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語編》的汉字与片假名的关系

提 要：《学語編》是日本名画9年（1772年）由著名学者大典顕常编写的一部类书。本文以《学語編》为研究对象，考察汉字词与其读法（片假名）之间的关系，以及古今片假名使用方法差异，进而深入探究中国汉字给日本带来的影响。研究表明，汉字是在日本学习语言的过程中不可或缺的一环，日本显然受到中国文化的影响。具体来看，汉字和片假名之间的关系可以分为“音读”和“训读”。汉字词旁片假名标记频率越多的类型，采用训读表示的情况就越多。从阅读方法来看，现代日语中一般多用平假名而非片假名来标记阅读方法。但本类书中全部使用片假名来标记。其原因是片假名较平假名更强调表音性，因此，类书不受规则的影响和标记习惯的约束，片假名在该类书中被广泛使用。而且，从古代和现代的片假名使用方法差异来看，词语使用误差次数为670次。其误差类型大致可分为4种。即使是具有相同读音的词语、使用方式相似的词语、形态相似的词语，但是因为其标注形式不同，也会表现出完全不同的意思，须注意标记。虽然借用意义并不局限于汉语和日语，但在日语中所见的汉字借用意义与训读之间存在的密切关系。

关键词：《学語編》；阅读方法；音读；训读；片假名；日文汉字

中图分类号：H03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0100（2024）01-0010-6

DOI编码：10.16263/j.cnki.23-1071/h.2024.01.002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hinese Kanji and Katakana in Gakugo Editions

Jin Zhe-jun Cui Mei-ying

（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 Yanbian Normal University， Yanji 133002， China）

The Gakugo Editions is a book written by a famous scholarda Dayiten Kenjyo， in 1772， the ninth year of the Japanese Meiji era.This manuscript examin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kanji and katakana， the differences in the use of katakana between ancient and modern times， and the influence of Chinese kanji on Japan， focusing on the Gakugo Editions. The result is that kanji is an integral part of learning the language in Japan， so Japan has clearly been influenced by China.Specifically，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kanji and katakana is such that a distinction can be made between “phonetic reading” and “training reading”. The more frequently the katakana is marked next to the kanji， the more often it is expressed by training. In terms of reading methods， in most cases in modern Japanese， hiragana is used to mark reading methods instead of katakana. However， all the books in this category use katakana. The reason for this is that hiragana is used because it is more phonetic than hiragana and is therefore less bound by notation conventions. The difference in the use of katakana between ancient and modern times shows that the number of errors in the use of words is 670. The errors can be divided into 4 types. Even words that have the same sound at first glance， words that are used in a similar way， and words that have similar morphology can have completely different meanings depending on their narrative form， so it is important to pay attention to the markers. Although borrowed meanings are not limited to Kanji and Japanese， the borrowed meanings of Kanji seen in Japanese are closely related to the training readings， so they are unique and distinctive.

Key words：Gakugo Editions; reading methods; phonetic reading; training reading; katakana; Japanese kanji

1 引言

中日两国作为隔海相望的邻国，自古以来，政治、经济、文化有着频繁的交流。其中，词汇作为与社会发展有着密切关联的语言要素，通过词汇的变化可以了解各国不同时代的文化特征和变化。汉字作为传播亚洲文化的媒介，可以连接亚洲各国之间的历史文明。汉字是体现中华民族智慧的代表作。汉字以中国为中心传到周边各国，由此形成独特的“汉字文化圈”。其中，当时没有自己文字的日本也受到中国汉字的影响，并且持续千年，因此汉字是日语不可缺少的要素。此外，中国文献典籍在日本类书的发展过程中起到至关重要的影响作用。至今还能从日本类书中看到一些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子。

《学語編》是日本名画9年（1772年）由著名学者大典顕常编写的一部类书。《学語編》分为上卷和下卷。该文献收录大量汉字词汇，是江户时代研究汉字词汇体系的重要资料。《学語編》的分类并不单纯按照类型，而是按照片假名来标记读法后，根据其特点进行分类。该类书叙述了在日本所使用的汉字词及其读法。读法不仅限于标记层面，而且根据“音读”和“训读”进行分类，从而形成其独有的体系。

