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神圣家族》中批判的发展脉络
2024-07-20甘健廷
【摘要】本文通过分析论战性檄文《神圣家族》中青年黑格尔派“自我意识”的观念、思辨唯心主义、个人英雄主义和抽象的唯心史观中批判的发展脉络,借以明晰马克思恩格斯在批判过程中的思想变迁,探寻唯物主义与群众史观思想的发展过程,并据此得到社会主义建设相关认知的启示。
【关键词】神圣家族;唯物主义;群众史观;理论发展
【中图分类号】A8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4)26-0077-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26.024
1845年出版的《神圣家族》一书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合写的第一本著作,同时也是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的一项极其重要的思想成果。通过分析探究《神圣家族》中马克思、恩格斯在各章所做出的“批判的批判”的批判,引申至借批判之手全面抨击以青年黑格尔派的“自我意识”的观念,将鲍威尔、布鲁诺等人的思辨唯心主义、个人英雄主义和抽象的唯心史观深入剖析,以此对他们自身的思想内蕴做复核清算,并借以发表他们根据所批判的唯心主义探寻到的唯物主义理念,即唯物史观统摄下的群众观。基于唯物史观下的群众观,现实的活生生的人登上历史舞台,人自由全面的解放获得了超越思辨唯心哲学体系的路径,马克思、恩格斯得以对他们关于人的学说进行深刻阐释与完善。
研究和挖掘《神圣家族》中的批判发展脉络,有助于更好地明晰马克思恩格斯在批判过程中思想上的变迁,把握批判思想在逻辑上的内在连贯性与创新性,这对于我们理解社会主义实践中所遇到的具体问题具有重要的理论指导意义。
一、《神圣家族》中对自我意识观念的批判
自我意识观念,即以自我为中心的唯心主义,它的思想内核在于:先从“个别”的具体事物中抽象出“一般”的共性特征,并理想化这个作为“一般”的共性特征就是一种独立的存在,是“个别”存在的真正的本质,最后宣布最初的“个别”只不过是“一般”这个真正实体的简单存在形式,是它的样式或样态,是“一般”给“个别”塞入了本质。现实的东西成了虚幻的东西,而反映这个现实的概念却成了实在的东西,二者产生了颠倒性换位。
在第一章中鲍威尔等人将“无限的自我意识”概念取代了黑格尔的“绝对精神”概念,以至高概念中自我意识的流溢当作人本质的唯一,将得到了绝对性赋予的自我意识从现实中剥离出来,外化成为一个可以独立核算的可感知主体,并将其作为创造世界历史的原则和工具。第四章中埃德加尔把“‘无限的自我意识’作为自己的一切论断的基础”,“用自我意识的原则来铲除一切确定的和现存的东西”。第五章施里加将现实的关系消融在《巴黎的秘密》中“秘密”范畴里,并如出一辙地将“秘密”扭曲为实体和体现现实关系的独立主体,现实的东西成了主体的异质表现。在以施里加、鲍威尔为代表的青年黑格尔派那里,理性思辨和现实之间的对立已经成功自然消解,一切现实的变化本质上都转换为自我意识这个主体的自我运动和变化,这就是思辨结构的真正秘密,即彻底的主观唯心主义自我意识哲学。
马克思的批判指出,鲍威尔抛弃了自身所生存的物质实体世界,转而把自我意识世界作为自身的依赖和哲学的依存出发点,“鲍威尔的自我意识哲学所描述的并不是现实的个人,而只是关于人的一副形而上学的一神学的漫画,在这幅漫画中,人与自然是脱离的”[1]。青年黑格尔派把这种超脱于自我意识之外的存在都视为一种玄妙的想象,把想象当作构成现实世界的原初元素,由此衍生出来将批判当作反对自然存在的有力武器的世界观,使人能在无限的自我意识之中存活,这就使得“人的一切特性就这样秘密地变成了想象的‘无限的自我意识’的特性”[2]。
马克思恩格斯的批判清楚地表明,他们已经唯物地发现并解决了思维和存在间的关系这个哲学的基本问题,他们通过批判从而自觉地意识到,在人的主观自我意识之外存在着许多有别于思维、精神和主体的存在、自然和客体,简言之,存在着不以人的自我意识为转移的客观的外部世界。只有外部的客观世界和现实的活生生的具体的东西才是实在的第一性的,而一般的观念不过是从这些客观的具体的东西中抽象出来的。
二、《神圣家族》中对思辨唯心主义的批判
