用的是“中文+职业技能”的狭义内涵。
" “中文+”已成为当前国际中文教育和职业教育领域的热点。学术界对“中文+职业技能”人才培养模式的研究仍十分有限。[7]“中文+职业技能”已被写入《关于推动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意见》,国内外纷纷开展了各种有益的尝试。学界对“中文+职业技能”人才培养进行了一些探索,尚未形成统一的人才培养路径研究框架。拟从国别化的角度分析老挝“中文 +职业技能”的基础、现状及困境,提出该人才培养模式的实践路径。
1老挝开展“中文+职业技能”人才培养的优势
1.1双方政治互信度高,关系日益密切
" 中国与老挝关系睦邻友好,2019年,正值中华人民共和国与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建立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十周年之际,两国两党最高领导人经过友好协商,共同签署了《构建中老命运共同体行动计划》。此份文件不仅标志着中老两国在深化双边关系上的坚定决心,更是中国首次以政党的名义与外国签署的关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双边合作文件。老挝作为首个与中国签署此类文件的国家,具有里程碑意义。双方持续推进中老经济走廊及中老铁路等重大项目,并取得了丰硕成果。
" 中老铁路于2021年12月3日正式通车运营,铁路通车运营为两国经贸互动和人文交流创造了更加便利的条件。老挝人民革命党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通伦·西苏里于2022年11月29日至12月1日对我国进行国事访问。在此期间,双方共同发表了《关于进一步深化中老命运共同体建设的联合声明》,明确双方将致力于构建高标准、高质量、高水平的中老命运共同体,以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作出积极努力和示范。《声明》还着重强调了双方在高等教育、职业教育以及数字教育等多个领域的深入交流与合作的重要性,承诺共同落实第三届中国-东盟教育部长圆桌会议所达成的成果文件《共建友好家园:中国-东盟教育合作发展愿景与行动(2022-2030)》中所提出的各项举措和项目。[8]这一背景为“中文+职业技能”人才培养提供了坚实的基础,为中老教育领域的合作与发展指明了新方向。中老双方政治互信度高,政治经济的互动交流离不开语言这座重要桥梁,在交往过程中,双方须具备大量精技术、懂中文、通文化的复合型人才。
1.2经济交往日益频繁,成果显著
" 近年来,我国与老挝在贸易、投资、基础设施建设等领域的合作取得了显著成果,中国已跃居为老挝第二大贸易伙伴、第一大出口国以及最大投资国,并在老挝外资来源地中占据首位。当前,老挝正实施投资优惠政策,其丰富的自然资源和低廉的劳动力成本成为该国两大显著优势,预示其工业化发展潜力巨大。随着中老经贸投资合作的不断深化,所需专业技术人才也将快速增加,同时也带动我国各相关省份构建起与老挝合作发展新格局。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赴老挝投资,目前在老挝注册的中国企业有5000多家。[9]中资企业在老挝各领域投资项目超过900个,总投资额超130亿美元,其中2021年共有20个项目投资多个关键领域超过10亿美元,投资涵盖水电、矿产开发、服务贸易、建材、种植养殖、药品生产等多元领域,企业发展最为需要的是具备中老经济文化背景和跨文化能力的人才,这类人才能够为企业拓展海外市场提供有力支持。在第五届进博会上,上海杨浦区和老挝工业与贸易部贸易促进司签订了《关于共同建设高水平经贸合作平台合作备忘录》,政府间搭建桥梁,旨在进一步推动双方在经济贸易领域的深度合作。老挝正在实施“陆联国”发展战略,在东盟国家中,老挝是与其他国家接壤最多的国家,在新时代背景下,“中文+职业技能”人才就业市场旺,已成为在老中资企业人力资源属地化的迫切需求,培养“语言+文化+专业”的复合型人才将是未来发展的趋势。
1.3“中文+职业技能”教育前景广阔
“中文+职业技能”的培训模式应该得到大力推广,汉语的价值因应用和实用才能进一步提高[10]。中文在老挝所承载和传播信息的能力在持续增强,掌握中文的老挝籍双语者在就业市场比单语者更具竞争优势,能获得更多的就业、创业机会和更高的收入[11]。2022—2023学年,老挝国立大学申报最受欢迎的前三名专业中,中文专业排名第一,报考达1077人,报考比例远超报考人数排名第二的商务管理专业19.4%。新建的普乔经济特区目前已开启物流、商贸、产能转移、新城居住四大板块为主要发展方向。据老挝最大招聘服务网站108.jobs的数据,一些中资企业扩大了在老招聘员工的比例,华为公司、中粮国际钾肥、亚钾国际等公司在老挝积极招聘员工及大学生实习生,需要大量懂技术、会中文、了解中国文化的复合型人才。