到目前为止，多位学者（加藤阿幸 2006：26，邱根成 2011：37，黎力 2013：15，杨本明 汤尔昊 2022：134等）对日文汉字已有一定程度的研究，但有关于《学語編》的先行研究，除了近藤尚子（1997，1999）以外，很难找到其他文献。近藤的研究也只进行了凡例分析以及与其他文献的对比，而缺少对汉字词旁边的片假名的研究。本文以《学語編》为研究对象，具体考察汉字词与其读法（片假名）之间的关系。

2 《学語編》的凡例与体例

2.1 《学語編》的凡例

《学語編》是江户时代中期的禅僧汉诗人——大典顕常编写的类书。这部类书的凡例中提到《名物六贴》，从这里可以看出《名物六贴》是《学語編》的重点参考书籍之一。《名物六贴》是江户时代中期百科全书风格的编纂物。这部书籍将中国文献中流传的词语分别从天文，地理到人物，植物等类别进行分类记载。据此《学語編》的凡例具体如下：

楚人之学ニ齐语ヲ岂ニ特胪句谐协ノ间ナランヤ哉众不レ知ニ彀ノ为レ乳於菟ノ为レヲ虎彼ノ屈宋之伦豹变虎矕能先レツモ於ニ北方ノ学者一推ニセハ其始ヲ盖莫レ不下以ニ其ノ鳺舌ヲ当苍颉カ所ニ制スル叨トソ呾手鞮中译セ之上ヲ而ソ枳橘之异ニスル南北ヲ或ハ病ニン其不レヲ当也不ニタ雖ラ乎江之永キ矣非レ不レルニ可レ方ス而ルニ犹如レ是ノ况テ吾极东之域滨渤悬殊庄岳之传古在リ今亡シ必也栽ニヘ须ヲ六书之面ニ以ニ侏离ヲ治ニ侏离ヲ求レ至ンヲ於レ不侏离ラ兹编之而以训ニル童蒙ニ也夫能以レ东ヲ为レ西ト而后可ニ以レ今为レ古ト则为ニ屈宋之豹变虎矕ヲ众庶ミ几蘭手补ニ一斑ヲ矣

按上文所述：“楚国人学习齐语，难道仅仅是使用诙谐幽默的言语来进行相互协调传达。许多人不知道“彀”指乳房，“於菟”指虎皮。而屈原、宋玉两位文学家能够先于北方学者发现豹变成虎的特点，推论其起源，大概是因为他们晦涩难懂的语言，能用苍颉所创制的文字记录并传播。而枳与橘的不同会因南北方语言差异而导致误解。南北方的语言差异，例如枳与橘的说法，可能导致误解。虽然长江永远是滔滔不绝的，但是它并非没有方向，就像这句话所说的一样，事物是有规律、有方向的。更何况，我们的国土范围极广，东部和北部的差异更加明显，古代的庄子和岳阳楼的传统已经失传。因此，必须根据“六书”的原则进行规范，把相似的汉字方言归类，以便于理解，并编写这样的教材来进行教育。如果我们能够把东西方的文字和语言统一，就可以理解古代的文字；这就像屈原和宋玉把豹变成虎的特征加入到文字中一样，众人齐心协力，就能弥补一些缺漏。”根据上述凡例，本部类书以天文，地理，政治，生物，科举，等关联词汇为主，如实叙述从其他书籍中提取的词汇，没有考虑繁杂之处。本部类书没有记录无根据的话、非日常用语等。在提取汉语和日语相应的词汇时，发现意义上有许多一致之处。但是从单一文字来看，存在许多偏差的词汇，因此未采用不确定意义的词汇。存在雅语和俗语时，原封不动的照写可以通用的词汇。不正确的词汇也进行过充分的考虑。