荣格尼茨在第三章中表明,一切历史都是被思维的逻辑所决定了的,思维的逻辑决定了“为什么这一切正是这样发生,为什么无论什么神都无法反对”,这也就是说历史发展的具体过程已经被思维发展的逻辑所基本认识;埃德加尔从抽象的原则出发,认为不真实的原则是真实的,真实的社会存在是不真实的。蒲鲁东抨击的是“改良办法的杜撰者”,而埃德加尔则直接将之翻译为“改良主义者”,原著中有多处例证展现了埃德加尔对蒲鲁东原文进行思辨哲学化的解读;对萨伊和孔德的讨论中,埃德加尔要求沙尔·孔德改变从“有限和无限”两个概念出发进行论证的方法,勒令其将“不必需和必需”两个概念当作主要范畴,从而为批判哲学创造符合其范式需求的结论。
第五章中施里加以典型的思辨唯心主义方法进行文艺评论,他首先从小说中概括出“秘密”这一存在于现实之中的可接入思辨唯心主义体系的含混概念,然后在文学与哲学之间进行混合,并将“秘密”范畴扩大到可以统揽实体和人之外,借助于极大的定义域他把小说内的看门人、公证人等人物都打包进了概念之中,从而为秘密概念又找到了所谓的主体显化,即将一切现实的东西视作“秘密”的外化。施里加文艺评论的实质是用唯心主义的逻辑掩盖事物的属性,从而为其宣扬青年黑格尔派思辨唯心主义哲学的普世价值营造便利通道。
埃德加尔一方面受制于思辨哲学体系阐释域的狭窄,一方面受制于语言水平的缺失,用源于批判哲学的思辨语言重新解读蒲鲁东对现实生活的论述,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蒲鲁东的原意。马克思认为“埃德加尔先生在翻译时比他在做评注时更为毒辣”[3],《神圣家族》的序言中明确指出,思辨的腾挪已经是基督教日耳曼最后的尝试,尝试将批判当作全部原则的根本力量来伸张自己的唯心主义体系,显然埃德加尔就是生活在自己臆想中的典型。
批判哲学对基本经济关系和现实社会结构的拒斥,完全取决于其思辨本性的逻辑错位。受制于批判哲学的思辨思维方式,埃德加尔先入为主地认定决定着工人屈辱生活方式的原因只存在于工人的思维当中,原因完全来自思维,但现实情况是工人们绝不会将自己现实地位的低下与生活情况的艰辛简单地归因给“纯粹的思维”,因为本质上这隶属于现实问题的范畴。工人遭受的剥削与压迫根源并不在他们的思维当中,而是存在于具体的经济生活当中,因此,要消灭这种压迫只能通过“实际的和具体的方式”,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认为埃德加尔对于蒲鲁东的批判仅仅只是用“批判哲学化”的蒲鲁东去驳斥蒲鲁东,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现实效用。
黑格尔去世后,在鲍威尔带领下,青年黑格尔派愈发沉溺于自身的以“自我”为中心的思辨唯心主义之中,磨灭群众的意义鼓吹个人英雄主义和抽象唯心史观,群众只是毫无生气的群氓,只有批判哲学家才是历史的创造者。马克思对此明确地进行批驳,历史不是批判哲学家独有的创造产物,历史是植根于人类理论需要而逐渐诞生的,人依存于历史之存,历史依存于真理之存,群众与历史的创造不可分割,群众才是引导历史生发的真正主体。青年黑格尔派的问题就在于“在批判的庸俗化形式中重复着思辨的英明,人所以存在,历史所以存在,是为了使真理达到自我意识”[4]。
唯心主义纯粹思辨的根本错误就在于颠倒了现实与观念这两者的关系,天真地认为具体的东西是一般观念派生的,这实际上是基督教创世说的翻版和精致化,由此也引出了马克思对其的批判:第一,从思维模式的根本属性上看马克思点出了思辨唯心主义的本质是有所偏侧地扭曲了形而上学与物质实体的关系,进而构造出了不符合自然规律的因果关系;第二,从现实情况的消解路径上看,马克思揭露了思辨唯心主义在应对质疑和其他学派攻击时惯用的自我逻辑自洽手段,即以特殊化抽象替代共相,并根据自我需要来形成共相的表现形式。这种问题的应对和解决手段完全脱离于现实,限于一种自我划定领域内的自说自话,自我与外界的运动是一种在绝对主体之下的可预见的行为;第三,从学派传承角度看马克思指明青年黑格尔派批判哲学家群体的思维方式尽管得益于黑格尔唯心主义,但在系统性与合理性上又恰恰因批判哲学自身的嬗变而导致其在哲学性上愈发强词夺理,以至于把黑格尔的辩证逻辑思维发展成了一种“异端”,从而走向了极端的自我唯心主义。
三、《神圣家族》中对个人英雄主义的批判
第一章中,青年黑格尔派哲学家赖哈特等人“自降身份”,开始关注时代弊病和研究赤贫化问题,“批判的批判”以“超出群众”然而又“万分怜悯群众”的“天父的独生子”的形象出现,称自己“不愿意为博学的专家们写作,而要为广大的读者写作,并且要清除一切古怪的语句”。