2老挝“中文+职业技能”人才培养现状与困境
2.1老挝“中文+职业技能”人才培养现状
" 老挝与国内职业院校联合从人才培养、培训课程、师资培训、平台建设等方面积极实践探索取得了一些成效。中老铁路通车运营推动中老两国在物流、农业、土地评估、电力、矿业、水利水电等领域的交流与合作,随着中国企业在当地的投资增加,单一语言技能人才已不能满足中老贸易日益发展的现实需求,相关行业出现了“中文+职业技能”的人才需求,老挝的一些学校着手培养“中文+职业技能”复合型人才。
2.1.1开展“中文+职业技能”师资培训
" 2022年5月11日,由中国—东盟中心、中国教育部中外语言交流合作中心、老挝教育体育部和老挝驻华使馆联合主办,南京工业职业技术大学承办老挝“中文+职业技能”本土师资培训班,38名老挝电子商务、计算机网络和物流管理专业教师进行了8天的学习,学习内容包括“中文+电子商务”“中文+计算机网络”和“中文+物流管理”三大领域,帮助教师掌握“中文+职业技能”教学技能。2022年11月泸州职业技术学院承办老挝中高级管理人员“中文+技能”智能制造师资培训班。
2.1.2建设合作基地,开设“中文+职业技能”短期课程
" 2019年9月,长沙民政职业技术学院与老挝教育与体育部签订《职业教育战略合作》协议,在老挝万象为“老挝-中国职业技术教育培训基地”揭牌,标志着两国职业教育合作在老挝官方培训基地正式启动,[12]实现了双向联动。2022年9月万象省技术学院与陕西职业技术学院的合作“汉语桥”老挝学生“中文+职业技能”线上研习营顺利开营。为培养既掌握中文又掌握铁路专业技能的人才,老挝国立大学曾为老挝籍中老铁路工作人员开展中文强化培训。2022年11月,《机电一体化》《社区服务》及《电子商务》五级职业标准已获得老挝教育与体育部官方认证,予以签批,正式纳入老挝国家职业教育体系,并在全国范围内推广实施,树立了中老职业教育合作标杆。可见“中文+职业技能”人才培养是新形势下中老合作高质量发展的现实诉求。老挝国立大学孔子学院与当地公司企业合作,开设专门用途中文培训课程、中老铁路公司运营期中文培训班、老挝自然资源部高级翻译班、科技部公务员中文培训班、万象市政府公务员中文培训班等。苏发努冯大学孔子学院开设老挝国防部琅勃拉邦兵工厂、琅勃拉邦机场管理、琅勃拉邦文化厅专门用途中文培训课程等校企合作项目。江苏建筑职业技术学院实施“中老铁路供用电技术”高技能人才订单班培养,2021年首批25名老挝留学生顺利毕业,服务于中老铁路。
2.2老挝“中文+职业技能”人才培养的困境
" 在分析“中文+职业技能”人才培养现状及相关文献资料和政策文本的查阅中,获悉老挝在开展“中文+职业技能”实践过程中面临以下三方面的困境。
2.2.1人才培养发展缓慢,配套政策尚不完善
国家教育主管部门尚未出台关于整合行业、企业、院校等相关方办学资源的政策法规、机制体制。老挝政府机构、企事业单位关注到专门用途中文教学的重要性,但未形成清晰的人才培养目标及培养模式,基本上还处于热情高于规划的状态,校企合作中文教学的合作机制和教学模式等顶层设计问题亟待研究。[13]中文与职业技能教学的结合才刚刚开始,尚处于起步阶段,无法与新时代背景下对于复合型人才的需求精准对接,需要更多具体的政策鼓励和指导,“中文+职业技能”具有学科融合的特点,需协同政校企多元主体共同参与、多重联动,达到优势互补、资源共享的效果,提高人才供给与需求的市场匹配度。
2.2.2“中文+职业技能”人才培养资源紧缺
" 老挝各行各业处于起步发展的阶段,“中文+职业技能”人才培养资源短缺。从老挝的产业发展与劳动者就业、择业的角度来看,当前中文教育基础薄弱,技术型专业师资的缺乏是首要瓶颈,复合型师资团队建设相对滞后,本土教师的培养更非易事。开展“中文+职业技能”教育需要更加专业化、多样化的职业技能型中文教师。除师资外,开展“中文+职业技能”项目还需有专门的教材,当前无配套的国别化、专业化的中文教材,一般通用性统编教材已无法满足当地发展需求。教材在当地的适应性、可推广性及教材的数量、门类等都无法满足目前发展的需要,教材开发过程中,未能充分调研人才培养项目,难以满足“走出去”中资企业的用人需求、岗位能力要求及教材使用群体的实际需求,所以教授内容存在很大的随机性。正式纳入老挝国家职业教育体系的职业标准少,课程建设滞后,当前的课程设置难以匹配市场人才的需求,共建共享的专业标准和课程标准,覆盖的专业领域仍然需要扩展,课程不成体系,适用于老挝的“中文+职业技能”课程标准亟待建立。