2.2 《学語編》的体例

《学語編》分上、下两卷，共计 55 个类型，细化为117个小类。收录的词语总数共计8414个，其中上卷4166个，下卷4248个。具体注明来源的词语共849个，其中上卷536个，下卷313个。我们统计时，因部分词语在现代并不使用，所以在电脑中无法显示而全部使用符号[？]表示。这种情况在该类书中共出现768处。具体从汉字来看，没有对应的现代日文汉字共有4919个，其中上卷2509个，下卷2410个。词语右侧用黑点标记的词语有246个，词语上面用小空点标记的词语有56个，词语上面用大空点标记的词语有10个，这些都是关于家庭的词语。词语中间有“レ”来连接上下字的词语有96个。从词语字数来看，3个字以上的词语与现代词语语义不同的情况居多。词语旁边的片假名读法大部分都是现代不使用的，而且很难找到其读法来源的汉字词。从读法来看，该类书使用片假名标记读法，而没有使用平假名，原因是片假名较平假名更强调表音性，而类书不受规则的影响和标记习惯的约束，所以片假名在该类书中广泛使用。左侧使用片假名标记的词语共出现5709个，其中右侧与左侧都使用片假名标记的词语共有11个。这些词语的片假名大部分是日语的音读和训读，也存在日语解释或中文读法的情况。其读法与现在的读法连音相同，但片假名拼写不同的情况不少。从片假名来看，没有对应的现代日文汉字的情况共4340个，其中上卷2291个，下卷2049个。此外，该类书上标记的片假名与现在读法存在差异的情况共有670处。因此，从汉字词来看的现代日语汉字，和从片假名来看的日语汉字存在着不小的差异。我们认为，这是受音读、训读的影响。

《学語編》的词语具体可以分为仅在古代使用的词语、现代仍然继续使用的词语、仅用于日语的词语、以及仅用于汉语的词语，共4种类型。在整理《学語編》中的汉字词时，我们注意到不存在与汉字对应的日文汉字和与片假名对应的日文汉字，这种情况下，笔者试图从古代词的释义来探寻日语现代词的使用方法。这种情况在8414个词语中存在963次，其中上卷606次，下卷357次。但是也有不存在对应日文汉字的情况，此类情况直接标记汉语释义，这种情况共出现36次。而且与上卷相比，下卷的词语、读法、语义以及日语和中文的意思大体上对应的情况更多。并且来源越明确的词语，在现代不使用该词语的情况就越多。这是因为大部分明确表明来源的词语都出自古诗。

通过不断继承和发展创新，日本受中国汉字词的影响创造出日文汉字，并取得一系列汉字文献阐释的成果，在汉字的传播与发展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3 详细分析《学語編》中汉字词与片假名

3.1 《学語編》中汉字词与片假名关系

《学語編》是日本人学习汉字时使用的类书，该类书中叙述的大部分汉字词旁边都写着片假名。其读法又分为音读和训读。其中的音读是古代日本人模仿当时汉语发音并流传至今的读音方式，是接近中国汉字原音的日语化的读音。汉字按音读法来读的音又叫字音（李杰 2005）。例如，電話（でんわ）、先生（せんせい）。训读，是日本人按照日本固有读音读汉字的一种方式，“即不考虑汉字的原音，只利用汉字的形和字义，来表示日本固有的词语，汉字训读的音又称字训（李杰 2005）。例如，建物（たてもの）、山（やま）。一个词语有可能同时存在“音读”与“训读”。例如，“春”既读“シュン”，又读“はる”。这意味着即便是语义相同的词语也可能存在读法完全不同的情况。其原因是这两种读法是由受汉字影响的“音读”和制作日语读法的“训读”分别组成的。

表₁考察了每种类型的汉字词的总数与其旁边显示的片假名数之间的关系。结果显示，标记片假名频率最多的类型分别为上卷的“言语類”和下卷的“花木類”。片假名标记频率出现最少的类型分别为上卷的“人倫類”和下卷的“食器類”。从片假名标记频率最多的“言語類”可见，即使存在用汉字词来看音读方式（中国汉字原音的日语化读音），该类书仍以日本固有读音的训读方式来标记片假名。此外，训读方式在多数情况下是使用日式读法，而不是汉字本身的读法。

