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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生态翻译学视角下的电影字幕翻译

2024-06-28刘唱陈玢

今古文创 2024年20期
关键词:三维转换生态翻译学

刘唱 陈玢

【摘要】电影在中西方文化交流中占据了重要地位,随着英文电影和电视剧的广泛流行,字幕翻译的重要性日益显著。电影字幕翻译揭示了翻译人员对影片的翻译环境高度关心,译者的主导地位也被充分认可,他们不仅关注到了语言的转换,对文化交流,以及交际意图的传达,也对语言维、文化维以及交际维都做出了更适应翻译生态环境的选择。《神奇动物在哪里》讲述了神奇动物学家纽特·斯卡曼德从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离职后,为了寻找和保护神奇动物,来到纽约,展开一段充满挑战的旅程。

【关键词】电影字幕翻译;生态翻译学;三维转换;《神奇动物在哪里》

【中图分类号】H31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标号】2096-8264(2024)20-0103-03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20.033

基金项目:2023年武汉工程大学研究生教育教学改革研究立项项目“校内外双导师培养模式下MTI学生翻译能力提升途径研究”(项目编号:2023JYXM15);2022年武汉工程大学教学研究项目“新文科背景下高校英语教师课程思政教学素养及教学能力提升途径研究”(项目编号:X2022044)。

《神奇动物在哪里》是英国作家J·K·罗琳继《哈利·波特》系列之后,创作的新系列作品。大约发生在“哈利·波特”故事的半个多世纪之前,也被称为“哈利·波特”前传。当男主人公纽特·斯卡曼德来到纽约工作的时候,偶然从公文包中放出了一些具有威胁性的魔法生物,即所谓的神奇动物。这使得美国魔法师的管理部门不得不对其实施追捕行动,纽特便开始寻找失踪的神奇动物。作为科幻系列电影,如何翻译能让目的语观众理解电影中有关语言、文化和交际层面的差异,成了电影字幕翻译的重点。电影字幕的翻译,促进了各国影视作品的传播和交流。本文将从生态翻译学的角度出发,对电影《神奇动物在哪里》的中文字幕进行语言维、文化维和交际维的分析。

一、文献综述

(一)生态翻译学

生态翻译学的起点可以追溯到2001年,而其广泛的发展则始于2009年。这是一个逐步推进的研究过程(胡庚申,2010)。作为翻译研究领域的新型生态范式,它的核心理念是以生态整体主义为主导思想,以“东方智慧”提供具体指导。当前,这种趋势正蓬勃发展,预计未来将会产生更多的创新成果(冯全功,2019)。生态翻译学不仅是对现代翻译研究的一种革新,同时也在构建一种持续演变的理论框架。它不仅仅是中国翻译理论走向世界的重要基础与创造性的对话者,更是积极的参与者及强大的推动力。理论创新永无终点,全球化仍在继续前进(胡庚申,2021)。

胡庚申教授将翻译定义为“译者为适应翻译生态环境而对文本进行移植的过程”。翻译是译者进行适应与选择的交替循环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译者应遵循多维度的“选择性适应与适应性选择”的翻译原则,践行“三维转换”,即语言维、文化维和交际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的翻译方法。最佳的翻译是“整合适应选择度”最高的翻译。[4]

(二)电影字幕翻译

伴随着信息的迅速演进,尤其是互联网时代的发展,现代生活的步调日益加速,这使得带有字幕的影片能够让观者在一瞬间获得大量资讯的同时,也得以体验“原版”的视听艺术。所以,对于影视翻译来说,其中的一部分——即对电影字幕的翻译变得至关重要(杨洋,2006)。电影创作的社会环境、目标社会的文化背景、观看者的需求、源文与目标文字间的语言差距共同构建出电影翻译的生态环境(朱婧妍,2017)。

二、生态翻译学视角下的《神奇动物在哪里》字幕翻译

(一)语言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

生态翻译学中的语言维是指“译者在翻译中对语言形式的适应性选择转换”,英语和汉语属于不同的语言体系,具有不同的语法特点,且两个民族语言表达方式不同,电影字幕翻译的译者面对两种语言时,需要对两种语言的生态环境做出适应后,再在翻译中尽可能做出最佳的选择。[2]

例1:Tina:What was that?