第二章中,以茹·法赫尔为代表的青年黑格尔派份子通过蔑视群众在历史发展过程当中的关键作用,将历史“从它的群众性中解脱出来”,认为一旦“承认卑贱的群众”在历史当中的作用,无异于否认历史发展“批判的判决”,即概念演绎的过程,因此他们强调必须运用概念演绎来代替真实的历史发展。茹·法赫尔们“着手改造英国的历史和英国的语言”,给其拟定了从原则出发而不是从事实出发的逻辑,在“批判的批判”看来是思维创造了历史而不是历史创造了思维,不是逻辑的发展要符合历史的逻辑而是历史的发展要符合思维的逻辑。
第六章中,布鲁诺认为全部的历史都能被批判精神进行诠释,群众和现实生活对历史的形成无所帮助,仅仅是寓于群众和社会生活之中的批判的“观念”。如此,历史的缔造主体与群众之间便毫无关系,批判精神的拥护者批判哲学家成了缔造主体,作为历史构建之后的组成部分的人民群众,其作用相较于批判哲学家则微不足道,或者可以说历史的构建完全归功于英雄般的批判哲学家。
恩格斯指出,“批判的批判自己制造出自己的对立物即群众的愚蠢”,他们之所以醉心于制造他人的愚蠢,就是为了对着自己幻想的靶子横加批判,从而“更加鲜明地衬托出自己的聪明”[5],他们正发动自我意识为自身创造具现化的救世主和创世主的角色,在自己的立论中建立世界。马克思认为以布鲁诺为代表的唯心主义关系论充分颠倒了精神与群众的关系,在黑格尔的基础上将其世界观建构于日耳曼教条式的思辨之中。在这种世界观中所创设的理论绕开了群众的作用,将自身的英雄角色凸显,把精神与自身进行了合一,预设了一个以自我为主体的精神世界。
和个人英雄主义有别,马克思理解的历史主体是群众,在充分吸取了辩证法内核的基础上,马克思将“群众”与“历史”进行结合,认为“历史活动是群众的活动”[6],深刻揭示了历史与现实的关系应建立于群众基础之上,马克思认为群众才是创造历史的力量源头,“历史上的活动和思想都是‘群众’的思想和活动”,历史上一切伟大活动之所以一开始就不成功,并不是像布鲁诺所说的那样唤起了群众的热情,而是因为这些活动所唤起的群众热情不够。因此,思想活动必须是和具体物质经济捆绑在一块,不能单独剥离群众来纯思辨,思想的运行一旦离开经济行为分析,就会陷入布鲁诺等人的误区。马克思指出,布鲁诺一伙的分割式思维方式看似自洽完整,但究其实质只是在自我精神领域内辗转腾挪,刻意避开其无法涉猎的实际物质经济生活,“把它们从正常的人类理智的形式变为思辨理性的形式,并把现实的问题变为思辨的问题”[7]。抽象演绎仅仅是停留于思辨层面的自我陶醉,只不过是黑格尔式的“思辨戏法的重演”而已。马克思在这一节之后对唯物史观的开发又有了里程碑式的进展,即明晰了谁是历史缔造的主体,其在英雄与人民的对立统一博弈之中成功否定了个人英雄主义对于之前历史时期的统摄,提出了人民群众才是创造历史的根本力量,阐明具体的物质利益才是历史发展的源泉,这是唯物史观发展初期的一个重要理论基石。
四、《神圣家族》中对抽象唯心史观的批判
奉青年黑格尔派为真理的德国思辨哲学家们,把历史置于抽象思想的统摄之下,以唯心的认识方式刻意略过了历史的多样性和主体,“把人们关于自身的意识的历史变为人们的现实历史的基础”[8],最后在布鲁诺那里重置了人之为历史的全部含义,即意识与观念的历史,只要将导致历史成因的因素内化为历史自身,历史即能在抽象之中自我诞生。布诺鲁等人正是以这样的由少数人臆造和划定出来的绝对精神领域作为自己的筹码,把近代史置于其认知框架之中,从而获得了自己需要的世界向心力,即至高追求。青年黑格尔派在《神圣家族》中对神学批判的异于常人的狂热充分体现了思辨哲学至上的癫狂,极端者甚至认为神学历史才是现实历史的最终写照。
青年黑格尔派的自我意识哲学毫不遮掩自己的唯心主义实质,宣扬超验的“精神”和“自我意识”才是真正的存在,而且是“人的唯一的存在方式”,现实的人于是被偷换成了概念性的、纯粹精神意义上的“抽象的人”,现实的人则失去了存在上的意义之所,只有虚化自我意识状态下的人的存在物才是存在的表现形式,因此“‘绝对知识’代替了全部人的现实,‘现实的人’的历史也顺理成章地变成了抽象精神的历史”[9],人类的精神世界与现实世界则彻底的一分为二。
马克思强调,“现实的人”才是人之于存在的社会现实样态,抽象观念或意识相较于现实而言都只能退居其次。在资本主义逻辑统摄的工业社会之中,一切不平等的剥削都来源于现实问题,而现实的问题无时无刻不在昭示着其非“自我意识”可以简单涵盖,要想解决现实问题必须摒弃青年黑格尔派所谓的思辨哲学,将目光转向现实唯物主义,以此为人能活动在现实世界之中并真正成为人找到解决路径。