2.2.3“中文+职业技能”人才培养目标不明确
" “中文+职业”人才培养的内容与社会需求紧密相关,新行业的发展迅速且变化多样,物流、工程、高铁、矿业、信息技术等领域的行业特性愈发显著,目前仍处于探索阶段,项目成效及价值认同方面有待提升;老挝属于欠发达国家,支撑“中文+职业技能”项目的实训场地及设施设备短缺。从当前的发展状况来看,老挝还未形成系统的行业人才培养方案,并未明确开展“中文+职业技能”教育的院校,正处于艰难转型时期。到目前为止,已实施的项目并未充分体现“中文+职业技能”教育理念中所倡导的多元化人才培养策略。另外,针对教学内容,缺乏统一规范,难以达到学习一门语言和一项职业技能的系统性要求,影响学习效果。
3老挝“中文+职业技能”人才培养策略
3.1多方合作,“政—行—企—校”协同制定人才培养方案
" 老挝“中文+职业技能”项目处于起步阶段,还未能建立起多元参与合作机制,如何发挥各方优势资源互补,实现多元协同发展,是解决这一问题的核心所在。政府应统筹当地中文教育机构、孔子学院和高校多方力量,加强与当地社会机构的合作,以当地社会需求为导向,加强两国院校合作,协同发力。在制定培养计划时,主动与企业对接需求,邀请各领域专家参与制定人才培养方案、开发教学资源以及实施人才培养评估等多环节工作。注重专业人才在知识、能力、素质三个维度的综合发展。
" 当前,我国在老挝的两所孔子学院和10所华校在提供中文教育资源、传播中华语言与文化、培育老挝本土中文教育工作者、组织实施HSK和YCT中文水平考试等方面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在此背景下,孔子学院应当积极“走出去”,积极与在老中资企业、国内职业院校和当地社会机构等联合,应充分利用海外华商会及华侨华人社团的影响力与资源优势,拓展“中文+职业技能”项目覆盖面。其次,孔子学院应依托合作平台与国内高等院校、职业院校开展深度合作,拓宽可利用的资源范围。企业也应共享教学资源,在办学所需的实习实训设备、场所、资金等方面提供支持,共同搭建多元资源共享合作平台,盘活各方资源,创造叠加效益,保障合作长效、有序开展,实现国内外联合培养“中文+职业技能”人才,形成以学校企业联合培养为核心、以政府为支撑、以社会为平台的“中文+职业技能”人才精准培养路径。
3.2加强师资队伍建设,建设一支复合型师资队伍
" 建设一支高水平、专业化“中文+职业技能”师资队伍是推动老挝“中文+职业技能”人才培养的关键因素,其重要性不言而喻,相关部门应立足于“中文+职业技能”师资培训的两个维度“内育”与“外培”相结合,长远规划,优化教师的培养与选拔,组建一支“能上讲台、能下车间、会教中文”,[14]具备专业讲师、工程师及国际中文讲师多重角色的复合型国际化师资队伍。
3.2.1内育强基,加强中文师资培养
" 对现有普通本土中文教师进行在职技能培训,打造“专业+技能+语言”的立体培训网络,培养具有“专业技术能力+国际中文教育能力+跨文化交际能力”的双师型教师。内育主要包括:其一,国内有200多所高校设有汉语国际教育专业,先对其进行职前培养,调整专业课程设置,加强校际、校企联合拓展专业实习点。其二,推动职业院校专业教师与普通高校国际中文教师的相互转化,明确语言与技能教学的分工与衔接,充分发挥各自在职业技能教育与国际中文教育领域的优势,不断优化和完善高校与职业院校联合培养兼具复合型师资的教育体制,提高“中文+职业技能”从业教师的岗位适配性。其三,选派专业骨干教师赴海外开展中文和技能培训,联合企业孵化,强化中老企业导师合作培训,提升学生实习实践效果,推进校企合作协同发展。
3.2.2立足长远,建设本土师资队伍
" 外培加持,以老挝本土需求为导向培训本土师资,共同制定师资培养方案、教学目标、教学标准、教学模式、教学内容、考评机制等,共建本土化的教师培养数字资源,建立“本土培养+来华学习+精准培训”三位一体的培训机制,培育一支“双师+”型高质量本土师资队伍。具体措施:其一,研究并制定老挝本土“双师+”师资培养的近期和中长期发展规划;其二,组织老挝职业教育教师、企业优秀员工,来华交流培训和跟岗学习,建立师资库;其三,整合中资企业、中方院校、老方院校等高素质国际化人才资源,定期开展产学研活动。
" 双方应合作建立和完善师资培养体系,教师的跨文化情境适应力 、“中文+职业技能”知识能力、“中文+职业技能”业务能力和价值能力四方面构建,双方互认的“中文+职业技能”教师评价量表。
3.3推进教学资源建设与共享
" 要系统、全面地推进“中文+职业技能”人才培养,还需要从课程开发、教材编写、职业能力标准互认和培养模式等方面进行综合设计。