Newt:Moth,I think.Big moth.

蒂娜:那是什么?

纽特:呃……飞蛾,大飞蛾。

影片中,两位主人公看到了一只会飞的蓝色虫子,这是神奇动物中的比利威格虫。其中“I think”并没有直接翻译为“我想想”或者是“我考虑一下”,而是很口语化地翻译为“呃”,表明了纽特正在思考,不知道如何回答,并且能感受到,他此时并不想让蒂娜知道神奇动物的存在,所以存在迟疑。此处翻译进行了语言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

例2:Jacob:No,no,of course I have.I love house-elves.My uncle's house-elf.

House-elf:Yeah...

雅戈布:哪里,当然见过,我喜欢家养小精灵。我叔叔就是家养小精灵

家养小精灵:我看也是。

主角四人来到魔法师酒馆。雅戈布因为是普通人,并不知道家养小精灵属于偏奴隶性质的工作,地位低下。为了和魔法师搭话,不被发现他是麻瓜,他说他叔叔就是家养小精灵,弄巧成拙。此时小精灵以一种鄙视的语气说了一句:“Yeah。”这句语气词,字幕并没有直译或是省译,而是译为:“我看也是。”来表达小精灵对雅戈布的鄙视,也因为雅戈布的不懂装懂为电影增加了笑点。此句加深了人物表达,将源语准确地传递给了观众。

例3:Newt:Nothing to worry about.That is a Murtlap.

纽特:不用担心,这是一只莫特拉鼠。

莫特拉鼠的长相似家鼠,但是它们之间却有很大区别。生活在沿海地区。它的背上有一个肿瘤,类似海葵。

例4:Billywig:比利威格虫

在影片中,经常出现比利威格虫的身影,它全身蓝色,浑身散发着光泽。麻瓜很少会注意它,魔法师也不太经常见到它。它的名字就是音译加上属性。

例5:Nundu:囊毒豹

囊毒豹是身型类似豹子的庞大生物,但是它在行动时能悄无声息。如果要想制服一只囊毒豹,需要一百名以上的魔法师联手行动。囊毒豹同样是音译加上属性的译法。

不仅是上述的几例,在本电影中,许多人物或物品,特别是神奇动物的名字,都是作者罗琳虚构的,在英语中是原创词,所以对中文读者来说就更为难懂。此时,如果选择直接音译反而是更好的办法,这种方法为字幕增添了魔幻色彩,更加吸引读者。这也是根据不同的生态环境,在语言维做出的选择。

(二)文化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

生态翻译学中的文化维是指“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关注语言文化内涵的传递和阐释”。影视作品中会有浓厚的语言特色和民族文化气息,译者在进行语言转换时,必须关注整个源语文化系统,使译文在源语文化和译语文化中找到契合点,在译文中合理地选择转换。[6]

例6:Queenie:I'm not flirting.

Tina:I'm just saying,don't getting attached.

奎妮:我没有戏弄他。

蒂娜:我只是提醒你,别陷太深。

一行人在蒂娜家吃饭时,奎妮对雅戈布十分热情,此时奎妮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并说:“I'm not flirting”。中文字幕翻译为:“我没有戏弄他。”而影片中本来的意思是,“我没有跟他调情。”这里展现了奎妮的人物性格,活泼又喜欢与人交流,准确地传达了源文的意思,也顺利地引出蒂娜的台词,对作为人类的雅戈布施遗忘咒这一剧情做出解释。同时也顾及了中国文化,使译文既有中国语言表达的特点,也适应了汉语言文化生态环境,实现了文化维的选择性转换。

例7:Queenie:Six shots of giggle water and a lobe blaster, please.