“花木類”也大部分都使用训读的方式来标记。从汉字词来看，这类汉字词大部分是在中国常用而日本却不经常使用的汉字。从汉字词旁的片假名来看，主要是用日语来解释词义，因为这类词本身在日本并不常使用。相反，片假名标记频率最少的“人倫類”和“食器類”，则大部分以音读的方式标记。其中，“人倫類”中出现的词语都是如今日常生活中使用量较大的词语，至今为止，大部分词语都沿用当时从中国流传到日本的词语。“食器類”的大部分词语也是在汉语中沿用至今的词语，目前在日本使用量则较少。主要是因为直接采用翻译的外来语来表达。虽然在古代使用过这些汉字词，但现在却找不到这些汉字词相对应的日文汉字。根据词语类型也可以区分“音读”和“训读”，但是总体来看，《学語編》中的读法标记，即片假名的使用量并不少，也就是说，无论是“音读”还是“训读”，作者想尽可能的写出与汉字词相对应的大部分读法。

3.2 《学語編》中片假名和现代片假名的关系

《学語編》是古代的类书，所以有不少与现代的片假名用法不同的情况。具体如下表₂。

表₂考察了汉字旁用片假名标记的读法与语义相同却使用不同片假名来标记读法的情况。我们看到，共出现670次误差片假名。其中，在《学語編》中标注为“ヒ”，但现代使用“イ”的情况最多，共有168次。其原因是，江户时期ハ行4段动词连用型标记为“ヒ”是非常传统的现象，并且可以通过应用推测出来。但是，在本文中，无论是カ行4段动词イ音，还是形容词活用语尾的“ヒ”，只在《学語編》中常用。而这也体现出《学語編》想要统一不规范的训读标记的态度。与此相似的类型还有“フーウ”“ホーウ”“ホーオ”“ムーウ”“ヤーア”“ヲーウ”等。这些片假名之间虽然读法与标记并不相同，但连音时具有相似的音声，因此会经常出现错误。

其次，存在较多的是在《学語編》中标记为“ヲ”，但现代使用“オ”的情况。虽然这两个片假名的读法相同，但标记方式和使用方法却截然不同。“オ”一般不在最后一词中使用；“ヲ”在古代，无论在词语的开头或结尾都可使用，但是在现代，大部分情况作为助词使用，很少用于词语中。正因字母“ヲ”在古代和现代的使用方法存在差异，所以产生误差。与此相似的类型还有“ヂージ”“ヅーズ”“ハーワ”“ヘーエ”等。虽然标记和使用方式不同，但属于读法相同的同音异义词，经常出现标记错误。其中“ヅーズ”在室町时期完全区分了使用方法。此外，还存在“カーガ”“キーギ”“コーゴ”“シャージャ”“サーザ”“ソーゾ”“ハーバ”等因浊音引起的误差。并且，还有“カーコ”“ガーゴ”“ギャーギョ”“ケーキョ”“ケーコ”“サーソ”“ザーゾ”“ジージュ”“ジャージョ”“シャーショ”“タート”“ダード”“ヂージュ”“ヂャージョ”“ナーノ”“ヤーア”“ラーロ”“リーリュ”“リャーリョ”等后面都加“ウ”的情况。

《学語編》中存在多种形式的误差，有些词具有相同音声，且使用方式相似，或是形态相似，但由于误差，也会表现出完全不同的语义，须注意标记是否有误差存在。此外还存在字母“ッ”添加的问题。“ッ”一个字母虽然很难表达出任何含义，但是，通过“ッ”的添加可以起到加强原词语义的效果。这种情况在《学語編》共出现4次。