3.3.1加强“中文+职业技能”教材的研制和课程建设
" 教材和课程是开展教学的关键要素,针对本土化教材和课程教学资源缺乏的现状,有必要做好目标定位和整体设计,不同国家对语言技能人才要求千差万别,编写时也要针对驻在国的具体行业和标志性项目,突出特色。[15]首先,在“中文+职业技能”课程开发的初期阶段,积极开展老挝的“中文+职业技能”教育调研,针对当地经济社会发展、产业环境、职业技能培训状况及教育政策等方面进行深入调研和资料收集,以便对“中文+职业技能”课程进行精准的目标定位和整体设计。一方面,能满足老挝中资企业对语言技能人才的需求,另一方面又能确定产业转型升级所需的职业技能。同时,依据调研结果,有助于更好地衔接老挝的职业技能培训、技能证书认证等政策落地,推进“中文+职业技能”课程更好地融入当地。其次,加强跨学科、跨行业研究,鼓励多领域合作开发“中文+职业技能”专业课程。老挝孔院应携手国内职业院校、当地中资企业等资源主体,根据不同行业、职业及具体岗位的标准和特色,明确各类“中文+职业技能”专业课程的教学目标、教学内容和教学方式。进而研制出符合中老两国互认的“中文+职业技能”课程标准及教学大纲,确保课程中适用于老挝产业发展的职业技能培训与匹配企业岗位的中文教学有效融合。例如,昆明铁道职业技术学院、南宁职业技术学院等中国职业院校通过校际合作与老挝职业院校共建共享12门专业标准和30多门课程标准,覆盖铁道、交通、汽车维修、物流、工程、信息技术、设计等专业领域。
" 教材是教学的重要载体,职业中文的授课对象是没有汉语基础的留学生,即要培养出一批有实操能力的一线员工。因此,提高教材内容的供给适配度,教材的编写要遵循“学中做”以及“做中学”这一教学原则,要考虑到学生的可实操性,以提升学习者语言能力为目标。强调汉语能力习得和专业技能认知的高度融合,要求课文内容素材应关联典型工作任务,通过构建典型职业场域来促成学生语言能力、专业能力和职业素养多维能力的达成。另外,需推动教材本土化进程。一是可以通过构建内容丰富的数字化教学资源库,以提升通用教材的本土化水平。其次,从教师这一使用端出发,为适应教材使用端的本土教师搭建一个支持教材二次开发的平台。
3.3.2职业能力标准的制定
" 2023年12月8日《职业中文能力等级标准》正式发布并实施。当前“中文+职业技能”领域的等级标准依然处于空白状态,应建立“中文+职业技能”政策支持和质量标准体系,参照《国际中文水平等级标准》和《职业中文能力等级标准》指南和大纲,探索“中文+职业技能”水平等级标准的界定依据、方法及标准,形成语言与技能并行的考核与评价模式,制定符合老挝发展需要的汉语水平等级和职业技能标准及证书,构建以职业资格证书获取为导向的“中文+职业技能”人才培养资格认证体系,围绕标准体系设计课程、组织教学、开展培训、实施考评,畅通专业技术人才成长道路,为企业招聘提供参考依据。将更多的职业标准纳入老挝国家职业教育体系并在全国推广实施,早日出台双方互认的国别化职业中文能力标准。除此之外,重点支持一批“中文+职业技能”示范项目建设,充分借鉴示范性项目的品牌效应及辐射效应,汲取相关培育模式的经验,结合自身独特优势和企业实际需求进行新的尝试。
3.3.3探索培养新模式,建设高水平专业实践培训基地
" 首先,开展中老人才培养多样化合作模式,包括互联、互通、互授、联授等,促进学分系统互联互认,基于人才培养模式,并按照市场需求特征定向培养人才。以中文教育为核心,将专业理论与实践实习相结合,创新专业教学体系,提升语言能力。同时,在课程的设置上,强化实践环节,增加实训课程,提高学生实习学分占比和课时安排,着重加强中文基础与职业技术能力的融合。课程设置随学校和企业的发展与合作变化,不断跟进与完善课程设置。其次,依据“中文+职业技能”的技能要求,中老双方共同规划建立“鲁班工坊”、校内外实习实训基地,与企业合作共建“基础实训+综合实训”的校内实训基地,把理论教学与实践操作紧密结合,从而在校内构建起一套完整的核心能力训练体系,学历教育和专业技术培训相结合,满足老挝对人才的需求,助力当地职业中文人才和高端中文人才的培养。为汉语非母语的老挝企业职场人士提供语言培训将成为未来的重点方向,不仅要更加重视中文人才的培养,亦要尝试为企业提供职业语言培训服务,回应在老中资企业人力资源属地化的迫切需求。
4结语