奎妮:六份忘忧水,一杯红耳,谢谢。

giggle本意是咯咯笑,轻笑。雅戈布在喝下忘忧水后马上就笑了起来。lobe指身体器官的叶,尤指肺叶,脑叶,也有耳垂的含义,blaster则是爆破药之意,喝下这杯酒,耳朵马上就会红起来。这些酒水被译为忘忧水、红耳,很符合中国特色,简单且准确。

例8:Newt:Actually,would you mind throwing some of those pellets in with the Mooncalves over here?

纽特:不介意帮个忙吧?把这些喂给那边的月痴兽。

Mooncalf,月痴兽,此动物名是直译。它的个性腼腆,只在月圆的夜晚才会从洞穴中出来。月痴兽从洞穴里出来后,会在偏僻的地方沐浴月光。月光下,月痴兽的舞姿非常迷人。月痴兽的翻译同样非常直观,痴迷月亮的动物,暗示了它们会在夜晚行动的习性。

同样的还有Bow truckle,被译为护树罗锅。护树罗锅是一种会守护树木的神奇动物,外表是由树皮覆盖小树枝构成的,因为身体太小,最高只有八英寸,所以很难被发现。护树罗锅在原作中被称为Bow truckle,“bow”在英文中有很多意思,但在此处是古老的方言,此处是“栖息”之意;“truckle”在英文里,是“屈从、讨好”的意思。所以,此名字既符合它的外貌特征,也间接地呈现了它的动物属性及功能。

与以上例子相似的还有Puff Skein译为蒲绒绒,Thunder Bird译为雷鸟,Swooping Evil译为蜷翼魔等等,很多名称都是组合词,但是都充分地译出其含义,都是从外形或特点等方面来翻译,或者是直译,都适应了汉语言文化。

(三)交际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

生态翻译学中的交际维是指“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关注双语交际意图的适应性选择转换”。电影字幕翻译需要使译语观众能够明白电影的台词和情节,需要遵循交际法则,在符合译语文本规范的前提下,来传达译语读者需要的情节。这就要求语言传递的交际信息需要充分真实。所以,译者在翻译的过程中,应将人物对白,或其他情节处理得通俗易懂,同时将文化差异也充分融入,以达到交际的目的。[6]

例9:Newt:See,he has some attachment issues.

Newt:Of course he has,little bugger.

纽特:它特别喜欢跟人腻在一起。

纽特:当然会不见了,麻烦的小淘气。

这两句话是纽特向雅戈布展示自己皮箱里的神奇动物时所说,作为神奇动物学家,纽特对自己的各种各样、在外界看来很奇怪的小动物,都有着很深厚的感情。第一句中“attachment issues”的含义是“依恋问题”,指纽特的小宠物“护树罗锅”有分离焦虑症,一直躲在纽特的口袋里,不愿和他分开。但字幕却写的是,它喜欢跟人腻在一起,这样就表明了男主人公纽特并没有把木精的问题视为缺点,反而很高兴,用一种宠溺的语气向同伴解释,让观众能直观地感受到他对神奇动物的深厚感情。

第二句中的little bugger,字幕中翻译为小淘气,其实在英文中bugger表示对年纪小的男性表示亲昵和同情。此处说的是纽特的另一宠物——嗅嗅,是一个针鼹,它对闪亮的东西充满兴趣,这就导致它对金币等财物及其敏感,常常在纽特不注意时,“窃取”他人财物,给纽特惹了不少麻烦。可纽特也只是亲昵地喊它“麻烦的小淘气”,“麻烦”一词也表现了嗅嗅的人物性格。这两句话都很简短直白,但是给观众传递出了丰富的意义,并且对后面两个小动物的相关情节做出了铺垫,达到了交际维的适应性转换。

例10:Tina:What's that thing in your case?

Newt:That's my Niffler.

蒂娜:你的箱子里是什么?