4 《学語編》给日本带来的影响

从《学語編》中可以看出，经过漫长的岁月，汉字词和汉文逐渐进入日本文化中。在这一过程中，日语受到古代汉语的影响。从词语方面来看，日语在古代中国借用很多词。不仅是如“仏教”“律令”“学問”等文化词语，就连“一”“二”“三”等数词和“今日”“晩”等日常用语也是日本从古代汉语引进的词语。并且，日语的固有词“和语”在意义方面受到汉字的影响也是事实。即，通过训读，日语固有词以汉字为媒介，在古代汉语中获得许多新的含义。

训读是通过寻找古代汉语书面语中的训点，并使用自己的语言来解释。训读不允许随意解释，这一特点使其与一般的翻译方式区分开来。像这样：在另外一门语言的影响下，赋予原有词汇新义的现象可被标记为训读。在外语翻译的过程中，借用词义的情况并不少见，但在训读汉文时，应尽量忠实于原句，将汉字的调子统一为一个固定的。这是仅限在日语中频繁发生的现象。训读不仅引进古代汉语词语，还成为改变日语词义的巨大原动力。所以我们认为，从古至今汉语对日语都有着深远的影响。

5 结束语

本文以18世纪出版的类书《学語編》为研究对象，考察了汉字词与其读法（片假名）之间的关系，以及古今片假名使用方法差异，进而深入探究中国汉字给日本带来的影响。

在日本，汉字是学习语言过程中不可或缺的一环，日本显然受到中国文化的影响。从古代到现代，日本也根据汉字制定了属于自己的阅读方法，分为汉字本来的阅读方法——“音读”和属于自己国家的阅读方法——“训读”两种阅读方式。

具体来看，汉字词和片假名之间的关系为汉字词旁片假名标记频率越多，采用训读表示的情况就越多。相反，片假名标记频率较少的类型大部分采用音读的方式标记。从阅读方法来看，大部分情况下，现代日语中通常使用平假名标记而非片假名。但本类书中全部使用片假名来标记，而不是通常用于阅读方法的平假名。其原因是片假名较平假名更强调表音性，不受规则的影响和标记习惯的约束，所以片假名在该类书中广泛使用。

而且，从古代和现代的片假名使用方法差异来看，词语使用误差不占少数，共出现670次。整理其误差类型，大致可分为以下4种。

（1）“ヒーイ”“フーウ”“ホーウ”“ホーオ”“ムーウ”“ヤーア”“ヲーウ”等读法和标记虽然不同，但也有连音时具有相似音声的情况。

（2）“ヲーオ”“ヂージ”“ヅーズ”“ハーワ”“ヘーエ”等读法相同的同音异义词，但也有标记和使用方法不同的情况。

（3）“カーガ”“キーギ”“コーゴ”“シャージャ”“サーザ”“ソーゾ”“ハーバ”等因浊音引起的情况。

（4）“カーコ”“ガーゴ”“ギャーギョ”“ケーキョ”“ケーコ”“サーソ”“ザーゾ”“ジージュ”“ジャージョ”“シャーショ”“タート”“ダード”“ヂージュ”“ヂャージョ”“ナーノ”“ヤーア”“ラーロ”“リーリュ”“リャーリョ”等词后面需要加“ウ”的情况。

也就是说，即使是具有相同读音的字母、使用方式相似的字母、形态相似的字母，但是因为其标注形式的不同，也会表现出完全不同的意思，所以需注意标记。虽然借用意义并不局限于汉语和日语，但在日语中所见的汉字借用意义与训读之间存在的密切关系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

今后，笔者将通过研究同时代日本人学习时所使用的《学語編》和朝鲜人学习时所使用的《倭語類解》来对比分析日本人和朝鲜人在语言方面受汉字影响的差异。

注释

①日文汉字（罗马字：Kanji），是书写日文时所使用的汉字。日文汉字的写法基本上与中文使用的汉字大同小异。但日文中有一部分独创的汉字，则称为“日制汉字”或“和制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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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稿日期：2023-12-10【责任编辑 孙 颖】