" 《新职业教育法》明确:“国家鼓励职业教育领域的对外交流与合作”。[16]推动国际化职业培训体系的进一步优化与创新。当前中老两国在政治、经济、文化、贸易领域的交流愈发紧密,“中文+职业技能”人才的需求呈急剧上升之势。老挝在推进该人才培养模式上进行了积极尝试,包括开展相关师资培训和开设短期课程,而在实践过程中,仍面临人才培养进度较慢、相关政策不健全、资源匮乏及人才培养目标尚不明确等困境,应对这些困境,政府应统筹当地中文教育机构、孔子学院和高校多方力量,加强与当地社会机构的合作,以当地企业需求为导向,加强两国院校合作,协同发力,继续拓展合作领域,强化课程设置与教材建设,创新人才培养模式和建设一支复合型师资队伍。以产教融合的方式培养更多精技术、懂中文、通文化的技术技能人才回应发展的需求,推进中老职业技术教育领域的深度合作,加快老挝教育体系的现代化、高质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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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rrent Situation and Strategy of \"Chinese + Vocational skills\" Talent
Training in Laos
YUAN Shimei,LI Chunzhong,YANG Liping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 , Pu 'er University, Pu 'er 665000, Yunnan,China)
Abstract:As China and Lao People's Republic are getting closer and closer, single-language skilled talents can no longer meet the diversified needs of employers, and the local society is increasingly demanding \"Chinese + vocational skills\" talents, and it is the future trend of talent cultivation to cultivate compound talents who are skillful in technology, knowledgeable in Chinese, and culturally proficient. At present, the cultivation of Chinese + vocational skills talents has been emphasized by the governments of China and Lao People's Democratic Republic, but there are problems such as late start, slow development, imperfect supporting policies and resources, etc. In order to comprehensively and systematically promote the cultivation of Chinese + vocational skills talents, it is necessary to actively promote In order to comprehensively and systematically promote the cultivation of \"Chinese + vocational skills\" talents, it is necessary to actively promote multi-party cooperation, set up a diversified sharing and cooperation platform, strengthen the construction of teachers by combining internal education and external training, and promote the mutual recognition of vocational competency syllabi and the development of teaching materials in order to respond to the current development needs
Key words:Laos; Chinese + vocational skills; development strategi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