纽特:是我的嗅嗅。

嗅嗅是会掘地的动物,全身都是黑色的毛发,有尖翘的鼻子,类似鼹鼠,闪闪发光的东西容易引起它的注意。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电影开头,嗅嗅会钻进银行的金库拿走贵重金属,但是嗅嗅本性善良,并不是有意“偷盗”。所以,在女主角质问纽特时,纽特会笑着说这是我的嗅嗅,他的表情证明了他对嗅嗅的深厚情感,因为在他眼里,嗅嗅并不是其他人认为的小偷。而“Niffler”这一名字,则是一个原创词,译为“嗅嗅”,既不是音译也不是意译,是用它的外形特征——长长的鼻子来命名。

此处达到了交际维的转换,让观众能很自然地将注意力放在嗅嗅的鼻子上,明白它的生理特征。

三、意见与建议

在影片开头,男主人公纽特第一次前往纽约时,而他为了箱子里的神奇动物不被发现,迅速将箱子调整成“Muggle Worthy”模式,也就是“麻瓜模式”。对于熟悉《哈利·波特》系列的观众来说,就能明白,“麻瓜”一词指的是没有魔法能力的普通人类。如果观众是初次观影,那么观众便会觉得一头雾水,这时如果在字幕中解释说明,也许会有更好的观影效果。

在电影字幕的翻译中,一些由小说改编的电影,或是一些连载性的电影,在观众从未了解原著或者前传的情况下,如果翻译的不够准确,就很容易引起观众理解上的偏差。电影字幕的受众群体并不局限于“影迷”,而是所有可能走进影院,或者从其他平台观看电影的观众。

在“语言维”中提到的语气词“Yeah”,当人物语气和字幕同时出现时,才会让观众感受出他的真实意思,但如果没有这个语气加成,仅有翻译也会让观众有些不知所云。所以在电影字幕翻译研究时,虽然要注重“三维转换”,但是将音频和字幕结合起来,也尤为重要,这在歌词等翻译中也同样受用。

四、结语

通过生态翻译学对《神奇动物在哪里》的电影字幕分析的过程,可以发现,生态翻译学的三个维度能对电影字幕进行较好地研究,同时能从不同的方面对翻译结果进行考量。对电影字幕的翻译而言,不仅要考虑到语言维的转换,让观众明白电影对白的意思,同时也要考虑文化维,让不同国家的民族色彩充分展现,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交际维,让不同观影背景的观众都能尽可能地收获观影的乐趣,达到交际意图。

目前,电影字幕翻译还没有一套完整的理论体系,国内对电影字幕翻译的研究大多从人们所熟知的,动态对等理论、目的论等视角展开相关性研究。电影字幕翻译的质量,可以通过生态翻译学进行检验。电影字幕的翻译可以尽力做到“多维”适应和“三维”转换,从而做出“整合适应选择度”较高的翻译来达到电影的交际目的。生态翻译学对电影字幕翻译的研究有很强的指导意义,能够为电影翻译提供一个全新的视角。[2]

参考文献:

[1]冯全功.翻译研究学派的特征与作用分析——以生态翻译学为例[J].上海翻译,2019,(03):38-43+94.

[2]胡庚申.生态翻译学的研究焦点与理论视角[J].中国翻译,2011,32(02):5-9+95.

[3]胡庚申.若干生态翻译学视角的应用翻译研究[J].上海翻译,2017,(05):1-6+95.

[4]胡庚申.生态翻译学:产生的背景与发展的基础[J].外语研究,2010,(04):62-67+112.

[5]胡庚申.生态翻译学的理论创新与国际发展[J].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21,51(01):174-186.

[6]宋安妮.论电影翻译中的“三维”转换[J].电影文学,2013,(14):151-152.

[7]杨洋.电影字幕翻译述评[J].西南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04):93-97.

[8]张柯.生态翻译学视域下的影视字幕翻译——以英剧《唐顿庄园》为例[J].文教资料,2020,(06):13-15.

[9]郑莉.生态视角下的《泰坦尼克号》字幕翻译研究[J].电影文学,2014,(08):161-162.

[10]张新苑.从《神奇动物在哪里》看虚构生物名称的翻译[J].名作欣赏,2018,(21):14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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