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的黑①

［英］大卫·威廉姆斯

上期回顾：牙医鲁特小姐在孩子们闭着眼睛时，蹑手蹑脚地在屋子里仔细观察他们的牙齿。

“当然了，我们会十分怀念厄斯特·瓦尔先生的。”鲁特小姐总结说，“不过，作为你们的新牙医，我还是征求了你们校长的意见，看我今天能不能来。妈咪想给你们大家一个机会来认识我。这样，我就可以亲自欢迎你们中的每一位到我的诊所里看牙。现在，我就开始今天的讲座。我先问大家一个小问题。孩子们，你们当中有多少人讨厌看牙医？”

除了一个孩子之外，所有人都举起了手。没有谁是真正喜欢看牙医的，最多也只是能够忍受而已。那个唯一没有举手的男孩正忙着发短信。

艾尔菲尽可能把手举高。

“噢，这么多的手。哈哈！”她笑了。然而，她的笑声并没有让人感到她真的觉得这件事情有趣。“那么，你们中有多少人是的的确确、确确实实、实实在在地讨厌看牙医？”鲁特小姐用她抑扬顿挫的声调接着说。

大部分的手都还停留在空中。艾尔菲干脆站了起来，这样一来，他的手就是举得最高的了，他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讨厌牙医之王。有了那次被拔错牙的经历，全宇宙都没有第二个人像他那样讨厌看牙医。

“呵呵呵！”牙医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

“有谁会发出这种声音？！”艾尔菲趴在加布丝的耳边说。

“她好无聊啊！”小女孩回答。

“呃，妈咪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们，看牙医真的没什么好怕的……”牙医的话在空中跳荡着。如果说她的音调是想让大家放轻松，那它完全没有起到作用。相反，它听起来让人觉得心慌。

“现在，我需要一位自告奋勇的同学。谁愿意，请举手！”牙医说。

那些原先停在空中的小手完完全全地落了下来。为了防止牙医看错，艾尔菲甚至把手都放到了地面上，再往下就该出溜到地表以下了。他要确信自己被选中的可能性比零还要小。

“一个也没有吗？”鲁特小姐问。

即便是学霸和爱表现的人此时也都保持着绝对的沉默。

“哎哟哟，孩子们，我又不会咬人！”牙医笑着说。她那耀眼的白牙闪闪发光。

“有谁很久很久没去看牙医了？”她又轻柔地说。

学生们开始交头接耳、环顾四周。不久，成百双眼睛盯上了艾尔菲。学校里的每一个人都在某个时间点上注意过他的牙齿。他的那些牙太糟糕了，简直可以成为一个旅游点。也许在它里面还有自己的咖啡屋和礼品店呢！

下期预告：鲁特小姐让艾尔菲尽快去诊所看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