马克思恩格斯指出:“思想根本不能实现什么东西。为了实现思想,就要有使用实践力量的人。”[10]简而言之,思想观念只能从理论和思维上对历史发展进行阐述和勾勒,但就发展而言其不具备决定性,真正决定历史发展的植根于现实环境中的物质生产。思想从存在伊始就不应该获得独立存在的社会力量的定义,它只是对特定时代人们现实社会关系的反映。这种反映必须以该时代的社会关系和物质利益为基础,并且不能超出这一时代的限制,它是现实的异质性复现。人个体的社会历史与发展历史是同步合一的,这就决定了“科学的历史理论只能从对每个时代的个人的现实生活过程和活动的研究中产生”[11],理论来源于实践的过程凝练。
得益于对唯心史观弊病的解构,马克思找寻到了能集中付诸经历进行科考的现实物质生活,亦即现实的人的存身之所,从而为唯物史观引入了合乎现实逻辑构建的先决前提。马克思指出,历史由各世代的人与各世代生产方式的交替转换组成,每一代人都利用前几个世代生产力的叠加进而不断地提出新的生产方式,在新生产方式的建构中不断发展新的生产方式,一方面不断地接受并融汇环境的更迭与生产活动,另一方面又通过完全改变了的生产活动创造新的环境。而唯心主义哲学家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们将代表统治阶级的意识形态进行分割,以其高悬于现实世界上空的阶级思想独立外显作为历史的主宰,将本该具体的现实的人的思想单独作为了一种统治力量,使得具体成为了抽象,抽象成为了具体。马克思在这里第一次提出了“工业和生活本身的直接的生产方式”,这是一个开创性的概念,已经较为清晰地表达了马克思在唯物史观当中“生产关系”的概念。马克思的基本的唯物史观思想已经体现了。
五、《神圣家族》中批判的发展脉络的启示
特定时代的读者在解读既定的历史文本时一定会带着读者所处时代的精神、读者那个时代所关心的问题,并基于他那个时代已经普遍形成的意识形态偏见以及其个人的知识结构水平来评判笔者的观点。当个人的理论力场与笔者的阐述视域相碰撞时,读者对于历史文本的接受度相比于曾经历史时期的受众而言会有较大区别,对于文字和思想的释义也会不同于同时代他者的解读。每个历史时期的独立个体都将用自身的时代性眼光,带着新的问题去审视文本内涵,并重复阅读和理解的过程,在重复的过程中重构历史文本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历史的现实性昭示和生发着这种循环往复的重演与推进,使得理论视域不断在不同的代际之间迭代传承,正是这样的传承使得后人能升华和内化原初历史文本并展开和丰富。由此,读者身份的我们在历史文本中总结出我们理解的思想发展脉络之后,就应该用自身知识能力和语言系统,结合当今所处的社会和时代给出全新的解读。
《神圣家族》这部著作与马克思另外两部历史文本共称初期三部曲,第一部为《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第二部为《神圣家族》,第三部为后来与恩格斯二度合作的《德意志意识形态》,它们都是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形成时期重要理论著作。从马克思、恩格斯写作《神圣家族》包括其他重要著作的基本动机和著述风格来说,《神圣家族》这部经典的深化理解可以强化对于唯物史观发展历程的脉络把握,帮助我们革新在思想演进过程中产生的误区,深化我们意识形态领域的坚定性、纯洁性,为我们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奠定坚实的哲学理论基础。
《神圣家族》蕴涵的人的思想是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形成的重要环节,同时其中闪耀着的注重人的现实个性的熠熠光辉,对于解决当今社会主义实践过程中所遇到的许多具体问题仍然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回顾思想脉络提醒我们要以“现实的人”作为人类历史的前置基础去阐述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明晰思想中的“人”由抽象到现实转变的重要环节,注重用生产关系的总和说明人的本质,而不是用思辨的、唯心的一些东西来解释世界的发展。这也诠释了其对社会主义意识形态领域建设的解释性作用,理论丰富性的增强能促进我们对人的内涵的理解,进而反思、修正和不断丰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在实践基础上不断理解和发展生活在物质世界中的“现实的、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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